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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雨渐渐停了。季十九举起拳头往阿盛身上捶了几拳。她是真没想到这人竟然会那么恶劣——竟然一点力道都不收!
季十九狠狠瞪了阿盛一眼,揪着他的发丝发脾气:“你是不是觉得你力气大,很厉害?”
“不是。”阿盛暧昧又迷离地望着季十九的双眼,“我只是有些控制不住。”
季十九看这个眼神还不知道阿盛在想什么吗?她抬手盖着阿盛的眼睛,不让阿盛再看。
“弄痛你了吗?”阿盛抚摸着季十九的手腕,沉声开口。
“……那倒没有。”季十九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耳朵和脸颊,想离阿盛远一点。
“那小姐为什么抱怨?”阿盛将季十九的手拿了下来,与自己的手十指相扣。
“你别问了!”季十九推开阿盛,要回自己的房里。她换回自己的脏睡裙,头发都没梳,拿着仅剩一小节蜡烛的烛台就往外走。
阿盛刚刚还环抱着温软,这下突然要他一个人,还真的有些舍不得。
阿盛追了过去,再次把季十九拥入怀里,“就要走了吗?不能再多留一会儿吗?”
季十九坚定地摇头,不为美色所动:“你不累,我累。我还想沐浴后再睡会儿呢!”阿盛拗不过季十九,只能抱着季十九一步一步走回了她的房间。
季十九知道这人是想跟她多待一会儿,才不肯用轻功。可惜,季十九此时被累得够呛,已经没有心情跟阿盛打趣了。她现在只想睡觉。
季十九被抱回房里,心安理得地使唤起阿盛,让他去找阿莲烧水来。
阿盛走之前朝季十九又索了几个吻。他先是回房里擦洗一番,换了套衣服,而后去为季十九烧热水。
季十九半睡半醒之间,听见有人开门,将热水提了进来。她也没多想,迷迷糊糊地进了浴桶。
只是……今日阿莲的手,是不是有些太大只了?季十九这才渐渐反应过来,身后的人根本就不是阿莲!
季十九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过身看着那人:“你,怎么不叫阿莲来?”
阿盛的手依旧没停,朝季十九露出一个笑容来,“因为,我想见你。”季十九在这个笑容里看到了一丝柔情与眷恋。
季十九抿着唇没说话,只是盯着阿盛的脸。这人温柔起来,可比板着脸可爱多了。季十九是真心喜欢这种肆无忌惮的偏爱。
“你别看我了。”阿盛将季十九转了一圈,让她背对着自己,“谁教你那样看人的?”
季十九沉浸在美色中,忽然被打断,有些不开心。她重新转身看着阿盛,仰着头问道:“我怎么看人的?”
“就像现在这样,直勾勾的,盯着我看。”阿盛俯身,吻上季十九的额头。
季十九还以为这只是一个温情的轻吻,随后就感受到那片微凉的柔软在向下移,停在了她的唇瓣上。
之后发生的一切如同水到渠成。季十九也很佩服自己,明明都困成狗了,居然还能回应阿盛。
她还拿着一旁的红蜡烛,“不小心”往某人身上滴了几滴蜡,如同肌肤上绽放出一朵朵红梅。她也不敢太过,怕把人烫伤。
“烫吗?”季十九舒适地眯着眼睛问着。
“还行。”阿盛在被烫得瞬间无法克制地颤抖几下,过后便没什么感觉了。阿盛的皮肤没有季十九的那么嫩,自然也没那么容易红。
两人停下时,水都凉了。阿盛将剩下的热水混入进去,“伺候”季十九沐浴完毕,抱着她躺上床。
“真是胆大包天。”季十九累得不行,也不忘捏了捏阿盛的脸,“哪里的床你都敢睡?”
“有何不敢的?”阿盛痴迷地抚摸着季十九的手背,让她的手紧贴着自己的脸,“难道有谁能对我做什么吗?”
“唔,有道理。”季十九犯着困,上下眼皮在打架,“但是,他们想对我做什么的话,我可没办法……”
“我会保护你的。”
“真的?不骗人?”季十九钻进阿盛的怀里,侧着耳朵听他的心跳声。
季十九一直觉得这是个很好的拥抱姿势,既方便增进感情,又方便刺杀。要是听到不想听的话了,直接动手也不是不行。
“当然。我不会骗你。”阿盛揉着季十九的脑袋,心底某一块像是塌陷了。他原以为这是什么极其恐怖的事,直到这塌陷的废墟中,长出了新的嫩芽。
那就让它生长吧。阿盛自我宽慰着。至少,怎么样都比以前的一片荒芜有趣,不是吗?
季十九听着阿盛的保证,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季十九再次醒来时,阿莲正在一旁替季十九挑选衣物。季十九还没睡够,抱着枕头含糊不清地问阿莲:“今日有什么要事吗?”
“没有呢。”阿莲替季十九搭配出一套衣裙,接着打水给季十九洗漱,“但是……听七王爷的意思,圣上可能真的要……”
季十九了然地点点头。看样子,李嘉赐很快就要上位了。不是她对李嘉赐过分自信,实在是皇帝将太多事都托付给了李嘉赐去办,很难让人不怀疑——皇帝最头疼的皇位继承这件事,也会被托付给李嘉赐。
李嘉赐似乎也没少收集文武百官犯罪的证据。到时新皇上位,演一出杀鸡儆猴的戏码,还用担心那些人不听话吗?
她最近也没听到李弘深有什么动作。不知道李弘深和贤妃的计划打算什么时候开始?大概是在皇帝驾崩之前,或是皇帝驾崩当天?只要宫里一乱,出逃也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时间来到李捷等叛贼斩首当日。季十九戴着帷帽早早地和阿盛一起混在了人群中,跑过来看“热闹”。
季十九看着行刑台上跪着的李捷,默默在心里为李捷祝福了一句:李捷,大家看了这个热闹,你下去之后热热闹闹的啊!
她在说什么地狱笑话啊?季十九反应过来,赶紧抓着阿盛的手当作木鱼,敲了几下。
“怎么了?”阿盛有些疑惑。
“加功德呢。”季十九答完,觉得空气木鱼不太行,还是敲真的木鱼更可靠。决定一会儿跟阿盛一起,去寺庙里捐点香火钱。
时辰已到,台上的几人在刽子手的大刀下开始了分头行动。
季十九早就进行了心理建设,可还是被这血腥的一幕给吓到了。她浑身颤抖地拽着阿盛的衣袖,眼泪直流,连一声“走”都说不出口。
“害怕吗?”阿盛察觉到季十九的异样,将季十九打横抱起,快步地远离了刑场。
直到阿盛把季十九带回旧院,季十九还是愣愣的,无法回神。
她总以为这是游戏,这些人都是假的。可是,真的只是假的吗?那些人死前的嚎啕、死后涌出的鲜血,也都是假的吗?
季十九以为自己经历的够多了,可以冷静地、事不关己地看着这些“Npc”在自己面前死去。
事实是,她做不到。她看见那些血肉,害怕得直想尖叫,却仿佛被人掐住了喉咙根本叫不出来。
阿盛看着仍在颤抖的季十九,上前抱住了季十九,想给她一些安慰:“没事了,别怕。”
“都怪我不好,知道你没见过那种事,还由着你过去……”阿盛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抚一个人,因为他之前就是这样怕过来的。从杀了第一个人之后每晚梦魇,到杀一个人就像杀一只蚂蚁一样轻而易举且毫无负担。
但是,让阿盛眼睁睁看着季十九掉眼泪什么都不做?
阿盛打心底受不了。
他紧紧地抱着季十九,想给季十九一点点依靠和温暖。
季十九揪着他的衣服,哭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