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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崇明和陈天赐介绍完张瑞年生平。
陈天赐表示非常的满意。
“行啦,张叔,什么时候出发进坤城?”他笑眯眯的问。
“还不行,我们刚出城两天,原路返回的话估计会引人注意,我们换个方向走。”
“那大概要几天?”陈天赐有些不耐烦道:“我比较赶时间,不想耽搁太久。”
老猎人有些为难。
“走西边回去,刚好是从坤城北门入城。
那边看守和我们不怎么熟,不过最快需要五天左右,加上我们车辆有损坏,可能……”
“七天!我给你七天时间,我的好叔叔。”
张崇明见状只好催促手下尽快修整好车辆,尽早出发。
毕竟这位爷说翻脸就翻脸,自己一家老小的命都在人手里攥着呢。
七天后。
张崇明的越野队疾驰在开阔的的沙石地上,扬起阵阵风沙。
在车上眺望去,目力尽头,是一座高耸入云的大理石光泽巨型城墙。
坤城基地。
到了!
很快,车队就停在城墙附近,正当陈天赐疑惑不解。
老猎人张崇明立马小跑上前解释。
“大人,今晚先在此地修整一下,明早天一亮再进城。”
“嗯?”见基地就在眼前,陈天赐很是不耐烦。
“小的,也是为了隐蔽着想,夜里贸然进城的话估计会有风险。
夜里城防守卫戒备森严,严格控制着入城人员,防止未登记在册的荒野人溜进城里。”
见陈天赐神情严肃,张崇明立马解释到。
“而清晨天刚亮时,是守卫换岗时间,守卫意思最为薄弱。”
陈天赐瞥了眼他。
吓得张崇明双脚微微颤抖。
看来这老头儿还是多少有点用处。
“你安排吧!”陈天赐挥手道。
“好的,好的。”张崇明原本还在担忧这位爷,见他很是配合,立刻放下悬着的心。
“老头子,最好不要做那蠢货!”
……
原本悬着的心已经落下的张崇明被这句话再次戳破。
“小的,不敢。”
陈天赐没有继续搭理他,他也只好默默退了下去。
看不清神情,陈天赐也不曾正眼看过他一眼。
一个终身无法觉醒的强化3级可伶虫罢了。
是夜。
皎洁的月光洒在城外,不需要猎人们点燃篝火也一样能够看清彼此。
或许。
离基地近一些的地方,月亮也会比较圆一点吧。
越野车和地上零星分散的帐篷里传来阵阵鼾声。
一切都是那么的宁静美好。
“老爹…”
忽然老猎人张崇明的帐篷外传来几声低声呼唤。
老猎人默默拉开一点儿帐篷门帘。
这时,门外的张松年立马蹑手蹑脚的钻了进来。
他们打开一丝昏黄微弱的灯光,拿着纸笔不停写写画画。
很快,张松年就退了出去。
看来父子二人已经达成一致。
待儿子走后,张崇明立马从帐篷里偷偷伸出头去,看了一眼远处陈天赐休息的越野车。
确认没有那位大人还在熟睡才钻回帐篷。
昏昏沉沉的帐篷内,老猎人张崇明侧身躺下。
缓缓从怀里掏出恐狮的犬齿。
眼神坚毅!
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家族。
翌日。
天色微亮。
张崇明便让儿子张丰年去喊陈天赐。
“大人!醒醒。”
张丰年轻轻摇晃车斗,小心翼翼的喊他起床。
陈天赐做迷迷糊糊样子,睡眼朦胧的眼神瞪了张丰年一眼,起身。
“大人,现在天刚亮,守卫换岗期间,现在进城,方便。”张丰年贼溜溜的跟在他身后。
“那个谁?你父亲张崇明呢?”陈天赐佯怒。
张丰年立马回道:“大人,父亲说为了不暴露你的身份,让我和你一起走,因为我平日里和瑞年堂兄比较亲近。”
“那还等什么?出发吧。”
好勒!
“出发。”
张丰年和陈天赐一同站在车斗里,两人闲聊不断。
好似真的是一同长大亲密无间的堂兄弟一般。
见壮,张家父子终于松了一口气。
越野车很快来到基地城门跟前,众人看着这高耸的城墙和立于城墙中突出的巨炮。
不由自主的倒吸一口凉气,包括陈天赐在内。
这就是人类!
灾变初期或者世界是一片狼藉,可是在几代先辈先烈的艰苦奋斗之后。
人类终于还是在这片灾土之上重建文明。
虽然没有办法和灾变之前一样,可是终究还是依靠着基地城市,保留下人类文明的火种。
陈天赐早就在师傅嘴巴里听说过基地的宏伟,但是亲眼所见的震撼还是无可比拟的。
但,从基地城墙的防卫科技来看,人类实力完全不输荒野深处的灾变太多。
可是为何……
“对了,怎么没看到那天我从恐狮嘴里救下的那个少年呢?今天怎么没看到他身影。”
陈天赐见车队不断靠近城门突然问道。
张丰年没站稳,下巴结结实实的磕到车厢上。
“哎哟,这地面有些不稳。”
他揉了揉下巴。
“大哥带着小鱼提前去和守卫打点关系,毕竟我们平时也比较少走北门。”
“哦。”
见陈天赐没有继续追问,张丰年边揉下巴边观察他的表情。
确定没有引起其怀疑才默默拂去额头细汗。
陈天赐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带路的张崇明,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终究还是不够聪明。
——
5:45
距离交接还有一个多小时,李淳安打着哈欠无聊的把玩着手里的腕表,看着经济频道播放着当今李氏药业集团三公子的独家专访。
一袭热辣红色短裙的美女主持和李公子谈笑风生。
他挠了挠裆,脸上有些气愤。
为什么大家都姓李,那小子就可以吃香喝辣,万人瞩目,美女相陪。
劳资就只能在这里苦逼的熬夜看门?
这时。
房间门被敲的乓乓作响。
“谁呀?”
李淳安心想那个小王八蛋这么不懂事,刚打扰他休息。
“队长,是我,有急事找你!”
门外传来青涩的喊声。
“小崽子,刚调到我名下就这么不安分?”他听出是自己前几天刚被上级安排的新兵蛋子。
不过对方后台不弱,不然自己上级也不至于给自己塞了三条烟。
他不情愿的揉了揉裆部两下,还是起身给来人开门。
而来人不光是新兵蛋子,还有带着儿子提前溜出来的张松年。
——
守卫换岗时间马上就到,不过这次李淳安压了下来,他通知接班的队长。
自己练一下新兵蛋子,主动帮他多守两个小时。
7:15。
李淳安看着远处驰来的车队,眼角藏不住的兴奋。
十几名守卫拦下车队。
“不用担心,这只是守卫的例行检查,昨天晚上给你的身份牌还在吧。”张丰年问。
“还在。”
陈天赐面无表情的说到。
“放轻松,别太紧张,尽量不要惹守卫注意,我大哥已经打点过,没问题的。”
陈天赐看了眼身旁略带兴奋的张丰年,露出很是自然的笑容。
“好的,丰年弟。”
李淳安叼着点燃的雪茄,扛着小型火箭筒指挥着众人。
“手上武器全放到车上,驾驶员把钥匙交给守卫。
其他人,带好自己的身份牌和猎人资格证上前来登记进城。”
他拖着把椅子靠到登记处边上。
手上火箭筒摇晃着拍打掌心。
陈天赐瞄了眼登记处,还好,并没有人脸识别。
他又瞄了眼守卫队长,不动声色的跟着人群前进。
“张瑞年?”登记守卫问。
“是的!”
“猎人资格证呢?”登记守卫仔细端详着那张灰色的身份牌。
‘张瑞年’说:“丢了。”
“丢了?资格证就是荒野猎人的命根子,就算丢了胳膊丢了腿,也不能丢……”
“大人,我这侄子的资格证在猎杀恐狮不小心弄坏了,我们进了成马上补办,马上补办!”
张崇明悄悄把两枚恐狮的锯齿塞到登记守卫手里,笑嘻嘻的说到。
“弄坏了也不能随便丢,这可是命根子呢!”
登记守卫摆了摆手示意‘张瑞年’可以走。
“好的好的,下次一定注意。”张崇明陪着笑,拉着陈天赐就往城门里走去。
“等等!”
一直在把玩火箭筒的李淳安突然出声叫住两人。
来了吗?有点儿意思。
陈天赐嘴角微微上扬。
“你叫张瑞年?”
“是的,大人,这是我侄儿张瑞年。”张崇明立马小跑到李淳安跟前,打算把手中的恐狮犬齿塞到他手里。
“滚开!没问你。”
只是李淳安并未领情,直接一把把他推开。
“小子,爷爷问你话呢!”
“是的,我就是张瑞年。”
陈天赐眼神锐利的看向李淳安,心里默默盘算着。
想了会儿,又叹了口气。
还不是时候。
“大人有什么吩咐吗?”他控制着自己尽量降低姿态。
“没事,进去吧!”
李淳安呵呵笑着,并没有在意他眼神中的凶狠。
哼,小子,爷爷想让你横一会儿,等你进了基地有你好受的。
陈天赐见守卫队长并没有拦自己,便大摇大摆的走进基地大门。
就当他后脚离开基地大门的一瞬间。
“动手!”
李淳安高声喊到。
同时,基地大门迅速关闭,基地瞬间爆发出一阵强光。
“启动强核电能!把他给我困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