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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上官瑞没被莫兰打了太子名号派粥的事给勾引出门,但是上官瑞还是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时不时叫人出去查探风声。
第二天,派粥的据点,缩小了三分之二,第三天,派粥的据点,缩小了一大半,到了第四天,派粥的据点,就只剩下一个了。
据点缩小不算稀奇,上官瑞以为这位伪善大老板,看见太子爷怎么也不肯露面,所以减少派粥据点,想省省兜里的银子。可是,稀奇的是,那些抢粥的乞丐们,也越来越少。按理说,据点缩小,那些乞丐们不会少吧?
打听了一圈后,听说,有人把那些乞丐们都给包养走了。剩下没有被包养走的,都是一些哑巴,聋子之类的。因为乞丐少了,所以派粥据点才会减少的。
包养乞丐的人,究竟是谁?不会就是那位大善人吧?
那位大善人,到底是谁啊?派人接济穷苦人也就罢了,怎么他越来越大手笔,直接把乞丐给包养走?养这么多乞丐,他到底想干嘛?
上官瑞终究还是没能忍住,换了身外出服,出了宫,去见见那位打他旗帜招摇撞骗的伪善爷。
每日清晨,离皇宫远隔二十多条街的某个桥墩旁,一对漂亮的双胞胎,打扮得特别花哨,笑容也特别甜美,那些领粥的乞儿们一边喝粥一边欣赏美女,口水混在粥水里,搅浑着,特恶心。
那对双胞胎身边,随身护卫只有两名,其中一个大块头,身形格外壮硕,令人望而生却。很多富商都曾对这对双胞胎动过歪念,可是因为她们是太子爷的人,加上保镖特别粗旷结实,所以谁也不敢乱动她们。
上官瑞微服走到那对双胞胎面前,昂声,“你们是谁?”
双胞胎姐妹一眨眼,银铃鸟叫,“我叫大乔。”
“我叫小乔。”
“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是这里的双乔么?”
两姐妹摆出一摸一样的可爱笑容,“是哦。”
上官瑞眼珠子一转,当下就猜问,“你们主子?可是个女的?”
“是哦。”两姐妹又叽喳鸟叫。
上官瑞一道苦笑,“的确是个有手段的女人,难怪钡徍那小子,被她迷得神魂颠倒。”大乔小乔,就是三国志里的绝色姐妹,三国志是出自南宫羽三的手里,南宫羽三的姘头,不就是那谁谁谁?听钡徍说过,那谁谁谁,这次也会来选妃,一早就提醒过他,叫他别选那谁谁谁!
上官瑞昂着头,对那对姐妹说,“跟你们主子说一声。桦南万户侯,在华春亭乐坊里等她!”
大乔小乔相视一眼,露出甜美可爱笑容,“我们家小主说了,如果有人敢自称是万户侯,那就叫他去染合大院里找她。”
上官瑞眉一拧,说道,“那你们转告你们主子一声,就说,太子爷他也在华春亭乐坊里等她。”
双胞胎异口同声一句,“我们家小主说了。就算太子爷来了也不例外,照样得去染合大院里找她。否则她就不见。”
上官瑞一喷气,“好啊!这么爱玩耍大牌,那我就让她玩个够!来人。”
手下立马参上,“太子有何吩咐。”
“叫人去染合大院里,把人给我抓起来。”
大乔小乔一点也不害怕,乐滋滋的笑说,“我们家小主还说,如果太子爷敢乱来,整个京城乞丐们的性命,全都不保了,到时候外界会有流传,太子爷打着乐施的名号,准备肃清京城里所有穷人,尸体横尸三间大破庙。”
上官瑞一懵,当下喷笑,“你们的主子还真敢乱来啊?连这种话也敢说得出口?他就不怕我追杀她全家?”
“放心吧,这位爷。咱们家主子,在龙华帝都各大城市里,都在行善布施,每天准时准点的派粥,养了不知道多少个穷人了。主子格外爱慕太子爷,一心只为您老人家着想,所有布施的名号,都放在了太子爷头上。”也就是说,如果那位大善人,心眼一坏,在粥里放了一堆毒药,把那些乞丐们全部通杀,那这也是他太子爷发布的命令。
穷人乞丐也是人,死了,也得追究责任。身为太子,哪能随便乱杀无辜良民?乞丐们全部被虐死,百姓各个人心惶惶,留言四起。这个风声要是传到他父皇耳朵里,那可不得了。
上官瑞静思数秒,肚子里是一堆堆的怒火,无处发泄,不过他丝毫没把怒意表现在脸上,而是平静地说,“成,那你们带路吧。我亲自去染合大院里找她。”
大乔小乔竖起两根手指,“按照规矩,爷您只能带两名护卫。”
这般一说,上官瑞身边的侍卫不爽了,“什么破规矩?我们家爷要是出了事,你承担得了责任么?”
大乔小乔手搭手,毫不畏惧,笑眯眯着说,“皇上要城民遵守律法,那他们就只能遵从律法,我们小主订下了规矩,那也只能照着规矩办事。谁敢坏了她老人家的规矩,事情会很糟糕的嚛!”
“什么?敢拿皇上的律法,和你们主子那破规矩比?你们两个是不是活腻了?”
上官瑞一挥手,哼哧了随从一句,“行了。我哪有时间听你们几个吵嘴?赶紧带我去见她吧!两个就两个!”
“好的哟!”两姐妹蹦蹦跳跳的上了马车。
上官瑞上了高马,带了两名侍从,跟在马车后面,他身边侍卫还一个劲的唠叨,心里担忧个半死。
上官瑞倒是一点也不怕,毕竟他已经猜到了,染合大院里住着的人,是谁!
到了染合大院门前,两姐妹说了句,“太子爷请进吧,我们还有其他事要做,不陪您老人家了哦!”说完,也没等上官瑞应和,直接蹦蹦跳跳的离开了。
上官瑞再次憋气。
想他千金之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哪个不是又拍马屁,又捧他手心?这两个小丫头不把他放在眼里,还不是她们的主子教唆的?
原本上官瑞对莫家大小姐就没什么好印象,现在,见过这位大小姐爱耍大牌的排场后,对她更是反感至极。要不是他好奇这娃养了那么多乞丐到底想干嘛,不然他才不会出面见她呢!
上官瑞带着侍卫,绕了几道过廊后,才进大客厅。
这大合院,真的挺大的,这位莫大小姐好大的手笔啊。刚进城没多久,就租了套这么大的大合院,而且还是她一个人住?
进了客厅,上官瑞以为那位莫大小姐正襟危坐在客座上,等他现身。要么就是准备好了茶水糕点,就等他大驾光临,要么就是直接摆好诱人的姿势,准备勾引他上塌,不管哪种情况,总之,绝对绝对不应该是他看见的这副光景才对。
客厅里,已经完全不能用狼藉两个字来形容了。这么夸张的摆设,这么凌乱的场地,这么吓人的五颜六色地板。什么毛笔,画笔,蜡笔,铅笔,一堆堆的乱放,颜料这边一个,那边一个,调色盘就有三大个,更别说那一桶桶水,干净的,肮脏的,半干净的。这么凌乱的场面,上官瑞有史以来,第一次瞧见。
那个原本应该正襟危坐在客座里等他大驾光临的死女人,此时此刻,正穿着厨娘的围兜,头上包着布巾,满身燃料,狼狈不堪。
画作,背对着上官瑞,莫兰则面对着画作站立着,同时也正脸面对着上官瑞,只是她的视线,至始至终都没施舍给这三位访客。莫兰身后,还站着丁璐,面无表情的盯着莫兰和她手里的画。
好半晌,莫兰才舍得探头,看见上官瑞后,随后一句,“啊!你来了啊?自己随便找个座椅,坐下吧。茶水在那边桌上,要喝,叫你侍卫帮你倒。”莫兰伸出满是颜料的双手,“挪,看见了吧。我这双手,没法给你倒茶。你请便吧!”
上官瑞再好的休养都要被她给气炸了,“我说你这死丫头,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莫兰至始至终都把视线放在画作上,“虽然没见过,不过大致能猜得出来。您就是二皇子,上官瑞,当今太子爷,是吧?”
上官瑞抿了唇,“知道还不赶紧过来行礼?”
莫兰撇了个冰冷的视线过去,“你都微服了,就没必要斤斤计较这些繁文缛节了吧?”
“你!”上官瑞气得嘴皮子都在哆嗦了,脑子里转悠着,就想怎么把这贱丫头抓起来虐打一顿。
不过想了一会儿后,上官瑞又把怒气给压了下来。“丫头,你先跟我说说,你把那些乞丐们,养去哪里了?”他准备把她的话都套出来之后,再惩罚她也不迟。
莫兰一耸肩,“很多地方!分开散养!花了不少银子,给他们一人几套衣服定制好,供他们一日三餐管饱。”
“你养这么多乞儿,难道就是为了威胁我么?”上官瑞哼笑。
“一半一半吧。”莫兰蹲在地上,又开始调配颜色,每次调配颜色,身上,地上,工具上,又得糟糕了。
上官瑞得不到满意的答复,再看见她这般专注画画,心顿时痒了起来。
听钡徍说,这娃画画的功力十分精湛,钡徍对莫兰的评价,高得出奇。上官瑞好奇万分,抬脚,想绕去画作后方,看看她的画。
一抬脚,莫兰惊叫,“喂!别踩了我的染料啊!”
上官瑞青筋一爆,“你怎么不说,是你染料沾坏了我的鞋子?”上官瑞一把踢走某只燃料,继续绕道。
莫兰又叫了,“喂!我的蜡笔啊!踩不起的!”
上官瑞实在忍无可忍了,“谁叫你这里这么乱的?你爷我千金之躯,都不嫌弃你这肮脏的地板,你倒是嫌我碍事?”
莫兰瘪嘴,“那边空地很多!我让你坐那儿去,你不听我话,干嘛非要走到我这边来?”
上官瑞当下气得脸红脖子粗,“我要看你画画!”
莫兰把手一摊,“半成品,还没面市之前,谢绝欣赏!”
上官瑞一捏拳头,“我是太子爷。我的话,就是命令!我不管,你不让我绕过去,那你就把画转过来。我看一眼,我就饶了你的无礼。”
莫兰思索了片刻后,说道,“要不这样吧。太子如果肯答应我的要求,我就给你看看我的画。如何?”
“要求?”上官瑞哼笑了,“好啊,你有什么要求,说来听听。”
“要求很简单,我想当你妃子咯。你纳我为妃,我就给你看画?怎样?”
上官瑞心里暗笑,“想当我妃子?那还不简单?到时候评选的时候,爷我点你的名,不就行了?”
莫兰一摇头,“有点困难啊。验身那一关,我怕我过不了。我没这机会站在您老人家面前,让你点名呢!”
上官瑞听了,顿时拧眉。虽然他早就猜到这丫头不是处子之身了,可没想到,这女人竟然这般诚实,自己把难以启齿的话题,给说了出来。
“家中妹子年幼,不适合远嫁他乡。身为长姐,可怜她才替她出来选秀。既然决定出来选秀,那我一定要当最好的才行!一开始的话,侧妃也行,等过了几日,再慢慢爬上正妃的位置。太子如果看得上我,就随便允诺我个什么妾位吧。如果看不上,那也没关系,反正我肯定是过不了验身那一关的。到时候被驳回名额,回到老家,再另寻良缘。”
上官瑞听完后,瞬间喷笑。这丫头,想要当他妃子,当不了妃子,她就想回娘家再嫁人?
那好!那他就决定了!他要让这丫头,既当不成妃子,也没法回娘家嫁人!
也就是说,他决定要让这丫头,当个官婢!徘徊在成为妃子和回娘家嫁人的正中间。恶心死她!
验身那关过不了?没关系,到时候他会给她安排妥当的,免了她这道手续,给她通融,亲自授命她当官婢。
嘿嘿。
上官瑞心头暗爽,做了这个决定后,嘴里却说,“放心吧,为了不让你栽赃嫁祸给我,说我乱杀贫民,我就应了你的要求,直接封你为妃。你现在乐意给我看你的画了没?”
莫兰笑着说,“当然,反正画也才刚刚上色,连轮廓都没形成,你看了也是白看。”
莫兰大大方方把画转向上官瑞。果真,那画乱七八糟的,看也看不懂,连轮廓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死丫头,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他还以为她的画有多么惊天动地呢。原来也不过尔尔,这么难看的底稿,就算把画完工了,肯定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上官瑞对她的画艺,顿时没了兴趣,径直走去客座,坐下,轻声问道,“来吧,跟我说说,你刚才说的那句,一半一半,究竟是什么意思?你引我出来,让我允诺你妃位,是你其中一个目的?另一个目的呢?”
莫兰专注在画上,还抽空给他回话,“如果我老实告诉你。我有什么好处呢?”
“你还真不舍得吃亏。”上官瑞抬眸,问,“你想要什么?”
莫兰一句话,“免跪。”
“什么?”
“免跪金牌。”莫兰顿下画笔,没干劲的说,“我膝盖软,跪来跪去,怕跪伤自己,如果太子愿意给我这块金牌,我就老实跟你说我养那些乞丐的用意?如何?”
上官瑞思索了片刻,觉得她的要求,也不算过分,“免跪金牌,我可以给你,不管是朝中一等官员,还是宫里妃嫔娘娘,你都可以不用跪,但是皇上皇后,皇祖母,你不能免跪。怎样?”
莫兰满意极了,“成交。”
上官瑞从兜里掏出一块金牌,说,“这块金牌的用途,原本可以先斩后奏,但这项权利,我不会给你。你拿着它,只能免你跪拜。”
莫兰应了句,“嗯!好,搁那儿吧!”
简单一句话,又一次,一秒内把上官瑞气到半死,“死丫头!我好心给你送金牌,你不过来亲自接手?竟然叫我搁那儿?你到底想不想要这金牌?”
要是其他人,早就屁颠屁颠的爬到他脚跟边,舔着他的脚丫子,接下金牌。这丫头实在太嚣张了。
莫兰伸出双手问,“我的手,能摸么?”
“那你洗啊!”
“不能洗。把我灵感洗走了怎么办?”
上官瑞深呼一口气,“反正这金牌不能搁桌上。你爱要不要。不要我收掉了。”他的修养,他最引以为傲的修养,就算在九弟面前照样能维持翩翩风度的天子修养。为什么在这死丫头身边,全没了呢?
要是换成五弟,这丫头这般对五弟,五弟找就叫人把这女人拖下去,虐打五十大板再说话。
上官瑞第一百次深呼吸后,抬头,忽然瞧见莫兰竟然走到他面前,双手依然肮脏不堪。
“怎么着?你还真想用你这脏手接我金牌?”
莫兰微微弯下腰,拿手把领口轻轻一扯,说,“来,塞进去。”
“……。”
天上是否有成千上百只乌鸦飞过?
上官瑞身后两名侍卫,嘴巴大开,再也无法合拢了。
上官瑞更是被憋得满脸通红。
突如其来的勾引,叫他小心肝噗通噗通直跳。原本他早就设想过,这个女人会摆出怎样的骚姿勾引他,他发誓,他绝对不会对她有半点动心,哪怕她把衣服全部脱光了,他也能稳如泰山,心如死水。可万万没想到,这女人,穿得这般邋遢,一点妆容都没画,只是轻轻扯开了衣领,丝毫没看见她半寸肌肤,他却反而被勾搭得心魂不守?
“喂!我腰疼了,赶紧塞进去……”
不知道为什么,他怎么听她的话,越听越邪恶了?
鼻腔内热流打滚,感觉有什么东西要流下来似地。
定力!定力!上官瑞紧紧一闭眸,深呼一口气,准备缓缓心神。这不呼气还好,一呼气,莫兰身上的香水味,全溜进他鼻尖,那种香味,淡而清甜,和他平日里闻的那些味道,决然不同。这种香味是绝对能让男人上瘾的味道。
上官瑞恼急了,气冲冲的把金牌,随手往她领口塞了进去,甩手说,“离我远点。”
莫兰嘴角边,噘着一抹不可察觉的坏笑,回到原位,继续画画。
身后,莫兰察觉到一道可怕的杀气。
丁璐气得差点飞镖乱扔。这个死女人,走到哪里,勾搭到哪里!真是太过分了!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想帮寒王直接一刀子抹了她的脖子!气死人了!
上官瑞努力维持他那自傲的修养和淡定,轻咳一声后,说道,“金牌你也拿了,现在你好告诉我了吧?你把这些叫花子藏在屋里,到底想干嘛?”
莫兰歪头应了句,“能干吗?不就是想要劳动力么!我找不出比乞丐更廉价的劳动力了!只要每天十个铜板,他们都拼死的帮我干活!我开心死了。”
上官瑞当下拧眉,“你要全京城的乞丐,给你当劳动力?你到底叫他们做什么工作啊?这京城里,虽然乞丐稀少,可少说也有四五千人吧?”
“小孩老人,哑巴聋子,以及被筛选下来的不算在内,我一共聘请了三千两百五十个人。”莫兰骄傲的说,“前前后后打点工作,预计要花掉我五万两白银,后面或许还会更多……。”
“说吧,雇佣他们,你想干嘛?”
“干嘛……嗯,他们分配的工作实在太多了,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例如,有的负责帮我煮饭,有的帮我打扫屋子,有的帮我跑腿传口信,有的帮我送东西。”
“你在敷衍我么?”这算什么狗屁答案?“你有什么事好忙的?需要上千个人给你煮饭洗衣跑腿?”
就在这个时候,狮子领着五名男子,进了客厅,远远的站在门口就喊,“小主,还是缺木匠。”
一听这话,莫兰瞬间来了火气,“搞什么?为什么老是缺木匠?”
“工艺活,真的不是人人都能干。呃——这是小手说的。”
莫兰把笔一丢,噗通一声,丢进水桶里,“上次叫他收徒弟,他到底有没有收?”
“收了七八个了,还是嫌不够用。”
“那就不能再多收点?”
“没天分,也收不了。”狮子苦恼,“小主,您就别为难他了,要不,我去外面给你找几个木匠,雇佣回来?”
“嗯,去吧。”
“不过,价格估计会高很多……”
“没事。最重要的人诚恳老实,别乱把我的工艺品四处外泄!”
“是!还有,陶罐人形模特已经烧制好了,一共出炉了十五个,够不够?”
“绣娘都五十多个了,十五个模特,不够用!再多烧两倍。”
“瓶子那边新来的几个散工,手都给烫伤了,那边人缺,说要再抽调几个过去。”
“摩摩那边筛选下来的人,正好可以补上。你自己去跟摩摩要!”
“羊哥催你,下一章什么时候弄好?瓦舍都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开工。”
莫兰一白眼,“让他拿以前的货,先顶上。”
“这里可以顶,老家那边顶不了,大家都在催。”
“催个毛?”莫兰一句叽咕,“让他们给我等着吧。我现在没空!”
狮子匆匆点头,匆匆带着二十多名手下离开了。
上官瑞听得一愣一愣,歪头,问,“听上去,你还真的挺忙的哈?”
莫兰耸肩,“是啊。人生就是在忙碌中度过,才更有意义。”
“你别顾左右而言他,我问你问了这么久,你一句像样的话都还没回答我。倒是金牌被你拐了过去。你要是再敢跟我含糊,那金牌,我可是要收回来了。”
莫兰吐气问,“你想知道啥?”
上官瑞指指狮子的背影,“他是谁?干啥的?”
“不就是跑腿传话的么!”在这个通讯极度不方面的坑爹年代,跑腿的就得雇佣二十来个。这还算少的了。
这回答,上官瑞依旧不满意,“你可以回答的再少点,字太多了,我听得太明白了。”全是反话,听得出来,太子爷这次真的是被逼疯了。
莫兰忙着调颜色,边调边说,“太子你也别好奇了成不。我花了那么多的钱,买了那么多的劳动力,最终的目的,还不是为了赚钱?等我商品上市以后,你也就能看见了。何必非得现在就搞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你就是铁了心不肯告诉我是吧?”
莫兰端着调色盘,又开始画画。“你总会知道的。我没必要解释。”
上官瑞猛地起身,说道,“把金牌还我!”
莫兰耸肩,“不想还。”她竟然在耍赖?
上官瑞气鼓鼓的踩着五颜六色地板,走到她面前,抱着双臂,昂着头,冷着脸说,“把!金牌!马上!还给我!”
莫兰画笔一顿,当下笑了,扯松了领口,说,“想拿回去,自己伸手进去拿吧。”
上官瑞顿时一懵,赏了她一句,“我从没见过比你更下贱的女人。”
“过奖。”莫兰噘着坏笑,说道,“我数到三,太子爷要是不拿,那这金牌就是我的了。一……。三!”
上官瑞又给懵了,“二呢?”
“在我的世界里,从来没二!”就是因为她没二,所以她聪明。
上官瑞已经无语到极致了。这么无耻的女人,全世界八成就她一个了吧?
莫兰把领口拉平,继续作画,懒得鸟边上那个气到快疯掉的男人,“太子,我给你看这幅画,如果你能说得出来,我画的是什么东西,我就无条件把我身上所有秘密都告诉给你听,怎样?”
上官瑞咬牙切齿一句,“鬼才看得懂你画的是什么鬼东西!”
“那就对了。”莫兰笑说,“因为都还只是半成品,所以你看不懂。也正因为我收养那些乞丐,都还在培养的阶段,所以,就算我带你去亲眼看看那些乞儿在干嘛,你也照样看不懂。与其这样,还不如等时机成熟,等把我完成品拿出来的那天,不用我解释,你自己就能看得明明白白,真真切切。这样不好么?”
嗯!这句话,还像句人话。她说得挺有道理的。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心痒难耐,像是被她挑起了胃口,却不肯满足他似地。
这个女人真是叫人又恨又恼,可又叫人舍不得惩罚她。
上官瑞睨着那副乱七八糟的彩画,生着闷气,感觉今天白来。他就这么傻傻的站在莫兰身后看她鼓捣画作,看了老半天,还是看不明白画里画着什么鬼东西。最后,他气馁了。
“算了!反正离选秀还有两个月。两个月后,我再来折腾你!希望到时候,你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要不然,金牌回收不说,我还会想尽法子折腾死你。”
上官瑞烙下狠话后,一甩袖子,气鼓鼓的离开了。
上官瑞一离开,丁璐咬破下唇,上前喷了她一句,“你又勾引人?你就不能给我安分点?”
莫兰侧头,笑说,“我若不勾引他,难道真要叫我打开双腿给那些太监检查我处女膜?”
这一说,丁璐微微降了些火气,可是一瞬间,她依然暴怒,“你刚才完全可以用其他方法,和他换条件的嘛!就像那金牌。”
莫兰见丁璐那只跳蚤跳得八丈高,她却丝毫怒意也没,只是悠悠一句,“我说丁大姐,你要不要来猜猜,这次,我会被选成什么妃?”
“难道你还想当正妃?”丁璐嗤笑,“那太子爷也接受不了你的孟浪,我看他,顶多赏你个小妾,连个侧妃也当不了!”
“错了。”莫兰一句驳回,“我连小妾也当不了。我顶多,就是个官婢。”
丁璐一眨眼,“什么?官婢?”
莫兰昂头说,“对!我猜他八成会赏我个官婢,让我秀女做不成,娘家也回不成!”
丁璐当下揪起眉头,久久未曾放下,她很想问,为啥。可是她没问出口。
丁璐在想,该不会,莫兰刚才勾引那太子爷的另一个目的,是引导太子爷选她当官婢不成?
这个疑问,恐怕得等到选秀当天才能知道。
莫兰摸着下巴,盯着那画,在思考。
丁璐以为她在思考怎么作画,谁知她嘀咕一句,“如果当官婢的话,那就不能带保镖了,感觉心里格外不踏实……。最好就是能把双子狮子也一块儿带进去。进去了还得拿到随时能进出太子府的通行证才行!真是麻烦……”
那个瞬间,丁璐仿佛看不懂她面前的女人了。明明心里一直厌恶她那放浪的举止,可是又莫名其妙的开始佩服起她那复杂的脑袋。
这种矛盾的心情,让丁璐纠结了心房。
选秀之日,很快就要到了。
上官瑞足足耐着性子等了两个月,逼着自己别去见那贱女人,就算钡徍一直在他耳根子边,兰儿妹子长,兰儿妹子短,说得他心房颤抖不停,差点直扑大合院找那兰儿妹子继续之前的那个话题。可终究,他还是忍住了。上官瑞挺佩服自己的耐性的。
好不容易等到选秀之日即将到来,他迫不及待的整装出发,准备去找那混帐女人。
刚巧,在门口遇见了钡徍和上官翼。
他们俩来捣蛋,“二哥,你这是去哪儿类?”
上官瑞脸微红,感觉对着钡徍,有点不好意思说。他是去大合院,见他的兰儿妹子,而且他还想看那副原本是要送给钡徍的画。
上官瑞想了半天后,最后,他脚步一收,说道,“没想去哪儿,就是想出去散散心,工作太多,太疲惫了。”
“哦!那正好,我和五哥闲得发慌,二哥陪咱们一块儿去街上溜达溜达呗?”
上官瑞瘪瘪一句,“好吧……”
于是三人就这样携手相伴,整装出发。
上官瑞心思乱飞,边上,两兄弟都看在眼里,放在心里嘀咕,还用眼神互相交谈,想三八一下二哥的秘密。
钡徍无聊一句调侃,“三少那小子的瓦舍,都开到京城来了!这几天,京城百姓热闹了很多,哎呀!话说回来,选秀的日子就在大后天了吧?我家兰儿妹子,应该早就到了才对!怎么我在城门口,叫人守了那么多天都不见她消息?”
上官瑞眯眼。这小子原来还不知道,他的兰儿妹子早在两个半月前就已经来京城了吧?
老五上官翼一句调侃,“怎么?难道你还不知道,你的兰儿妹子早就来京城的事?”
钡徍一听,惊呆了,“啊?不会吧!我可是一直叫人堵在城门口,检查每辆路过的车辆呢!”
“人家在你堵城门前就已经到了。”上官翼懒洋洋一句,“上次打着太子旗号乐施的大善人,就是你那好妹子。”
这般一说,钡徍一敲脑袋,“什么啊,原本我就想去查探那位乐施大善人,可我一心记挂在妹子身上,忙着堵城门都还来不及,根本没时间去打听冒牌二哥的消息。搞了半天,原来是我家妹子搞得鬼。”
说到这里,钡徍狐疑眯眼,“二哥,你听见这事,怎么一点惊讶的表情都没有?该不会,你也早就知道了吧?”
上官瑞顿时一通咳嗽,“咳咳——咳咳——呃——这个……。”
上官翼帮他二哥说话,“需要解释么?人家毕竟打着太子爷的旗号,不就是想引二哥出洞么!他会知道,也情有可原。二哥今天急匆匆的出门,该不会是想去见那娃吧?”
上官瑞再次憋得脸红脖子粗。
钡徍听了,当场大叫,“二哥,你也太不厚道了吧!竟然瞒着我,和我家兰儿妹子私会?不成不成!二哥,你老实交代,我家妹子现在在哪儿?我要好好说叨说叨她去!”
两兄弟,你一言我一语的,上官瑞耳根子实在受不了,最后,他只能妥协。“行了,别吵了,你们都跟我来吧。”
这般一说,两兄弟终于静默了,乖乖的跟在上官瑞屁股后,悠哉悠哉的走着。
当三人站在染合大院大门口的时候,那大门都还没开,屋外隐约能听见屋内吵嚷的声音。
屋里有很多人么?怎么这么热闹?
咚咚咚,三道急切的敲门声,钡徍贴着门板子,眼睛急得通红。
门咿呀一声打开,左右两扇大门,两个女娃,一人握着一扇门板,笑眯眯的迎人,“早上好!”
黄莺般的叫人,叫得所有男人骨头都酥麻为止。
钡徍瞬间软了骨头,“哎哟娘诶!这不是我家双胞胎妹子么!”
“小主给我们取名儿了!”大姐笑说一句,“我叫大乔!”
“我叫小乔!”
一听,钡徍又是浑身酥麻,心口养得受不了了,虽然他立志不碰十三岁以下的娃,可这两个妹子实在是可爱到无法用语言来陈述的地步了。钡徍色眯眯的拉长音调,“妹子,哥是孙策,哥也是周瑜,哥今晚就躺在床上,你们尽管来折腾哥呗!”
大乔小乔丝毫不害羞,笑容依旧甜美,“不行哦!小主不放人,我们不嫁人。”两个姐妹退开身子,把门打得更开些,“三位里边请。随从就不要带了,屋里人特多。客厅已经撑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