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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筝听着不舒服,抬头迎上男人的目光,眸子一片湿漉漉:“不然呢,我唯一认识的男人,他对我摔到腿不闻不问……”
说着说着,她想起自己是假摔,气势有些不足。
僵持了几秒,她声音弱了下去,语气还是委屈:“我以为……你不管我了……”
霍西洲寒着一张脸,审视着地上的乔筝,一时不说话。
于是有点心虚的乔筝,软化了态度解释:“不会的,我不会让他抱的!就算你不回来阻止,我也会拒绝他的……”
解释完,她朝着男人伸手,一副求抱抱的姿势:“腿痛,地上还好凉,哥哥能不能……发发善心,抱抱我?”
一开始,霍西洲还想拒绝,只是对上她的眼睛,在路灯的映照下,里面饱含着期待,仿佛摘下了夜空的星光藏匿其中。
不想抱她的,只是她摔倒,是因为追逐他……
送她去医院,确定了腿没事,他就不会再管她!
“哥哥不抱吗?那我爬着去医院,就是腿好痛……”
感受着男人的疏冷,乔筝心底微微一沉,失落垂下了睫毛,就要做出爬的姿势。
“痛还乱动,该!”
到底,霍西洲看不下去,弯腰就着她的腿弯,一把就抱起了她。
瞬间,乔筝扫去了失落,抬手就搂住了他的脖子,嘴角偷偷翘起:“我就知道,哥哥最好了!”
“闭嘴!”
霍西洲一脸森冷,几乎没有温度。
被他抱在怀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冷香,掺杂一点点烟草味,乔筝突然想哭。
……她怎么想的?
明明,这么舍不得他,却又亲手推开……如若不是沈墨点破,她怕是一直想不开,直到彻底的失去他。
他现在的态度明确,真的要和她了断,可以想象……三天后,他离开了桐城,她可能再也找不到他,更不提挽回了!
幸好,他现在没走,她还能抓住他……
“哥哥,这才几天不见,你怎么变得这么凶了?”
赶在男人走近车前,要把她塞入车后座时,乔筝低低控诉一声。
便在下一刻,霍西洲身形一顿,停在了车门前。
然后,他一边打开车门,一边垂下眼帘,打量了她一眼。
“乔筝,你最好别再这么唤我。”
毫无征兆的,霍西洲嗓音一沉,夹杂着莫名的深意,提醒了她一句。
“……为什么?”
乔筝心口一颤,神色则是流露无辜:“我唤你‘哥哥’,你不喜欢吗?”
“我为什么要喜欢?”
一手抱着她,一手拉开车门,霍西洲淡声反问。
“以前,你很喜欢的!”
抱紧了他的脖子,乔筝像是一个树袋鼠,挂在男人的身上,执意要一个答案。
却是霍西洲掀了掀眼皮,露出下方深渊一般的眼睛:“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我和你现在,没什么关系……你最好收起这一套!”
他这般,让乔筝一时束手无策,咬紧了唇瓣:“这么说,你现在不喜欢了?”
这个问题,霍西洲没有回答,要把她放在后座上。
然而,乔筝双手搂着他,就是不肯放:“你为什么不回答?你要是不喜欢,我这就去喊别人‘哥哥’……”
“随便你!”
霍西洲身上的温度,就此降到了零度,俯身就让她躺在了车上:“放手!”
“霍西洲,你明明吃醋了!”
面对男人一再拉开距离,乔筝也有一点羞恼,揭穿了这一事实:“刚刚,陌生男人要抱我,你阻止他……就是因为吃醋!”
随着乔筝一语落下,霍西洲这次面无表情,看也不看她,伸手就要拉开她。
瞬间,乔筝顾不得什么,抬起双腿圈在他的腰上,宛如海妖一般呢喃:“承认吧霍西洲,你就是在乎我!”
乔筝人在车内,霍西洲人在车外,两两陷入了沉寂。
“……你很得意?”
蓦地,男人再开口,声线凉入骨。
狭小的空间,光线有些昏暗,乔筝看不清他的神色,却也感受到了压迫感,磕磕绊绊一回:“没有啊……我得意什么……”
“得意……再次骗到了我。”
说这话时,霍西洲随手落在她的腿上,来回的一捏:“腿痛?可能摔断了?”
糟糕,暴露了!!!
乔筝瞪大眼睛,面露一点懊恼。
操。
果然,霍西洲闭了闭眼,这个坏孩子……她、又、在、骗、他!
而他,再一次上当,就知道……不该理她的。
“霍西洲,我也是没办法,才假摔骗你的……”
“你还假摔?”
乍然一听,霍西洲打断了她。
他只是以为,她摔的不严重,不曾想……她是在假摔!
乔筝噎了一下,如同八爪鱼一般,紧紧攀附在他身上:“我一直叫你,你一直不回头,马上要上车……霍西洲,我是为了留下你,这才出此下策的!”
她如实的解释,落在霍西洲耳畔,没有生出多少动容。
他拉开她的手,又要拉开他的腿,一边拉开一边驱逐她:“既然腿没事,不用去医院,你下车吧。”
“霍西洲,你一定要这样,是吧?”
被他一再的拉开,乔筝内心深处,冒出一点无名火。
眼看着男人不予理会,乔筝差点气结,发出了一声冷笑:“行,我算是发现,不管我说什么,你现在听不进去!喏,是你逼我这样的……”
没再多说废话,乔筝身子很软,就着车座一个灵活起身,直接吻住了男人的薄唇。
她这般,霍西洲微微一怔,往后就要避开。
偏偏,乔筝不许他后退,搂在他脖子上的双手,改为捧住他的脸颊,学着过去那么多次,他教会她的深吻经验。
伸出了一点舌尖,努力撬开他的牙关,迫使两人气息交融,慢慢分不出彼此。
只是到底,她经验浅薄,牙齿不小心磕到了男人的薄唇,磕出了一道小小的血口……
尝到一点鲜血的味道,乔筝微微蹙了眉心,只觉自己又闯祸了。
她停下来,观察了男人淡色的薄唇,小小声和他道歉:“哥哥,我不太会,不是故意的……疼不疼?”
她问着,面露一点懊恼,跟着凑了过去,亲了亲他出血的薄唇。
霍西洲偏过头,避开了她的抚慰,音色有一点黯哑:“乔筝,你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