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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朝旁边一看,竟然是刚才带孩子的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朝苍蝇哥哭道,“大师,我媳妇她不是坏人,求求你放了她!”
“不管给你多少钱,只要你能救了我媳妇!”男人一边哭,一边不停的在那里哀求着苍蝇哥。
听到那个男人的声音,我手里的面膜更激动了,那个女人的脸不断的狰狞起来,她在面膜里不停的咆哮,她拼命的四处挣扎。
那个女人很是愤怒,有一次面膜都被撑起来老高,那张女人脸几乎要从面膜里冲出来了。
“苍蝇哥!你麻痹的,她就要冲出来了!”我一急,直接给苍蝇哥来了个粗口。
“无量天尊,方片二,你丫的爆粗口,我丢雷!”苍蝇哥手中的朱砂笔在面膜上点了一下,女人的脸似乎受到了重击,面膜瞬间下去了许多。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苍蝇哥扶起了那个男人,“有些事,我也帮不了你,不过我可以尽量减轻她的痛苦!”
苍蝇哥说完这话,他手中的朱砂笔快的在面膜上画了起来,他画的是一些弯弯扭扭的符号,说也奇怪,随着面膜上符号的不断增多,面膜下那个女人的力气也越来越小。
苍蝇哥朱砂笔在面膜的眉心点了一下,“方片二,可以了!”
我松开了手,苍蝇哥把那张面膜从孙梅的脸上取了下来,那张面膜不再是软塌塌的面膜,那张面膜变的僵硬,那张面膜看起来就像一个唱戏的面具一样,那个女人的脸在那张面膜上被固定了起来。
我朝面膜仔细看去,面膜上女人的嘴还在那里微微的颤动,看着那张面膜,我很是好奇,我不禁又想到了刚才那个女人跟我说,小心……
她想跟我说小心什么?
苍蝇哥从身旁拿出一个泥做的小坛子,他打开坛子的盖,我看到那坛子里是一些黑乎乎的液体,苍蝇哥把面膜直接扔到了坛子里,他把坛子的盖重新盖上。
“好了,你带着孩子赶紧走吧!”苍蝇哥有些怜悯的看了男人一眼,“这地方阴气大,孩子刚才又受了惊吓,你回去记得让孩子喝碗姜汤!”
男人看了看苍蝇哥,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没有说,他转身带着小男孩走了。
“大师,我们这个女同事怎么办?”小雀斑突然从附近钻了出来,她看着苍蝇哥问道。
“这个好办,你去附近找点干净的凉水来!”苍蝇哥把小坛子递给我,“方片二,拿好了!”
我把那个小坛子拿在了手里,卧槽,这坛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怎么这么沉?
我担心我一不注意把小坛子给卖了,就双手抱着小坛子。
小坛子冰冰的,到处散出一种阴冷的寒意,那股寒意让我的双手都很冰凉,我担心小坛子掉到地上,就把小坛子抱到了怀里,那个小坛子的寒意本来很浓,可是坛子碰到我的胸口之后,我胸口那里突然出了一股浓浓的暖意,那股暖意没一会就流遍了我的全身,我只觉得浑身暖洋洋的,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舒服。
我的双手也变的暖暖的,我觉得手中的坛子也变的热乎了起来。这时,我似乎听到了一声惨叫,那声惨叫好像是从坛子里传出来的。
我有些奇怪,端起坛子仔细听去,可是坛子里却又没有声音了!
“方片二!你个傻小子,你……”苍蝇哥在不远处急道,“你别碰那个坛子了,你赶紧放到地上,你小子是……”
苍蝇哥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突然不说话了。
我是什么?我马上想到了我胸口的胸毛,难道,跟我胸口的胸毛有关?
“苍蝇哥,你到底想说什么?”我看着苍蝇哥问,“我是什么?”
那一会,我看着苍蝇哥的眼神很迫切,我马上想到了上次在家里照镜子的场景,当时我的脸色很差,可是在照镜子的时候,我解开了胸口的衣服,露出了胸毛,当时那个镜子就奇怪的炸了。
那以后的几天,我时不时的会觉得身体烫,到后来,我的脸色竟恢复正常了。
“没什么!”苍蝇哥支支吾吾了一句,“妹子,快把凉水拿来!”
苍蝇哥接过小雀斑递过来的凉水,他把水含到嘴里,左手捏了个剑诀,不知道嘟囔了点什么,他一口水喷到了孙梅的脸上。
“哎呦,我的妈啊……”孙梅在地上哎呦了一声,她醒了过来,她朝自己看了一眼,见自己穿着内衣躺在地上,她尖叫了起来,“我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
小雀斑蹲到地上安慰起了孙梅,苍蝇哥拿起地上的坛子,“方片二,走!”
一路上我都琢磨着苍蝇哥刚才的话,我是?我到底是什么?
路上我套了苍蝇哥好几次话,苍蝇哥也没说,他老是说东说西的岔开话题,反正就是不往我身上说。
走到半路的时候,苍蝇哥顺手拿了一把铲垃圾的铁锨,他带着我朝旧仓库走去,看着离旧仓库越来越近,我心里很是疑惑,苍蝇哥带我来这干嘛?
苍蝇哥跳进了旧仓库附近的绿化带,他站在那里掐着手指算了半天,他把铁锨用力的插在了一块地上,“方片二,过来挖坑!”
我看着苍蝇哥有点迷茫,“挖坑?挖啥坑?”
“这个女鬼怨气很大,必须挖个坑把坛子先埋起来,三天之后,这女鬼的怨气没有那么大的时候,再把这个坛子挖出来点燃面膜,这个女鬼就可以去地府报道投胎了!”苍蝇哥用手指着地上,“我算过了,就铁锨扎的那地方,你挖个一米左右的深坑!”
我很不爽的看了苍蝇哥一眼,只得拿起铁锨在那挖坑,麻痹的,那里的地还有点硬,挺费劲的!
半小时后,我把坑挖好了,苍蝇哥把坛子放到了坑底,他在坛子上粘了一个黄色的道符,苍蝇哥让我站到一边,他亲自用铁锨把那个坑给填了。
苍蝇哥填坑的时候,我朝附近看了看,没有看到任何人,大半夜医院静悄悄的,病号们都睡着了。
我朝仓库那里望了一眼,我现这个地方离旧仓库很近,我有些纳闷,苍蝇哥为什么非要把坛子埋在离仓库这么近的地方?
“苍蝇哥,那个仓库里有不少的脏东西!”我看着苍蝇哥问,“这个坛子……”
“我知道,我有用意!”苍蝇哥一边填着坑一边道,“我算过的,这个地方是吉位!”
苍蝇哥说的那么肯定,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了,苍蝇哥拍了拍手,提着铁锨对我说,“方片二,医院这里你要多多留意,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我先走了,明天茶餐厅详谈!”
苍蝇哥提着铁锨就走了,我站在那里四下看了看,觉得似乎有什么不对劲,可是却又说不出来什么,我直接回到了病房。
小雀斑还没有回来,估摸着还在安慰孙梅。
我躺到病床上,琢磨起了今天晚上的事,那个旧仓库确实太邪门了!这两天得找个机会带着皮娃娃去那转转,说不定皮娃娃能帮上什么忙!
那个停尸工胡杨,丫在停尸间里干什么呢?一想到那种“咯咯吱吱”的声音,我就很想吐,那是一种本能的反感。想到那声音,我打了一个哆嗦,麻痹的,住在我隔壁的邻居就经常半夜出那种声音……
小雀斑也说胡杨是个变态,他该不会是对那些尸体做什么吧?
还有那个孙梅,小雀斑说孙梅是故意拿错了药,那她为什么要害血衣女?她的目的是什么?会不会跟医院这里的死局有关?
一想到血衣女,我心里就很难过,不管怎么说,我对血衣女不反感,相反,我还挺同情血衣女的。说白了,她刚才还救过我一次,如果不是她,也许我早被那个影子给暗算了。
想到这里,我突然打了一个哆嗦,他吗的,我现在才想起来,当时血衣女进孙梅身体的时候,她朝我扑来,看到是我,她当时说的话是“小心……”
她当时的样子不像是要伤害我,她像是要提醒我小心什么人,可是她还没来得及说,苍蝇哥就把道符粘到了她的嘴上。
难道,她是提醒我要小心苍蝇哥?我这样一想,冷汗都出来了,麻痹的,苍蝇哥出现的时间也太巧了吧?正好要说话,黄道符就粘住了那个女人的嘴,而且我记得面膜拿下来的时候,那个女人的嘴还一直在那里颤抖,她似乎是想告诉我什么。
我继续琢磨起了苍蝇哥后来的举动,我越琢磨越觉得苍蝇哥可疑,他专门让我挖了一个坑,那个坑为什么要挖在旧仓库的附近?那里离那些脏东西那么近,那个坛子不受那些脏东西的影响吗?
难道苍蝇哥是故意把坛子埋在了旧仓库那里?不行,我得去那个地方看看,那个血衣女应该对我没恶意,也许我抱着坛子能问出点什么事情!
想到这里,我起身就走出了病房,我的心里很急,我老觉得这事似乎不照号,我飞快的走到了埋坛子的地方,看着绿化带里的土地,我僵在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