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九文学 www.29wx.com,最快更新女帝傲视天下 !
黎芊荀微微一怔,心里也大概猜到这种说法分明就是赢景初在安慰自己。不过事情既然已经有了转机,那么也算是有个方向可办。
她犹豫了一会,笑道:“那我替你过去。”
赢景初也没有推辞,到底还是由着她去:“也可以,不过近日秦都之中动荡不安,你若是去的话,最好还是小心一些……就让阿默陪你走一趟吧。”
“好。”
这几日黎芊荀几乎都没有睡好,赢景初所担心的事情,她也替他担心着。这里好不容易总算是有了一些希望,第二日一大清早,她就带着阿默一同去了程依依府上。
只是,这一趟过去,黎芊荀算是乔装了一番。
阿默微微无奈,一路无言,但几次都忍不住想问几声,黎芊荀到底为何要打扮成这般模样。
似是看出了阿默心里的想法,黎芊荀理所当然地说道:“你别看我这身小厮装束很奇怪,但是你的主子都说了,让我小心一点,我总不能如此高调的出门给他添麻烦吧?”
在来之前,黎芊荀有所准备,打扮成小厮不说,而且还一定要跟在阿默的身后。这样一来,反倒阿默看上去像是主子,而黎芊荀这身夸张的装扮才是名副其实的下人。
若非近看,真的难以从她的身上看出那丝与装扮格格不入的不凡气度。
阿默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反正他们家主子都没说什么,他一个随从有什么好说的。
随行几人到了程府大门,阿默盯着门口两个守卫,微微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黎芊荀看出他的疑虑,上前问道:“你等在门口干嘛?”
阿默又打量了一番门口的守卫,迟疑地说道:“程府门口的守卫……似乎换了。”程府的守卫向来都是固定的两个人,年纪不大,但毕竟是可靠的人。可是眼下忽然人不见了,那看起来倒像是出了什么事。
“管那么多做什么?今日过来就是拜托程依依调配解药的,时间只剩六天,在这里根本就耽误不得。”说着,黎芊荀就上前一步走到门口。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倒霉还是什么原因,她刚走到门口,就被两个守卫拦住。
两人铁面无私,脸上的神色瞧着冷淡森严。
“对不起,你不能进去。”
黎芊荀学的有模有样,当即便讪讪笑道:“两位大哥,我们是代表太子来拜托程家大小姐的……”
其中一名守卫听到“太子”二字,犹疑了一会之后,便说道:“既然如此,那请几位稍后,我先进去通报一声。”
“好,那就劳烦你了。”
黎芊荀退后,阿默却在原地眉头紧皱。
真的很奇怪。
如今秦都之中动荡不安,几乎没人会在这种时候把门口的守卫给换了。这样一来,岂不是极其容易混进来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人?
黎芊荀不认得程府的守卫,自然也就对此不以为意。
然而守卫进入府中,找到程依依的时候,却见程依依房中大门紧闭。他作为门口守卫,又不敢贸然前去,只得敲了几声门,随后说道:“小姐,外面据说是有太子的人要见你。”
程依依正陪着赢景瑞吃饭,听到“太子”二字,赢景瑞的手微微一抖,差点将整个碗全都落在地上。相比先前,他的情绪已然平淡很多,可是在听到“太子”二字,他的心里仍然是有一些控制不住的情绪波动。
往事已矣啊。
程依依抓住了他的手,示意他不要担心。指尖相触,她才发现他的手凉的要命。她起身,冲着外面喊了一声:“你回复太子那边的人,就说我近日以来生病,不方便见任何人。”
“是。”
守卫得令之后,便去门口通传。
黎芊荀也算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想到时间还剩下不到六日,她的心里就万分难过。没想到就连来找程依依的事情都没有办好,此间她越发觉得自己根本就没帮上什么忙,心里终究是自责无比。
回了太子府之后,黎芊荀无精打采地回房。
最后还是阿默去找赢景初,将这件事报告了过去。不过心中的疑虑……
“主子,程家小姐声称病重,不方便见任何人。”阿默眉头紧锁,却没有把守卫换了的事情告诉赢景初。
即便说了又如何?
见不到程依依还是帮不上忙的。
“我知道了。”赢景初没看到黎芊荀,想来她应该也是自己先回了房。于是又命阿默去送了一些药品到程府之后,便去找黎芊荀了。
此时,黎芊荀房门紧闭。
回来之后,她便自己一个人在房中想了很久。
目前为止,能救秦帝的解药在聂辰那边,可是若她自己去讨解药的话,肯定是拿不到的。别说聂辰根本不会给她,说不定还会以解药作为要挟来控制自己。
想了很久很久,她的脑中才迸发出一个想法——不如自己去偷?
求人不如求己。
今日程府白跑一趟,而秦帝这边又时间紧张,若是再想不出法子的话,这绝对不是一个很好的状况。
想到此处,黎芊荀便下了决心,当即便开始在房中准备夜行衣。
准备到一半的时候,赢景初来了。他推门而入,却见黎芊荀在床边收拾东西,微微拢了拢眉后,赢景初适才走近,问道:“你在做什么?”
他也知道这段时日以来黎芊荀心里想必应该也是不好受的。
“我没干什么啊。”黎芊荀用被子盖住了床上收拾的夜行衣,随后转身:“还剩六日,眼下没有进展,倒不如去看看秦帝怎么样了。”
“也好。”
说着,两人便走出了房间,往秦帝所在的方向而去。
到了门外,便感觉里头沉闷的气氛。赢景初推门而入,一个下人守在秦帝的身边,而此时此刻的秦帝,却仍旧毫无生气地躺在床上。
情况已然是一天比一天更严重。
赢景初不敢走近,生怕看到自己的父亲一天比一天更苍白、更无力。
他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了,赢景初咬了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