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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三清观,发现众弟子的修为较半年前有着明显的提高,当中甚至有几名优秀弟子隐隐迈入了散仙行列,赵清宇心里又惊又喜;惊的是自己果然没猜测,《纯阳决》在威力方面虽远远逊于《五雷法》,但它更适合普通人修炼,遥想当年自己修炼《五雷法》,可是花了足足十年功夫才踏入散仙境界的。喜的是这群弟子果然没令自己失望,只要再给他们十几年时间,那时必能成为一股不弱的力量。
“师父,您可算回来了。”
见到赵清宇,刘一山眼中露出强烈的喜色,这些天因为想着“北海龙王想借黑水河神一事要挟师父”而生出的担心在这一刻荡然无存,仿佛有赵清宇在,他什么都不怕。
赵清宇皱眉道:“怎么,发生了什么事?”
问完后,他心里十分好奇,按理说车迟国在刘一山和羊力两人全力配合下,应该是出不了什么问题的。
刘一山将北海龙王再三派人来三清观、鹿力带礼物去水晶宫以及自己的担心统统讲了一遍。听完后,赵清宇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敖顺要见他而不是敖闰却是始料未及的事情。
当初,让九头虫出手攻下黑水河,只不过是想让他去吸引佛教那边的注意力,以便自己暗中发展势力。可赵清宇从不认为敖闰会对他接手黑水河一事放任不管,毕竟那是敖闰管辖的地盘,二十几年后,小鼉龙强占黑水河一点事都没有,那是因为敖闰是他舅舅,不许大鳖去天庭告状。
自己跟敖闰交情浅,既不沾亲又不带故,没经过他的同意,私自接收了他手下大鳖的全部产业,这口气不说敖闰,就是换作任何一人他也咽不下去,必会兴师问罪,龙王的威严岂是摆设。不过,赵清宇一点也不担心,四海龙王身为玉帝的臣子,却跟佛教的人来往频繁,关系暧昧,可见在这种人眼中原则观念非常薄弱,因为他们至始至终是站在利益的立场上,谁给他们更多的利益,他们就为谁办事。
出于这点考虑,赵清宇打算将这些年收集的奇珍异宝以及数十味珍贵灵药全部相送,只要能让敖闰平息怒火,默认他为黑水河的主人就行。可万万没想到,敖闰没派人来,反而敖顺这老家伙嚷嚷着要见他。
事出反常必有妖,敖顺这老家伙点名要见自己,必然不是图谋奇珍异宝那么简单,可任赵清宇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他身上有什么让老家伙感兴趣的东西。
自己不是老君,手中不仅有大量的金丹圣水,还有几件威力绝伦的法宝;自己也不是玉帝,不仅有金口玉言,更有着蟠桃这种长生资源;自己更不是如来,不仅法力无边,还掌控地府的轮回。
想不通之下,赵清宇决定先休息一天,明早就去北海龙宫见见敖顺,看看这老家伙到底在打什么主意。沉吟了一会,便道:“一山,你先去忙的,北海龙王的事为师自会去解决。”
说着往刘一山瞅了几眼,眼中闪过一抹喜意,道:“半年不见,你小子的修为到是增长迅速,已经到散仙中期了吧。”
刘一山点头道:“多亏师父平日教导有方,弟子才得以有此成就。”说话时,他神色从容,毫无寻常弟子被师长夸时那种得意之色,虽说众弟子中他修为最高,可深知这一切都是拜赵清宇所赐,在深不可测的师父面前还是尽量保持低调为好。
赵清宇开怀大笑,他就喜欢弟子身上那种不卑不亢的做人态度,虽说他本人在这方面不一定有刘一山做得好,但有这么一个出色弟子,为人师长怎能不高兴。随即便道:“好好努力,等你到了地仙境界,为师就将《五雷法》传给你。”
刘一山喜不自胜,简直不敢相信刚才听到的是真的,《五雷法》可是三仙师立身的根本,何其重要,师父却要将它传给自己,如此厚爱之恩哪怕自己粉身碎骨也报答不了。在心里思量了片刻,刘一山觉得不能接受,做人要知足,有《纯阳决》他已经心满意足了,于是便劝道:“师父不可,《五雷法》何等重要,弟子何德何能,配修炼此功法。”
赵清宇瞪了这个聪明弟子一眼,没好气地问:“你小子难道就不想得道成仙?”
刘一山一愣,不解道:“弟子想,朝思暮想,可这跟《五雷法》有何干系?”
“怎么没关系,《纯阳决》虽是我和你两位师叔所创,不过终归是一本不完善的功法,前期进展颇快,不过,突破地仙进入天仙境界后,速度就会变得无比缓慢,况且靠修炼它能不能达到天仙后期,我心里也没底。传授你《五雷法》也是为了你的未来考虑,可你小子到好,却拒绝我这当师父的一番好意,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刘一山闻言大惊,连忙道:“师父恕罪,弟子委实不知这其中内情,还望师父发恩,能将《五雷法》传给弟子。”
赵清宇微笑着点头,他哪会真跟弟子一般计较。
……
三清观外面,张翠山和刘丰两人守门,两人正聊着天,却见一个面色清秀的道人朝这边走来,径向张翠山问:“小道士,这儿可是三位国师的修行之处。”
闻言,张翠山皱了皱眉,上次被出关的师尊赵清宇唤作“小道士”,他心里头就老大不乐意了。这次还被人这么称呼,态度自然奇差无比,绷着脸道:“是又怎么用?”
那道人微微一笑,也不在意,径自说道:“素闻三位国师在车迟国的所作所为,诚然是为我道教露脸增光,贫道心生佩服。特别是听说大国师赵清宇,那可是神仙一流人物,更是仰慕不已,所以望道友行个方面,让贫道见上一面如何。”
张翠山打量了那道人几眼,哼道:“我又不认识你,干嘛要与你方面。”
那道人笑道:“常言道:天上人间,方便第一。今日你与贫道行个方面,焉知他日贫道不会与你行方面呢。贫道以为,做人还是将目光放长远点比较好。”
这话言下之意便是说张翠山目光短浅。
张翠山大怒,正要说话却被一旁的刘丰给拉住了,他使了个眼色,示意张翠山先别说话。上前几步,向那道人打了声招呼,便道:“我师侄年幼,得罪之处还请道长见谅。”
那道人却道:“贫道修行至今不知多少载,岂会跟一个小辈一般见识。”
这话一出,气得张翠山两眼怒瞪,要不是刘丰在旁,只怕会控制不住情绪上前跟那道人打上一架。刘丰听了心生不快,冷声道:“不知道长名号,见我师伯所为何事。”
“贫道见音,见你师伯自然有要事相告。”那道人是观音假扮,她一路尾随赵清宇,不过在没弄明白他修为问题前,她不会用本面目去见赵清宇。观音怕对方听到自己名号势必影响探听的结果,便将“观”字左边的又字给去掉了。
刘丰一听,知道这见音道长不愿向自己说明来意,迟疑了一会,便道:“道长先在这里等候一会,容我去禀明师伯,看他是否愿意见你。”
观音笑道:“你这道士办事眼力到是不错,比你旁边那小道士强多了,在这里看门到是有点大材小用!”
刘丰笑了笑,也不刻意去解释,本来是轮不到他看门的,只不过和张翠山一起看门的那人今天身体不适,他才顶了对方的岗。
刚回观里,赵清宇还有好多事情要去处理,连宋香兰都没时间去见,哪有功夫见什么见音道长,于是让刘丰安排人先在观里住上几日,等他从北海归来再去相见。
听了刘丰的回复,观音欣然接受了他的安排,见赵清宇也不急于一时,正好趁着这几天将赵清宇身上的变化打探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