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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八年的时间,她形成了习惯性的卑恋,几乎活成了丈夫的影子。
没有得到过丈夫的回应,她本是不在乎的。
可是在这样一个雨夜,在她再次撒谎去骗霍西洲,却被丈夫亲眼撞见后。
其实,她已经做好了准备,承受丈夫的折磨的……毕竟,两人婚姻还在,哪怕有名无实,她和霍西洲的纠缠也是对他的一种背叛!
丈夫是该震怒,是该不放过她的。
偏偏,乔思思只是一个电话,就让他连折磨自己都顾不上,这就打算丢下她离去。
可笑,她多么可笑,她乔筝就是一个笑话!
八年的卑恋,在她心上堆积了太多的苦痛,绝望,心伤。
这一刻,乔筝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只知道……她马上要被八年的卑恋吞没,更要被丈夫的一次次丢下吞噬!
因此,她死死攥住了他的手腕,指甲隔着衣服嵌入他的血肉,执着的求一个答案:“如果我不跳湖,你能不能……能不能不走?”
这么问时,她努力无视了霍西洲的存在,再不敢看向楼上一眼。
她想着,乔思思冒领了她的功劳,联手沐雪妍算计她失身霍西洲,还漠视沐雪妍害死妈妈……
而他霍北恒,他是她的丈夫,她不顾一切深爱了他八年,为什么……他为什么就不能怜悯她一次?为什么总要这么残忍!
他知不知道……一段无望的感情,总有一个尽头的。
他又知不知道,她就要被逼疯了,她真的受不了了……也真的受够了!!!
面对这一幕,霍北恒还没回答,霍西洲眉清目冷,眼底是一片枯寂。
真荒唐,她的丈夫一出现,她就又摇尾乞怜了。
她连骗他,都不尽心尽力,轻易的半途而废,一点也不走心。
最后一点醉意消散,霍西洲冷眼旁观,把这场闹剧尽收眼底。
不出意外,她所谓的丈夫,不会像他一般好骗。
果然,霍北恒冷嗤一声,弯腰一手掐住她的脖子:“乔筝,你是在拿着跳湖……威胁我?”
乔筝挨了打的脸颊,早已浮现出了红肿,看着颇为可怜:“你觉得是威胁,那就是吧。”
话顿,她和丈夫对视,脑海闪过了一幕幕,全是和他的一点一滴。
除去三年的暗恋,剩下的五年婚姻,他带给她的几乎全是苦痛。
苦痛不断堆积,到达一定的程度,就会产生怨怼。
尤其两人之间,永远隔着一个跨不过去的乔思思!
乔筝一只手撑在雨地,指尖磨出了寸寸鲜血:“当年,乔思思给你送的水,送的情书,送的小礼物,都是我亲手做的,是我托她转交给你的……明明,她什么都没做,就借着我的手得到了你的爱。”
“转过头,她又告诉我,她不喜欢你,让我不要放弃暗恋你!后来你入狱,是我求了所有人,牺牲了自己救你……可是再一次,她轻飘飘抢走了我的功劳,被你视为救命恩人,还让我沦为了罪人,被你百般折磨赎罪!”
“但凡一开始,我知道你和她交往,我会藏好暗恋,我不会越陷越深,最终再也无法回头!到了现在,你一次又一次为了她丢下我,凭什么啊霍北恒?你能不能不要再被她蒙蔽,能不能也为我停留一次,能不能不要如此冷血……”
聆听着妻子一字一句,是那么的令人动容。
雨幕下,霍北恒眯起了眼睛,冷嗤了一声:“乔筝,你总是撒谎成性,嘴里还有一句真话吗?我入狱的时候,你拿什么救我,是靠和野男人苟合……”
“是,我靠和老男人睡了一夜,失去贞洁救了你!”
乔筝闭上了眼睛,第一次承认了不堪的事实。
周围的空气,沉默了一瞬。
霍西洲突然想抽烟,也就摸出了一根烟,点燃抽了一口。
她说过,他是她的第二个男人,现在又说……第一个男人是老男人?
那么,她的丈夫呢,总不能……两人没有上过一次床?
若是如此,怎么会有了小月亮?
原来,她面对她的丈夫,同样的谎话连篇。
可怜之人,总有可恨之处,她被她的丈夫折磨……也许不是没有原因的,是、她、活、该!
而他,竟然在这么一个女人身上一再花费心思,真是……太、不、值、得。
“乔筝,你还真敢说,好令人作呕!”
如果说,妻子刚才的那些话,差点让他产生动摇。
却在这一刻,她把和野男人的苟合,硬是算在救了他的一事上,就是实打实的恶心了!
乔筝闭上了眼,果然如此……陪睡救丈夫一事,他是不会相信的!
到了这一步,她不想再无力的辩解……也不想再抱希望了。
“是,我让你恶心,我让你作呕,我让你嫌脏……可是霍北恒,你再不愿意相信,你当年能够出狱,就是靠着我这么不堪的人陪睡换来的!”
凄惨笑着说完,她突然睁开眼睛,面露一抹决绝:“霍北恒,你敢去找乔思思,我就敢跳湖……以后,你管你的乔思思,我养我的男公关!”
闻言,霍北恒再次怒不可遏,掐着她脖子的大掌一紧:“乔筝,你是想死吗?给我滚回家去!”
乔筝慢慢喘不上气,神色似哭似笑,撕破了脸讽刺他:“家?哪有什么家,我守了五年空房,你也和别的女人开了五年房……”
“乔筝,你不要逼我!”
面对如此陌生的妻子,霍北恒难以掌控,几乎想要掐死她!
“我逼你?霍北恒,明明是你逼我!同样的话,我也说给你,你不要逼我……霍北恒,你不能再逼我了,我快要被你逼疯了!”
随着乔筝歇斯底里的一声声,霍北恒紧绷着下颌:“乔筝,我看你真是疯了!”
蓦地,他改为一把抓住妻子的头发,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打算吩咐手下先送她回去。
“我安置好思思,再慢慢和你算账!”
乔筝头皮很疼,却又不管不顾的挣扎,含着丝丝的哭腔:“是,我疯了,被你逼疯了!乔思思乔思思乔思思,你一心全是乔思思,就连当初和我领证,也是因为乔思思的虚情假意……”
“霍北恒,我算什么,乔筝在你心上……到底算什么啊?八年啊,石头都能捂热了,偏偏捂不热你的那颗心!”
她说着说着潸然泪下,长发散开落了一身。
她想,她现在披头散发,撕心裂肺,丑陋至极的模样,怕是真的成了名副其实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