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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 爱和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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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归慢慢向妻子的位置挪去,像是条蝼蚁,拖了一地的红色血迹,那血像是一条红色的丝带,触目惊心,又令人唏嘘感叹。二人明明离得很近,却因为隔着一个邪灵,而就此咫尺天涯。

    女人虽然已经没有了任何反抗或者哭泣的力气,但是她死去的眼睛还是在强烈的痛楚中流出了温热的泪水。没有几个女人喜欢看到自己丈夫苟延残喘的样子。她颤抖着身躯,无力地向安归摇着头,示意他停下,可安归没有停。那画面浮现在我脑海里,竟有一丝唯美和伤感。

    然而那样动情至甚的画面并没有让谷修身上的残酷消失一点,反而男女之间的情爱和别离对他那样的人来说,是一种刺激。他在那一刻想到了秦若白,他一生最放不下的动人女子。因为那样生死相依的美好,原本他也可以拥有,只是世事无常,在谷修的眼里,世上令他作呕的恶人,像是癞蛤蟆身上的毒包,数也数不尽。

    他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难看,他一把按下女人的头,抬眼阴邪地看着爬过来的安归,俯身对女人饶有兴致地调侃道:“你的夫君真是虚情假意,他明明知道只要给了我宝藏的位置,我就不会伤害你,但他却为了坚守自己的信念和道义,弃你于不顾,我最看不惯不怜惜女人的男人,所以……为了你,我决定惩罚他的无情,并且撬开他的嘴,让他吐出点实话,可是他的口风太紧了,我得施点手段……”

    说着说着,谷修眸色倏然一变,他快速拽起女人的头发,让她的面颊不得不对着自己。女人无助的眼神里充满了不安,因为她不知道眼前凶残的男人还要对自己做什么。

    就在她害怕的时候,谷修一把捏住了她的脸蛋子肉,杀猪刀快速插入了女人的口中,楼兰人再次惊叫,安归也是错愕地喊出了声。

    只是谷修将分寸把握得很好,他脸上浮着狡黠的笑容,刀并没有直接穿破女人的咽喉,而是停留在了她的口腔里,对他而言,这只是他威逼的开始,以戏耍的方式,将人的理智和意念瓦解。

    刀没有动,冰冷带着死亡气息的刀锋就在女人的口腔里面游离,女人不得不紧张地将嘴巴张大,她不想那种锋利的东西再次碰到她身体一点。

    安归离自己的妻子只有两个横躺身位的距离,他惶恐地停在原地,望着妻子因为惊恐而滑落的泪水,呼吸着重地哀求道:“求求你,放了她,所有的责罚都由我来代替,她已经没有舌头了,什么都不会说了,你放过她吧……放过她吧……”

    谷修凶恶的脸回望不堪的安归,他耳朵上的血并没有止住,沙刀一寸寸正在刮噬着他耳朵上已经堆起的一层烂肉,那样的痛苦他没承受过几次,现在承受了,必须要双倍奉还,他恶狠狠地道:“她没有舌头的确什么都不会说,但是你有舌头,也没告诉我我想要的答案,而且刚才你已经尝到了我血的滋味,现在责罚必须是双份的!也就是说你的夫人要替你受两份责罚!”

    安归闻言,觉得难以理解,他冲谷修喊道:“所有的错都源于我,为何要施暴在我夫人的身上,她何罪之有!”

    谷修嗤笑道:“你都说了,他是你的夫人,击溃你这种人,将你的手脚都砍了,变成人彘,也未必能让你妥协,但是,将你的错责罚在你夫人的身上,你就会感受到心痛了。”谷修将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在他行尸走肉般的日子里,秦若白的死,让他痛苦难当,是各种各样的仇恨堆砌成了现在的他,在他心里,身体上的疼痛远比不过心里的,所以要对付安归,必须先对付和他亲近的人。

    “你不能那么做,如果你再伤害她,我会把你想要的答案带到地下。”濒临崩溃的安归郑重说道。

    他妻子的泪水一道道,洗刷掉了她脸上的尘土,听到丈夫所言,即便是畏惧于那刀锋的凌厉,女人还是猛烈地摇头,她希望自己夫君的尊严和意念不会因为自己而被践踏。

    杀猪刀感受到了抵抗,谷修回过头,看着仰着脸的女人,神经质地对安归道:“就在一瞬间,我差点就因为你的渴求而要放了你的夫人,可是她在刺激我的刀!”一语方罢,他凶恶地用手指捏住了女人的脸颊,随而将杀猪刀的的刀锋对准了女人的嘴角,女人的两边嘴角很快被划开了两道口子。

    痛上加痛的感觉令女人崩溃,令安归痛心,他急得忘记自己已经失去了一条手臂,慌乱地往前爬,那断手的伤口在砂砾中摩擦,使得血肉和砂砾融合,模糊到触目惊心。汉军们看的也是心惊肉跳,浑身悚然,他们皆都不忍地撇过了头去。

    “你要做什么!我已经说了,伤害她,你得不到任何答案!”安归边爬,边拿着自己最后的筹码同邪灵谈判。

    谷修回过头,阴恻恻地看着安归,冷冷道:“这是两码事情,刚才我说的惩罚并没有开始,怎能结束?而且……我并不喜欢你的缓兵之计……我知道,你们的人马上就该来了……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要了你夫人的性命,你说出答案之后,她依然会活着,只是以另一种姿态!”

    话音刚落,他将杀猪刀插回到自己的腰际,随而毫不留情地将手再次探入女人的口中,他像是为了方便扯开布的人,先是用剪子给布剪了两道口子,随后用双手将布硬生生撕扯开。

    楼兰女人惨不忍睹的嘴再次雪上加霜,那嘴被无情地扯到了了耳根子边上,安归撕心裂肺地叫着,几欲昏厥……

    想象着当时楼兰女人的痛苦模样,我也不由打了个冷颤,如果说她的嘴被撕扯开,那她的脸皮的下半部分就好像是被破开的一种诡异的布娃娃,嘴角夸张得裂到似笑非笑的程度。而恐怖的是,娃娃是死物,人是活物,会有一滩的血,像是瀑布般流下来,浸湿女人的下颚和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