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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正是决赛第一轮自由比武结束后的第一天,众人不约而同地来到石坪东南一隅安静地盘腿而坐,俞之夫亦是早早赶来此地,找了一个空地盘腿后闭目养神。
大约等了一个时辰,圣山来的三位元婴后期存在在刘公岛刘姓太上长老等人的陪同下姗姗来迟。
一声钟响后,无论是坪上人群之中还是四周千丈范围内,均是鸦雀无声,即使一根针掉地上亦能听得清清楚楚。
“监守使于太上长老,副监守使秦太上长老,副监守使龚太上长老,请上台——”
监守使于太上长老等人以及陪同的太上长老级别的人坐定后,又是一声钟响,作为东道主代表的刘姓太上长老之一的刘蛮提起嗓门,道:“诸位小道友,今日有幸请监守使于太上长老讲法,尔等之幸,我等之幸……”
一阵逢迎之话结束后,便是一声钟响。
于太上长老佯咳一声,清理嗓门,道:“我作为监守西海五百年一次的比武大会圣山代表,幸甚至哉!如今比武赛程过半,经过诸多评委及参赛者反应,此次比武公平公正,并无意义,希望接下来的比武继续按照此原则顺利进行下去。今日,我能够作为此次比武大会期间第一场讲法的修行者,荣幸之至,因为修行事涉广泛,我也不可能泛泛而谈,那是照本宣科,并无意义,何况你们也不是一日修行的娃娃,在接下来的短短两个时辰内,我只取最基本的修行之道说一说我的一点看法——打坐……”
俞之夫闻听仔细,一字不漏听在耳中,不仅仅是他,即使身周那些距离元婴期存在仅一步之遥的结丹后期大圆满境界修为的修行者亦听得认认真真,虽然修行之道各有各法,但能汲取他人之长补己之短,何乐而不为?
事实上俞之夫就没有听人正经讲过具体修行之道,虽说王长生曾对他授过课,如今看来真正是泛泛而谈。
回去后数日,俞之夫一直沉浸其中,后来干脆小闭关,当他出关时,果然若有所悟。
俞之夫来到榜单前,这一次他例外发现已经有人向他挑战,对手是一周姓修行者,叫周笑之,结丹后期修为,至于其人,俞之夫曾见过其一场比武,颇为狠辣,但他以为其狠辣远比不上他,作为他这一次比武大会的对手,已经有俩人血肉横飞,即使找一块稍微大一点骨头都是不可能的。
他来到经常聚会的酒肆,见到邱栋等人正好在那里,只是又多了几个陌生的面孔,于是在邱栋等人的介绍下,便攀谈起来。
见岳中玉并不在其中,于是随口查问起来,胡凯道:“岳道兄去参加拍卖会了。”
俞之夫忙问道:“拍卖会几时开始?”
“大概还有半个时辰开始吧?”
俞之夫起身离开,道:“前段时间就听说拍卖会有不少好东西出现,一直没有机会,今天我去见识一番,不打扰你们继续聊天!”
他来到一偏僻地方换了一体貌,径直向废墟拍卖场赶过去,交了一千万入场费后,便找一空位置坐下,这时才想起来,怪不得邱栋等人不过来瞧热闹,原来这入场费太贵了。
他才坐定,拍卖会第一件拍卖的物事已经开始举牌,他并不在意,因为拍卖的是一件低阶高级灵宝,向这样的法器,他袋中没有百余件也有数十件。倒是第三件拍卖品引起他的注意,这是一件没有使用过可以使用三次机会的火鸦宝符,底价三亿五千万灵石,他以五亿三千万灵石在众目睽睽之下当仁不让地将其拿下。
接下来的拍卖品是那些稀罕之极的妖丹,对于他来说,无论多么稀罕的四、五级妖丹,他都能取出三、五枚,所以他不想在此浪费灵石。
大约拍卖会过半后,令他眼前一亮的物事竟然出现,据他所知整个浩瀚之海出现的千年龄灵草并不多见,此时竟然拍卖一支千年龄灵草,而且是他从未听说过的灵草,尽管此物出现时,令场中一阵嘲笑,毕竟千年龄灵草在浩瀚之海的修行者形同鸡肋,根本用不上,底价一千万灵石,俞之夫以底价将其收入囊中。
此后的拍卖品,他鲜有出手,虽然对于他来说有极大用途的法器,但是他实在没有时间祭炼这些法器,当然除非他能找到一、两件以为可以焙炼为本命法器的法器,他才肯花大量时间和精力在法器上面。直到拍卖会结束,他又拍买下几瓶丹药,但是聊胜于无,心中颇为失望。
此后的日子,他百般无聊,于是他干脆躲在寓所里打坐,偶尔寻邱栋、岳中玉等人闲聊。
终于决赛自由挑战赛第二轮比武开始了,这一日正是俞之夫上场比武的日子,见惯了惊喜的邱栋夫妇这一次倒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与诸多朋友一起在场下观战。
周笑之先一步上比武台,见俞之夫从其身边经过,笑道:“俞道友,听说你实力很强!”
俞之夫淡淡地笑道:“近日我才琢磨出一新的法术,不知有用没用?只是无论是否有用,凡是我使用此法术的对手绝对不可能活着离开的,听说过不死不休么?”
周笑之脸色微变,道:“俞道友,我比你多三百年修为,可不是干吃饭的。”
俞之夫摇头道:“刚才上台前,我已经算出今天你必死无疑。”
周笑之忍不住怒道:“小子,给你脸色,是看你修为不高,却是一身本事,颇有爱惜之意,如今你不但不领情,还反唇相讥,咒我身死,岂有此理!”
当比武令下的第一时间,周笑之便冲过来,手中握住一把鬼头刀,锋芒炽盛,呜鸣声骤起。俞之夫亦是径直向其冲过去,手中捏着一柄血红,血光隐现,嗡鸣声时起时落。
显然两人均是习惯近身缠斗搏杀,当两人接近二十丈之时,周笑之张嘴吐出一只不知名的珠子,这珠子炫耀五彩光芒滴溜溜地向俞之夫面门扑过来,凭直觉,对方不过是高阶低级灵宝,俞之夫头也不抬,甩袖祭出金睛舍利,也不与其斗法,直接碰撞过去,只听得“嘭”一声,无论是周笑之不知名的珠子还是俞之夫的金睛舍利,两件法器在第一照面斗个平手,随后相互纠缠在一处——俞之夫感叹,若是此时他亦是结丹后期修为,只需一个照面,便将对方不知名的珠子打落尘埃之中,或者直接将其毁坏已不是不可能。
想到这里,俞之夫收起思绪,依旧向前冲过去,只见他一指弹在血红上,只听得血红刀体上发出一声嗡鸣声,与此同时,他闭嘴发出一声“哼——”,随后张嘴发出一声“哈——”
本是向前冲来的周笑之身形一滞,面露苦痛之色,但随即又恢复正常,俞之夫见之,干脆闭嘴一声“哼——”,张嘴一声“哈——”,并如念咒语一般,一息之间,已经几番“哼——哈——”。
周笑之始初尚能勉强忍受得了脑髓深处突如其来的剧痛,但是三息过后,他扔掉手中的鬼头刀,双手抱头,滚在尘埃之中,而这时俞之夫正好赶过来,拳影如暴雨一般地击打在周笑之的腹部丹田所在,不过一息时间,便破去护身真气罩,血红便毫不客气地铺天盖地砍杀过去。
如同从前一般,待到场边裁判席上有人示意住手时,俞之夫身边已是一蓬血雾。
他略是收拾比武台后,嘴角一动,诡秘一笑,道:“果然与我戮神箭有异曲同工之妙,只可惜我修为太低,不然其威力倍增,何至于如此费力?”
回到寓所过后,邱栋等人亦是追随而来,道:“贤弟,你一次又一次给我太多惊讶了。”
俞之夫淡淡一笑,道:“道术,本来就层出不穷——大概我的道术正好与周笑之相克吧?”
邱栋等人不是傻子,自然不相信俞之夫胡说八道,但见他不肯实话实话,便也不好追问。
胡凯倒是不识相地道:“按照道理来说,俞道友与我同阶,说句不客气的话,论资质,我比俞道友要好上数倍、数十倍不止,先前我几乎从没有停止过修行,才有如今修为,不知俞道友哪里来的时间研修那些道术,而且所精通法术不止一、两种?”
俞之夫心里自然明白胡凯所说的意思,其实他苦修外,服用大量灵丹妙药和天财地宝才有如今修为,并有大把闲置时间研修道术。不过他并没有说出来,而是搪塞道:“此事说来奇怪,大概我并没有常人修行时所遇到的瓶颈吧。”
事实上,他所经历的大大小小的瓶颈不知比别人多多少倍呢,否则单是现在他所服用妖核灵力便已他足够修行到元婴后期存在,就是因为现在遇到结丹初期过程之中的小瓶颈,所以其修为进展缓慢不前。
待众人散去后,邱栋夫妇特意逗留不走,俞之夫便知另有事情。
果然,邱栋眉头一皱,道:“贤弟,你前段时间让我打听鲁平其人的事,昨日已有确切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