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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刚在想什么?”他看向桌上立着的手机。
霍砚西:“没想什么。”
闻曜眸子眯了眯,凑近了手机,脸一下在镜头上放大了起来,白皙的皮肤在白炽灯下没有一点瑕疵,碎发落在额头,看起来乖顺。
“真没想?”Alpha饶有趣味的问。
霍砚西反问他:“你觉得我会想什么?”
“霍哥,我不是那种人。”闻曜的这句话也不知道是在重复霍砚西之前的话,还是在和他解释。
霍砚西:“……”
两人在镜头里对视片刻,霍砚西的脸在镜头里看起来轮廓感更强,领带松松垮垮的扯开,多了丝平时没有的随意,他转了个话题,“要养狗?”
“再说吧。”闻曜说,他开学之后,他的父母定然是不会帮他养的,带到A城也不方便。
闻曜问霍砚西在哪,霍砚西说老宅。
“这是你以前住过的地方吗?”闻曜问。
霍砚西:“嗯。”
闻曜:“啊……真可惜,能亲眼看看的话就好了。”
“没什么好看的。”
“但是你的过去我都想了解。”
镜头那边的霍砚西顿了顿,“你想看也行。”
他调转了镜头,粗略的在房间里转了一圈,闻曜一条腿架在凳子上,摇晃着凳子,镜头扫过一个书架时,他看到了书架上满满的书。
“都是你的书吗?”
“嗯。”
镜头停在了书架上。
“我想看。”闻曜说。
霍砚西便往那边走了两步,闻曜一下看到了一个书架最边上放着一个像是相册的东西。
“最边上那个——是相册吗?”
“哪个?”
闻曜念了一本书名,霍砚西往书架上扫了眼,抬手勾着相册拿了下来,时隔太久,他都忘了里面有什么了,他把相册放在桌上,翻开,里面第一页是霍砚西中学时期的毕业照。
“别动。”闻曜说。
霍砚西要翻页的手停下。
闻曜一下便找到了霍砚西的位置。
一个班四十多个人,霍砚西站在最后一排往左数的第个,面朝着镜头,相比现在,照片上的霍砚西脸上神情是肉眼可见的淡漠,五官还有些稚嫩,氛围却是和同龄人格格不入。
闻曜:“你小时候也这么严肃啊。”
霍砚西:“嗯。”
闻曜笑了声,霍砚西问他笑什么,闻曜说:“还挺……可爱的。”
可爱,从来没有人用这玩意儿形容过霍砚西。
闻曜看着镜头突然变得一片漆黑,听动静是霍砚西把手机放在了桌上,刚才说话没怎么过脑子,他觉着霍砚西应该是不太喜欢被人夸“可爱”。
毕竟堂堂霸气的一个大总裁,“可爱”多少有点丢面儿了。
“后面的还没看呢。”闻曜说。
“没什么好看的。”霍砚西淡声道。
两人几秒钟没有说话,安静了片刻。
“霍哥。”
“嗯。”
“拍一张照片给我吧。”闻曜说,“我手机里还没有你的照片,不公平。”
霍砚西:“哪不公平?”
闻曜:“你有我的吧。”
霍砚西:“……”
“我记着,之前军训的时候,给你发过。”闻曜说。
霍砚西:“……没存。”
“哦,那我……再给你发一次?”闻曜问。
他对这些倒是丝毫不介意,还非常的……放得开,像是完全不懂这代表的含义一样,霍砚西深呼吸了一下,觉得该让他尝一下人心险恶的道理,道:“你就不怕我存了以后威胁你?”
那边的Alpha问:“怎么威胁啊?”
“让你做出你觉得羞耻的事,再周而复始,拍下照片威胁你……”
“真的吗?霍哥,你会这么做吗?”视频里的Alpha剔透的眸子看着这边,看起来就像是在直视霍砚西。
霍砚西:“……”怎么觉着,他好像还挺期待。
意识到这种威胁对闻曜并没有什么用,霍砚西道:
“假的。”
“那照片……”闻曜起身去拿水杯。
霍砚西看着他俯下了身,一根银色的项链从领口坠了出来:“不会发出去。”
“我说你的。”闻曜把水杯放在一边,伸手去拿手机时,水杯一下倒了,他陡然站起了身。
水流顺着桌子流淌到了他衣服裤子上,闻曜把衣摆拎起,腹肌一下暴露在了空气中,他身上的肌肉线条看起来更紧实了。
“啊……”闻曜抽着纸巾擦了擦。
那头霍砚西半晌没说话,闻曜道去换身衣服,他也没顾忌镜头,直接掀着衣摆把衣服脱下扔在了沙发上,背脊肌肉线条跟随着动作而变化着,充满了男人野性性感的力量气息,白炽灯光线落在他肌肤上,他打开衣柜从里面拿出一件黑色T恤,一边穿一边往书桌那边走过去。
闻曜走到书桌前,把衣摆从胸口扯下,抚平,坐在了凳子上,“霍哥?”
“……嗯。”
“照片的事儿……”
“知道了,等会儿给你发。”
这公事公办的冷硬口吻跟谈合同似的,闻曜靠在凳子上笑的锁骨凹陷下去了一块,镜头里露出了两颗不太明显的小虎牙。
霍砚西那边一直黑着屏幕,闻曜问他怎么不把摄像头转回去,霍砚西说忘了,他看着闻曜笑的灿烂的面庞,舔了下略有些干涩的薄唇。
摄像头转了回去,男人黑眸沉沉的看着镜头,深邃的眸子似有一把烈火在燃烧,闻曜下巴搭在双手交叠的手肘上,唇边弧度弯弯。
两人聊了会儿,闻曜把视频改成了通话,他的脸消失在了屏幕上,霍砚西稍顿,把手机贴在耳边,问他怎么了。
“嘘……”
那边安静了片刻,霍砚西以为他那儿来人了,贴在耳边的手机没拿开,听着他的呼吸声。
“新年快乐啊。”闻曜掐着时间道,“霍哥。”
与此同时,时间走到了零点,周围一片幽静。
霍砚西看了眼时间,偏头看向窗户,“嗯,新年快乐。”
这儿看不到烟花,窗帘也被他拉的死死的,但最好看的烟花,他已经看过了。
“我是第一个吧。”他听着Alpha略有些得意又带着点懒洋洋的调子。
“嗯。”霍砚西说,“你是。”
闻曜叫了声“霍哥”,霍砚西应了,过了几秒没等到他接下来的话,想要开口时,就听到他说:
“也没什么事儿。”
“就是……有点想你了。”
……
两人凌晨一点多才挂了电话,闻曜还提醒霍砚西别忘了给他发照片的事儿,霍砚西退出了聊天界面,在打开相机时,手指一转,转而打开了相册。
他手机里和人相关的照片很少,其中有一个专属的文件夹,他打开,里面只有一张照片,照片上的Alpha蓬勃的肌肉上浮着一层汗水,仅露出的下半张脸,下巴上还有一滴水珠要落未落的悬挂在上面。
霍砚西把手机倒扣在桌上,摸出一包烟,是闻曜经常抽的牌子。
他抵在唇边点燃了烟,抬头靠在沙发上吐出一口烟圈,闭上了眼,当唇齿中浸染了烟味儿,就仿佛是在和Alpha接吻。
脑海里陡然划过今晚视频看到的画面。
一定是故意的。
小混蛋。
霍砚西咬住了烟蒂,在烟蒂上留下一圈浅浅的印子。
春节期间,相互串门带礼品的客人不少,家中来的每一个人闻曜都会关注一,春节之后没过几天,便又跟着他父亲去了公司。
短短一个月不到,闻曜和公司能接触到的员工就都建立了一两分的交情,他的行程紧跟着他父亲,随着时间推移,他父亲对他信任许多,闻曜能接触的范围也广了不少。
而就在一个寻常的下午,闻曜去办公室送文件,里面出来一个男人,戴着鸭舌帽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
闻曜和对方擦肩而过时,感觉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他看着对方身影消失在电梯口,转过头走到办公室门口,抬手敲了敲门。
里面闻父让他进去,他才推开门,把文件放在桌上,说了几句工作上的事。
“刚才出去的人是谁?”
“这个你不用管。”闻父拉开抽屉,把一个白色药盒放在桌上,“之前的药,都吃完了吧,等把这一轮的药吃完,我带你去医院复查腺体。”
闻曜看了眼桌上的药。
“知道了。”他拿着药,“没什么事儿,我先出去了。”
“出去吧,好好工作,以后公司就是你的。”闻父起身拍了拍他肩膀,给他画着大饼。
闻曜出了办公室,抛了抛手中药瓶,陡然想起了在哪里见过那双眼睛。
——是霍砚西发生车祸的那晚。
他脚下顿了一秒,快步往电梯口跑去,和一个员工撞在了一起,文件掉在了地上。
“抱歉。”他往电梯走了几步,又停下了。
电梯早已经下去了。
闻曜回过头,帮那名员工把地上的文件捡了起来。
员工叫了他一声,把他刚掉的药盒递给他,“这个是你的吧。”
闻曜垂眸看着药盒,过了几秒,道了声“是”,把东西接了过来。
他心底一瞬有了猜测。
两天后,闻父听闻曜说把药弄丢了,气的差点没掀桌子,“你知不知道,我费了多少钱才弄来那么一盒,你就这么弄丢了?”
气归气,药还得继续弄。
但这次闻曜足足等了一周多,才再次见到那个男人,当天傍晚,中年男人从公司走出来,和金发Alpha撞在了一起。
“不好意思。”闻曜拍了拍肩膀,温笑着问,“你没事吧?”
男人阴测测扫了他一眼,嗓子粗粝沙哑,“没事。”
他从闻曜身边快速走过。
闻曜脸上笑意消散,扣上鸭舌帽跟了上去。
天色一寸寸暗沉,两人一前一后走在人群里,闻曜没有跟的太紧,男人上了车,闻曜也拦了一辆车,从口袋里拿出手机,上面一个红点下移动。
人烟稀少处,路边停着车,路灯接触不良似的闪烁着,两道身影隔着遥远的距离,一前一后的走着,这片小区很老旧,前面的身影进了一个厂。
闻曜靠在树边,低头看着手机,一个电话突然打了过来,是霍砚西,两人通常会在晚上打电话。
他接了电话,“霍哥,我现在不太方便,等会儿……”
他抬头,看见了电线杆上的一个监控摄像头。
“等会儿我再联系你,我现在在……”他报了一个大致的地名,说如果等会儿过了十分钟没给他打电话就报警。
他挂了电话,切换页面,看着界面上的红点突然信号不好一样的闪烁了两下,消失了。
被发现了。
闻曜转身想要离开,拐角口一个穿着黑衣的男人拎着铁棍出来,他转过身,身后另一个男人拎着一根铁棍出来,之前他跟着的那个男人从厂里走出来,他摘了口罩,阴沉沉的看着闻曜,手里拿着外套,逐步走近。
“我就说,是哪只小老鼠跟过来了……”
闻曜手里的手机震动着。
一个人拎着铁棍砸了过来,闻曜的手机摔了出去,他拽住对方的铁棍,一脚踹在了那人肚子上,把铁棍夺了过来,握在手中颠了颠。
一旁另一个人也拿着铁棍砸了过来。
闻曜和这几人搏斗在了一起,越打,就感觉人越多,这他妈还带中途加人的,对方好几个Alpha打架讲的都蛮劲,靠着人多,闻曜手臂被砸了一下,一瞬麻了瞬间,浓烈的信息素带着压迫感散发开来,对方好几个Alpha后退几步,相互对视一眼,又一起上。
肉体砸在墙壁上发出闷哼,铁棍相撞发出令人难受的声响。
十几分钟过后,闻曜靠着墙喘着气,手臂上不知道从哪里划伤的伤口,猩红的鲜血顺着手背流淌而下,他捡起了手机,肌肉用力过猛,指尖还有些发颤,他回拨了那十几个的未接电话。
“霍哥。”
霍砚西压着嗓音问:“你在干什么?”
一时说不清楚,闻曜道他没事。
霍砚西:“开视频。”
闻曜:“等会儿啊,我这边有点黑,等我两分钟……”
“别挂。”霍砚西阻止了他的动作。
刚才挂了电话,他就再也没有打通他的电话了。
“好,我不挂。”闻曜坐在地上缓了会儿,听霍砚西说已经报警了。
闻曜不确定里面还有没有人,拽着那个让他眼熟的男人的手臂,先把他弄了进去,这应该是他们的头子。
而进了里面,他从窗口看到了还亮着灯的室内,办公室内,电脑开着,闻曜把男人扔在了一边。
他在电脑里找到了不少文件。
包括试验品1号——祝凡冉。
丝丝缕缕的线索在他脑海里串联,他很快明白了过来。
这个药,恐怕和霍家脱不了干系,最初被推出来的负责人,只怕只是用来顶罪的,直到现在,他们还在背地里进行着这种交易,而他的父亲,就是他们的客户之一。
“闻曜。”
“嗯,我在。”
通话一直保持到了警察到来。
……
闻曜再次到了警局,坐在了审讯室,手臂上的伤口处理过,缠绕了绷带。
“因为他们给我父亲卖的无良药,还有那个人,眉骨上有条疤的那个男人,他和我曾经见过的一个人很像,所以……”
“他之前导致我的朋友出了车祸。”
月初。
一则新闻出现在了各大热门,当年有关“腺体可服用药物辅助改变”的言论再次被翻了出来,当初那种药一直没有停止过研发,像闻父这样想改变孩子第性别的人不在少数,他们以此盈利,并以他们为试验品,一一在档案上标注了名称。
而一旦出了什么事,就会被人用威逼利诱的手段压下去。
他们背后的人,和霍家有关。
霍砚西叔在此之前就被停职,而在这新闻爆出来之前,被警察带走了,除他之外,多多少少还有一些靠边缘的旁支参与其中,就连霍家大姑都被带走调查,最终调查的结果得知,她是扶持他那没用的弟弟,才往里面投了钱,但根本不知道她那蠢弟弟干的是这些勾当。
闻曜因着处理这事,迟了几天才回A城,那天晚上霍砚西道去接他,但在他回去的当天晚上,没能在去约的时间里见到霍砚西,转而接到了另一个人的电话。
晚上九点,闻曜站在出站口,围巾围住了半截下巴,外面天色昏暗,地上积累着一层薄薄的雪,路上车流穿梭而过。
他拿着手机放在耳边。
“闻少爷,还记得我吗?”低柔的嗓音在电话里响起。
“祝先生,当然记得。”
“我大哥今晚喝的有点多,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过来接他一下。”祝凡冉说。
这赫然是赤裸裸的威胁。
霍家不是人人都想霍砚西这个掌舵人做主的,自然不缺人支持私生子上位,这次的事,怕是动了祝凡冉那边不少人,让他这么沉不住气。
几秒过后,闻曜问:“在哪?”
祝凡冉笑了笑,“我就喜欢闻少爷不说废话,地址我会发在你手机里——对了,别带不相关的人来,我只想和你,单独的聊聊。”
电话挂断,一条消息发到了闻曜的手机里,他在路边拦了一辆车,道了地址之后,给霍砚西的助理打了电话,得知霍砚西今晚有一场酒局,霍砚西吩咐了他们去接他。但现在他人不见了。
闻曜嘱托了助理几句,转而又打了周净远的电话。
周净远这人,看起来没谱,实际还算得上靠谱,也是霍砚西为数不多的亲近好友。
车子很快到了酒店,闻曜下了车,按照祝凡冉给他的门牌号,上了电梯,到了地方,他敲了敲门,门打开了。
门内的祝凡冉穿着白色浴袍,侧身道:“请进。”
闻曜看了他一眼,走了进去,看到门口桌边放着一张房卡,但并不是这间房间的房卡。
“随便坐。”祝凡冉道。
闻曜坐在了沙发上,祝凡冉给他倒了一杯酒,推到他面前。
闻曜垂眸看了眼,“酒就不喝了。”
祝凡冉一笑:“怎么?怕我下药啊?”
“你想要什么,直说吧。”闻曜道。
“还真是关心他啊,这么着急。”祝凡冉抿了口红酒,“他运气总是这么好,想要什么,总能轻易的得到,不像我,拼尽全力,也比不上他随便招招手……真是让人,嫉妒。”
闻曜闻到了一阵浓郁的花香,起初他以为是房间里的味道,但随着祝凡冉的话,那味道越发浓郁,甚至让他大脑都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冲动。
他倏地抬头看向对面的祝凡冉,祝凡冉似乎还没发现异常,说着自己有多可怜,闻曜手机震动了一下,他看了眼,是助理发来的消息,酒店是霍家名下的,这一层楼的酒店,今晚都被一位客人包了。
“你……发情期了吧。”闻曜抬起头。
祝凡冉愣了一下,蓦地瞪大了眼睛,抬手捂住了腺体,“不,我不是Oga。”
他一霎情绪激动了起来,味道更浓郁了。
闻曜起了身,往后退了两步,面前的祝凡冉扔下了酒杯,起身想要制止他离开的脚步。
几分钟后,闻曜拿着房卡从房间里出来,看着房号,就是他们隔壁,他直接拿卡开了门,开门的瞬间,就闻到了两种信息素混杂在一起的味道。
房内一片昏暗,闻曜踏进去的脚步停顿了一下。
“滚开——”他听到里面一声低吼。
昏暗的房间里,Alpha靠坐在床边,面前的Oga衣衫不整,泪眼朦胧,跪坐在床上喘着气。
“啪”的一声,房内的灯亮了起来,Oga慌乱了一瞬,转头往门口看了过去,闻曜站在不远处,被Oga发情期的信息素影响得有些暴躁,抬手扯了扯领口。
祝凡冉不怕他找人来,因为无论怎么样,只要别人来了,看到的就是这种画面。
又或许,再晚一点,Oga就会得逞。
到时候有人撞进来的话,无论Alpha是否主动,都逃不过追责。
霍砚西阴沉着一张脸,领口扣子松了两颗,脖子上青筋暴起,整个人看起来凶狠异常,整个人看起来像是紧绷到了极限,霍砚西曾经说过,Oga一旦进入发情期,周围的Alpha都将会成为任由信息素支配的野兽。
陡然亮起的光线让霍砚西眯了眯眼睛,视野内看不清晰,只能看见一道身影出现在门口。
祝凡冉不敢真正动霍砚西什么,但可以用点别的法子——例如,像原剧情那般,找一个Oga,和他发生关系,再散播谣言。
Oga的信息素应该是属于优质的类型,这一类的Oga,常常让Alpha难以抵抗。
吴绪熙处于发情期,顾不上那么多了,他只想要Alpha的信息素,哪怕一次又一次的被拒绝,还是渴望。
在他再次去触碰那凶巴巴的Alpha时,Alpha哪怕被下了药,那点力气还是差点把他掐得喘不过气。
“霍哥。”闻曜上前抓住了霍砚西的手腕。
Alpha一脸阴鸷,手上没什么力,被闻曜一抓,就松了手,吴绪熙趴在床上咳了几声,闻曜见霍砚西状态不太好,上前想要把他扶下床,哪想霍砚西无差别的攻击。
“是我。”闻曜握住他的手腕,把他脑袋扣在了肩膀。
霍砚西闻到了熟悉的信息素。
一种让人感到安心的味道,Alpha信息素之间的排斥让他有了片刻清醒。
模模糊糊的认为,这是属于他的……Alpha。
闻曜闻到空气中属于Oga的信息素,本能的想要去寻找Oga,他死死咬了一下舌尖,维持着清醒。
当周净远带着人赶过来时,闻到的就是回廊里淡淡的信息素味,Oga的,还有Alpha的,周净远熟知其中有一道是霍砚西的,他们提前从闻曜那儿得知了有Oga进入了发情期,Beta医生先进去了。
两个Alpha被隔离在了酒店的两间房间里,周净远先去看了霍砚西,霍砚西坐在床边,垂着头,身上盖着一件外套,上面还留有另一个Alpha信息素的味道,隐隐约约的,周净远似乎看到了霍砚西腺体上的牙印。
房间里信息素的味道险些让周净远没站稳。
他问:“怎么样了?”
“体内药物检查结果还要等会才会出来。”Beta医生道。
“砚西,你没事吧?”周净远没敢靠他太近,Alpha的攻击性不是唬人的。
霍砚西:“他呢?”
周净远:“谁?”
“闻曜。”Alpha语气中都泄出了几分冷厉。
“能让他过来吗?”闻曜客气的问着面前的医生。
医生有些为难,Alpha请求的语气很客气,但内容着实……Alpha和Alpha这种情况,放一块岂不是要打个你死我活。
“我去问问吧。”他只能这么说着安抚Alpha。
“现在可以去吗?”闻曜再次问道。
医生被他步步紧逼得没法,基本的检查已经做完,他拿着医药箱出去,一出门,就对上了回廊里好几双的眼睛。
其中一双狭长的眸子盯得他压迫感极强。
周净远:“他怎么样了?”
“他的腺体发育还没完全好,被Oga的信息素诱导,信息素紊乱,攻击性很强,如果有Oga信息素安抚的话会好很多,目前只能先药物治疗,隔离一周。”医生又看向霍砚西,道,“他说想见你,不过目前我并不建议你们见面。”
对视两秒过后,霍砚西身上的气场让Beta都感觉到了些许的毛骨悚然,被他看着的医生流下一滴冷汗。
“要、要见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会很危险,你们目前都有些不受控,很容易情绪化。”
周净远见霍砚西都要把人盯得腿软了,想拍一下霍砚西的肩膀,还没碰到他,就把手收回来了,轻咳一声,“砚西,这事吧……”
霍砚西:“开门吧。”
周净远:“……”
房门打开的瞬间,外面的人只看到霍砚西刚进去,猛然往里面趔趄了两步,房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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