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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苦妹听完眼中泛出一朵泪花,语气却无比坚定的说:“于大哥你别说了,我知道你一时半会接受不了我,我也不指望你马上能接受我,我会给你时间好好考虑的,你也可以好好跟宝莲姐商量一下。反正,我的命也是你救的,如果你不愿意要我,大不了我把命再还给你就是了。”
她这话一出,于铁锁更惊讶了,他似乎已经想到了不接受她的后果,此时他再也不敢多说什么,吱唔着:“那个,哦,我的药也换好了,我还有事,我该走了。”说完拉着黄宝莲连忙跑出病房,就跟后边有老虎追他似得,而且还是个母老虎。”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一个下午的时间,刘苦妹主动向于铁锁表白的事情整个村子的人都知道了,战士们训练累了休息时聊的是这事,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们做针线活时聊的还是这个,汉子们在地里干农活时聊的也是这些。
战士们议论道:“你们说于大哥有什么好的?他不就比我们聪明一点,能打一点,嘴皮子会说一点,怎么那么多女孩子都喜欢他?而且个个都还那么漂亮?”
“是呀,咱们队伍里呀,旱的旱死,涝的涝死,于大哥有那么多好女孩都争着抢着想嫁个他,可我们呢?这辈子能不能凑活着娶到媳妇都不一定呢!老天爷真是不公平!”
“有什么不公平的?你要是有于大哥那个本事,说不定想嫁给你的漂亮女孩比他的还多呢!别老是羡慕别人有什么,要多看看自己没什么,然后寻找差距,弥补自己的不足。这才是我们应该做的。”
“嗯,说的有道理,同志们,咱们还是好好训练吧!多学本事,好找媳妇。”
村里大大姑娘小媳妇们闲聊着:“哎,你们听说没有?咱们八路军队伍里面那个叫于铁锁的。又有女孩子向她表白了,还长得很漂亮呢!你们说,他怎么就那么招女孩子喜欢呢?”
“是呀,我也听说了。那女孩还说非他不嫁呢,做小妾也愿意呢!”
“他呀,有那么多女孩子喜欢他也正常,自古美女都爱英雄嘛!他又能打鬼子,人长的又帅。又会逗女孩子开心,这样的男人哪个女孩子会不喜欢呢?玲玲,你说是吧?”
“你看,你这么一说,玲玲都脸红了,咱们村就数玲玲长得最漂亮了,千万可别也让那个于铁锁够勾搭去了,哈哈……”
“你看你们,都说些什么呀?他都有那么多姑娘喜欢了,我凑什么热闹呀?”
“呦呦呦。你们看,这丫头,又脸红了,呵呵……”
就这样,于铁锁又成了整个村子的焦点人物,姑娘们找对象的范本,要找媳妇的小伙子们的楷模。
晚上,于铁锁黄宝莲还有徐兵和袁长保四人在一起吃饭,又聊起了这时,徐兵开玩笑的说:“于兄弟。你看你,有了宝莲妹子这么好的姑娘还不够啊?又去招惹人家刘苦妹干什么?这下好了,麻烦来了吧?估计今天晚上回去得跪搓衣板了吧?”
于铁锁皱了皱眉头:“唉,徐大哥。你就别取笑我了,我也不知道事情会弄成这样。你说她怎么就……怎么就张的开嘴呢?反正我是拿她没招了。诶,徐大哥,你不是还没对象吗?你看人家刘苦妹,长得多漂亮,要不你把她收了吧?就当帮我忙了。好吧?”
徐兵还没说话,袁长保笑着说:“你小子,你以为她是个物件儿,可以让来让去的?人家喜欢的是你,徐大哥能有什么办法?即使徐大哥想收她,那也得人家姑娘愿意不是?”说道这里,他转头对徐兵说:“徐大哥,要不你试试?只要你能讨得她的芳心,那可是大功一件啊!于兄弟和宝莲还不得念你一辈子好啊?”
徐兵连忙抬手推脱道:“你们可别瞎说啊!这好端端的,怎么扯到我身上来了呢?”
于铁锁叹了口气说:“唉,说起来这刘苦妹也挺可怜的,她是刘胖子强奸了她娘才生下的她,她从小就和她娘经受刘胖子的虐待,从来没感受过父爱,承受的只有痛苦,心理难免会有些扭曲,所以对男人有抵触是正常的。再加上她娘生前对她的嘱托,所以就认了死理儿。在陵川的时候,我见刘胖子的手下二毛要欺负她,便把二毛给杀了,救了她一命,后来在和赤掘友美交战中,我又替她当了子弹,所以她就觉得我是她这辈子命中注定的可以保护她、给她安全的男人,就这样把我给赖上了。你说这老天爷干嘛要让我摊上这事啊?他跟我开的这个玩笑也太大了吧!”
一直沉默着没说话的黄宝莲说:“我现在担心的是她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来,你没听她最后说的那句话吗?她说她的命是你救的,如果你不接受她,她就把命再还给你!她这个意思很明显,你如果一直不接受她,总有一天,她会以死相逼的。”
徐兵和袁长保听了心情都变得沉重起来,徐兵说:“她的性格太极端了,迟早会闹出乱子的。要想解决这个问题,必须从她的心里入手。”
“没错。”袁长保接道:“以后我们大家都多多关心她,让她多感受一些人与人之间阳光的东西,然后慢慢的开导她,让她从她的个人世界里走出来。”
黄宝莲点了点头:“也只能这样了,这些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太难了,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从她的心理阴影中走出来。”
这时于铁锁突然看着黄宝莲笑着说:“要不还是让我把她娶了吧?你放心,我保证你是正房。”
他刚这么说完,黄宝莲马上眼珠子一瞪说:“你找死是吧?”说着就拿筷子在他头上敲打。于铁锁连忙回话说:“别打,别打,我开玩笑的!”
四人吃完饭,于铁锁宣布道:“我想好了,明天就出发去烧鬼子的粮仓,也趁机出去避避风头。”
黄宝莲不解的问道:“避什么风头?你伤还没好呢!”
“我如果待在这里,刘苦妹每天都过来问我的答复,我怎么办?还是出去躲躲比较好,就这么定了,明天就走。我打算在高平县下手,你们觉得怎么样?”
徐兵听完于铁锁的话点了点头说:“那好吧!你明天多挑些身手好的同志带上,凡是多加小心。”
袁长保也同意道:“为了不对刘苦妹造成二次伤害,也只能委屈你先躲躲了。抢粮的事不急,你多注意安全。”说着他转头对黄宝莲说:“宝莲,你没意见吧?”
黄宝莲瘪着嘴说:“你们都决定了,我还能有什么意见!不过我有一个要求,我要和他一起去。”
第二天一早,于铁锁挑选了牛魁胜朱六则王大柱等十个聪明机智身手敏捷的同志,跟着他和黄宝莲一起赶赴高平县,开始实施他们抢夺粮食的行动计划的第一步。
一路上他们十二人有说有笑,谈笑的话题还是围绕着刘苦妹向于铁锁表白的事情展开的,战士们拿于铁锁起哄,他也不生气,反而跟他们打成一片,嬉笑怒骂皆有,整体气氛相当的融洽,只有黄宝莲显得心思沉重,一路上默不作声。
很快他们来到了高平县城北门外,守城的伪军和鬼子对过往的行人排查的并不严,不会一个个的搜身,只是看了看他们良民证,便放他们进去了,主要是因为最近高平县一直平安无事,所以日伪军们警惕性不高。现在于铁锁来到了高平,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
他们进城后,先在城东北角的位置找了一家客店住了下来。吃过午饭后,他们便两人一组分头出去打听粮仓的位置。
于铁锁和黄宝莲在街上转悠着,黄宝莲问道:“铁锁,你打算怎么打探消息啊?”
于铁锁摸了摸下巴,想了想说:“当然是找他们自己人喽,要么问鬼子,要么问伪军。”
他说完便走到一个买苹果的街摊前,买了几个苹果,并向老板打听了一些情况。然后就牵着黄宝莲的手,一边吃着苹果,一边朝中心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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