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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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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农历四月三是徐相徐振宏的寿宴,徐卿洛天微凉便起床开始了梳妆打扮。

    “小姐,今日太老爷寿宴,小姐定要艳压群芳。

    流云散下小姐如瀑的秀发,笑着说:“小姐的头发乌黑发亮,柔软顺滑,女婢若是有小姐这样的头发,奴婢做梦都会笑醒的。”

    “流云就你嘴甜。”徐卿洛笑着点了点流云的嘴巴,“快些梳发吧,今日祖父寿宴,我不能去迟了。”

    “那今日,奴婢给小姐梳一个飞仙髻吧。这个发髻是夫人的掌事姑姑教奴婢的,当时蓝姑姑还念了几句,奴婢虽记住了但是却不明白何意。”

    徐卿洛一时来了兴趣,问道:“你说来听听。”

    流云抬头看着房梁认真回想着,一字一句的将记忆中的文字念了出来:王母降诸仙,髻皆异,人间帝令宫,中效之,号飞仙髻。

    徐卿洛愣住了,自己中学时代的古文学的相当好啊,这句话,怎么感觉这么奇怪?

    “流云,蓝姑姑就是这么念的?”

    流云满脸疑惑的看着小姐,说道:“对啊,奴婢不会记错的。”

    徐卿洛正不知该如何回答,正巧添尔走进屋来,添尔同流云、流雯一样,从小来到小姐身旁,陪伴小姐一同长大,唯一不同点便是,添尔武功了得,负责保护小姐安全。

    添尔撩开纱帘说道:“小姐,夫人来催了,要小姐快些梳妆。”

    “好,你去告诉母亲,卿洛随后就到。”

    若不是添尔,徐卿洛真不知道该怎样回答流云了,还好屋中只有这个没心没肺的小丫鬟,若有外人在,自己多才多艺的人设就崩了。

    “流云,快些梳吧,这只蝴蝶簪,这两只梅花琉璃钗不错,今日就带它们吧。”

    流云应下,快速梳好发髻,将披肩披在小姐身上,扶着小姐出了屋子。添尔早已抱着一坛梨白酿等在门外,三人想迎宾厅走去。

    “流雯去哪里了?”添尔没有瞧见流雯身影问道。

    “夫人有事交给她办,我也不知道。”流云回答道。

    三人很快走到了迎宾厅。

    “祖父,爹爹,娘,女儿来迟了。”徐卿洛向徐夫人扑了过去,“娘,女儿新做的衣裳,好不好看,好不好看嘛。”

    徐夫人笑着看着眼前亭亭玉立的女儿,说道:“好看,丁香紫最衬你的肤色,我的女儿天生丽质自然是穿什么都好看。”

    徐卿洛在徐夫人面前转了一圈,咯咯笑着搂住了徐夫人的胳膊。

    “好啦,客人马上就到。”

    徐卿洛赶忙站好,整理整理衣袖,扶了扶发钗,拿出了相府千金,嫡出小姐的气势。私下里怎样和长辈撒娇都可,今日的寿宴,绝不可为相府丢人。

    不过半个时辰,宾客大都已经到齐了,徐卿洛环顾一周,入眼皆是陌生面孔,原本的徐卿洛没有留下任何记忆,如今的徐卿洛只能旁敲侧击慢慢了解。

    “姐姐,不知今日姐姐为祖父准备了怎样的寿礼。”

    徐卿洛回头,正好撞上徐薇眠探询的目光,侧身,向端坐主位的祖父缓缓下拜,说道:“祖父,去年洛儿的竹水苑不知怎的突然走水,唯独洛儿的百寿图焚毁殆尽,未能将寿礼奉上洛儿一直心中难过不已,今日,洛儿准备了一坛梨白酿,这是洛儿自己酿制的酒酿。祝祖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徐卿洛即将自己去年未能将自己的孝心奉上心中忧愁之情道出,又暗暗提了一嘴去年竹水苑走水,唯独只有寿礼烧毁的事,既全了脸面,又能引起祖父对去年走水一事的疑心。

    徐卿洛注意到,站在一旁的徐薇眠脸色一白,双手要将手中的帕子绞碎了,冷冷一笑,更加重了她认为走水一事与徐薇眠脱不了干系的推断。

    “妹妹脸色怎么如此白,可是身体不舒服。”徐卿洛“关切”的问道。

    “啊!”徐薇眠一时有些慌乱,稳住心神后,开口说道,“妹妹无事,只是妹妹有一事不明,祖父年事已高,不可再过多饮酒,姐姐寿礼为一坛酒又是何意。”

    可以啊,徐卿洛在心中冷冷一笑,能在刚刚的慌乱中缓过神来,又能快速赵的话语给我挖坑,是个强劲的对手,不可小觑不可小觑。只可惜,徐薇眠呀,你遇上的是我,老娘那么多宫斗剧不是白看的,那么多辩论课不是白上的。

    徐卿洛前几日酿酒时得知,这位徐小姐有加入滋养身体,补气养血的中草药的习惯。

    微微一笑开口道:“这一点姐姐自然会想到,虽说祖父身体硬朗,但滋养身体,补气养血是必不可少的。”

    徐卿洛回身对徐相说道:“祖父,这酒中加入了滋养身体,补气养血的药材,望祖父身体硬朗,长命百岁。”

    “哈哈哈哈哈哈哈。”徐相大笑着冲徐卿洛招了招手,“洛儿,来,到祖父身边来坐着。”

    徐卿洛立马提着裙摆颠颠的跑到了祖父身边坐下,望着眼前和蔼可亲的老人,徐卿洛心里充斥着温暖与爱。来到这个世界并没有多久,可自己早已将他们当做了自己的亲人。

    徐卿洛不知道,就在她没有留意的一个角落,一位眉目英俊的翩翩公子正在悄悄注视着她,她乖巧伶俐,调皮可爱,伶牙俐齿的一面早已刻在了那公子的在心中。

    徐卿洛想到了什么,侧身问徐相:“祖父,今日慕容小将军怎么没有来,爹爹和慕容将军不是关系最为要好么?”

    徐相向左偏了偏头,示意徐卿洛看过去,小声对徐卿洛说道:“长风喜静,一直在那角落里站着,偶尔有几人前去敬酒,你没有注意到也很正常。”

    徐卿洛这时才注意到角落里的慕容长风,一身白衣,腰束一条素朴的玉带,少了几分游街时的威严,多了几分温柔。

    “祖父,为何慕容将军腰围小将军取长风这个名字?”

    “那是因为啊,你慕容伯伯希望他可以乘长风破万里浪,征战沙场,护四方安宁。”

    徐卿洛听罢不禁佩服慕容一家的赤胆忠心和浓浓的爱国情怀。

    “洛儿。”

    “嗯?”

    “最近你怎么这样关心长风?”

    徐卿洛一抬头便对上了祖父笑眯眯的眼神,脸颊立马泛起一层红晕,耳朵也微微发烫。

    “祖父,您别调侃我了。”

    徐相笑着别过头,心中暗想,自己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孙女长大啦,到了要嫁人的年纪了,若是真的可以与将军府结为亲家,倒也是件好事,只要洛儿未来的夫婿爱护她,疼爱她,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