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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十九觉得很无奈。
就比如现在——某个难伺候的主自带碗筷过来蹭饭了。
“韩斯年……”季十九都要被这哥的脑回路给折服了，“你说你爸这个月不给你生活费？”
“对的！”韩斯年点头。
“他还忘记给你交伙食费了？”
“对的！”韩斯年再次点头。
“还有这种事？我今天下午放学就去你家制裁他！”季十九猛地一拍轮椅扶手，佯装气愤道。
“别——”韩斯年一听季十九要去找他爸核实情况就慌了，生怕回家挨一顿男女混合双打，“我胡说八道的，我就是想蹭饭。”
本来还信以为真，觉得韩斯年好可怜的吴曼婷听到这句话难以置信地睁大了双眼:“就为了蹭饭，你就这样装可怜？”
韩斯年连忙点头，“对对对！”
没错没错！他只是贪吃嘴馋，他才没有因为季十九天天和黎飞羽一起吃午饭而吃醋不爽呢！
黎飞羽:……
季十九:……
三个人里，也就吴曼婷相信韩斯年的鬼话。
“害，吃饭吧。”季十九叹了口气，韩斯年真是胆子大，也不怕被值日老师抓到逃午休。
黎飞羽闻言，下意识地夹了一筷子鱼肚子上的肉给季十九，夹完后才意识到这个举动在韩斯年眼里可能充满了挑衅意味。
韩斯年此时正强忍住暴走的冲动，狠狠地剜了一眼黎飞羽。
这才认识多久就开始给季十九夹菜了？他们有那么熟吗？
黎飞羽很想开口解释——其实是因为吴曼婷太没有眼力见，会停不下嘴把鱼肉全炫了，而且季十九刚好不会挑鱼刺，所以鱼肚子的肉给季十九也很正常吧——但是现在说出来韩斯年也不会信，还有可能让吴曼婷尴尬。
害，身为学生会副会长总不能带头打架吧？黎飞羽只好不抬头不和韩斯年对视，老老实实默默吃饭。
季十九瞧见黎飞羽低头，适时地给韩斯年来了一脚，用眼神暗示他别搞事情。
韩斯年虽然心里还是不舒服，但好歹收回了目光，然后给季十九疯狂夹菜。
季十九无语地看着韩斯年在她的碗里堆小山，也只能随他去了。
今天这顿饭，四个人里只有吴曼婷吃饱吃好了。
“一个专心干饭的人能有什么坏心思呢？她连干饭的时间都嫌少。饭门，永存！”季十九望着专心干饭的吴曼婷，忍不住感叹道。
季十九嘴里许多都是鬼话，但是这几句，比真金还真。
韩斯年听季十九这么说，也看向了吴曼婷。这家伙好像一直没停过嘴吧？这里的菜有一大半都进她嘴里了。
“啊？什么饭焖？饭焖什么？”吴曼婷听见季十九说话才抬起头回应一句，“土豆烧肉焖饭好吃，茄子烧肉也行！”
“十九你不喜欢今天的菜吗？”吴曼婷疑惑。
这么好吃的菜还不喜欢吃？果然，从小就被宠着长大的就是会挑嘴一点！
而她，从小吃的是西瓜炒鸡肉、小番茄烧红薯、香菜拌米饭……
只要不让她吃那啥，其他的她都能吃下去。
“来，这里面还有几块肉，你帮忙解决了吧？”季十九听吴曼婷说话听得头大，把鸡肉递到她面前，试图堵上她的嘴。
吃完饭后，季十九让韩斯年去校门口帮忙拿她点的奶茶外卖。
“老大！奶茶都没我的份，你还叫我做苦力！”韩斯年撇嘴。
“饭我也没准备你的份，你还不是吃了？快去！”一圈人里面就韩斯年闲着没事干，季十九才不惯着他。
韩斯年看了眼坐在一旁的黎飞羽，不情不愿地走了。
“他干嘛一脸不爽的样子？”吴曼婷好奇地凑到季十九身旁问道。
“不怪你，玩去吧！”季十九拍拍吴曼婷的脑袋，叹了口气。
“哦～”吴曼婷很是听话地走开了。
季十九趁这个时间空档替韩斯年跟黎飞羽道歉:“黎飞羽，刚刚韩斯年那个样子……你别往心里去，他那人就是那样，成天不知道在发什么脾气。”
季十九当然知道韩斯年是在为什么发脾气，但是在旁人面前，总不能直说吧？这样既不给韩斯年留面子，又显得她很臭屁。
“不知道在发什么脾气？”黎飞羽重复了一遍季十九的话，神色复杂地看着季十九。
“对啊，谁知道他又在发什么疯，成天想一出是一出。”季十九面对黎飞羽的目光很是坦荡，压根不慌。
黎飞羽盯着季十九看了一会儿，没发现季十九的异常。
看来季十九真的是迟钝得可以，还傻傻以为韩斯年只是把她当老大呢？
“黎飞羽，快快快，韩斯年要上来了！”季十九伸手轻轻地快速地拍着黎飞羽的手臂，“我们去楼梯口堵着他，我们先挑自己喜欢喝的。”
黎飞羽点头，扫了一眼季十九拍他的手，起身推季十九的轮椅。
韩斯年看见季十九在楼梯口等着，就知道她要挑一下奶茶，便打开所有的外卖袋让她挑。
季十九拿了四杯出来，就催促着韩斯年把奶茶拿到舞蹈室里，让他先给吴曼婷挑了再给大家挑。
“那我呢？”韩斯年明显不开心了。
“我帮你拿了。”季十九举起怀里抱着着的奶茶给韩斯年看了一眼。
韩斯年走开以后，季十九塞了一杯奶茶给黎飞羽，并抢在黎飞羽拒绝之前开口解释道:“我知道你不喜欢太甜的东西，我特意点的这杯，茶香重一些，还是三分糖。”
季十九都考虑那么全面了，黎飞羽再说拒绝可就有些不近人情了。
黎飞羽轻笑一声，接过了季十九手里那杯温热的奶茶插了吸管喝了一口。还真的，挺符合他的口味。
韩斯年这个时候回来了，季十九生怕他找事，急忙往他手里也塞了一杯。
韩斯年跟黎飞羽相比起来，简直是两个极端，黎飞羽有多讨厌吃甜的，韩斯年就有多喜欢吃甜的。
“那你手里多的那杯是谁的？”韩斯年喝着奶茶也不忘问题多多。总不能是……韩斯年抬眸向黎飞羽看去。
“你说，有没有可能，是给闻寻诗的？”季十九发觉韩斯年又在乱看，赶紧给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