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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兰突然想起上一次见到对方，曾闻到一股奇怪的腥味，而此时，对方身上的味道真是一言难尽，果香，松香，桃花香，还有檀香等混合在一起的味道，靠近后竟还有那股淡淡的腥味。
多种气味混合的结果只有两种，一种是调和的好，味道令人心旷神怡或者惑人心神。
一种是调和不来，强扭在一起会很刺鼻，都说强扭的瓜不甜，同样道理。
刘蓁蓁的情况就属于后者，而且凌兰能猜出几分大概，对方一定是同时用了多款香水才导致这种结果，至于那股若有似无的腥味，她一时间也弄不清楚。
简单客气两句凌兰便让他们叙旧，随便找个理由去外面转转。
除了不想当电灯泡之外，她真受不了刘蓁蓁身上的味道。
来到外面深呼吸，只觉得空气无比清新，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很快她发现左边还站着一个小丫鬟，瞧着有几分眼熟应该刘蓁蓁的贴身婢女，上次陪着对方一起去过店里。
说起来刘蓁蓁是店里的大客户，两次消费高达八十两银子，身为店铺老板她总得为客户负责人。
“凌姑娘好。”小丫鬟很有礼貌先行礼。
凌兰笑着走近：“你是刘小姐的婢女吧？”
“是的凌姑娘，奴婢叫柔儿。”
真是好温柔的名字，模样端正声音也很好听。
“柔儿，听说你们小姐又买了许多香水？”她轻声问。
“没错，凌姑娘您真是厉害，可以制作出那么多香水种类，我们小姐特别喜欢，每日都要精心挑选几款喷在身上。”
额！她保持着微笑，其实最开始那次她已经给刘蓁蓁讲述的很详细，每次只能用一款，估计对方过于喜欢所以忘了。
“柔儿，我刚才也闻到你们小姐身上有多重香水味道，混合起来的话气味就比较混乱，如果可以的话你提醒一下刘小姐，每次用一款，这样可以每天尝试不同的新款，岂不是更好。”
听到她的话柔儿脸色有所变化，看了眼房门处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似乎担心里面的人会听到并且随时出来般。
凌兰诧异，随着她向外走着，渐渐与房门间拉开一段距离。
柔儿还在小心翼翼张望着门口，语气很低：“凌姑娘，这样的话千万莫让小姐听到，否则她会生气的。”
这样的话？
凌兰不解，她也没说什么，只是很正常的提醒罢了。
看出她的迷茫疑惑，柔儿抿唇补充道：“奴婢多谢您的好意，但我们小姐喜欢这样，您以后万不可再提起，奴婢还有事就先告退了。”
眼前的柔儿说完便走，只剩下凌兰自己在风中凌乱，这是什么情况？
这时身后骤然响起开门声，转身便见到刘蓁蓁面带怒容从里面出来，四目相对之际刘蓁蓁近乎咬牙切齿，从鼻子里发出哼的一声，提着裙摆小跑着离开。
明显是愤怒离场，不知怎么连她一起恼怒了，她疑惑看着门内，墨梓玉正悠哉的靠在椅子上品着茶，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凌兰歪着头往门口走，见周围没人也没关门。
“什么情况？”
墨梓玉放下茶杯，修长的食指在杯沿儿上滑动：“你出去做什么？”
见对方不答反问还不悦的语气，凌兰一怔，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二人对视着，男人半眯起眼眸眼底明显带着阴郁，她则是茫然，感觉这几个人都不正常...
想归想，凌兰调整着状态开口解释：“我想着你们许久未见应该有很多话说，而且屋子太闷了，我也想去外面呼吸新鲜空气，就出去了。”
不知道是否看错，男人周身萦绕的气息似乎又沉闷了几分。
“你觉得我们应该好好叙叙旧？”
男人明显不对劲，不管态度还是语气，以至于凌兰忍住要点头的动作，重新分析着试探道：“倒也不是，主要是刘小姐身上的香水味太重我鼻子不舒服。”
墨梓玉阴郁带有侵略性的目光在她身上扫过，听到这样的回应似乎还算满意，负面情绪渐渐平息下来。
“我也觉得她身上的香水闻太浓很刺鼻，所以让她以后注意点，若是不知道怎么用香水可以去问你。”
凌兰心中松了口气，看起来男人已经好转恢复常态，这情绪起伏真是在一瞬间。
“原来如此，所以她就生气了。”她接过话，明白对方为何连带着她一起恼了。
“嗯！从小任性惯了不用理她。”墨梓玉漫不经心的说着，明显没当回事。
凌兰哦了声！心里为刘蓁蓁多了几分同情，那个姑娘一看就喜欢墨梓玉，表现得不能再明显了，眼底都带着小星星，估计也是精心打扮喷上了喜欢的香水，结果非但没得到夸奖反而被嫌弃，换做谁都不会开心。
正想着，墨梓玉突然沉声道：“凌兰！”
印象中男人很少这样连名带姓喊她，微愣后抬眸看过去。
晦暗不清的眸子在她身上徘徊，男人唇角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看起来是话到嘴边忍住了，很快垂眸注视着地面，又变得不开心。
这，还说人家是小姐脾气，男人本身也没好哪去，干嘛欲言又止还莫名生气？
正沉思着说点什么，刘将军便回来了，大步流星踏入屋子内。
“梓玉啊！这件事恐怕有点复杂，我需要多点时间，等我有消息第一时间通知你可好？”
离开之前刘将军昂首挺胸，状态一直很好，说话间豪爽痛快毫无藏着掖着，与墨梓玉对视时也是自然不躲闪。
此时此刻的状态却与之前不太一样，不是某个行为，而是整体而言。
墨梓玉自然答应下来，随即不在打扰便提出告辞离开。
刘将军连象征性的挽留都没有，倒是亲自送她们出门，也没提起之前过来的刘蓁蓁。
往外走的路上凌兰无意间打量着刘将军的神态，对方垂头看着地面似乎心事重重，偶尔会看向身侧的墨梓玉，是那种用眼角余光扫过，并非光明正大的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