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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少,你这样做真的可以吗?”铸剑谷外的山口处,胡震并排站在聂云的身旁,看着铸剑谷内的灯火通明,听着那些匆忙的人影灼灼。
聂云眯着眼,道:“越是大权在握的人,他们越是贪生怕死,只要是能活下来,他们一定会完美地处理这件事。”
“那为什么我们不…”胡震的眼神一狠,单手在脖子处抹了一下,露出一副残忍的笑容。
聂云的眼神猛地凛冽地看向他,如同一柄锋锐的利剑,即便是在晚上能让人感觉到像是一双璀璨的光芒。
“聂…聂少,我说错什么了吗?”被聂云的目光一望,胡震浑身颤抖,腰背弯了下来,小心翼翼地问道。
“上天况且有好生之德,如果将他们全部杀掉固然是可以解决问题,但你有没有想过他们身后那些无辜的亲人?杀了他们还不如让他们活着行善,抵消罪孽,缘何要再造杀孽?”
“你的杀意太重,下次不要让我再听到你这么说,不然我一定不会轻易饶恕你。”聂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警告地说道。
他也不是没有出现过这个想法,后来也因为思路不周而被他给放弃,这个方法他是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去做。
胡震却不一样,他的想法是出现在事情解决了以后,事情已经完美解决,他还要赶尽杀绝,这足以说明胡震此人的心性。
胡震喏喏称是,身子弯腰弓起,十分恭敬。
聂云深深地望了他,伸出一只手贴在他的腹部,轻轻一握,一团亮芒自其腹中亮起,脱离了他的身体,出现在聂云的掌心。
噗的一声,聂云的手掌一握,那团光芒顿时消散在他的手中,化为乌有。
“你体内的威胁已经被清除了,从现在开始你就自由了。”聂云看可他一样,不在说话,转身离去。
胡震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自由了?可是自己不是已经认聂少为主了吗?
“聂少…”胡震急忙转身,发现聂少的身影已经远去,渐渐消失在暮暮夜色中。
胡震怔怔地站在原地,望着那道身影,久久不语,他本以为可以能跟着聂少身边,没想到就此一别,下次相见便不知何时。
叹了口气,胡震有些失落同时也有些激动,谁也不愿在别人手下做一条忠诚的狗,如今脱离了聂云的手掌,心中虽然失落,但还是充满了兴奋。
一声轻啸,胡震放开了速度,向着偏离聂云的方向而去,他不愿意再与聂云遇到。
半空中,聂云御风而行,速度极快,风驰电掣刹那间便出现在数十里的距离外,他站在风中,周身出现一层光幕,阻挡了猛烈的罡风迎面。
而且高空中的气温远比地面上的低了很多,又是深秋夜晚,如果没有这层光幕,不多时就会让他血液被冻住,猛烈的罡风也会将他的体表吹裂。
绝杀的事情算是解决了,可是并非完美解决,苗疆女子势必卷土重连,带来的灾难恐怕难以想象,而且军统局插手这件事情,证明国民政府军也将会展开一次不小的动作,无论是哪一个,都将是一场危险。
聂云现在没时间去告诉贺首长要防备国民政府的突然发难,不过他相信,以贺long手掌卓绝的军事才能不可能不会意识到问题的所在,从而可以做好万全的准备。
苗疆女子的事情就有些棘手了,她们以蛊为手段,杀人于无形,防不胜防,尤其是被她们记恨的人,无论是逃到天涯海角也会诛杀,绝不会任其舒服地活在世上。
说起苗疆女子,聂云对她们也是由衷地钦佩,她们如同高原上的雪莲花,纯洁,无暇,性格贞烈,豪迈,对爱矢志不渝,喜欢一个人就会终身为一个人而活。
但是对待负心汉,她们同样也会毫不手软,在苗疆有一种蛊,叫做子母蛊。顾名思义,此蛊是子蛊和母蛊两种,苗疆女子会将子蛊喂食给负心汉,母蛊留给自己。子蛊会听从母蛊,所以只要是被喂食了子蛊,负心汉就会一辈子对女子百依百顺,直到女子死去,负心汉体内的子蛊失控,也会将寄主咬死,从而陪着女子而死。
虽然这种子母蛊看似残忍,其实也是苗疆女子对自己爱的守护,同样也是惩治那些始乱终弃的负心人,让他们为自己的行为而负责。
当然,这子母蛊只是苗疆蛊毒中的一种,很是常见,在苗疆蛊毒文化历史中,出现过无数令人闻风丧胆的蛊毒,其中不乏遭到天谴已经泯灭在历史中的一些太过歹毒的蛊毒,但现存的蛊毒仍然让世人对这个九黎后人一族充满了忌惮。
即便是这样,苗疆女子的美丽和魅力依然让无数充满幻想的男子不惜冒着生命的危险去那里寻找梦幻的爱情,当然也有找到真爱的人,可是即便如此那也是少的,因为苗疆族人对于大山外面的陌生人有些抵触,毕竟苗族人的先祖追溯到远古是蚩尤,而大山外的人却是炎黄子孙。
但是数千年的历史已经将这份仇恨渐渐磨灭,纵然是有些抵触也是出于对本地族人的考虑,他们担心越来越多的苗疆女子喜欢上大山外的人,从而影响苗族人自己的繁衍,但其实在苗族人的心中,他们是十分好客的一族。
罡风呼啸,山脉绵延接连而过,成片的城镇也在聂云的脚下飞驰而过,他的速度很快,让人无法追踪,但是在纵然他的实力很强,体内灵力雄厚,也经不起长时间的御风飞行,他一连御风而行一天一夜,除了摄取空气中的灵力补充能量,就没有停止过,直到刚刚进入苗疆境内才从空中落下,隐于大山之中。
苗疆之地可谓浩瀚无边,整个中华西南都可以称之为苗疆之地,在这延绵不断的大山之中隐藏着无数世世代代在这里生活的三苗族人,他们出生在大山之中,他们的一切都是大山的赐予,所以对于大山他们有着一种亲切的感觉。
“桐树结籽弯枝头,啊汝,条条枝头满山沟,众人协同细细摘,啊株,细细摘来细细吹。”他们隔山唱歌,对面也会有一道声音回应,他们彼此在大山中以歌声交流,来表达自己的情绪。
年轻男女到了婚假的年龄会以唱山歌的方式结识,相爱,最后走到一起,大山对于他们就是根,山歌就是他们独特的语言。
聂云在大山中简单地采摘了一些山果裹腹,刚吃完就听闻到一道铿锵有力的男子在唱山歌,男子的声音落下,在不远处的山道上,紧接着传来了一道女子的山歌,清脆如玉珠落玉盘,叮叮咚咚,宛若黄鹂鸣叫,又似清泉滴落在石头上,十分悦耳。
这两道声音在山谷中相互应合,粗狂铿锵的男音,清脆叮咚的女音,交缠在一起,非但没有一丝突兀,反而有着一种难以形容默契,声音在山间回荡,余音袅袅,经久不绝。
聂云轻笑一声,收敛起息,悄无声息地走远,这是两个即将要处在爱恋中的男女,他可不想自己的出现就破坏了人家的好事,这种缺德的事他是不会做的。
沿着手中玄天八卦镜上的气息指引,聂云贴地而行,一路行进,要将那个逃走的苗疆女子找到,将这件事彻底解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