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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才想起,鬼医虽然能治好我的伤,却是无法让我的法力恢复。而法力不恢复,我这断臂和半截身子就没法恢复。
“看见自己有多惨了吧。”鬼医冷嘲说道。
“还真是挺惨的。”我说道,不过比起丢了性命,惨一些就惨一些吧。
“可有药,给我吃些,我好尽快恢复法力。”我向鬼医问道。
鬼医则瞪了我一眼,“我是看病治伤的,不是送人升仙的。”说完转身便走。
我嘴巴张合了两下,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反正说了也是在挨骂。
拖着一条好腿下了地,向门外挪去,撞开门,阳光晃得我眯了眯眼睛。
稳定了视线之后,只见石无心三人都在院子中,一个个皆是愁眉苦脸,听到我这面的动静后,连忙向我这边看来。
星河也转过身,之后板着脸快步走了过来,拽着我就往屋里拖。
“谁让你下床的。”星河冷声说道,我有些心虚,被他按回了床上。
“我就是出去看看他们几人怎么样了。”我解释说道。
星河闻言瞪了我一眼,说道,“活蹦乱跳着呐,用不着你瞎惦记。”
石无心三人晚他一步,站在门口却是不敢进来,想来这鬼医的规矩已经有人跟她们讲过了。
我看着他们三人担心的神色,说道,“我没事。”
星河将我送回来后,转身向外走去,冷眼扫着门口的三人,三人只好向后退去,让开了地方。
而星河出门之后,却是将门带上了。
“她需要休息,你们不要打扰。”星河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
我笑了笑,这师徒二人还真是像的厉害。但是我却不能就这么安心在这养伤,恢复法力,那苏媚儿还是早些解决的好。
闭上眼睛开始抓紧时间练功好让法力尽快恢复,可是单靠此来恢复实在是太慢了些。
正当我有些郁闷之时,鬼医又推门走了进来。
我睁眼向他瞧去,只见他递过一个淡蓝色的珠子。
“这是什么?”我开口问道。
“药。”鬼医只回了这一句接着开口说道,“吃了。”
我不敢在多问,只好张开嘴,鬼医见状皱了皱眉,二话没说掉头又走了出去。
我眨了眨眼睛,不懂他这是何意。
但很快便见他又走了回来,这次却是戴上了手套。
我一时不知该作何表情,虽一直都知道他有洁癖,可是没成想这洁癖还有伤到人的时候。
鬼医戴着手套,捏着那淡蓝色的珠子塞进了我的嘴里。
淡蓝色的珠子入口即化,一股至阴至寒之气,在我口中瞬时间蔓延开来。
冷的我一个激灵,睫毛上眨眼间便挂上了一层白霜。
我很快便反应了过来,闭上眼睛,开始控制着至阴至寒之气在我体内游走,大部分的至阴至寒之气则被我引至金丹处。
转了四十九个小周天之后,我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眼中所见的世界被睫毛上的霜阻的一片迷蒙。
喘出一口白气,活动活动新凝出的身体,这珠子可真是个宝物,我不但恢复了,甚至这法力还精进了许多。
“鬼医,那珠子到底是何物?”我向一直守在屋中的鬼医问道。
“说了是药。”鬼医不耐烦的说道,“你现在可以离开我的房间了。”
看来他是不打算告诉我了,这情只能记在心里,也后找机会慢慢的还。
出了屋,石无心三人依旧呆在院子之中,看样子就沉闷的很。
听到声音后,三人齐刷刷的向我看来,见我已恢复,石无心与壁连天激动的跑了过来,蝶君自然沉稳许多。
石无心看着我恢复了的半边身子,热泪盈眶一时间什么都说不出口,看样子也是受了不小的惊吓。
“素姐姐,真的对不起。”石无心抽着鼻子说道,我没有立刻去安慰她,她既要入世,总不能一直随心所欲的像个孩子,当然不能处处哄着。
向院子走了几步,让开了鬼医房门前的位置,我开口问道,“那金玲你没有一直戴着?”
石无心一阵沉默后,羞愧的点了点头。
“为什么?”我并不打算将此事就此揭过。
石无心抿着嘴,低下了头却是没有勇气讲出自己所犯的错误。
“现在是错了之后,连认错的勇气都没有了嘛!”我的语气很严肃,不是因为我受的这一身的伤,而是因为她不听从安排,差点将他们三人的性命全部都搭上。
我说的直白,石无心垂着头,眼泪啪嗒啪嗒的往地上掉。
壁连天见状心中不忍,开口替石无心求情道,“素姐姐,无心她。”
我一眼瞧了过去,壁连天便将剩下的话都咽了回去。
“你觉得自己没错吗?”我开口问道。
壁连天不在说话,我接着向一直未开口的蝶君望去,他也太让我失望了。
“我最后问一次,说还是不说。”我说话时低眼向石无心瞧去,对方的肩膀不断的抖动,手指用力握的发白,终于是开口说道,“素姐姐走后,我因为想要洗澡,便将他二人赶了出去,之后铃铛也摘了下来。”
石无心一口气说完,之后便在没了声音。
我心道,“原来如此。”
“那你可知你哪里错了?”我开口问道,认错不是最关键的,关键的是你要知道自己错那里,而不是糊里糊涂的就认了这个错。
“我不该不听素姐姐的话。”石无心说道,我摇了摇头,石无心见状神色有些茫然。
我接着将眼光转向蝶君二人,“你们知道你们错哪了吗?”
壁连天的眼珠转了几转,最后却是没有开口,反倒是一直没说话的蝶君率先说道,“我们不该放任无心的。”
我瞧了瞧他,终究还是没让我太失望。
而石无心听闻此话,脸上神色更加羞愤。
“至于你。”我说着向石无心看去,“你错就错在没将你三人的性命看重。”石无心瘪着嘴,忍着泪,我见她委屈的神色,知道她还是不愿承认。
我便说的更加的直白,“以为死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吗?以为死对于你们来说很遥远吗?以为总有人会救你们于危难吗?”我一声声问道,自是不会有人回答,因为她们的心里就是如此想。
“我死的时候也不过刚二十岁的年纪。”我开口说道,三人有些震惊的向我看来,我心中苦笑,“这是什么值得震惊的事情嘛!”
“所以你们什么时候会死,都不足为怪。”说完我不在言语,坐到了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