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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林府内有多具来路不明的尸骨？”刘贺将军很是意外。
凌兰神色凝重，无声点点头。
刘贺浓重的眉毛紧紧皱起，如同两条毛毛虫般，他思索着似乎有了想法：“会不会是府中的婢女和奴才，犯了过错或者病死的？”
说实话，对于他的反应和这番话，凌兰心中很是诧异。
第一次见面对方和墨梓玉的简单交流表现出的状态很好，最起码是坦坦荡荡讲道理，说话也和蔼，有长辈该有的模样。
但后来直到现在，明显变得不正常。
脑海中许多思绪闪过，她抿唇低语道：“这个，还需要将尸骨检验后才做调查，目前还不清楚。”
刘贺眼眸低垂，几息后气息变得沉重几分：“也对，那你们去查吧！我就不耽误时辰了。”
凌兰很确定，就在刚才一瞬间对方说话之前，应该是有什么想法发生了改变。
不在坚持见林丹升和林夫人，而是改成其他心思。
并未多言语，凌兰简单回应便目送对方离开。
“凌姑娘！”叶风轻唤。
“嗯！咱们也走。”她沉声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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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府，因为林丹升二人被关起来有几日，府里做活的全部人心惶惶，包括管家的脸色都很难看，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叶风说这些人必然是害怕了，这几日已经受到过好几拨审问，而且不能出府，目前整个林府都是封闭状态，不得进出。
根据凌兰给出的几处位置，叶风让人散开分别去挖掘。
凌兰也没闲着，她示意叶风去别处转转，低语问对方是否知道书房在哪？
叶风立刻点头，他来过多次自然清楚。
林丹升的书房，其实凌兰来过，当时和墨梓玉一起在屋顶，不过那是深夜根本看不清楚周围的环境。
“凌姑娘，在林丹升被带走后这里有人看守，除了咱们之外其他人不得进入。”叶风解释。
凌兰了然，很好。
书房内，凌兰最先到那晚林丹升所在的位置，环顾周围并查看屋顶，确定是在案桌前的椅子，她和墨梓玉在屋顶时对方就坐在那里，说出让阿胜畏罪自杀这样的话...
坐在太师椅之上，凌兰先打开左边的抽屉，是一些看不懂的账目，逐一查看右边的发现这边都是账本和进出货的记录。
正中间的抽屉是一些笔墨纸砚没有其他，随手关上突然意识到哪里不对。
这抽屉抽出来高有四寸左右，但内部实际的高度却不到两寸。
想着她重新打开低喃道：“这下面好像还有一层。”
正在书架前扫视的叶风很快走近，愣了几息抬手挠了挠头：“凌姑娘您真厉害，这都被您发现了。”
凌兰眨了眨眼睛，言外之意，他们早就知道不对。
“里面发现了什么？”她直奔主题。
“好像是借据，但属下也不确定，当时大人拿出看了看便收了起来。”说话间叶风努力回忆，当时的确没看清。
借据？
凌兰哦了声缓缓站起身：“还有其他发现吗？”
“没有了，不过当时这边没有查完。”叶风指着对面几排书架。
顺着对方的手指看过去，凌兰猜测应该查不出其他，重要东西应该是放在一处。
想是如此，瞧着叶风精神头十足便低声道：“那你瞧瞧吧！”
“好。”叶风回应。
屋子内有点闷，凌兰顺势走到外面透透气，墨梓玉从抽屉中发现了什么？为何从未提起过。
今日刘贺主动去刑部要见林丹升，会不会和墨梓玉发现的东西有关？
恍惚间，凌兰脑海中有了一些猜测，无形中把一些事情串联起来。
墨梓玉，他沉默不语是想把事情压下去，还是想要证实避免打草惊蛇？
正思索，不远处有刑部的侍卫跑过来是挖到了，在之前发现尸骨的那口枯井中下面还有更多尸骨，都已经白骨化瞧着死亡时间很久了...
————
晌午时分，阳光火.辣辣的炙烤着大地，凌兰正顶着大太阳验尸之际墨梓玉突然出现。
凌兰当时并未察觉到来人，当她发现头上多把遮阳的油纸伞后才抬眸去看，结果与男人四目相对。
“你怎么来了？”
男人注视着地面的几具尸骨不答反问：“能看出什么？”
“下面这几具尸骨都是青年，年纪在十五岁到十七岁之间，死亡原因大部分都是扼死，只有一具死因不明，后面假山附近也发现五具尸骨，男女都有，从十三岁到十六岁不等，根据未腐烂的服饰来看是府里下人，管家也能证实。”
听着她的话墨梓玉了然：“你的意思是，这边枯井内发现的尸骨管家毫不知情？”
“没错！”
瞧着她面颊泛红额头满是汗水，墨梓玉示意她起来：“太热了，先将尸骨带回去。”
凌兰刚好检验完身旁的这具男尸，缓缓站起身：“嗯！时间跨度大，尸骨太多，怕是身份不好查。”
“没关系，我有办法让林丹升自己说清楚。”墨梓玉单手背在身后，信心十足。
凌兰没多问，将手套摘下放到一旁，枯井内还有侍卫在忙碌，他们已经挖下去很深，小小的一口井埋了如此多的尸骨，说是死人坑也毫不夸张。
“刘将军去过刑部？”墨梓玉话锋一转。
“嗯！他想见林丹升和林夫人。”
“你如何拒绝的？”
“我说这二人受到不同的刺激晕过去了。”凌兰漫不经心的说。
墨梓玉轻笑：“他信了？”
“谁知道呢！反正我是认真的。”
男人沉默几息突然压低语气：“先跟我走，还有具尸体等着你验。”
走出两步的凌兰步伐一顿：“什么意思？”
“天一查到十二天前刘将军府有个婢女病死，被草草埋葬，我已经让天一将尸体挖出来，检查一下心脏是否完好无损。”
这种天气，埋在土里尸体十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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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刘将军府邸一公里外的小树林内，凌兰见到了那具高度腐烂的女尸。
还未走进便有强烈的尸臭袭来，哪怕和这种味道相处多年凌兰还是无法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