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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坐定,就见到一大队的海沙帮成员经过。而从中走出一名六十余岁的褐衣老者,独上酒楼。
岳不群居高临下,瞧见正是海沙帮的帮主潘吼,不禁暗自奇怪。
这潘吼也算是魔教的外部势力,怎得不去湖北,却还在自家的地盘上,更来到浙江的太湖边上了。
想任我行命莫长雄想法让东南各大小帮派西去湖北,必然不单单是调虎离山,清空后院,救援任盈盈之事,定然还有其他的目地在。
海沙帮潘吼如此不听从命令行事,难道他不怕任我行拿他开刀,杀鸡敬猴吗?
江南十一月份的天还不算太冷,却见潘吼就早早的裹着一件厚厚的褐色大棉衣,行动迟缓,时不时的咳上几声。
听声音,望气色,岳不群感觉潘吼可能是受到了阴寒之气的伤势,尚未痊愈之故。
岳不群感到有些奇怪,自从知道内功分为阴阳五行之后;也同时了解到,全国南北东西的地域不同,各地武林人士所习的内功心法也不相同。在不同的地方,修练起相应的内力心法,亦有进境迟缓快速之分。
江南之地文风虽盛,但江湖中人的性子多火暴,多习阳性火暴烈的功法。
海沙帮虽处东部,也许学的是阳性木灵巧的功法,但木能生火,对阴寒真气的抗性不弱。
这潘吼受伤难愈,定是被武功强出他许多的高手所伤。可是阴寒真气多是来自于北方的高手,而且此世使阴寒真气的高手极少。
能让岳不群记在心上的,除了关外的几人外,中原最有名的,不过只有左冷禅一人。
去年潘吼在衡山时还好好的,他又非江湖散人,四下游走不定。
在苏浙一带厮混的老江湖,却是得罪了谁才受的重伤?难道是左冷禅出山南下了?
岳不群百思不得其解,只得取了一扇旧屏风,躲到一个角落里,背对楼梯而坐。暂时避开潘吼,并不与他打照面,想在一旁暗中观察行事。
潘吼上了酒楼,坐于楼中,中气不足的叫道:“小二,给爷准备两桌最好的酒菜。对了,先给爷上一坛上好的绍兴女儿红,花雕酒也成。”
小二应了一声,先捧来一坛一斤装的泥封好酒。
潘吼揭开后,满楼生香,竟是二十年份的上好绍兴女儿红。就连岳不群这不喜喝酒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吸上几口。
潘吼独自一人倒了一碗,一口喝了个干净,不禁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声。直咳得撕心裂肺,好不难受。好半响,才渐渐的停了下来。
岳不群正犹豫要不要直接上前,为潘吼诊治一翻,好做个善缘,顺便问问是否是左冷禅所为。
不想却听到楼梯间“噔噔噔”地有人上来了,岳不群只得强行按捺住,只是稍稍转头打量。
上楼的有两人,前面一人身材魁梧,高近两米,少说也有二百五六十斤,踩着楼梯吱吱作响,生怕楼梯一时便蹋了。
大冷天的还敞开衣襟,露出毛茸茸的胸膛,袖子卷得高高的,手臂上全是寸许长的黑毛,腰间皮带上插着柄四尺来长近五尺的长倭刀,瞧模样十分的凶恶。
似乎曾经在哪里见过一般,对了,是在五霸岗上,他是东海长鲸岛的岛主司马大,长得果然长大。
后面那人却是五短身材,头戴小毡帽,白净面皮,四十余岁左右,满面的阴狠,一字胡,手里提着一柄三尺倭刀,腰间还插着一柄不足两尺的短刀。瞧打扮,竟然是个倭人。
岳不群见了暗暗称奇:“这司马大倒还不错,瞧那倭人的武功不算弱,却是他的跟帮与护卫。”
心底下猛然间惊醒过来,后世的东南倭乱,不就是东南沿海的汉人海主,领着一大群的倭人浪人兴风作乱吗?这司马大可能就是东南倭乱海主们的先辈了。
潘吼站起朝司马大见礼说道:“司马兄弟,老哥哥日盼夜盼,总算是把你给盼来了。多谢多谢。”
司马大稍一拱手奇道:“潘老哥在东南一带也算是一帮之主,一流的武学宗师高手了。什么人竟敢惹到潘老哥的头上,潘老哥举海沙帮一帮之力竟然还收拾不下他?”
潘吼长叹一声,说道:“说来惭愧,那小娘皮不过才二十初头,但是却有一身的深厚阴寒内力,只是轻轻一击便将老哥我击伤,将养了一月多的伤势,也没有能养好。到现在还时不时的……咳……咳……”说着,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司马大忙扶着潘吼坐下,说道:“二十初头的小娘皮?内力深厚?阴寒内力?潘老哥,这等难缠的敌人,你找小弟来,却是……这个……”
潘吼捉住司马大的手道:“兄弟别慌。真是硬点子,老哥自已还避之不急呢,怎能找你前来帮忙。一月前,老哥被那小娘所伤,曾暗中命人尾随打探。无意中在杭州一带发现那小娘身负重伤,神智迷糊。正要上前擒拿,不想却被一路过的小子所救。那小子武功不弱,剑法高明,老哥的人不是对手,所以被他逃走了。后来老哥派人四下找寻,又从各地的名医里着手,才终于在太湖中的三山岛上发现了他们踪迹。”
司马大不悦的说道:“都快一个月了,说不定那小娘皮的伤早好了呢。”
潘吼摇头笑道:“好不了,那小娘皮不但被人所重伤,自已也练功练得走火入魔了,神智不清。若不是救她的那小子从中作梗,老哥早就将她擒来了。只是……”
司马大问道:“只是什么?”
潘吼说道:“没什么,只是那小娘皮是朝庭大员的家眷,在身份上却有些敏感。老哥我是坐地龙,处置起来有些不便,所以才请司马兄弟你这海上蛟龙前来相助。”
岳不群心神一动,听这讯息,时间、地点、状况都对得上,莫非是谢幼娘不成?
若真是她,那真的是得来全不费功夫了。
只是怎的谢幼娘不但身负重伤,也走火入魔了,还神智不清起来?
司马大沉吟片刻,方才说道:“朝庭大员的家眷?这……却是有些麻烦。”
潘吼笑道:“不过是个退养的朝庭大员,司马兄弟这天不管,地不收的海霸王何惧之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