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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第95章 前退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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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愿”,今儿的事儿就这么过去了,她柳金花还拿什么和娘谈分家一事?分明就是中了金蟾的计,顺了她们四房的心……

    可说“不愿?”不仅家业钱财一样都没有,还会再背上一个忘恩负义,不忠不孝之名!秦家还能以什么理由站出来为她撑腰?

    说白了,她柳金花眼下无论是做,还是不做,于众人的眼来看,都已是不孝。

    既如此……

    “四妹妹,你觉得……你们四房这么做?我爹能入土为安吗?”柳金花冷冷一笑,逼向柳金蟾:

    “我爹尸骨还未寒呢,娘就要扶给了我爹二十几年气受的何季叔为正!

    他尸骨还停在这院子里,你们四房便要抢我们长房的家业,要撵我们长房出柳家门——

    我爹还躺在这院子里呢!

    你们就这么……当着我爹的面,想尽办法要把我们长房赶尽杀绝的!我爹怎么死的?你问问这牛村的人,还有这院里的上上下下,是不是让你爹……”

    “啪啪啪!”

    柳金蟾使劲将掌声拍得人人听见:

    “大姐这聊斋变得好,四妹妹一不小心还以为听到了茶馆里的茶夫人说起了传奇故事呢!”

    “大爹爹虽不是大姐的亲爹,但大姐也是大爹爹膝下,与金蟾一般承蒙大爹爹教导一起长大的亲姐妹。

    大爹爹不是只有你管叫做爹的,他是我们五姐妹共同的爹,虽非他血脉,却对我们五姐妹都有养育之恩。金蟾永远不会忘记大爹爹第一次在书房,手把手,教金蟾的第一个字是’‘人’,大姐可还记得,大爹爹教这个‘人’字时,他说什么?”

    打人情牌,柳金蟾就看着她大姐金花,觉得心里难受,尤其想到大爹爹对大姐的好,就特别替大爹爹觉得不值。

    北堂傲眼看柳金蟾神情异于往常,便知柳金蟾这是要认真了的意思,一面暗暗地护住三个孩子,示意奉箭奉书小心领到后面厢房避开人群杂乱,一面悄悄地拽了拽何幺幺:

    “爹,我们后面去!”

    何幺幺不禁一愣,有些诧异地看着北堂傲毫无做作的脸,丝毫不知这女婿今儿是吃错了什么药,居然开口管他喊“爹”而非“何季叔”?难道,是因为知道,他要扶正了?

    “爹?”北堂傲见何幺幺不动,不禁眼朝着柳金蟾那边瞅了瞅,露出恳求。

    何幺幺很想说“你甭假好心”,但这女婿眼里的意思,他太明白,现在柳金蟾在和柳金花说秦氏,他在这儿,金蟾说话多有不便……少不得将到嘴边的话咽下了,只当暂时顺了这女婿的意思,默默地像个内眷般随北堂傲退回了内室,静观其变。

    后面爹和北堂傲一撤,柳金蟾说话更是没了顾忌,眼见柳金花答不上来,又把声音拔高了一个八度:

    “‘人’,顶天,立地,身为女人,就要俯仰无愧于天地。

    大爹爹读书不多,但却总是不忘教导我们姐妹做人的道理,他一生,从未偏袒过谁,也未一己私怨,而对任何一个儿女有过一丝不公。我柳金蟾打心里敬他为父,大爹爹对金蟾每一丝的好,金蟾都铭刻于心。”

    “那你还这么对你大姐我!”金花奋力从柳金蟾伶牙俐齿抢过话语权。

    “因为你不配!不配称大爹爹的女儿,不配为我们五姐妹之长!你心胸狭隘,重利益胜过姐妹亲情,不忠不孝,为了柳家这点点家业——

    你可以勾结官府外戚置亲娘生死不顾!”

    “你混说什么?”

    柳金花一听柳金蟾当众指出自己私下与曹主簿勾结之事,恨得只想冲上去抬手就掐住柳金蟾的脖子,无奈她一动,金蟾身边的人比她还快地护住了金蟾不说,还朝她暗暗地比出了握在腕间的短刀,只得站在原地兀自气得发抖。

    “混说?”柳金蟾冷冷一笑:“那请问大姐,大家都在为了救娘四处奔忙,你在干什么?”

    “你别血口喷人!为了救娘我柳金花四处奔走,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柳金花奋力撑自了腰杆,“你为得到柳家的家业,你连自己的亲姐姐……”

    “‘为救娘四处奔走’?”柳金蟾故意重复了一遍柳金花的话,然后仰天大笑后再度冷笑着质问柳金花,‘请问大姐,你奔走时,有没有说,你以后就是柳家的当家人,让她们借你银子?”

    “救人难道不花钱?”柳金花梗着脖子。

    “当然是要花钱,还要花大钱!”说着,柳金蟾忽然对着身后的人就比了一个手势,雨墨立刻就奉上了数张借契。

    “认识这些吗?”柳金蟾挥着手中的借契,在人群正中间向柳金花示意,然后一张接着一张拿起来读:

    “‘欠如意赌庄铜钱二十吊……’‘欠醉月楼钱二十五吊……’……大姐?这落款的日子,大爹爹可都还在世吧?”

    柳金花抿唇,握紧双拳,两眼瞪着柳金蟾几乎要凸了出来,恨不得就这样直接把柳金蟾生吞活剥了去,但她只能看,而柳金蟾在大庭广众念罢后,居然还让发财当铺送来一个匣子。

    柳金花眼一瞅那匣子,当即就吓得面如土色:“你你你……”怎么知道?

    “大爹爹的首饰盒!”柳金蟾托着那首饰盒,笑向柳金花,“大姐很熟悉吧?”

    柳金花咬唇:“我不知你在说什么?”

    柳金蟾静静地扫过柳金花微微发抖的两腿:“景叔,你是大爹爹的陪嫁,这事儿你来说说!”

    “金蟾——你——你——我是你大姐——”

    眼见那景叔就要人前开口,柳金花终于防线崩溃了。

    人前,她只与景叔眼神十分契合的来了个“我就知道会这样”的交汇。

    然后,祠堂热闹了,毕竟……家丑不可外扬嘛!

    这出殡出殡,出到了柳家祠堂,男人们全被隔离在外,一个个焦急万分地等待着。

    北堂傲倒不着急,只是大爹爹的灵早过了出殡的好时辰,这会子还停在院子里,怎么看怎么让他觉得不吉利,赶紧让奉箭将昨儿老道给的三道符塞进荷包里,一个孩子腰上挂一个,然后又到门边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