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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之夫晃荡着身子,一路后退,边退边祭出大把的灵符,在以妖丹为主要修行资源的浩瀚大海之中,灵符虽然有,但并不是大量存在,而且除修行者必备常见常用灵符外,像俞之夫所祭出的灵符少之又少,而俞之夫所祭的灵符还是他在九州时炼制所剩下的,当然他若是需要炼制,随时可以炼制,毕竟他身上的千年龄灵草备得足足的。
五彩炫光骤起,轰天巨响振聋发聩,几乎地动山摇,无论是正在冲过来的尹虎还是台下观摩的人群以及那些裁判,个个看得眼花缭乱、目瞪口呆。
尹虎哪里见过这样被祭得如仙女散花似的灵符,一愣之下,停下脚步,顿时陷入灵符轰击之中……三、五后,尹虎暴喝一声,才从爆炸的灵符之中冲出来,全身衣服尽被毁掉,面焦发糊,几乎体无完肤,要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尹虎哪里吃过这么大的亏,一边咆哮一边哀痛不已,待到他转一圈后,发现俞之夫正在一旁歪着脑袋抚掌而笑,更是气得七窍生烟。
俞之夫笑道:“尹道兄,这头一道菜的滋味如何?”
尹虎怒道:“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你死定了!”
说完,奔跑过来,同时祭出一支蓝光炽盛的鸭嘴枪,俞之夫见之,竟然是低阶高级灵宝级别的法器,眉头一皱,不情愿地祭出阴阳锁魂枪,虽然此枪为高阶中级灵宝,由于他是结丹初期修为,而尹虎为结丹后期修为,两者差别不是仅仅两阶之差那么简单,因此与鸭嘴枪相比,祭出的阴阳锁魂枪并未占多少便宜,只是勉强与之抗衡。
尹虎见自己的鸭嘴枪受制于俞之夫阴阳锁魂强,怒极而笑,道:“小子,我看你到底有多少拿得出手的法器?”
只见其袖手一甩,左右手各一对火红的飞刺疾飞而来,俞之夫张嘴吐出夺命透骨钉,只见一道闪耀蓝光一分为三,其中左右两道蓝光先后向尹虎的飞刺对撞过去,另一支蓝光径直迎面扑向尹虎面门。
还未靠近,尹虎便感觉到一股腥味,便知这蓝光之中有淬毒法器,于是连连挥袖,试图将其拂到一旁,不敢靠近,以免沾染其毒。正在尹虎手忙脚乱,无暇顾及其它时,俞之夫冷笑一声,道:“尹道兄,该是你寿终正寝之时了。”
他话音才落,整个人儿便隐没不见,即使他手中红光泛滥的血红亦是不见踪影。尹虎早已打听俞之夫有此一绝,他曾问询许多人,根本无人识得此术,也无破解之法,正是他最为忌惮所在,如今亲眼所见,刚才还是怒气腾腾,此时哪里顾得上发怒,惊恐之时,反倒是冷静许多,伸手凭空取来一柄长柄单锤,泼水一般舞得密不透风。
正当尹虎以为暂时保得平安时,半天里突然传来耀眼华光,他定睛一看,只见半空里有一枚猫眼似的珠子正在如泄如注地倾倒出绚丽华光,而他正在华光映照之中,始初并不以为奇,但是一息时间过后,他便感到全身有一种酸软无力感觉,并渐渐加重,而他身上原本充沛无比的精气神等正在涣散。
慌忙之中,尹虎连连后退,试图避开半空里倾泻过来的华光。俞之夫见尹虎精、气、神正在以可见速度渐渐流逝,心中暗喜,但并没有忙着追打落水狗,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此时尹虎的修为仍是远在他之上,他只是大把大把地祭出各种属性的灵符。
尹虎连连躲避,仍是躲不开金睛舍利华光映照,抬头一看,发现半空里的法器竟然能是法宝级别,顿时慌忙起来,他远没有想到凭一结丹初期修为的修行者竟然拥有这等逆天之物,便知道这次比武之后,即使他活下来,在法宝级别法器的攻击下,修为亦是大减。因为比武台范围有限,他想躲开,几乎是不可能,若是就此投降认输,只有死得更快——惶恐之中,自咬舌尖,喷出一团血雾后,疯狂地向俞之夫冲过来,他必须速战速决,只有解决掉俞之夫,才能使金睛舍利无法施展淫威。
俞之夫心中亦是暗暗叫苦,虽说他的修为比寻常人深厚倍许不止,但单是祭出金睛舍利,便费去他大量真元,何况他先前已经几次连续二次发动迷踪无影步,若不是有杨柳枝灵力补充,即使服用大量灵丹妙药,亦是不能支持三、五息时间。
俞之夫见尹虎疯狗一般冲过来,略是沉吟,爆喝一声,左手捏着血红,右手持着阴阳锁魂枪,发动六臂重影,也不顾尹虎结丹后期强大灵压,硬是迎上去。
比武场中,锤影重重,刀影重重,枪影重重……半空里爆裂轰鸣声不绝于耳、斑斓炫光几乎缭瞎人眼……一时之间惊动附近观摩其他比武的观众,纷纷涌过来观看究竟。
双方接触亦不过十息时间,十息时间过后,整个近百丈范围内的比武场上血雾顿起,待到血雾消散后,只见俞之夫挺立场中,左手捏着血红,右手持着阴阳锁魂枪,他仰望半空里渐渐落下的诸多法器,张嘴一一吞入腹中。
待到比武场上的法阵禁制隐去后,他朝裁判席上的人点了点头,缓缓地走下比武台,此时他全身沾染污血,如被血洗一般,不知是尹虎身上的血,还是他自身的血——因为全身都是血,根本看不出他身上到底有没有伤口创伤。
俞之夫走下比武台后,疾步向寓所赶去,根本不顾身后追过来的邱栋夫妇,回到寓所后,闭门,打开重重法阵后,他低呼一声,道:“痛快——”
话音未落,一头栽倒,跌坐尘埃之中……
半月后,俞之夫终于醒过来,他服下一把灵丹妙药后,舒展筋骨,见李小月、李媛儿俩人与他呈鼎足盘腿而坐,笑道:“这一觉睡得真香!自从修行以来,还没认真睡过几回觉呢……”
李小月长舒一口气,道:“醒来便好,我还以为你醒不过来呢!”
俞之夫正色道:“若不是我有意经过此次历练,凭我的手段,有三种以上的方法分分秒秒玩死!”
李小月笑道:“老大,难道你不知道不作死就不会死这句话?尹虎已死,自然凭你胡说了——”
俞之夫嘿嘿笑道:“就当我刚才没说过那句话!”
接下来数日,三日均是掌心对着掌心,呈鼎足而坐,行真气大周天循环,这样做的好处,在疗伤的同时又兼修行,比俞之夫从前独自修行较好许多。
这一日,俞之夫睁眼道:“外面的动静似乎不小,从此你们还是回到葫芦洞天吧,一旦被人发现行藏,我压轴保命的这一手便不再是压轴了,反而成了别人拿捏的把柄。”
隐去法阵,他来到门外,见有数人围着邱栋夫妇推推搡搡、责骂不已,若不是在刘公岛内,只怕早已动手厮杀起来。
俞之夫眯着眼看了一眼那几个人,道:“若是你们再在我屋前无理取闹,我有权先斩后奏!”
见俞之夫突然出现,那几个人顿时转过身,看了俞之夫一眼,眼神之中露出慌张神态,随即撒腿而逃。
邱栋夫妇见俞之夫活生生地站在眼前,喜出望外地道:“贤弟,你还活着?”
俞之夫郁闷道:“邱兄,怎么好好的咒我死呢?”
“你与尹虎一战过后,包括我在内,所有人都看出你硬是强撑着离开比武场,以为你活不了多长时间,何况这么多天你并没有出门露面,于是我夫妇便守在门外,如今你活着便好,我一颗悬着的心也放下了。”
“哦,刚才那些人不是尹虎的朋党么?他们怎么到这里来,并与你夫妇纠缠?”
“刚才那些人以为你陨落了,以讨要他们老大尹虎的遗物为借口,其实想浑水摸鱼偷占你的东西,呵呵——毕竟你一气亮出数件灵宝级别的法器,尤其那一件法宝级别的法器——”
“比武回来后,我因为若有所悟,便小闭关,没想到出了这一插曲,倒是让你夫妇费心又费力。”
“我夫妇倒没什么?反正左右无事,如今你已平安无事,一会儿我夫妇去观摩比武,呵呵——对我夫妇的触动颇大。”
一旁的梅林道:“尹虎之死,影响颇大,我担心有人因此惦记在心,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希望俞弟日后出行小心。”
“尹虎为泼皮无赖,又是小霸王著称,一身本事了得,更有朋党、爪牙为虎作伥,此次若是不除尹虎,后患无穷,即使我有办法摆脱,恐怕也会连累我朋友——更何况眼中从来容不得一粒沙。”
梅林道:“俞弟说话时,周身满是煞气,使人不敢靠近半步。”
邱栋亦道:“我也正有此感觉,贤弟,不是为兄故意显摆,修行之道还是用心在修行上,杀戮之心非不得已轻易动不得,修道一途,修心最是主要,其余只是旁枝末节,最易走入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