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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比,你难道跟这个大块头认识很久了吗?”斯特林看见季十九这么听凯卢姆利奥的话,皱着眉头在二人之间来回扫视。
“没有,”季十九也没打算跟凯卢姆利奥装熟人,“我跟先生是昨天认识的。”
“那还一口一个先生,叫得这么亲热?”斯特林漫不经心地摩挲着茶杯的边缘,定定地望着季十九,“怎么不叫我先生?我,才是你的雇主。”
季十九有些摸不着头脑。她怎么感觉斯特林是因为凯卢姆利奥在故意逗她玩?这只花孔雀,不会是看不惯别人分走他“唯一的朋友”的注意力吧?那还怪可怜的……
“斯特林先生。”季十九还没入职,但是,不就一句哄老板开心的话嘛!就当哄哄孤寡老人了!
“怎么喊他就只是‘先生’,喊我还得加一个名字?”
“斯特林。”凯卢姆利奥见斯特林还在故意为难,不悦地出声提醒道。
“怎么了,凯卢姆?我只是让她换个称呼,这样,你也觉得我在为难她吗?”斯特林向后靠在椅背上,微微扬起下巴,露出玩味的笑容。
“凯卢姆,你对她是不是有些不太一样啊?”
季十九不想被卷进争执中。她站起身匆匆鞠了一躬,低垂着脑袋提溜起裙摆跑出了餐厅。
“斯特林,我只是觉得她有些可爱,像莉莉丝。”凯卢姆利奥站起身来,情绪很糟糕,“再说了,就算我真的对她有什么想法,你也不应该当着她的面说。”
“好吧,我承认是我的问题。”斯特林耸耸肩,“谁让你竟然温柔成这个样子……真的很难不让人多想。”
“够了。”凯卢姆利奥走出餐厅,留下一句:“我去找她。”
斯特林嘴角勾起,歪头问身边的女仆:“你觉得,凯卢姆这样,是不是有些不对劲?”
“好像有点……”
凯卢姆利奥追着前边那个小跑着的身影,追上去喊小姑娘的名字,让小姑娘等等。
季十九本来还想着跑更快一些,身后凯卢姆利奥明显比她跑得更快,没一会儿就跟了上来。
季十九干脆就顺着他的话停了下来。季十九因为跑步乱了气息,站定在原地时胸膛上下起伏明显。
在凯卢姆利奥看来,季十九是觉得自己被羞辱了,在强忍怒气。
“菲比,斯特林没有想冒犯你的意思……”凯卢姆利奥努力在脑海中组织着语言,试图安抚季十九的情绪,“我对你也没有半点其他心思,我只是觉得你跟我妹妹的年纪差不多,所以把你当成妹妹看待。”
“先生,”季十九打断了凯卢姆利奥解释的话语,“我没有生气。我只是觉得很晚了,我该回去了。”
“那……我送你吧。”凯卢姆利奥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如此提议。他当然看得出季十九还在生气,只是季十九不接他的话,看来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他要是再反复提及,只怕会让菲比更加生气。
“先生,这是上次您垫付的车费。”季十九从百宝袋里翻出四个金币,交到了凯卢姆利奥的手里。
“其实不还也没事的。”
“不行,借就是借。既然是借的,就必须还。”季十九态度很坚决。
凯卢姆利奥手里攥着那四个金币,不知道该怎么和季十九聊天。上次还能问一问她的表弟,这次表弟不在,总不能再一次主动提起吧?
“你表弟最近还好吗”,听起来像是对菲比的表弟十分感兴趣的样子。
一阵沉默后,季十九率先打破尴尬:“先生,您有没有认识的魔法师啊?就是那种厉害一些的……我想拜老师学魔法。”
“为什么突然想要学魔法?”凯卢姆利奥看了看季十九的身形。如果菲比长得再高大一些,他倒是能教教菲比怎么当一个好战士。
“因为我就是一个魔法师……”季十九从自己的百宝袋里翻出法杖,把它举高一些好让凯卢姆利奥看仔细,“这是我昨天跟魔法商店的商人打赌,赢回来的法杖,听他说是很古老的法杖。”
“我不想让这个法杖变成一个装饰品。我要好好学魔法,做一个超级厉害的魔法师。”季十九仰着脑袋,对着凯卢姆利奥诉说着自己的愿望。
看着她这么神采奕奕的样子,让凯卢姆利奥忍不住说出了“好”。
“我刚好认识一个魔法师,之前是王宫里的教学老师。”凯卢姆利奥捻了捻手指,“但是他的脾气不太好……”
“没关系的,我都可以接受的!”季十九把法杖放回百宝袋,在凯卢姆利奥欲言又止时果断表明了自己的决心。
“那好,等有时间我带你去他那里跟他见一面。”凯卢姆利奥觉得自己有些冒昧,但还是试探性地询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斯特林那里?如果东西太多的话,我可以找人帮你搬东西。”
“不用啦,”季十九拒绝了,“我也就带几件衣服,还有魔法书什么的。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季十九拒绝后,又是莫名其妙的沉默。
季十九不觉得沉默有什么。他们两个人一共才见两次面,也不是同龄人,更没有什么共同话题。沉默才是正常的。
换作是平常,凯卢姆利奥应该也不会尴尬——可今天的情况有些太特殊了。先是他把小姑娘撞得流鼻血,又是抱着他的小私心开口,让小姑娘留在斯特林这工作,再加上斯特林的胡说八道……
凯卢姆利奥不自在地东看西看,偶尔还顺拐。这条路怎么这么长……凯卢姆利奥在心中感叹道。
伴随着呼吸声和脚步声,两个人总算走到了城门口。季十九坐上乌卡车,探出脑袋跟凯卢姆利奥挥手告别。
乌卡车在此刻启动,大风将季十九脑袋上戴着的圆顶草帽掳走,扔在了车子的后边。
季十九出门时图方便,将头发随意用发带扎了一下,塞在帽子底下压着。此时她的发带也被风带走,扎起的发丝散落下来在风中肆意飞舞着。
凯卢姆利奥见状,上前捡起季十九的草帽和发带,朝着季十九的方向挥了挥,示意季十九别担心。
“长官,那位小姑娘是谁啊?”守着城门的士兵和凯卢姆利奥很熟悉,找准机会就上来跟他闲聊天:“长得还挺漂亮的。”
“是……我的一位朋友。”凯卢姆利奥也拿不准自己和菲比是什么关系,只能挑一个最普通的说。
“那,长官,能不能帮我跟她见见面啊?”士兵拍拍凯卢姆利奥的肩膀,“我想跟她认识一下。”
“现在还是工作时间,再闲聊就得受罚了。”凯卢姆利奥拿着草帽和发带转身,警告完不敬业的士兵,他径直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桌子上,是一顶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草帽。主人别出心裁地在上面编上了一圈小野花。这顶草帽和放在一旁的浅绿色发带一起,散发着淡淡的香味,夹杂着花香,十分好闻。
凯卢姆利奥坐在椅子上,看着草帽有些失神。
莉莉丝也喜欢戴一顶草帽出去玩,在路边摘上一大捧花编成一个花环后,她会把草帽摘下,散下头发戴上花环。
可是,为什么他看见莉莉丝的头发和看见菲比的头发是两种感觉呢?
莉莉丝的头发,对他而言只是头发,散下和扎起没有区别。
但是……菲比的头发又长又浓密。它们在风中飞舞时,像是菲比的小爪子,张牙舞爪却又毫无攻击力。
反倒让人想为菲比耐心地梳理、扎起发丝,好让它们别挡住那张脸。
凯卢姆利奥真是不太明白自己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