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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任飞的话,两个少女一脸茫然,她们是完全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喝躺下的,之前的记忆也有些模糊。
“李公子……我……我们……”
“好了……酒……酒也喝了,菜也吃了,公子……公子我要走了!”
任飞站起身来,将一百两金券拍在了桌上。
两个少女一见任飞要走,赶忙道:“公子……公子不住一晚上再走?”
“公子我还有事要做,可没机会在这里睡了。
这张金券,够不够我今天在这里的花销啊!?”
任飞歪着脑袋说到。
两个少女此刻还觉得脑袋里晕晕乎乎,听到任飞说有事,也就不再继续挽留。
“公子给的多了,这顿饭最多也就不到五十两黄金……”
“那就行,余下的钱,就赏你们两个吧……”
任飞起身,也懒得再和二女多说什么,迈步就摇摇晃晃走出了屋子。
一出了屋子,他脸上的醉态就消失了。
他快步下楼,随即才又露出一脸醉态,晃晃悠悠的走出了春望楼。
从春望楼出来,任飞立马恢复正常,快步从天风城西门离开,藏身在了西门外不远处大道旁的树林中。
这会儿已经是月上枝丫了,大道上早就没了行人,四周都是一片寂静。
任飞盘腿坐在一棵大树上,透过枝叶的缝隙,他刚好能清楚的看到天风城西门外的动静。
他坐在树上,运转功法,很快就将身上的酒气逼了出去,随后便是一夜的修炼。
第二天天亮以后,任飞就在树上坐着,紧盯着西城门的方向。
辰时刚到,他就见到王世才那金灿灿的身影出现在了城外。
王世才此时坐在一匹高头骏马背上,身边还跟着一名面容微胖的中年人。
任飞推测,这人应该就是昨晚听到说话的那名陈姓武者。
“血晶境三转修为,倒也算不得什么高手。
只不过在普通一些的势力当中,他这个境界,的确已经有很强的威慑力了。”
任飞心中琢磨着。
他这段时间见过的高手倒是不少,许安、朱影、月灵婆婆、魏无咎、天阴神君以及阴骨殿的一众杀手。
只不过这些高手,已经不是能在寻常势力中见到的人物。
血晶境修为,在青州大陆上,就已经是一个分水岭了。
在这个境界以下的人不少,但真正能跨过这个境界的人,放在青州任何一个势力当中,都算的上一号人物。
至于铸神境高手,在青州基本上能横着走,就比如朱影那种,整个云家见到他,都只能低着头服软。
至于魏无咎这种级别的高手,根本就是远远超出了青州的水准。
当然,他自己本身就是从别的高位大陆过来的,在青州也不过是为了担任凌云武院的院长罢了。
不说魏无咎了,就凭他师父秦无忧的实力,也同样能在青州纵横,这也是王世才的父亲,这么忌惮的原因。
就这么一个血晶境三转的武者,如今在任飞眼里,也不再是那么高不可攀。
他的确在硬实力上,远远比不上血晶境的强者。
但一般的血晶境强者,灵修天赋未必就有多高,天赋神魂之力比他可就差得远了。
就连黄海这样的武院导师,在天赋神魂之力上,都远远比不过任飞。
任飞若是引爆自己的极限神魂之力,释放的惊魂杀,足以让黄海在片刻间失去反抗能力。
只要两人的距离够近,片刻的失神,就足够任飞将他击杀了,正如之前的王立勇一般。
任飞有过两次靠惊魂杀战胜血晶境武者的经验,这一次在知道了中年人的修为之后,自然也不是太担忧。
只要给他一个机会,他就能将中年人击败,无论是杀死还是重伤,都能够做到。
他看着王世才那边,队伍总共只有两马车的货物。
负责押运货物的,都是些低阶武者,最多也就只有固体境修为。
唯一的高手就是中年人而已,只要任飞能制住他,那王世才也就只能任他随意拿捏。
王家押送队伍中,一人高举着王家的大旗,表明了自家队伍的身份。
一般的商会,和各地较大的匪帮都有些交情,彼此之间不犯分毫。
至于一般的小匪帮,哪里敢招惹王家的人,看到旗号就会躲开,所以中年人才会告诉王世才,这一趟会相当轻松。
“嘿嘿,王世才这狗东西,一会儿在路上,小爷我可要送你个大礼!”
任飞轻笑一声,随即便赶在王世才的队伍走到他这里之前,当先一步跳下了大树,身影顺着大路跑了出去,很快消失在了远方。
他大概知道赤砂郡的方向,所以能推断出王世才他们的大致行进路线。
王世才这边,同陈姓中年人一路而行。
可能是因为睡的太晚,坐在马背上哈欠连天,半点武者的样子都没有。
过去的王家家主是他爷爷,之后传到了他父亲手中,他作为他父亲唯一的儿子,自然是万千宠爱加身,也就养出了现在这般纨绔模样。
王世才坐在马背上,无精打采的一路奔行,虽然速度不快,但赶了大半天的路,也差不多走了近两百里。
傍晚时分,路上的大道已经消失,车队只能在林间山地里行走,好在附近都是被往来车马行人踩出的道路,并不难同行。
“陈叔,咱们赶了一天的路了,要不就在这里休息一阵子吧!”
王世才养尊处优,坐在马背上一天,他身体算不上多疲累,心却是枯燥乏味的紧。
“世才少爷,咱们再走上一阵子,就能在天黑前走到泥水荡附近,那里有一片开阔的平地,正好适合咱们扎营休息。
这里的树林一道晚上就漆黑一片,这里的土地凹凸不平,也不适合扎营,住起来会很不舒服的。”
陈姓中年人对王世才说到。
听到陈姓中年人的话,王世才咂吧了一下嘴,思索了片刻才点点头,道:“行吧,就听陈叔你的话,咱们走过这片山林之后再休息吧!”
王世才忍着心中的不耐,随着车队继续往前走。
刚刚转过一座山坡,就看到前面不远处,一个樵夫正背靠着一棵大树站着休息。
樵夫身材高大,穿着一件满是补丁的麻衣,头上一顶宽沿大草帽,杵着一柄巨大的铁斧,身边放着一捆木柴,堆得比人都高。
樵夫似乎也听到了这边的车马动静,扭头看向了车队,只见他一脸的污泥,沾着残碎的树叶和草茎,显得邋遢无比。
樵夫朝着车队看了一眼,似乎也不是太在意的样子,扭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王世才和陈姓中年人这一路上,也碰到了不少的行人,多以山野村夫为主,偶尔能见着些行脚商人。
见着樵夫他们也没太在意,只是自顾自的往前走着。
很快,队伍就走到了距离樵夫十来米远的地方。
马背上的王世才,着实是走的有些烦躁,龇着牙朝樵夫喊道:“喂,乡巴佬,泥水荡距离这里还有多远?”
樵夫似乎根本没有听到王世才的喊声,自顾自的再用袖子擦着斧子。
“喂,乡巴佬,少爷我在和你说话,你他娘的是不是聋了!?”
王世才见着一个樵夫居然敢不搭理自己,猛然一挥手中的马鞭,一股劲力将马鞭震得发出了一声脆响。
樵夫抬起头来,帽檐压得很低,几乎遮住了他半个脸。
“那边的少爷,您……您是在和小人说话吗?
小人自幼耳聋,有些听不清楚您在说什么?”
樵夫似乎是反应过来王世才在和他说话,赶忙慌张的站起身来,手足无措的望着王世才吼着说到。
他的声音非常沙哑,语调怪异,一边说还一边比划,看起来笨拙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