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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偷袭人家。“
“要成功了,才算偷袭。”
那花墙上本来还是满墙的花骨朵,不过是两句话的时间,已经是朵朵盛放,花香冲天。
不过,味道对我来说是没有作用的,因为鬼,是不用呼吸的。
“二层鬼门,鬼火噬心。”我开口说道,话落间,第一层鬼门前已经又出现了一层稍小的鬼门,鬼门古朴,幽幽阴气浓重。
花衣依旧在空中哗啦作响,左边的袖子好似被风吹得对准了我,苏媚儿开口,“种花。”
此时第二层鬼门也已打开,无尽的鬼火顺着第一层鬼门的灰色细线向上燃去,周遭则是冷冻结冰。
我左脸颊传来一阵异样之感,紧接着一朵白色花瓣的花朵便在我的左脸颊上自顾自的盛放,花根则附着我体内的身体脉络,吸收着我的法力。
我向后退去,鬼火也燃到花墙处,眼见着那花墙开始扭曲起来,每一朵花都是花蕊毕露,尖声痛叫。
我则运着法力与那花根对抗着,试图将其逼出,苏媚儿的声音再起,“花开。”
随着他话落,我脸上的花朵开始向上疯长,扭曲着,交缠着,一朵朵花开的艳烈,更加疯狂的吸收着我的法力。
我没有管被吸收了的法力,只护着一丝法力反侵入了花根之中,向着脸颊上的花朵中心而去。
此时,鬼火滔天,花墙毁,苏媚儿再次开口,声音有些焦急,“花败!”
那本一朵朵开的艳烈的花瞬间花瓣凋落,飘零成灰,我则控制着那丝法力来到了花心处,脸上的花朵也开始落败,自花心处散出阵阵的灰色雾气,随着花根向我体内侵入。
最后一刻,我只来得及控制那丝法力将花心削落,残存无几的花朵从我的脸上掉了下去,仍是有一丝灰气侵入了我的身体。
鬼火依旧向上燃着,苏媚儿再次开口,“一花一世界!”
天空中突兀的出现了一朵巨大的莲花虚影,其上光华流转,宛若琉璃之花,将花衣包在花心处,阻了外面的鬼火。
我这边则是拼了全部的法力将那丝留在我体内的灰气自左手指处逼了出去,但是整只左手却是变成了虚影,难以凝实。
这灰气好生厉害,不过是一丝而已。
鬼火无法对那盛莲虚影起到作用,苏媚儿又恢复了人身,翘腿坐在花心之上,花衣招摇,开口说道,“姑娘,我劝你还是放弃吧!”
我则是看着那盛莲心生疑惑,那上面流转的分明是仙光,莫非这苏媚儿与哪位仙人有牵扯。
“姑娘,咱们日后见。”苏媚儿娇笑说道,乘着那盛莲便欲离开。
“第三层鬼门,鬼狱。”我开口念道,并不打算就此作罢。
盛莲停了下来,苏媚儿侧过头,转眼看我,眼中失了笑意,“姑娘,当真固执。”
天地变,周遭之物尽数消失,只有我和他在这看不见尽头的黑暗里,遥遥相望,而那盛莲之光华则越加的耀眼。
“第四层鬼门,鬼杀!”我开口说道,在这片黑色的鬼狱之中,再次出现一层鬼门,立在我的身前,鬼门赤红,上面仿佛有血液在涌动,繁复的花纹看得人眼花缭乱。
鬼门开,鬼影如潮涌出,嘶吼着,叫嚣着,红着眼疯狂的铺天盖地的向上方的苏媚儿冲去。
苏媚儿眼底生寒,刚要有动作,却是突然的停了下来,只见他皱了皱眉,眼波流转之后却是笑着收了手。
我心中疑惑,不知他又要做些什么。
但就在这时,我突然心神大震,鬼狱崩,青光现,万鬼毁,鬼门尽消。
一个手掌轻飘飘的自天上向我拍来,不容我有任何反抗的动作,便被拍飞出去,瞬时间经脉断,法力阻,金丹裂痕无数。
我被拍飞出去老远,方才狠狠的摔在了地上,直接砸碎城中地上铺着的青石板,继续向下砸进了泥土之中。
浑身动弹不得,对方只一掌,便碎了无偿剑的十八地狱,只一掌便将我重伤至此,看来我今天是在劫难逃了。
“媚儿,你没事吧?”一个清冷的男声,焦急且担心的问道。
“你来干嘛!”苏媚儿的声音明显不喜。
我听着他们的对话,心想这次真的要灰飞烟灭了,我无法凝聚法力,所以别说反抗,逃走,我现在甚至连自行了断都做不到。
“我感应到你有危极,所以下来看看,果然见你受困于此。”男子开口解释说道。
“用不着你管。”苏媚儿依旧不领情。
但那男子却是不管苏媚儿接不接受,只是寒声说道,“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敢伤你。”
说话间,我的眼前已经多了一人,而苏媚儿依旧是气愤的吼道,“谁受伤了!”
我则和出现在眼前的男子互相打量着对方,他一身天蓝色的云锦华服,玉冠束发,相貌俊美,仙气缭绕。
“竟真的是仙人!”我的猜错果然没错,那苏媚儿果真与仙人有牵扯。
男子同样在打量着我,开口说道,“身为鬼魂,却在阳间滋事,肆墨这阎王究竟有没有在认真做事!”
他即是仙人,知道阎王的名字也不足为奇,我勉强开口回道,“你身为仙人,助纣为虐,也不怕天诛之刑。”
男子长眉一立,“胡言乱语,何来助纣为虐之说,我今日就替肆墨收了你。”
男子说着便伸手向我指来,无上仙气自他指中涌出,向我吞没而来。
我闭上了眼睛,不想离世之时,最后一眼见得却是一个陌生人。
一瞬间几百年的往事涌上心头,我并没有要离去的害怕,甚至不觉得有任何不舍,留恋,或许我心中一直想要的便是这种结果。
只是那一张张在我脑海中的浮现的脸,却是道出了我的本心。我本抱着与他人无牵扯的心在这世间行走,但是终是受不住一个人的孤寂冷漠,结识了一个又一个的人,之后他们便在我的心里生了根,原来我终是做不到独自一人,原来死了再死还是会有悲伤。
没有想象的疼痛,时间的河不知为何拉长,直到那熟悉的声音想起,我才明白,原来不是时间的河拉长了,而是有人为我阻了这时间。
“逐离!”阎王的声音平静无波,沉的人心头一颤。
我缓缓睁开眼睛,只见他一身黑色华服,站在了我的身前,那挺拔的背影,为我阻了一切致命的危险。
“果然还是你。”我心中念道。
“肆墨,你这是做什么?”名为逐离的男子开口质问道。
阎王转过了身,向我看来,当我看到他脸上神色的一瞬间,只觉得心疼的厉害,不知是被什么拉扯着,比这满身的伤还要疼的让我无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