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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养老院,办公室里,一张四方桌子上,铜质火锅炉子,热腾腾的冒着热气,中年人从酒柜里拿出一瓶五粮液,笑着冲洪涛和元元问道:“喝点。”
“我不喝了,胃疼,吃点羊肉得了。”洪涛夹着篮子里的蔬菜,随口说了一句。
“沒事儿,我喝这玩应就跟喝水似的,除了涨肚啥感觉沒有,给我整半斤。”元元脱掉外套,啪啪拍了拍大肚子,龇牙说到。
“呵呵,你俩整吧。”洪涛夹了一筷子羊肉,笑着说了一句。
中年人倒了两杯酒,一边递给元元一杯,一边笑呵呵的说到:“咱们这几个人里,球球天天他妈胃穿孔,彻底抽废了,就你和子刚能喝……!”
洪涛和元元,一听到子刚二字,身体同时一僵,元元看了一眼,眼神黯淡的中年人,夹了口菜,沉默着沒吱声。
“……沒事儿,吃饭吧。”中年人自己也愣了一下,叹着气,岔开话題,随口问道:“哎,对了,老球子呢,两天沒看见他了,干啥呢。”
中年人问完,洪涛拿着筷子的手,停顿了一下,头也沒抬的说到:“找了个小姑娘,潇洒呢。”
“我不知道,我现在有点他妈烦他。”元元摇着大脑袋说了一句,举起杯抿了一口白酒。
“咋滴了。”中年人目光扫了一眼二人,停顿了一下,继续随口问道。
“这b养的吧,一天也是真沒正事儿,前前后后在我这拿了,快他妈三百万了,钱倒沒啥,我就一个人有点就够花,但他天天不是抽,就是玩牌九,脑袋完了还跟缺根线似的,一抽完,明显人家做套还往里钻,在这么整早晚死在这上面,。”元元恨铁不成钢的骂道。
“愿意玩,就玩呗,也不是供不起。”洪涛面无表情的插了一句。
“他就这点乐趣了,回头我跟他说说,來,干一个。”中年人再次扫了一眼二人,举杯跟元元喝了一口。
三个人,闲聊着吃了半个多小时,洪涛也不喝酒,所以吃饱了点了根烟,跟二人扯了一会,转身就回去睡觉了。
屋内,就剩下中年人和元元,二人对视了一眼,中年人低头一边往锅里下着羊肉,一边继续问道:“小涛不知道,老球年轻时候,下面挨了一刀,给捅废了,。”
“……大哥,你别让我天天整在中间难做行么,小涛也大了,你能管到啥时候,,他愿意干啥,就干啥呗。”元元脸色略微有点红润,为难的说了一句。
“其实,子刚一沒,我心里这点冲劲,早都散了,呆了三年,出门就遇到这些事儿,弄得小涛性格现在有点急了,烂尾楼的事儿,稍微有点捅政府裤裆上了,整滴挺敏感,他看不清楚,前面有坑还是能走,所以,有啥事儿,你必须和我说。”中年人声音平稳,淡淡的说了一句。
“……咱手里的盾牌,还至于躲着前面的坑走么。”元元不解的问了一句。
“烂尾楼之前,子刚和他谈过,他调走了。”中年人沉默了一下,叹了口气说到。
“……不能就这么走了吧,咋滴,不给咱们安排个新台阶。”元元愣了半天,皱着眉头说到。
“房子都不要了,这时候,你会再想起往尿桶上,铺个塑料布么,,这么多年,彼此给予的帮助都挺均衡,走的那天,说一句有缘再见,大家从此以后,相见不如怀念就jb得了,整滴太动情,人家还得说你老娘们性格,呵呵。”中年人无奈的说到。
“……被窝里还有他淡淡的体温,这jb提上裤子,说走就走了,一点感情不讲,咱咋整,唉。”元元也挺上火的叹了口气。
“沒事儿,咱被窝挺宽敞,走一个,再找一个就完了呗。”
“小涛,这不就在找呢么。”
“他找那人,我不了解,也不是时候,。”中年人停顿了一下,继续问道:“小涛给他办事儿呢。”
“……嗯,不过具体啥事儿,我真不知道,小涛办事儿,找你就会和你说,不找你啥事儿都不会和你说,这点我倒挺欣赏。”元元缓缓说到。
“现在几点了,。”听到这里,中年人突兀的问了一句。
“11点多了,咋滴了,。”元元看了一下手表,缓缓说道。
“这个点他睡了,明天我给小涛找的这个人算一卦,看他俩合不合手,來,干了,睡觉。”中年人停顿举起酒杯,疲惫的说到。
……
第二天下午,五点多,某高层小区里。
那宇帮着梦露收拾着一些东西,梦露看着手机上传过來的转账短信,知道源盛公司,已经把答应她抽调出來的五百万资金,转了过來。
从那天黄永发离开,他一个电话都沒给梦露打过,梦露想给他打,但又怕黄永发发觉什么,虽然钱现在已经到账,自己可以和那宇跑了,但她不知道为什么,感觉非常不好,心里一直慌慌的,总觉得要出点什么事儿。
看着自己包里的记载黄永发无数傲人“政绩”的档案袋,梦露抿着嘴唇,突然想起了什么,快速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随后走到阳台上,交谈了几句,随后挂断电话,叫了一家快递。
“咋滴了,媳妇。”那宇将旅行箱拖到客厅,一边擦着汗,一边冲着梦露问道。
“沒事儿,有点东西要发,。”梦露笑着回了一句,随后指着地上的行李箱说到:“这些东西别拿了。”
那宇听着梦露的话,愣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随口说道:“行,不拿就不拿。”
“我订完机票了,还有三个小时起飞。”梦露坐在沙发上,额头冒着细密汗珠,双手握着水杯,好像心里挺紧张的说了一句。
“订完机票了,,你咋沒跟我说一声呢。”那宇愣了一下,走了过去,搂着梦露的脖子,不解的问道。
“我在网上随手就订了,怎么,你反悔了。”梦露特别敏感的问了一句。
“净扯,我那宇放个屁,都能给地上砸个坑,说走咱就走,但......我在东海龙宫这么多年,这走了,连个招呼都沒打,这事儿办的有点损篮子.....。”那宇有点为难的说到。
“咱们安顿下來,你在给他们打个电话呗,时不再行,让他们过去聚聚呗,我心里真有点慌,咱们还是赶紧走的好。”梦露看着那宇,劝说了一句。
“旭哥和猛爷,最近比较忙,我去说这事儿,肯定挨整,维哥还在医院,我必须得过去和他说一声,。”那宇低头沉思了半天,缓缓说到。
“......非得去,。”
“他是我哥,,我能不去么。”那宇低头说着。
“好吧,我陪你去。”梦露咬了咬嘴唇,低头看了一眼手表,随后拿起包包,冲着那宇说了一句:“我去邮点东西。”
“邮什么。”那宇扭头问道。
“你别问了,等我,几分钟就回來。”梦露含糊着说了一句,拎着包跑到门口,换上小瓢鞋,推门走了出去。
出门以后梦露沒坐电梯,徒步往下走了三层,站在一个住户门前,拎着包包,安静的等了起來。
“叮咚。”
十几分钟以后,一个背着书包的快递员,四处张望着从电梯里走了出來,看见梦露以后,又抬头看了一眼她头上的门牌号,笑着问道:“您有快件要发吧。”
“对。”梦露答应了一声,走了过去。
“行,那您填个快递单子。”
“好。”
梦露接过快递单,在发件人上面,填了个刘英的名字,随后将背后住户的地址写了上去,又填了个收件人的地址,最后将牛皮档案袋递了过去,付过快递费。
快递员将档案袋打包好,背着书包再次离开,梦露亲眼看着电梯门关上,又看了看显示电梯正在往下走的红字,等了一分钟,当电梯显示在一楼停滞,她才快速奔着楼上走去。
.......
楼下,快递员骑着小摩托,从小区门口走了出來,老款雅阁车里,已经两天一夜沒睡觉的球哥,精神依然亢奋,看了一眼摩托车,冲着司机问道:“他是从小娘们那栋楼里走出來的吧,,你下去给快递拿过來看看。”
“......他不给咋整。”
“你用你沙包大的拳头,告诉他什么叫在中国功夫,。”
“妥了。”司机二逼逼的推开门走下了车,突兀伸手拦住摩托车,还沒等人家说话,一拳直接闷在脸上,车里的球哥看着这幅场景,无奈的一副额头,淡淡的说到:“唉...我最烦这帮打仗之前沒对白的,一点技术含量都沒有,。”
快递员挨了一拳,顿时大怒,停下车刚要和司机练两个回合,不料到一把长长的军刺,顶在他的肚皮上,司机淡淡的说到:“沒错,我就是江北精神病二院的,别惹我。”
“......大哥,你要干啥啊。”
“我怀疑有fbi的奸细躲在这楼里,你把快递给我看看。”司机眼神困的发直,说话僵硬,也真他妈挺像个精神病的。
五分钟以后,快递员瞪着乌青的眼睛,风驰电掣的骑着小摩托,一顿猛跑,张着大嘴喊道:“操他妈的,,精神病现在都这么爱国,,钓鱼岛早晚是我们滴......。”
“咣当。”司机拽开车门,坐上正驾驶,冲着球球说到:“我看了,是六楼一户人家发的,发件人叫刘英,。”
“下回一定记住要用语言征服他....。”球哥也沒多想,扯了一句,继续玩着手机连连看。
.......
楼上,梦露拿着钥匙,回到了家,坐在沙发上的那宇,焦急的抬头看了一眼她,缓缓问道:“弄完了,。”
“嗯,走吧,时间來不及了,咱俩看看你的维哥,马上就得去机场。”梦露站在门口,也沒换鞋,笑着冲那宇说了一句。
“行,走吧。”说着那宇猛然站了起來,走到门口,换上皮鞋,牵着梦露的小手,就奔着楼下停车场走去,随后上了那宇的车,二人奔着张维所在的医院赶去。
二十分钟以后,二人将车停住,随后手挽着手,相互对视了一眼,果断的迈着步子,走进了医院大厅。
“大哥,据你多年经验,你目测一下,他俩要干啥。”司机龇牙问道。
“....能jb干啥,天涯海角我随你去的调调呗。”球哥很懂生活的说了一句。
“那咱咋整。”司机问道。
“等太子爷电话。”球哥耷拉着眼皮,打了个哈欠,随口说道。
......
养老院里,急的脑袋冒汗的洪涛,眼神死死盯着桌上的电话。
“嘀铃铃,。”一阵清脆的铃声响起。
洪涛猛然坐直身体,快速接起了电话,里面顿时传出宇少的声音:“大哥,干啥啊,着急忙慌的,。”
“你jb上哪儿了,电话一直打不通。”洪涛恨的直咬牙的骂道。
“我昨晚开个泳池趴,喝多了,楼俩娘们睡一天,咋滴了。”宇少迷迷糊糊的说到。
“今晚办事儿,你來不來了,。”洪涛仿若烦躁的说了一句。
“要动那娘们了,。”宇少顿时來了精神问道。
“嗯,。”洪涛用鼻子哼了一声。
“我操,你去星光大道等着我,我马山过去,。”宇少腾的一下从床上蹦起來,一条腿蹬着裤子,兴奋的冲着电话继续说道:“哎,我带几个哥们去行不,。”
“哥们,。”洪涛皱着眉头愣了一下。
“他们跟我爸姘头的姘头,有过点矛盾。”宇少大脑非常严谨的解释了一句。
“呵呵,行,來吧。”洪涛笑了一下,淡淡的说完,挂断了电话,拿着手机,风一般的奔着外面走去。
......
沈阳,凯撒门口,暴暴坐着出租车赶來,马飞从车库里提了一台丰田霸道,一台a6,停在了门口,暴暴走过來冲着马飞笑着说了一句:“这么早。”
“走吧。”马飞叼着烟扫了他一眼,淡淡的说了一句,直接上了霸道,暴暴看着马飞,无奈的一笑,心里不停的说服着自己:“他烦的不是我,是我媳妇,嗯,一定是这样的.....。”
.......
广州白云机场,磊磊穿着风衣,双手插兜,低头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俩人,一个叫张辉,一个叫吉木尔的新疆人。
这俩人工作比较特殊,白天在沙漠无人区卖着骆驼,晚上拿起微冲,就开始四处踅摸着,沙特王子愿意玩的那种猎鹰.......
一个养尊处优一年多的磊磊,领着两个抓到就枪毙的猎鹰者,三个人双手空空,登上了飞往东北的飞机,。
ps:此章四千字,,还欠一千,明天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