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九文学 www.29wx.com,最快更新贵夫临门:腹黑将军坏坏妻 !
在柳朱她看来,她至今一事无成,都是柳金蟾她们家的错!尽管事实是,没有柳红的翻脸,李秀才给宽限两月,柳开荟也拿不出那学费钱——
因为断供给的那天起,柳开荟就陷入了债务危机:在外面订了太多奢侈品,谁想后来却要自己全部买单!
就这么着,柳红娘一过世,柳开荟这幺房就走向了没落。
所以,柳开荟和柳朱怎么就不恨柳红和柳金蟾呢?当然柳金花也恨的,但而今柳金花被撵出来了,她们虽觉得柳金花是报应到了,但……族内利益来看,就是支持柳金花,也不能支持狐狸精何幺幺生得柳金蟾——
状元怎么样?
狐狸精生得就是狐狸精生的,更别说这狐狸精生得小狐狸,今儿竟让又把外面败坏门风的戏子领进家来了——
这不是要晦气整个家族,败坏整个牛村的风水么?
满脸义正言辞的幺姨婆母女,就这么在柳金蟾家的院外不请自来地嚷了起来,还口口声声说什么要开祠堂大会,要坚决反对,并扬言不仅要撵玉堂春滚出牛村,还要把何幺幺和柳金蟾这对坏了牛村风水的父女一并撵出牛村——
“声势”很是浩大,尽管只有她们母女,但……很快就得到了那边柳金花、以及临时赶回来声援大姐柳金玉、以及不久前倒戈的柳金芽三姐妹的鼎力支持。
这势头……
这热闹……
竟比那边吃喜酒的院子还好似喧腾些。
一时间,还真有点控不住势头。
然,就在大家想出门看看热闹的时候,刚还小鸟依人一般的玉堂春,亲自提着衣袍出来,也不管柳金蟾顾忌什么,抬手将那院大门当着柳开荟的面儿“砰”一声扣上,扭过头就厉声拔高了嗓子喝骂道:
“一个个的都愣着做什么,关门还不赶紧放狗吗?”
“呃?”大家一愣!
柳金蟾歪头一想是啊,族内辈分高过老娘的老人就一个幺姨婆一个在外闹,人多也没用啊!
“放——”柳金蟾抬手示意雨墨:赶紧的,别犹豫!
接下来就是一片狗吠之声与人的惨叫:
“啊啊啊——柳金蟾你个狗爹养的——你敢放狗——”
“啊啊啊——柳金蟾你够狠——你和你爹……还有男人……都不是个东西——不得好死——”
柳金蟾回头,只见吓着走出来的几个族内姨婆,有的愤怒,有的吓得白了脸,大有集体倒戈柳金花的势头,心内里立刻要想个应该对之策,但这种扮黑脸的事儿……
柳金蟾拿眼看玉堂春。
玉堂春只把嘴角一撅:前面的事我都替你做了,这后面……你自己看着办呢?他而今地位还不稳呢,可不能再坏自己名声了。
玉堂春这脑袋一抬,就高昂着下巴,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大步流星地冲着那几个冲出来的姨婆方向走去,嘴上只道:
“金蟾啊,你这次接我来,可说是要让我见见血的,可……别让人扫兴了!”言罢,玉堂春已在诸位族婆族姨们面前,目中无人地扬长而去——
这……
见血的?
众位族姨婆们不禁有些惊悚地看向,柳金蟾——这个过去怎么看都觉得温文尔雅,还有点弱弱可欺的侄孙女:
见血,可是要死人的意思?
柳金蟾心内苦笑,本以为玉堂春会像在苏州时帮她压下整个场面,看来……玉堂春这次是真的心里有事有顾忌,不然,他不会丢下这摊子给她——
而且,他的问题还不会小。
既这样……
事都开了头,她也就只能把“铁血”干到底了!
柳金蟾那双刚才温柔可欺的眼,转瞬一抬眸就是眯细了阴戾之色:
“常年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各位姨婆和各位姨,你们可知道每年那秋后问斩的人,有多少是屈打成招,活活冤死的?”
“又有多少,还没上刑场,就不堪用刑,自己把自己活活勒死在大牢里的?”
“这难听的话,金蟾也不想挑得太明,这样说吧——
你们还想过安生日子,今儿就给金蟾回去,好好儿把这酒喝了,咱们还是亲戚,井水不犯河水,但……谁要是想让我们父女不得活路,我相公没有落脚处,我柳金蟾今儿就在这儿,对天盟誓,定让她家破人亡、横尸荒野——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你们说……我柳金蟾只是只兔子吗?”
柳金蟾笑着,径直朝屋里、缓缓从诸位内心已有些动摇了的族姨族婆们身边经过:
“想想吧,城东那女人要上县城,告曹主簿是怎么死在路上的——真是劫匪绑票,勒索钱财?她那漂亮的小妾……而今夜里身边躺着谁?你我都心知肚明。
一个个小小的县内主簿你们都莫可奈何,我柳金蟾——
你们又能有谁能奈何?
这样说吧,曹主簿今儿得罪了我,你们信不信,不出三日,或者了过了今儿晚上,她就得玩完?
雨墨,开门,今儿我柳金蟾倒要看看,谁和我柳金蟾是两条心!明儿,我就让她知道什么是没活路!”
族姨们的脚步减缓,雨墨已经和莺歌非常干脆地打开了大门。
当然有个素来就以正直闻名的族姨大踏步而去,只是……她才大步流星三步,就忽然发现身边没了人,再踏出去半步,脚悬在空中,已微微有些战栗——
不是她不勇敢,而是一个为了利益,自己亲姊妹都说放狗咬就放狗咬的别样柳金蟾
——真得让她不确定……
毕竟她身后还有一大家子人,还有嗷嗷待哺的儿女,还有未出嫁的儿子,以及娇夫美妾,几十亩上好的水田和新修的房舍……
再者,她一个人,成什么气候呢?
犹豫在她心尖微微打了个转,她禁不住悄悄回头,果见那几个天生怕死地老婆姨们已经在柳金蟾和她的小妾身边点头哈腰:
而柳金蟾呢?
就那么满脸含笑地端坐在堂屋大门处,翘着她的二郎腿,左手端着小茶壶时不时喝茶,右手搂着那直接坐在她大腿上,已死不要脸挂在她颈上不住献吻的“玉堂春”,时不时手还在那狐狸精腿上来回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