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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第三日,凤挽歌所住的客栈突然来了一道圣令,声称让无歌公子出来接令,凤挽歌叹了口气,认命的下楼接令。爱睍莼璩
冰帝果然没有忘记这茬,竟然下圣令让她进宫觐见,这下子,她是躲无可躲,藏无可藏了。
藏身于楼上的玄帝一直都在听着,知道冰帝要召自己的女人进宫,当即就坐不住了,没人比他更了解冰帝了,这个男人习惯的是巧取豪夺,若是凤挽歌的身份被冰帝给看了出来,那她进宫容易,想要出宫就难如登天了。
虽然他知道凤挽歌绝对有能力出来,但是这种自己的女人被窥探的感觉让他很不好受。
玄帝在自己的屋子里沉吟了很久,最终还是做出了决定,他让小二准备了笔墨纸砚,给冰帝写了一封信,信的内容是什么没人知道,只知道当天冰宫里出来接凤挽歌进宫的马车有两辆。
两辆马车是分批而来的,凤挽歌前脚刚走,另外一辆马车后脚就到了,只是相比来接凤挽歌的马车,后面来的马车更加豪华,来迎接的队伍,也更加庞大。
马车停在客栈门口,只见一名身着墨色锦袍的男子从客栈走了出来,男子出来的时候,来接他的人竟然都跪地相迎,男子也异常的淡然,仿佛这场景他早就已经熟悉,男子上了马车,车队就向冰宫驶去,沿途有不少人纷纷猜测,这马车里坐着的到底是谁!
凤挽歌下了马车,发现冰帝和冷天舞都站在寒风中等着,她顿觉有些茫然,难道说她的身份真的已经被识破了?要不然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待遇,一国之君亲自迎接,这礼似乎有点大啊。
凤挽歌走到冰帝面前,拱手道:“参见帝君。”
冷天舞哼了一声:“大胆刁民,见了我国帝君,竟然不下跪。”
凤挽歌笑道:“公主此言差矣,一来,无歌并非冰国百姓,就算无歌是刁民,也轮不到公主来说,公主就不怕引起两国纷争吗?二来,无歌乃是帝君请来的贵客,既然是客人,公主此番言论,是否毫无风度,三来,若是公主执意要无歌下跪,那无歌只能是得罪了。”
“得罪,你还想怎么样?难不成要杀了本公主不成?”
“那也不无可能。”
“什么?你!”
冰帝喝道:“天舞,不得无礼,无歌公子乃是我国贵宾,怎能行跪拜之礼,简直胡来。”
凤挽歌挑眉看他,知道胡来早就该提醒她了,现在才说,不就是想看看她会有什么反应吗?这冰帝,心机太深!
冷天舞不情不愿的闭上了嘴,转过头不去看她,凤挽歌见两人并没有要进去的意思,想必是还有客人要来,这才知道,原来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马车很快就到了,相比于她的,倒是豪华了不少,果然,冰帝等的人,其实是坐在马车里的人,凤挽歌倒是有些好奇了,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会让冰帝有如此凝重的表情,好像如临大敌一样。
凤挽歌眼珠子一转,难道说,会他国的使者来了?凤挽歌的视线刚刚看过去,就惊得瞪大了眼睛,要不是两人的视线已经交汇,她绝对会拔腿就跑。
凤挽歌抿唇,这男人怎么会追到这里来了,是有事才来的,还是特意出来追她的?她怎么想怎么诡异,难道说这段时间,玄国传言的玄帝染上了风寒什么的都是假的?凤挽歌突然之间思绪清明了,也对,玄帝这么健康的身体,怎么可能感冒了,而且一感冒就病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好,这不摆明了骗死人不偿命嘛。
这男人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放下了整个国家出来追她,难道说,真的是爱上她了?凤挽歌突然打了一个寒颤,这要是真的,那她绝对死定了!
来人正是玄国暴君玄天,此时他身着墨色锦袍,面色从容的朝他们走了过来,他浑身都透着股浑然天成的王者气息,他离他们越近,那种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压迫感就更加的清晰,仿佛一座大山一样,让他们的呼吸都变得沉重不堪。
玄帝至始至终都看着凤挽歌,近距离看着,才知道他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容,这笑容有多淡?淡到一不留神就看不到了。
凤挽歌心里咯噔一下,这笑容是什么意思,是在告诉她最好有所准备吗?
冰帝迎了上去:“哈哈哈,玄帝,真是好久不见啊。”
玄帝这才把视线移到冰帝身上,淡漠的勾了勾唇:“的确是好久不见了,看来本王来的不是时候,冰帝有客人在。”说着,瞟了一眼凤挽歌,好似根本就不认识。
凤挽歌心中嗤了一声:装,丫继续装!
冰帝恍然大悟般哦了一声:“来,本君给你介绍一下,这是盛世大酒楼的老板无歌公子,无歌公子,这位是……”
凤挽歌连忙行礼:“草民参见帝君。”
冰帝冷色微微变了变,在他这里连弯腰都不肯,在玄帝面前倒是做的很到位,就差没有跪下了。
凤挽歌当然要做的到位了,要是这会儿她还当他是陌生人,以这坏男人的作风,绝对会让她吃些苦头的,凤挽歌偷偷抬眸看了看,见玄帝脸色有所好转,这才松了口气。
冰帝笑道:“原来无歌公子早就认识玄帝了,那本君就不用多做介绍了,玄帝,这是舍妹天舞,天舞,还不见过玄国帝君。”
冷天舞一直处于呆愣状态,听闻冰帝的声音,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羞涩的行礼:“天舞参见帝君。”
“免礼。”玄帝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似乎冷天舞的姿色,也不能让他多看一眼。
冷天舞有些失望,不过也没有表现出来,她现在整颗心都在为玄帝跳动,她没有想到原来传言中的玄帝竟是这样的英俊,她一直以为,暴君都是长相丑陋,身材走样的大胖子。
一直以来,玄帝是四国中她最不屑的帝王,她还记得小时候,父亲曾说过,要趁着战争还没有结束,天命之女花落谁家还没着落之前,将她许配给玄国太子,也就是现在的玄帝,玄天的暴戾从小就是出名的,因此想也没想的,她死活都不答应,没错,她后悔了,非常的后悔。
她甚至在想着,要是当初她知道玄帝这般英俊,这般霸气,是否现在她就是玄国帝后了?所以说,玄国帝后的位置,原本是属于她的,她只是错过了,但是这不代表,她会一辈子错过,她深信,以她的姿色,玄帝早晚会动心的。
凤挽歌看了看冷天舞,这么明显的春心萌动要是她看不出来,就枉为21世纪的女人了,不过她的心态就只到看好戏这里,要是玄帝真的这么轻易就能被人勾了去,那明妃瑾妃她们,早就在她还未嫁到玄国之前,就已经得手了。
冷天舞是冰帝的妹妹,光是这层关系,就算她脱光了衣服站在他面前,他也绝对不会多看一眼。
玄帝对冷天舞并没有兴趣,倒是对无歌公子似乎兴趣很大:“早就听闻无歌公子的传闻,之前无歌公子人在玄国,可惜本王国事繁忙,也没之间召见你。”
“帝君客气了,唤草民无歌便可,其实草民本是玄国百姓,来日方长。”
“哦?原来无歌公子是玄国人,本王还一直以为,你是冥国人呢!”玄帝对听到的话很满意,玄国人?算你识相。
冰帝这回倒是有些明白了:“原来无歌公子是玄国人,怪不得,怪不得,不过,既然是玄国人,为什么盛世大酒楼第一家是开在冥国的,苍穹大陆人人都以为,你是冥国人呢。”
凤挽歌心想,她本来是冥国人,可是后来嫁给了玄帝,正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可不变成玄国人了吗?心中这么想,凤挽歌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随意的说:“这也是一个巧合。”
冰帝点了点头,也没有追问这巧合到底是什么事情,看外面冷风飒飒,连忙说:“外面天寒地冻,玄帝,无歌公子,本君备了宴席,请二位到里面小饮几杯。”
玄帝豪爽的挥了挥手:“那本王就不客气了。”
“无歌谢过帝君。”
玄帝来冰国,可是身边却一个人都没有跟着,更没有任何护卫,这点让冰宫里的人都是诧异不已,这玄帝是太过自信了,还是根本就不惧冰国,才敢独自来冰国,还公然来访帝宫,岂不是自投罗网?
他们听说玄帝得了风寒,还依旧坚持早朝,现在看来,这明明就是假的,那个身在玄宫的帝君也是假的,这事要是传了出去,玄国上下必定大乱,这玄帝到底是怎么想的,在这个时候见他们帝君?
不过他们也清楚,今日有无歌公子在,他们帝君是不会对玄帝做出什么不礼貌的事情的,要不然这事情传出来,两国又要开战。
那个长达18年的战争,让四国的关系都变得非常紧张,玄帝在这个时候来访冰国,实在是不太适合,更何况,玄帝和他们冰帝,向来都是宿敌,他们冰帝事事都被玄帝压了一头,可谓是积怨已久。
玄帝是苍穹大陆第一强者的由头,还是因为在一次战争中,玄帝打败了冰帝,而当时的冰帝,就有着第一强者的名号,因为那一战,被玄帝夺走了名号不说,还屈居第二。
玄国是苍穹大陆第一强国,不正是因为有玄帝在吗?这样说来,他们冰国又是第二,这两年来,他们冰帝对玄国的意见很大,对玄帝的意见更大,两人可以说是争锋相对,如今二人相见,不知道要出什么大事了。
凤挽歌自坐下后,已经叹了不止一次气了,早知道会变成这样,她绝对不会这样招摇,她以为玄帝还稳稳当当的在玄宫感冒着呢,没想到这男人居然这么豁得出去,竟然追到冰国来的,也就是说,他很有可能一路都跟着她,要不然怎么会这么清楚她的行踪。
凤挽歌想到之前在鹤城感觉到的那道视线,又想到拍卖会上的那个戴面具的男人,还想到这一路上一直跟在她身后不远处的马车,她一直以为这是巧合,或者是误会,现在想来,可不就是这坏男人做的好事。
想想,这苍穹大陆还有谁这么财大气粗,竟然敢更冥帝叫价?除非他有一个更强大的后盾。
他到底知道了多少她的事情,是全部,还是她保有秘密?凤挽歌想到这些,就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
冰帝突然说道:“无歌公子,来,一起喝一杯。”
凤挽歌回神淡笑,举起酒杯:“请。”
两人的视线正好碰撞到一起,玄帝对他笑了笑,凤挽歌也尴尬的扯了扯嘴角,这一切,都落入了冰帝和冷天舞的眼中,两人都不由皱眉。
宴席进行到很晚,席间几人相谈甚欢,倒是没闹出什么事情,因为时间已经很晚了,冰帝就让人准备了客房,让两人住下了。
玄帝是玄国帝君,住的地方自然是不能马虎,至于凤挽歌,无歌公子的身份,又岂是能随便安排的?传言她富可敌国,不管这个传言是真是假,她有多少实力没人知晓是事实,冰帝自然不会怠慢了。
这样一来,两人住的地方就被安排了同一个地方,冰宫的西院,是专门给使臣居住的地方,可谓富丽堂皇,让二人居住在这里倒是也合情合理。
玄帝对这个安排似乎很满意,凤挽歌也没有话说,总不能说,她不想和玄帝住的太近吗?这话要是说出了口,玄帝是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车到山前必有路,这是凤挽歌现在的心理写照,秉着走一步算一步的想法,凤挽歌也心安理得的住下了。
夜半时分,凤挽歌正要入睡,冰帝却来了,对此,凤挽歌表示有些反应不过来,她以为会迎来玄帝,没想到开门后,看到的却是冰帝。
“帝君,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吗?”
“本君可以进去坐坐吗?”
凤挽歌哦了一声,连忙让了让身子,这是冰帝的地方,他想进来坐坐,她还能说不吗?再说了,两个大男人,有什么不可以的,太矫情了,反而会让人觉得有鬼。
冰帝进入屋子之后,视线就没有离开过凤挽歌,凤挽歌有些尴尬:“帝君,你这样看着我,是有什么话要说吗?”
冰帝叹息一声:“倒也不是,本君只是在好奇,你一个女人家,是如何将盛世给撑起来的。”
凤挽歌心惊不已,原来这个男人,早就看透了她的身份,怪不得会对她有如此浓厚的兴趣,但是就算看穿了她的身份,也完全没有必要宣召她进宫啊,他是有什么目的,还是说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
想想也不对,今天玄帝在这儿,要是冰帝真的知道她就是凤挽歌,神色上一定会有破绽,如果说她不知道她的身份,那么将她带到帝宫,又在半夜进入她的闺房?难道是想非礼她?
凤挽歌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先不说冰帝这冷冰冰的样子做不出这种事情,就算是做得出,她也可以安全的离开,再不然玄帝就在边上,她只要大叫,那坏男人保准会立马出现!
想通这些,凤挽歌淡淡的挑了挑眉:“看了这么久,冰帝可看出了什么门道?”
冰帝皱了皱眉:“本君还是不明白,你到底是怎么做到这一切的。”
“只要坚持,有什么不能做到的。”
冰帝愣了愣,突然笑了:“你说的对,只要坚持,没有什么做不到的,无歌,明人不说暗话,本君在看到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你是个女人,本君也不是个喜欢磨磨唧唧的人,冰国的后宫一直空着,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住进来。”
凤挽歌倏地后退一步,睁大的眼睛看着冰帝,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告诉她他看上她了吗?
凤挽歌深呼吸两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冰帝能说出这种话,显然是不知道她是凤挽歌的事情,但是现在看来,这似乎并不是什么好事,冰帝这个人她也有所耳闻,他是个擅长巧取豪夺的人,被他看中的,他会想尽一切办法得到,所以现在,她危险了。
凤挽歌的戒备让冰帝有些无奈:“本君不想吓到你,所以才等到今日才说,至今为止,你是第一个让本君动心的人,也是第一个让本君有将你藏起来,好好珍惜的人,无歌,做本君的女人,本君答应你,让你做帝后。”
凤挽歌听了这些话,笑了,冰帝想将她藏起来的意思是,要是她跟了他,盛世的一切她都必须放下,因为女人是不能抛头露面的,至少在苍穹大陆来说是这样,他说让她做帝后的意思是,将来有可能会有帝妃。
或许这对别的女人来说是一个很有看头的橄榄枝,可是对她来说,这根本就一文不值,她是绝对不会与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的,若是不能给她一生一世一双人,就算是她爱着的男人,她也会毫不犹豫的抛弃。
凤挽歌突然想起玄帝,那个男人虽然有些让人琢磨不透,可是至少,他愿意给她一个唯一,而这个唯一,就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上之后,唯一的一个渴望,为了这个渴望,她愿意放弃一切。
21世纪的时候,因为她想了太多,顾虑着太多,以至于错过了最爱自己的男人,生命再来一次,她发现自己什么都拥有了,唯独没有拥有过爱情与亲人,她想拥有这些,而这些,至今为止,只有玄帝能给她。
冰帝上前两步,轻轻的捧住她的肩膀:“无歌,本君会给你一切你想要的,财富,权力,只要你想的到!”
凤挽歌淡漠的看着他,转而轻笑一声,肩膀一抖,挣脱了他的束缚:“帝君说的财富,我不缺,世人都说无歌公子富可敌国,我想我也当得起这个说法,至于权力,我也从来不缺,帝君只知道我男装的名字叫无歌,帝君可知道,我身为女人的名字,叫什么?”
冰帝皱了皱眉,凤挽歌挣脱了她的手,意思已经非常明显,冰国帝后的身份,她并不想要,他之前一直在想,一个女人创造了这么多的奇迹,她到底想要什么?原本他以为是权力和地位,可是现在,他有些不明白了。
“是什么?”
凤挽歌淡笑着开口:“我叫……凤挽歌!”
“轰”的一声,冰帝觉得自己的脑袋似乎要炸开了一般,凤挽歌?这个名字他怎么会不知道,曾经有十八年,他为了这个名字日夜操练剑法,为了这个名字,他穿上了战甲,一战就是五年之久,为了这个名字,他曾日夜难眠。
冰帝下意识的看向旁边的那个房间,隔壁就是玄帝,凤挽歌的夫君,凤挽歌的天,传闻玄帝与帝后非常恩爱,自凤挽歌进宫之后,更是夜夜同寝而眠,两人之间,恐怕早就发生了什么,冰帝有洁癖,这是世人皆知的事情,他有些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站在原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怪不得,怪不得玄帝会无缘无故的写信告诉他,他在冰国,怪不得他住的地方,竟然和无歌公子住的地方是一样的,怪不得他前脚召见无歌公子,玄帝的信后脚就来了,怪不得两人在宴席上,会有这么多的眼神交流,怪不得他会认为,他们二人是不是早就认识,这一切的怪不得,原来都是因为,她是凤挽歌。
冰帝顿时有种被愚弄的错觉,他怒道:“你就不怕本君将你们两个关押起来吗?一个玄国帝君,一个玄国帝后,我有你们二人在手,玄国还不乖乖俯首称臣?”
凤挽歌笑了笑,摇头道:“你不会这么做的。”
“因为你怕,你怕自己不是我们的对手,你更怕玄帝,怕他来这里的消息,不仅仅只有我们知道,你怕宫里的人会走漏了风声,你更怕,两国会再有战争。”
“战争?你以为本君会怕这些?或许也有可能,就是因为你的这些话,让本君有了关押你们的想法。”
“帝君,你不应该这么做。”
“哼。”
“因为我不会允许你这么做的。”
“你?你一介女流,你能做什么?”
“冰帝可以试试看,江湖上并未传言无歌公子武功高强,但是这也未必能说明,无歌公子不是武功高强的高手,冰帝又怎么知道,自己要是动了这个心思,今晚还能安然无恙的走出这个寝宫呢!”
威胁!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冰帝怒极反笑,饶有兴趣的看着凤挽歌,她的眼神太过自信,也太过笃定,似乎认定他不会轻易动手,有这么一瞬间,他想伸手掐死这个女人,然后将这个女人的脑袋摘下来,看看她到底有什么能耐,当然,如果她忍心的话。
他一直知道自己是个专情的男人,要不然也不会到现在后宫都没有一个妃子,他是个爱干净的男人,同时,也是个爱干净女人的男人,可是偏偏,他爱上的女人,居然不干净了。
凤挽歌是玄国帝后,传言当时她嫁去玄国之前还是处子之身,若是她和玄帝之间没有什么,那些人又是如何得知,她是处子的?
他觉得上天不公,为什么他想要的一切都被玄帝给夺走了,这是他第一次对女人动心,可这个女人却是玄帝的。
凤挽歌见冰帝眼神复杂的看着她,也有些不知所措:“帝君,夜深了,我想休息了,若是您想通了,就早些回去吧。”
冰帝双手握拳,冷声说道:“无歌公子,本君今日不动手,不代表本君是怕了你们,本君是不想用这么卑鄙的手法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包括你,本君需要时间好好考虑。”言罢,冰帝转身离开了。
凤挽歌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的,什么叫好好考虑考虑,他到底是想考虑什么啊,难道说,他还没有放弃?不是说冰帝有严重的洁癖吗?要不然那天,也不会派人来买七彩琉璃杯了,她可是看见了,今晚冰帝饮酒用的杯子,正是七彩琉璃杯。
凤挽歌轻轻叹了一口气,正要睡觉去,却被一个声音吓了一大跳。
“冰帝走了,你似乎很舍不得?”
“啊!”凤挽歌拍着自己的心口看向窗口,见是玄帝,翻了一个白眼:“你干什么突然出声,想吓死我啊。”
“哼,你胆子倒是变大了,是不是出宫的时间太长了?竟然敢用这种口气跟本王说话。”
凤挽歌翻了个白眼,径自走到桌子边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下压压惊:“你是什么时候站在那边的?”
玄帝跳了进来,将窗户关上,坐到她身边:“从你说这么晚了的时候。”
凤挽歌愣住,这岂不是一开始的时候,或许说,他来的更早,也许他早就猜到了冰帝的想法,也早就知道冰帝一定会来,所以才在窗口等着,好听听她到底都说了些什么,这男人,实在太坏了!
玄帝的确是早就猜到了,冰帝向来不喜欢女人靠近,所以只要是个女人,一靠近他就知道了,凤挽歌的身份不一定会被拆穿,但是她的女儿之身冰帝肯定是早就知道了,无缘无故啊的,冰帝不可能召见她,除非他是看中了她。
正是因为这样,玄帝才决定暴露自己,以免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他也好保护她,至于刚刚在窗外,那完全是为了以防万一要保护她,要是玄帝知道凤挽歌是这个想法,保准自顾自的睡觉,管她去死,小没良心的。
“啧啧,玄天,你的心机真是太深了,你定然是早就知道冰帝的意思,才会暴露自己的,话说,你难道不担心冰帝会扣押你?”
“他要是有这个本事,早就统一四国了,冰帝向来注重名义,要是他扣押本王的消息被传了出去,岂不是要被天下人笑话,自认清高的冰帝,是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凤挽歌挑眉笑了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若是说玄帝的野心不大,谁会相信,这样一个男人,为什么会不顾国家大事跑出来找她呢?
凤挽歌斜眼看他:“你一路上都跟着我,还原丹也是你买下来的是不是?”
玄帝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我女人的东西,要是落入别的男人手里,我会吃不下睡不着的。”
“为什么?”
玄帝正在品茶,听了凤挽歌这认真的疑问句,手中的动作愣了愣,为什么?这需要问为什么吗?她是他的妻子,是他的女人,是他会相守一辈子的人,他为她做这些事情,不是应该的吗?
等等!他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他要的是天下,要的是统一四国的霸业,这些儿女情长,对他来说不该这么重要的。
得知凤挽歌留书出走之后,玄帝只记得自己很生气,没有多想就跟着追了出来,一路上,他明明知道她在哪里,她在干什么,也明明知道国事繁忙,可是看到她那朝气勃勃的样子,他不忍打破她的快乐与自由,竟然就这样一直跟着她,他这会儿才想到,若是今日没有冰帝召她进宫,他是不是会一直跟着她,等她玩够了才带她回去?
为什么?他也很想知道为什么?
凤挽歌看着他那有些呆滞的神情,微微摇了摇头,这男人真是榆木脑袋,看来要他认清楚自己的心,还需要一点时间,不过他能做到这些,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凤挽歌笑着,突然凑上去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玄帝当即身子一颤,直勾勾的盯着她。
凤挽歌有些尴尬:“看在你一直忍着没有将我强行拖回去的份上,这是奖励。”
玄帝挑眉,奖励?就这么点?
凤挽歌似乎明白她心中所想,立即站起来离她两米远:“喂,你别想得寸进尺啊,虽然我是很感动,但是这并不代表,你就可以对我动手动脚了啊。”
“挽儿,你我是夫妻。”
“那又如何?”
“本王已经很久没与你亲近了。”
“我们也没怎么亲近啊。”
玄帝不想多说,起身朝她走去,他走一步,凤挽歌就退一步,直至后背抵着墙,再也无法后退,她才低垂下头,不敢去看他热切的眼神,玄帝扣住她的下巴,强行让她与他对视,凤挽歌咽了一口口水,这男人,绝对是能靠脸吃饭的。
玄帝也咽了一口口水,她晶莹剔透的唇瓣就在眼前,这些日子以来,他有多想念这里的味道,想到他夜不能寐,食不知味,而这个女人,竟然还一直在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丝毫没有因为离开了他而有半点不适应,他有些生气,有觉得这样挺好,他想着,若是看到她吃不下睡不着,恐怕他会更加担心。
他一度怀疑,这个女人是不是给他下了什么毒,要不然,为什么他会围着她转,让自己变得如此多情?
低头,准确的捕获她的甜美,玄帝不是个会委屈了自己的男人,他想吻她,就不会忍着,这是他能做到的最大的让步,若是连这个都不让他称心如意,那么他保证,凤挽歌的完璧之身,不会保留到现在。
这点,男人与女人绝对是不一样的,有些女人是必须有爱情才能心甘情愿的躺在男人身下,但是所有的男人,就算没有爱情,也可以将女人压在身下。
凤挽歌之所以一直都没有松口,就是知道玄帝根本就不知道她在他心里的地位,她很贪心,她想要他的整颗心,在他没有满足她之前,她不会让他得逞。
玄帝像个小孩子,每每都要让她喘不上气才肯罢休,似乎这样他就赢了一般,让他有所满足,凤挽歌乐意满足他这点小要求,所以每次都非常配合,搂住他的脖子,任由他予取予求。
玄帝的吻如同他的人一样,很霸道,他将她的唇瓣整个包围了起来,让她只能凭借着他给予的空气才能呼吸,凤挽歌嘴角带笑,任由他搂住她的腰肢,加深了这个吻。
她的唇很软,很甜,若不是怕她昏过去,他还想尽情品尝,唇分,两人的唇瓣都湿湿润润的,十分诱人,玄帝喘着粗气,凤挽歌的手慢慢放了下来,落在他的胸膛上。
玄帝伸手握住她的手掌,宠溺的捏了捏,哑着声音问道:“什么时候肯跟本王回去?”
凤挽歌摇了摇头:“现在还不行。”
“还有什么事情?是火凤教的事情,还是盛世的事情?”
凤挽歌并没有惊讶他都已经知道了,这个男人有着洞悉一切的本能,他跟了她这么久,不知道才奇了怪了:“两者都有,我想在冰国开设第三家盛世大酒楼,昨日已经飞鸽传书给鹤城的人,那边很快就会派人过来选址,我至少要安排好这些才能离开,再有就是火凤教,既然开始了,我总不能不管不顾吧,这边的事情结束之后,我还想再去趟卫国。”
“野心倒是不小,四国你都想占个地儿,也不怕遭人嫉恨。”
“野心不小是跟你学的。”
玄帝吃饱喝足,也就变得好说话了,宠溺的吻了吻她的额头:“本王丢下国事不能太久,不能一直陪着你。”
“这又没关系,我自己会照顾自己,你不用担心我。”
“本王不是担心你有危险,而是你这个女人就是不安分,轻轻松松就招惹了一个男人,本王是担心那些不知死活的男人。”
凤挽歌看着他,似笑非笑的问:“不信任我?”她是笑着的,但是心里却是慌乱的,她害怕听到她不想听的回答,更害怕自己的期待会付之东流。
玄帝好笑的看着她:“本王向来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若是连这点自信都没有,本王岂不是太悲哀了,本王是担心那些不知死活的男人,你这无所谓的态度,一个不小心就被吃了豆腐,最终吃亏的,还不是本王。”
“扑哧……”凤挽歌忍不住笑出了声,这个男人虽然很坏,但是不得不说,每次都能让她感动一把。
“放心吧,我会一直记得你的话,远离所有想要靠近我的男人,不过,冰帝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做?”
玄帝松开凤挽歌,走到床边坐下:“你以为冰帝听了你的话之后还会无动于衷吗?恐怕这四周早就已经多了不少人巡逻,你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凤挽歌见玄帝已经在脱鞋子了,秀眉一挑:“这招真是百试百灵,你又想上演夫妻恩爱的把戏了?”
“唔……这是最简单最直接的方法,反正他已经知道了,本王作为一个爱妻如命的男人,晚上偷偷溜进挽儿的房间,不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吗?”
凤挽歌无奈的摇了摇头,这男人,就是坏心眼多,冰帝那边刚表白,他这边就将他心爱的女人给睡了,冰帝那得多梗咽啊,果然一碰到女人的事情,男人都会变得很小心眼。
凤挽歌也知道如今这才是最好的说明,为了避免冰帝有什么疯狂的举动,也只能这样了,乖乖的走到床边,在他身边躺了下来,一只强而有力的手臂立即横了过来,将她整个搂在怀里。
凤挽歌皱了皱眉:“你这样我怎么睡得着?”
“怎么睡不着,本王不是一直这样睡的?”
“玄天,我不习惯,你的手臂好重。”
“多事,嫌本王身体重就算了,连本王的手臂你也嫌重,放心,不是豆腐做的没那么容易压死。”
凤挽歌无奈的翻了下白眼,见玄帝并没有松手,而是选择更加搂紧她,也就认命的闭上了眼睛,躲进他的怀里入眠。
良久,凤挽歌的呼吸渐渐平稳,已然已经睡着,玄帝悄悄睁开了眼睛,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女人。
红润的唇瓣微微张着,晶莹剔透的光泽漂亮的让人移不开眼,她的睫毛很长,柔顺的贴在眼睑处,清新可人,她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胸膛上,痒痒的,却让他觉得异常的满足,他很少这样仔细的看着她,但是每次这样看着她,他都会忍不住露出笑容,将她抱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