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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未来得及处理突入起来的声音,就被一只手压回了地上。
扭头一看,竟是——尚屿川!
“你怎么在这里?”
啪啪的拍拍他的脸,挺真实的,不是做梦。
也不是她出现的幻觉。
眼前的人就是真实无比的尚屿川。
“我在等你的决定,可惜,你迟迟不肯给我答案,那我只能……来你身边了。”
自觉的握住她纤薄的手掌,双手捧住,往心窝里靠,她的手有些冰凉,应该是刚刚受到了惊吓。
就知道她不如外人看见的外表那样坚强。
感受着眼前人带来的温暖,一瞬间,南枳一那强撑起来的外壳有些裂开,任由着他拉着自己的手,放松着依赖着他。
“你怎么下来的,路不是塌了嘛。”
关切的打量着他的全身,确定没有受伤才放心下来。
“我想下来,自有我的办法。
图南也收到了火绗的求救信,我猜想金绗也一定收到了,而你一定会被派来,正好图南找到我,希望我带他来火绗,我就跟着一起来了,不过……南枳一,我是为了你来的……”
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手帕,尚屿川小心替她擦拭着脸庞。
两人的距离有些近,偏巧尚屿川又说着如此撩人的话,细看的话,能清楚看见,南枳一那粉嫩的耳尖。
“我明明都让贺恕去……”
“你让他去路上绑了那老板,阻止我们进来。”
“可……你们还不是都进来了,果然就不该对贺恕抱有太大期望。”
有些害羞的低着头,南枳一真想给自己一拳,不是都想好了嘛,除了阻止灵化的事情,不能对尚屿川有其他的想法。
现在又是那样,这噗通噗通跳到嗓子眼的心脏又是哪样,压不下去的荷尔蒙激素啊。
不过,他刚刚说,是为了自己来的。
应该不是单单只是想帮自己阻止灵化的事情吧,他是不是,也对自己有些不一样呢?
自己,能不能抱着这样的想法呢?
“还真不能怪他,贺恕是我的侄子,你说,他能不听我的嘛。”
“侄子?”南枳一瞪大的眼睛盯着他:“不会你就是他口中,那个有金矿的叔叔吧?”
“这小子倒是把我的底都给露出来了啊,对,我就是那个白养他的叔叔。”
“尚屿川,你是个土豪啊!”
难怪她第一次见他,他就能出手阔绰,用金条来砸人,原来是真的金主爸爸啊。
看见她一惊一炸的样子,倒是有些可爱:?“算是吧,手给我。”
“做什么?”
“你手臂有伤,要处理。”不由分说的接过她的手臂,从那原本装有牌位和金条的包里,拿出了纱布和酒精。
像个人精一样,南枳一紧盯着他的包,没有灵位了,他没带他妻子的灵位出门,是……放下了,还是,只是担心沙漠里会磕碰到灵位呢。
心里叹了口气,埋怨着自己,南枳一啊南枳一,你喜欢什么样的人不好,喜欢上心里装了一个人的男人。
拿什么去和一个灵位争啊,人家愿意为了她,付出性命。
一时半会儿,怕也是走不进他的心里去。
“为什么要把别人推出去,不自己出去!”处理着她手臂大面积的伤口,尚屿川擦着表面的血迹,格外心疼。
等了那么久,才等到她回来,她拥有了新的生活,新的家人朋友,他都理解。
只是见她为了另一个男人,受伤不要命,就有些吃味了,那男人在她心里的地位一定不低。
“太突然了嘛,一下子就砸石头下来了,我那个位置肯定是出不去了,倒不如能救一个是一个,不过你到底是怎么进来,难道还有其他的路吗?”
从他刚刚的话里,南枳一读出来几分生气的口吻,他,在关心自己?所以,他也是在开始在乎自己了是吧。
别过头,不顾形象不顾伤口的疼痛,笑了起来,在不久前,还想的是要和他划清界限,现在不一样了,她要努力走进他的心里。
“没有,我用瞬移术进来的。”
冷冷的语气,似乎是在责怪她将南梓沐推了出去,手上的动作依旧轻柔,时不时还对着伤口呼着气,怕弄疼她。
一切,南枳一都静静的看在眼里。
“瞬移术……”低喃着,“没听过,不过既然能进来,是不是也能出去了?”
周围都没有苍玛银艿的踪迹,也不知道她究竟是金蝉脱壳溜了,还是也被砸伤了,此刻被困在哪里需要救援。
想想,后者的可能性似乎更大。
毕竟一路带着自己和梓沐进来,一定是有用到的时候,不可能丢下来。
“不能,”尚屿川小心的用纱布缠绕着她的手臂,细细的包好。
“为什么?是不能带人走嘛,没关系我可以现学的。”
“不是,瞬移术需要符纸……今天就带了一张,用来找你来了,所以我们现在出不去……”
“……”
失望的垂着脑袋,她还指望出去以后带人进来找苍玛银艿呢。
结果,自己处境也没多好。
“等你休整好了,我们再去找路出去,”喵见她脖子上又个不小的伤口,还在汩汩往外冒着血,紧张的赶紧替她止血。
带着温度的手指接触到脖子时,南枳一愣住了,这算不算能摸的都摸了?
按照老爷子的想法,男女授受不亲,她是不是可以赖上尚屿川了。
“你还敢用秘术,身体灵化怎么样了,你知不知道你的秘术修为不高,不能乱用高阶的秘术,你的修为撑不起,身体太过虚弱,就会将你风能拿出来补上。
长期这样,灵化会加快的……”
念叨着南枳一,尚屿川像是没感觉到什么异常一样,处理着南枳一脖子上的伤口。
时不时还替她呼着气。
‘太撩人吧!’忍不住心里呐喊着,南枳一强忍着想要咽口水的想法。
要是这个时候,她忍不住咽一口口水,尚屿川会怎么想,不行不行,得忍住。
脑子里皆是此刻眼前尚屿川的鼻眼唇,听不进去半分话。
“听见了吗?”
“啊!听见了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