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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可难到时迁了,在他支支吾吾之下,终于是说出了一个方法来:“主公,要不我们装作山匪将魏家家主给弄死球了?”
这是什么骚主意!
温言差点没有被时迁给气死,真当这里是边境?
在边境官员出城之后不小心死亡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毕竟异族不时有小股骑兵会越境,他们哪里会管你是不是当官,看见你衣服华丽、仆人众多,肯定是弄你再说。
但在扬州这里就不一样了,没有异族的侵扰,宗族世家在这里发展、壮大,身为一家之主,出城怎么说也有上百私兵守卫,尤其是现在黄巾余孽各处逃窜,恐怕守卫其中的私兵会更多,而且人家出不出城还两回事呢。
最重要的是,温言过来是受顾雍之邀而来的,他也知道温言带来多少人马。
若是此时魏家家主被骑兵袭杀,顾雍都不用多想,就能够知道是谁下的手。
顾雍还会投靠温言?
大概率是不会了。
温言也没有训斥时迁,本来他就不是吃这碗饭的,强求不得。
这时候,温言不禁感到人才短缺,尤其是出主意的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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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温言苦于如何破局,顾雍此时也面临难处。
当他回到家中之时,正好是家族会议结束没多久。
刚一回来的他就被顾升告知:“你恐怕会有一门亲事。”
这话一出,顾雍就一阵诧异,问:“父亲,怎么这么突然?”
对于娶妻,顾雍是没什么意见的,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他有什么意见?
顾升叹了一口气,说:“本该你娶亲是一件喜事,但在这个时候却不是那么适宜了。族中之人想要你迎娶陆氏女。可······”
顾升将魏徐两家联合打压顾家之事给原原本本告诉了顾雍。
顾雍打小就聪明,所以顾升这话一出,他就已经想到了缘由。
于是担忧道:“如此一来,陆家岂不是能插手于我顾家?这可万万不能啊!”
“你一年未见祖父,你先去拜见他吧。”
对于顾雍的担忧,顾升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暗示他去说服还在犹豫当中的顾奉。
于是,顾雍就去了顾奉那里。
“雍拜见祖父。”
在没有旁支面前,顾雍自然不用称呼顾奉为家主。
看见这一年未见的嫡孙,顾奉自然是十分高兴的。
只见他高兴道:“元叹啊,你终于是回来看望你祖父我了。”
许久未见顾奉的顾雍也很是开心,说:“是孙儿不孝,让祖父挂念了。”
他笑呵呵道:“没事没事,你外出求学本就不应该常回家,学成之后想回家还不容易?”
顾雍也不再废话,直接就问:“祖父想为孙儿说一门亲事?”
顾奉眼角微动:“是你父亲与你说的?这事也怪你父亲,你如今也准备及冠了,你父亲却还没给你张罗一门亲事,这是混账。”
顾雍嘴角抽搐,暗道祖父真是厉害,先来个先声夺人。
不过顾雍也不是等闲之辈,温声说:“祖父,如今顾家风雨飘摇之际,个人迎娶之事不过小事尔。”
顾奉一愣,似乎是第一天才认识这个平日里恭敬长辈的顾雍。
不过他对于顾雍的反驳并不恼火,要真是只会唯唯诺诺的,就不愧为顾家麒麟儿。
他微笑问道:“元叹,你可知我为你求娶的是谁?”
顾雍道:“家父猜测,是陆家女。但也正因为是陆家女,孙儿才不愿迎娶。”
顾奉皱了皱眉,没想到这父子两人都对于迎娶陆家女这么反感,这是他所料不及的,于是问道:“为何?”
早有腹稿的顾雍很快说了出来:“祖父,听父亲说魏徐二家已经开始动手了,而且来势之凶猛,根本就没有和解的可能。如今我等损失了一位户曹掾和万金之后他们两家之所以还不继续出手,是等着我们反击呢。
若是这时候我顾雍要迎娶陆家女,岂不是在外人眼中我们顾家孱弱得不得不联姻才能保住今日地位?”
顾奉越听,就越觉得之前那联姻之计是那么的愚蠢。
一旦与陆家联姻,恐怕瓜分顾家的就不只魏徐两家了,首先这个作为知道顾家底细的姻亲陆家能够忍住不动手?
看见顾奉神色巨变,顾雍就继续道:“祖父,在雒阳时我结识一人,乃刚上任没多久的护乌桓校尉温言,如今人已被孙儿带来吴县,想要拜访祖父。”
大家族之人,对于朝廷的事情是十分上心的,所以在顾雍一说到温言,顾奉脑海里就浮现出温言的信息来,面露惊喜道:“如今他在哪?既然有客人上门,那我顾家可不能丢了江东的脸面,快去请来。”
正当顾雍想说些什么,大管事顾火已经迈着小碎步来到顾奉跟前在其耳边说了几句。
顾奉听完之后笑着说:“元叹,温校尉的人已经在找你了,去吧。”
顾雍领命之后就跟着大管事来到一小门里,已经有一人在门外等待了。
来人看见顾雍之后就从腰间摸出一枚令牌,顾雍也不敢出丝毫差错,将温言交给他的令牌拿出来对照,确认过后才道:“这位小兄弟,敢问温校尉打算什么到来?”
“校尉今晚一更末准备到来。”
听到时间之后,顾雍稍微一算,距离现在还有大半天,正想要问他温言在哪,就听见几声跺脚,但等到他回过神来,眼前还有什么人啊,连个人影都没有。
他指着空无一人的门外,吃惊地问着顾火:“火叔,刚才那人呢?”
顾火也是一副惊呆的神色,听见顾雍问他,他迟疑了一下,说:“刚才那人‘唰唰唰’的发出几下声响,就不见了。”
似乎是怕顾雍不相信,顾火他还亲自发出了几道响,将他看见的演示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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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很快就来到了一更天,温言也按照约定前来这座历史悠久的古宅。
不等他靠近顾家古宅,顾雍就已经在必经之路等着温言了。
“元叹,你在这儿等候多久了?”
现在正值南方多雨的季节,在傍晚时刻,吴县这里下了一场雨,虽然不大,但足以让人淋透。
顾雍甩了甩袖子上沾的雨水,毫不在意地说道:“无妨,子喻第一次前来,理应如此。请随我来。”
温言也不再在一些旁枝末节上浪费时间,带着赵云就跟顾雍来到顾家府邸。
由于是夜晚的原因,府中大多数人都不再随意走动,所以一路上温言并没有遇见什么人,很快就让顾雍带到一处书房里。
顾雍敲了门之后就在外面喊:“祖父,孙儿已经温校尉带到。”
不多时,一道声音就从里面传出:“进来吧。”
推门进入之后,温言就看见除了一位老人之外还有两名中年人在里面。
虽然顾家现在情况不太妙,但礼节还是要做足的。
温言对着中间的那老人行礼道:“言拜见顾公。”
顾奉看了眼温言之后,稍微有些诧异。
本以为最近在黄巾之乱上大出风头的温言是一个魁梧壮士,但今日一见才知道,温言像一文人多过武将。
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回礼道:“温校尉千里迢迢过来,还要你如此晚赶来这里,是顾家失礼了。”
说着,顾奉就向温言介绍起旁边的两人。
双方认识过后,温言这才开口说明来意:“其实今日前来是有事相求的。在雒阳我与元叹一见如故,如今想要邀请他来幽州助我。”
虽然温言前来吴县是来帮助顾家度过此次难关的,但你不能这么赤裸裸的揭人家短啊。
好歹是经营千百年的世家豪族,脸面还是要的。
顾升和顾元两兄弟相互对视眼,顾元似乎在问这是搞什么飞机?
顾奉沉吟片刻,说:“承蒙校尉看得起吾孙,但最近家中稍微有些动荡,雍儿可能不太方便追随校尉北上幽州了。”
果然,不完成顾雍的任务,温言是无法通过其他途径让顾雍成为其下属的。
所以温言对于顾奉的拒绝也没有多在意,紧接着就说道:“其实今日前来,对于顾公家事也是略有了解的,我与元叹乃好友,不说倾尽全力,也愿帮助一二。”
面对温言暗地里的台词,顾奉心里门清得很,于是喜笑颜开道:“看来雍儿结交了一位挚友,如此老朽就在此先对于校尉表示感谢了。”
“叮,系统提示:玩家温言是否接受江东望族顾家家主顾奉的任务。”
哈?
突如其来的任务是温言没有想到的,但既然“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温言没有道理不接受。
“叮,江东望族顾家家主顾奉认为你是破局的关键,帮助顾家逼退魏徐两家,任务完成接受顾雍的效忠以及顾家的好感,任务失败无法招募顾家任意一人。”
看到这个任务,温言眼神闪过一丝玩味。
本以为自己帮助顾家渡过难关,也就是顾雍答应在他手底里效力。
但没想到这个顾家老太爷竟然直接就将任务奖励升级了,顾雍竟然认他为主?
而且那个任务失败惩罚也很有意思,“无法招募顾家任意一人”?
那任务完成之后岂不是能招募了?
也就是说,温言还能从顾家当中招人去幽州?
不过温言很快就回过神来,当下最重要的就是先帮顾家渡过难关再说,不然这些也就空中楼阁罢了。
“顾家主,言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温言抱拳说。
此一时彼一时,既然温言接受了顾奉的任务,温言也不再遮遮掩掩起来。
顾奉轻笑一声,说:“校尉如何不当讲?老夫又不是那些独断之人,校尉直说即可。”
顾元和顾升也仔细盯着温言,想要看看他到底有什么高见。
“来时已听元叹了解一些顾家当前之忧,我认为魏徐二家明面上来势汹汹,弄得声势浩大的样子,但实际上他们心里也没什么底气。”
温言这话倒是稀奇,引得他们身子不禁微微前屈,认真倾听状。
“江东四大望族哪一个立族没有几百上千年,几乎是与国同寿。而立族如此之漫长,说没有衰落我是不信的。”
这话一出,在场的四人都纷纷赞同,毕竟一个都说“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几十年、一百年保持昌盛容易,但若是几百年都昌盛,那江东四大家族早就如同汝南袁氏一般四世三公了。
温言特意停顿一下,就是为了观察三人的反应,对于三人的反应尽收眼底。
于是继续说道:“只需顾家表现得强势些,我想魏徐二家必然不敢相逼过甚。”
顾奉不动神色对顾元使了一个眼神,后者立即就领悟其意,说:“校尉有所不知,魏徐二家对于顾家已经是摸得清清楚楚,这点小伎俩似乎不可能让这二家退让。”
温言嘴角含笑,说:“这‘清清楚楚’又岂是外人知道的?若是我与元叹在城中逛一圈,公开我之身份,他们岂不会怀疑顾家人脉广大?”
顾雍瞳孔微亮,对于温言的话是十分赞同的。
要知道现在温言可是最近最出名的政坛新星,年仅二十余岁就已经是护乌桓校尉一职。
并且皇甫嵩在大宴宾客之时可是着重介绍温言的,他们虽然位处江东,但谁人不关心新崛起的大佬皇甫嵩?尤其是这个世道开始乱了的时候。
所以说,与温言交好,不就是和皇甫嵩交好?
虽然温言和皇甫嵩是决不承认这回事,但这也不不妨碍外人的对他们的猜测。
顾奉随意问道:“听说皇甫将军在长社与黄巾贼交战受伤,不知将军身体可好?”
面对这看似不相关的事情,温言却笑了,说:“将军不过是被一流矢射中胳膊,现今已经能开弓射箭矣,前不久还宴请雒阳好友一同饮宴,那场面之豪华,是我第一见呢。”
其实真实的情况是那根本就不能称之为伤,箭矢就堪堪射穿了皇甫嵩的臂甲,和蚊子咬差不多。
顾奉心领神会,微笑着说:“如此一来就好,想当年老朽还是颍川太守之时,就已经和皇甫义真见过面,其英雄气概属实是老朽甘拜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