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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7.第267章 是敌是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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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了,金舆,就是皇上的车驾、华盖就是打的伞,至于天乙贵人……可不就是皇帝身边的人。

    “别‘呃呃呃’的!你刚说的这些,若是山野村妇,本公子便说你是个奇人,但……你若是京城宫里来的——

    那么你说得这些,不过只是些人尽皆知的皮毛!”

    北堂傲不想听任何解释,他只要眼前的人向他证明她是有真本事的,不然……他就杀了她——

    宫里的人可不能让活着走出这屋门半步去:

    “想来,你也知道我公子眼下有难!至于‘难’是什么?咱们那会子在禅室时,你也点对了——

    是,有人要本公子‘二嫁’,甚至还逼迫本公子夫人停夫另娶,你说——

    本公子这张脸,可有做皇贵妃,祸乱朝纲的面相?”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先认定此人是宫里细作,好好诈诈,也好好吓吓——

    省得眼前表白得忠心耿耿,到了京城帝王将相们一个威逼利诱,就不知道了东南西北,卖人卖得不知自己几斤几两了。

    纵然觉得自己已窥得天机,也断定眼前的男人肯定是个二嫁男,但……

    突然,刚还一再否定自己绝不是二嫁的男人不仅说自己算对了,还和她说他将进宫当什么“皇贵妃”……爹爹的——

    这嫁过了,还当了孩子的爹的男人进宫去当“皇贵妃”不是……不是开玩笑吧?诈她呢?试探她呢?但这种事……正常人都不会信吧?

    玄灵子山里修行久了,也不知道这世间到底是怎么个行事,虽然书里说了很多,但……刚那夫人“八字”还不爱处处,独爱荡夫呢?

    不合常理的事儿,只怕也是有的。

    为不让人小看自己,玄灵子愣是使劲瞪大了眼睛,将北堂傲的脸看了个仔细:什么皇贵妃命嘛……就是个国公命!最多两国之封,九公之首。

    “呵呵呵,公子没有皇贵妃的命!”玄灵子淡淡一笑,“别说皇贵妃,就进宫的命都没有!”想当宫人,都没你戏!

    还祸乱宫廷……你连自己家内大院,都祸害不起来。

    北堂傲忐忑的心一窒,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激动:“你……再说一遍?”是不是说,他北堂傲是不可能进宫的?

    “公子不恼?”玄灵子挑眉。

    “不恼!”高兴还来不及呢!

    北堂傲急巴巴一说完,忽然就觉得自己失态了,赶紧又不紧不慢地掩饰道:“既然,让你说,你说什么,本公子都不恼。”但不许说本公子多妻之命。

    “那……贫道就直说了哈!”得了这句话,说话不会看事的玄灵子就大大方方开口了:

    “公子你这命吧,贵是贵,但也就是出身贵胄、当皇亲国戚的贵,你的妻主吧……没一个及你的。论出身吧,还一个不如一个。”名声也是!

    这话……听来怎么就这么的磕碜呢?

    北堂傲也知道这小道说得是事实,慕容家官宦人家,根基浅又没爵位,当年已经算是下嫁了,结果到了柳金蟾……一窝的土包子的啊!吃个萝卜,还去地里现拔——

    不过比比战蛟那当年,他再落魄,柳家公婆也没让他去喂猪放牛过,想来,也还是不错了。

    北堂垂眼,选择沉默。

    “当然……”眼看自己又直过了头,玄灵子忙又设法说点中听的,“靠着大树好乘凉,朝中有人好做官,您的妻主仗着你娘家的权势,将来都是飞黄腾达,不封国夫人,也得封侯夫人,怎么说,靠着您,怎么也得平步青云,不过嘛……”

    “不过什么?”才觉得话中听了吧,这死道长又一个“不过”将北堂傲才好的心情拉到了悬崖边挂着。

    “不过……公子您的第一个妻主,虽然出身好,但得你的福气,远不如你第二……后面的妻主多!”准确地说是第一个倒霉见的,走得的是滚浪桃花运,好处没见着,晦气背了一屋子——给人垫背,绿帽子想来是戴得也不少。

    小道十分同情此公子前任(或者是现任)妻主,反正是第一个一定最倒霉——就不知道有没有被克死——

    这个要看八字才知道,好扼腕,不给八字看!

    北堂傲却听得磨牙:死小道,这是拐着弯儿说他北堂傲“要嫁上几次”啊!

    “哦……”以你之见,本公子这辈子是要嫁上几次呢?

    说他命里双妻,他都想哭死,这还“后面”“后面”的,成心怄死他,什么意思,说不是宫里派来的细作都不信,知道的全是宫里那死皇帝都知道的,下面,你还要不要说

    ——说本公子还得再嫁一次,干脆就嫁了那老皇上,才能稳定下来呢?

    但这道士刚才说了,说他没有皇贵妃的命,没有皇贵妃的命?难不成那老色狼是哄着他娘家先将他供奉出去,吃了骨头就不想吐皮,真难拿他北堂傲当水性杨花?

    北堂傲越想越气,但这道士敌我不分,喊立刻撵出去吧,必然是得先杀为净,以绝后患的,但……他要真是山里下来的,能助金蟾度过此劫的人呢?

    他北堂傲岂不是错杀了一个高人?

    人才可遇不可求,尤其是能看破天机的人,更是千金难求。

    北堂傲努力、努力地压下自己满心的怨愤,只把眼静静地抬起,默默地瞅着对面不卑不亢的小道士,细细地观察着,揣摩着:

    小道士一身半旧的棉布书生袍,虽颜色已经洗得微微泛白,但却没有一丝褶皱,而且也不破,裁剪还相当合身,怎么看也不像穿得是别人的衣裳,临时买来凑数的,就更不像了。

    眉宇轩昂,眸中自有灵气……但宫里选个人来骗他,这样的人也不是找不到……可谁知道,他这么爱算命呢?以前这都是姐夫爱干的事。

    “这些也是众所周知的事儿!”北堂傲想这么说吧,又觉得不妥当——

    为了封住他和慕容嫣的事儿,大姐大哥可谓是费尽心机,除了宫里的皇上和皇太女几个敢人后叽叽咕咕乱讲一通外,人前,她们因着大哥和大家彼此的利益,一个个也是粉饰太平,只字不提的,甚至为表态度,还割过人舌,以儆效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