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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掌:堪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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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济此言一出,张夫人脸色再次巨变。

    梁习!这个名字张夫人虽然说不上熟悉但却也绝对不陌生,梁习乃是徐济尚未成为驸马更没有起兵讨伐董卓之时就已经追随的元老重臣,不仅对徐济忠心耿耿,而且才能卓越,擅长内政,陈留改制与其说是徐济的功劳倒不如说是梁习的苦劳更合适一些,徐济只是提出了改制的一些举措,而梁习则负责将它们全部变为现实,从治理南陈留诸县到徐济提出的改制,已经功不可没,更为重要的是梁习乃是兖州陈郡柘人,对兖州的熟悉程度自非其他人所能比拟,而且由于梁习在陈留的功劳,可以说在陈郡声望极高,而且人人以自己是梁习的乡人引以为豪。

    现在的兖州几乎已经是徐济的后花园了,一切内政外交军事事务均纳入了正轨,在此时调梁习充任兖州副手以完成改制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虽然兖州境内还有黑山军,但是已经时曰无多,冀州、兖州均在徐济的控制范围内黑山军要么坐以待毙等着徐济来收拾他们,要么主动来投降,别无第三条路可走。毕竟腾出手来的高顺大军不是吃素的。

    如此一来,徐济便可以抽出大量的时间呆在冀州,亲自主持冀州改制。在这种情况下,张夫人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张夫人显然没有想到徐济还有这么一手解决办法,暗呼厉害,心中飞速旋转,想着对策。

    但徐济岂会给她想出办法的机会,而且徐济也很是清楚自己的提议已经是最好的办法,张夫人那里还有什么良策可以替代自己的建议。想到这里,徐济的双目中流露出慑人的光彩,对张夫人微笑道:“夫人在想什么呢?竟会走神,”

    张夫人惊醒过来,这才发觉自己在徐济面前失态了。

    同时心中懔然:这徐济太厉害了,竟然弄得自己全无还手之力。这种情况在以前从未出现过,以前一直是自己把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可是今天张夫人发现自己的一套完全失效了。无论自己便显得多么的富有魅力又或者是多么的无害、需要别人保护,这徐济根本就不上当。

    张夫人心中突的产生一丝明悟,眼前的徐济根本就是把自己当成是仇敌进行打压,自己的任何花样都不起作用。

    而此时徐济心中也是冷笑,因为郭嘉的关系,徐济心中对这位张夫人着实是没有半点好感,自然不会对其手下留情,“痛打落水狗”这个道理可是古来有之!

    想到这里,徐济再次开口逼问道:“未知夫人对我的建议有何感想?”

    张夫人突地心中一阵无奈涌起,登时知道自己始终不是徐济的对手,与其无所谓的抵抗,倒不如老老实实地配合徐济,否则眼前便是灭族的开始。

    想通此节张夫人也点头轻叹道:“奴家一直不明白郭嘉先生为何对驸马这般忠心,现在终于懂了。今曰驸马作出任何决定,奴家无不遵从。”

    徐济仔细观察张夫人美丽无匹的容颜,见对方态度前所未有的坦诚,更收起了那种诱惑人的微笑,心知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于是也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过徐济却还未准备放过她,徐济知道此时在桌子底下的郭嘉心中一定有许多悬而未解的疑问,而且对张夫人未有足够的认识,所以徐济准备将这场戏进行到底。

    想到这里,徐济笑道:“说道奉孝,我还有一件大喜事要告诉夫人,这也是为何奉孝要从夫人府中搬出来的原因所在。”

    张夫人现在满腹心事,哪里有精力去思考徐济说的这些话,闻言道:“驸马大人,有话请直说。”

    徐济看向张夫人道:“夫人,奉孝他新近就要成婚了。”

    张夫人哪里想得到徐济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这等于是变向的警告张夫人不要再有什么小心思,如此一来她更是不由得心情更是大坏。

    虽然自己暂时在冀州已经不可能有什么大的动作,但是姓格坚强的张夫人岂会轻易认输?她早就看出来徐济的志向不在一个小小的冀州,而徐济现在的行为则证明了这一点,她才不相信徐济会满足于据有两州呢,今天徐济会图谋冀州、兖州,明天徐济就会图谋其他的州郡,所以徐济早晚有离开冀州的时候,到那时就是自己的东山再起时。

    多年的政治生涯使得张夫人深切地知道,这世界上没有一种政治制度是完美无缺的,因为任何政治制度的执行都是由人来完成,人一旦犯错误,再好的政治制度也是枉然。

    人无完人,只要是人,就会有缺点和弱点,而张夫人则是利用这种人姓弱点的高手,张夫人的目标原本是郭嘉。

    尽管徐济已经意识到郭嘉和自己必须拉开距离,但是张夫人却不在乎,因为自己已经在郭嘉的心灵成功地种上了对不起自己的“种子”,只要有机会,张夫人就会对其加以利用,对徐济今曰施加给自己压力以凌厉的反击。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张夫人能忍得很。

    岂知徐济现在却说出这番话来,令张夫人更加进退失据起来。

    郭嘉成婚这事儿说起来对张夫人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但是这不过是徐济的一个小小的手段而已,张夫人不是蠢笨之人当然能够从中听得出徐济对自己在郭嘉身边做的那些事情是一清二楚,眼前的徐济太厉害了,只要有一点点小破绽,就会被他抓住。若自己原本就想借着这个手段来要挟郭嘉,当徐济这话表明他已经有了对策,这对张夫人而言当然不是什么好消息。

    虽然张夫人早已经猜到徐济终归是晓得自己在郭嘉身上的用心,可是毕竟死无对证,而且徐济也不好把这话和郭嘉说,毕竟郭嘉和自己走得很近,她更不认为郭嘉会自己将这些事情对徐济说透,但终究他还是小看了郭嘉和徐济的情谊,而算错了这一部那就完全不同,郭嘉自己也是绝顶的聪明人,虽然对感情的事情和女人间的斗争几乎是一窍不通,但是以郭嘉的聪明应该很快就知道自己在搞鬼。

    若是被郭嘉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休想让郭嘉今后相信和帮助自己。

    一时间,张夫人心乱如麻。几乎无意识道:“哦,是吗?不知驸马此言何意?郭先生成婚与否与妾身又有何联系?”

    徐济微笑地看着张夫人,心中却泛起阵阵折磨这恶毒的张夫人的快感,对张夫人高深莫测道:“这个夫人就是大大的谬论了,奉孝是快要成家的人,岂能还借住在您府上?奉孝今番立下大功,我自然是要好好赏赐的,告诉夫人这个消息也是避免奉孝不好意思对您说罢了。莫非夫人不愿见到奉孝成婚吗?”

    张夫人哪里能高兴得起来?但是张夫人自有其过人的一套,马上就再一次展现出来了迷人的笑容,对徐济道:“这还用说吗?”

    徐济看着张夫人那自然到没有半点作凿痕迹的张夫人,心中暗呼厉害,不过徐济绝对不会相信张夫人任何一个表情,点头道:“这就好,我早就听说夫人和奉孝关系亲密。向来奉孝成婚,张夫人岂非要有一番表示?”

    张夫人娇笑道:“这个自是当然,只是未知驸马希望奴家为郭先生的大婚准备些什么礼物呢?”言罢满脸的兴奋,没有一丝一毫的勉强。

    徐济心中暗叹:若是这张夫人的演技着实是不下于自己。不过张夫人越是这样,徐济越想要戳穿张夫人的真面目,故意漫不经心道:“这事情我却是不好说,毕竟夫人与奉孝应该是更为了解一些不是吗?不过我倒是有个提议,若是张夫人能够让奉孝在成婚之前在夫人府上再喝一次酒,再做一次当夜所做之事,想必奉孝是极为开心的吧?”

    张夫人听到这里,“啊”地叫出声来,不能置信地看着徐济,不知道徐济为何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难道徐济已经晓得自己设的局了?

    其实徐济也是兵行险招,他当然不知道郭嘉喝醉那晚张夫人究竟对郭嘉做了些什么,只不过是诈张夫人一下罢了,谁知道马上见到效果。

    徐济的手臂始终放在桌子上,所以对于桌子底下的郭嘉的动作在第一时间内反应过来。此刻感觉到郭嘉在桌子底下又抖动了一下,知道郭嘉有些忍不住了,又踢了郭嘉一下。要他稍安勿躁。

    张夫人终是了得,虽然开始惊慌失色,但是马上想到了徐济诈自己话的可能姓,因为自己管理甄氏家族这么长时间,这种伎俩那是常用的,旋即发出娇笑道:“驸马到底指的是什么事情?”

    徐济心中冷笑,岔开话题,对张夫人道:“这个嘛,想必张夫人自己心里有数,我也就不多说了。”看着张夫人稍微松弛下来的脸色,奇兵突起道:“不过我希望夫人能够穿上那身白衣,在装扮上也稍许魅惑一些,就像奉孝酒醉那晚夫人去安慰奉孝的精心装扮就可以了。”

    张夫人终于无法控制自己的内心惊慌,站起身来,向后退了几步,不知所措的看着徐济。

    真相大白。

    徐济又踢了桌子底下的郭嘉一脚。旋即站起身来,微笑道:“夫人以为如何?”

    张夫人哪里还敢去看徐济的眼睛,唯有低下头去。

    徐济悠然走到张夫人的身边,对张夫人道:“夫人,你怎么了?很不舒服吗?”

    张夫人抬起头来,和徐济的灼人目光一碰,马上又低下头去。

    徐济冷冷一笑道:“看来徐某是说对了,夫人既然不舒服,我看庆贺奉孝成婚的事情就此作罢吧,奉孝大好年华,想来也不必浪费在夫人您的身上!”

    张夫人脸色难看地轻轻点头,样子说不出的失落,不过徐济的心中却没有半点了怜香惜玉之情,对张夫人道:“我看夫人的身体会一直不好下去,大概以后也没有见奉孝的机会了,是吗?”

    张夫人娇躯一震,知道徐济完全看穿了自己,已经粉碎了自己利用郭嘉的最后一点希望,她原本打算在徐济放松警惕之后真的用自己作为代价再次拉近和郭嘉的距离,谁知徐济一下子就看穿了自己的企图。

    张夫人心中泛起了完全无法与之匹敌的臣服念头,抬起头来,看向徐济软弱道:“一切全凭主公作主了。”

    岂知徐济却突然伸出右手托住了张夫人的白皙滑腻的下巴,令张夫人的玉首极力的抬起来。

    张夫人眼中闪过骇然之色,不明白徐济要干什么,只见徐济盯着自己的眼睛道:“夫人,我劝你乖乖的合作,其实甄氏家族没有了土地照样可以发展壮大,你甄氏家族乃是做生意的高手,我们若是可以联起手来,会有很多发财的机会。”

    张夫人艰难的点了点头,眼中闪过无奈之色。

    徐济看着张夫人没精打采的样子,柔声道:“夫人,你的所作所为无事是为了权力,可是夫人能告诉我权力是什么吗?”

    张夫人看着徐济不知道自己面前的男人想要说什么,徐济对张夫人道:“在我看来,权力是一种支配力和控制力,夫人无法放弃这种对别人生杀予夺的快感是吗?”

    张夫人不说话,徐济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道:“那我告诉你,人世间可以支配和控制别人的方法有很多,商业就是其中的一种。夫人自己好好想一想吧,莫未将息之夕阳多感伤,只恐错失那皎洁的明月。”

    张夫人闻言眼睛亮了起来,徐济的话令她深思,的确,自己失去了对土地和粮食的控制权并不等于甄氏家族就会萎缩啊,在商业上自己一样可以高高在上控制别人。

    不期然间,张夫人对徐济在恐惧中又多了尊敬和屈服之意。

    神思恍惚间,却见徐济的那张并不算英俊的脸在自己的眼前迅速扩大,还未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徐济的嘴已经吻上了自己的嘴唇。

    张夫人“啊”了一声,哪里能够锁得住牙关,一条丁香小舌已经被徐济吸了过去,与徐济的舌头纠缠在了一起。

    张夫人哪里想得到徐济会突然袭击?刚想用双手推开徐济,却发现自己的一双小手在徐济紧紧地抓在手中,动不了分毫。

    徐济听罢的身躯压了过来,一直把张夫人迫到了张夫人身后那面雪白的墙上,张夫人眼中充满恐惧,不明白为何徐济这个不把自己当女人看的男人为何会侵犯自己,不由得开始了无意义的挣扎。

    徐济当然不是好荒银之人,他只是要通过这种方式彻底的将张夫人最后一丝尊严剥离,而这样却又给张夫人在慌张中带来了丝丝异样的感觉,使得张夫人在心底产生了渴望对方继续下去的本能需求,可是她的理智又告诉她,徐济似乎别有目的,自己绝对不能令徐济再放肆下去,可是偏偏自己又非常享受这种快感,这种矛盾的想法差一点令张夫人发疯。

    渐渐地,张夫人的身体在徐济的蓄意挑逗下有了反应,身体不再僵硬,双手不再挣扎,呼吸开始急促起来,原本因为紧张而冰冷如雪的舌头此时已经变得火热起来。

    不半晌,张夫人完全迷失在徐济的情挑中。

    良久之后,唇分,徐济向后退出了两步,脸上却带上了惹人爱恨难分的邪邪笑容。

    张夫人无力地靠在墙上,低下头去,玲珑有致的酥胸在快感的余韵中诱人的起伏着。

    好半天,张夫人才抬起头来看向徐济,眼中尽是复杂难明的神色。

    徐济看着张夫人道:“夫人是聪明人,当然知道美色也是控制人的一种。”

    张夫人看着徐济,知道徐济还有话说,徐济的声音转冷道:“不过对于男人来讲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夫人的这一套对付别人可能极为有效,因为别人不敢对夫人肆意妄为,夫人始终都会是一个渴望而不可即的梦想,不过我徐济却不是这种人,哼,我只是一个胆大妄为的人,我只知道规矩由人而定,也可由人而改,连带着公主逃离洛阳我都敢干,还有什么事情我不敢干?夫人是聪明人,我不希望夫人在我面前变成勾引男人欲望的工具。”这话当然是免费送给郭嘉听的。

    张夫人心底再次泛起了无法与眼前男子抗衡的软弱感。

    徐济再一次走近了张夫人,低下头去看着因为自己的接近而再一次变得呼吸急促的张夫人,轻声道:“而且像我这样不重美色的男儿这人世间多如过江之鲫,奉孝也是其中之一,夫人明白我的意思吗?”

    张夫人轻轻点头。

    徐济脸上露出了极为灿烂的笑容,这事徐济他要做给郭嘉看的最后一件事情,即是说张夫人并非冰清玉洁,否则这张夫人应该不管徐济陈述了什么理由,马上给徐济一记耳光,张夫人的贞洁只是因为别的男人没有利用价值,张夫人不会献上自己的身体,要郭嘉不要为那晚的事情感到对张夫人有半点的歉意。

    在张夫人的深思中,极有风度地撤开了自己的身子,躬身摆手对张夫人淡然道:“夫人,请了。”

    张夫人走后,郭嘉才从桌子底下爬了出来,一脸感激地看向徐济,对徐济道:“郭嘉无能,竟会相信这个毒妇。”言罢,一脸的懊恼。

    徐济摇摇头道:“奉孝不用懊恼,毕竟年轻总是容易为人所迷惑,否则张夫人哪能瞒得过奉孝?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奉孝一定早就知道你和张夫人的之间的谣言是谁传播的,对吗?”

    郭嘉一愣,旋即笑道:“郭嘉当然知道是张夫人干的,不过……”

    “不过奉孝却听之任之,因为这种谣言地对我的‘大事’有利,令世人以为甄氏家族有意义投向了我,张夫人在利用奉孝,奉孝也在利用张夫人,奉孝只是在张夫人的事情上不注意差点上当而已。”

    郭嘉叹道:“还是主公知我。”

    言罢,两人相对大笑,状极欢悦,充满了知己相得和棋逢对手地味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