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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神附和着:“那个……好了吗?”
要不是伤口很痛,南枳一会觉得,现在面前这个看起来如此诱人……可口的尚屿川,是自己的幻想。
“好了。”
“那……我们找路去吧,”南枳一尽可能不去看尚屿川,因为此刻她觉着自己脸定然是粉粉红的。
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也不晓究竟离地面有多深。
只是拿起手电,上方是不见顶的黑。
“我这是掉到多深的地方来了,还真是大难不死。”虽然受了些伤,可不危及生命。
“我找到你的时候,你掉到那边的水潭里。”
“水潭?”圣地千年以来从未有人进入,里面究竟有多么广阔的空间也无人知晓,有水源也不为过。
应该是蓝眼睛们当年赖以生存的水源,“带我去看看。”
说不定,苍玛银艿也掉在水潭附近。
离开人工建造的屋子,便是漆黑的碎石路,硌脚的石头,应该就是方才坍塌的时候,掉下来的一些碎石。
水源被藏在圣地里面,也能理解,毕竟沙漠地区表面的水源不多,更多的是地下河流,水潭应该也是地下河的水源。
供养着当初的先人们,孕育了整个苍玛族。
“就是这里了,我已经探过周围了,除了碎石头,什么也没有。”
眼前是一个不大的小水潭,四周明显是水干涸的以后留下的印子,还有周围的碎石路,显得是那么不搭调。
如果,眼前小小的一方水潭,便是先人们赖以生存的水源,那么先人们应该是小心呵护,起码,它的旁边不能够如此随意。
水,对于一个沙漠族群来说,就是生命。
必然,会小心爱护。
自己脚下的碎石路,似乎同水潭底部的石头是一样的,拾起一块脚边的石头,透过手电端详,上面表面是有些青色绒毛。
“是青苔,”南枳一忽然明白了,自己从离开人工建造的房间以后,所走的碎石路,左右两侧广阔无比。
却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路上水流冲刷的痕迹和紧挨着的碎石,“这里,曾经是地下河,苍玛族的生命之河。”
圣地,便是环绕着这条地下河所建,苍玛族便是依靠着这条河繁衍生息。
虽然,此刻已经干涸,仅剩下那一汪水潭。
“时间果然强大,能让沧海变成桑田,也许再过须臾数年,圣地都将不在存在,会化作茫茫黄沙也说不定……”尚屿川倒是未曾注意过周围的环境,只是现在,想起来了阿克尔雪山之上的普依齐,曾经记忆里繁华无比的地方,如今也与那雪山融为一体。
人类,终究敌不过自然。
“那个时候,你和我应该也已经化作枯骨了,想那么长远做什么,现在还是想想该怎么出去吧,不然,你我现在就该同黄沙为伴了。”
总觉得尚屿川有时候,身上会出现一种,老人家看透世俗一切,遁入空门的感觉。
知道他年纪大,经历的事情多,可也最多比自己大十几来岁吧,怎么刚刚觉得,他像是祖父的祖父那辈的人,老气横秋。
一个画面忽然被她想了起来,还真说不准,蓝色眼睛让她进入的幻觉里,婼葑是同图南他爷爷一辈的。
说明,婼葑要是活着今年起码也该是百十来岁的人了,那……作为丈夫的尚屿川,总不能喜欢上一个百十来岁的老奶奶吧。
最大的可能就是,他,也是那个年纪的人,岁数说不定在婼葑之上,那他也该是百多岁的人。
瞧着,也不像啊,那脸,最多四十岁顶天了,就算修习秘术的人会延缓衰老,比平常人慢一些,可也不能够让人长生不老吧。
修习秘术!她怎么忘记了,正儿八经的五绗秘术里没有记载什么长生不老容颜永固的法子,可失踪的禁书里面有啊。
尚屿川手上不就有禁书嘛,他不是还企图用禁书来救死去的婼葑嘛。
“怎么了?左顾右盼做什么呢?”
见她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一样,一会儿盯着自己看,自己一回头又往其他地方看去,莫不是什么东西丢潭里了。
“没什么,就是想看看跟我一起掉下来的苍玛圣首在不在这里,看起来,她应该没有和我掉在一个地方,”脚下站的既然是圣地最重要的水源,那么圣地的内部建筑,应该也是依河而建。
就像是刚刚的房间,果然,手电的光芒下,她看见了壁上破损的绳索吊桥,“看,有路了,我们就跟着它走。”
上面的桥是不能走了,只能走底下的河道,河道平摊又早已干涸,走起来还安全不少。
越是沿着河道行走而下,南枳一越是感慨苍玛族当年的建造技术。
“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出来的办法,把圣地建在地下河边上,又能防止风沙,又有充足的水源,这一段我看还是自然的溶洞,可我刚刚掉下来的地方,完全都是人工开凿的,真是鬼斧神工啊。”
人为技术与自然技术像结合与此,形成了庇护苍玛族的圣地。
“先人的本领,可不一定比我们现在差,毕竟曾经的五绗辉煌时期,据说是万人敬仰,其地位风头据说都盖过了当时的王族。”
“那也是我们五绗内部流传下来的传说而已,看人家正史都没有记载过一星半点呢,”南枳一一向觉得,有些夸张,可能当时的五绗,也只是在一方兴起而已。
不然,风头那样厉害,为何没有被记载,野史里都没有关于五绗的零星记载。
也许就是五绗自己夸大其词的说法而已。
“想不到,你一个五绗后人,竟然是这样想的?”一般人,不都希望炫耀自己的祖辈如何厉害嘛,她倒是还是这个脾气,不喜炫耀夸大。
“我只相信实事求是的证据,证据就是,五绗确实没人知道。
虽然现代社会因为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我们选择隐蔽了,可要是以前有人见过五绗的神迹,不可能没有个什么记载传说故事一类的,可目前为止,我从未听见过。”
就连她们金绗的邻居们都不知道他们,只知道那就是一栋上了年头的宅子而已。
漫不经心的走在河道里,都能听见稀碎的脚步,还有说话的回声。
还在心里感慨,自己还要行走多远的时候,忽然前面没有了广阔的河道,而是一片黑暗。
如同打了鸡血一样跑了过去,南枳一的手电不足以看见河道底下,一团团亮光自她身后坠下,那是尚屿川施的秘术。
“你的身体虚弱,不能用秘术,要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