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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伽面露犹豫,“原先我本也以为是我的毒克了那蛊虫,加之你心毅过人才挣脱了桎梏。...不过眼下知道了镇魂蛊的真实用途,我亦说不清了....。”
云世礼浅叹一声,蹙眉道,“这蛊术与施蛊人相生相连,若是蛊术失败,蛮西早该被反噬了。看来镇魂蛊还在你体内,只是不知为何会失控,这其中的谜团,还是该蛮西来解释才对。”
“她如今都遍寻不到踪迹,如何押她来解释?”,骆伽不耐的道。
谢珩煦的脸色沉的发黑,他看向谢珩源,沉声道,“大哥,这事先不要告诉任何人,祖母那处亦先瞒着,别叫她老人家再为我费心了。”
眼下一时间也解决不清晰这件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谢珩源点头认同,看向神情低落忧怀的蒂莲,不由蹙了蹙眉安抚道,“莲儿,我会派人在京城内寻蛮西的下落,你不要太过着急。”
云世礼亦颌首接话道,“我猜她多半是在宫里,会找机给玉嫔递消息,让她留意着安帝的异状。”
此时已至深夜,几人不好再久留,纷纷起身离去。
屋内只剩夫妻二人,反倒一阵缄默冷清。
谢珩煦垂目看向怀里的妻子,不由叹了口气伸指抚平她眉心的褶皱,扶着她起身往内室去。
“莲儿,既然最坏的结果还没有发生,便代表这是好消息,至少我们提早知道了安帝的诡思,便能让这件事情的结果转变,不是么?”
蒂莲素来不是个悲观的女子,她前世在商场上闯出一定的地位,什么大风大浪都曾经历过。
今次这件事,正是因为涉及到了谢珩煦,才会让她慌了神,不过也只是一时半刻,眼下她坚韧的本性与睿智的头脑已经灵敏的为她想出了数种解决问题的方法,思来想去,蒂莲的心定了下来。
直到二人依偎着上了榻,蒂莲才轻轻挽住谢珩煦的腰间,低喃道,“子煦,是我心急则乱失了稳重,这事,便是没有办法,我亦要寻到办法。等蛮西回来,我一定能够说服她。”
坚韧不屈睿智多谋,万事沉稳笃定尽在掌握,这世间只有他的莲儿才能有这份毅心与能力。
谢珩煦欣慰浅笑,揽着她轻轻吻了吻,“我相信你,只要莲儿肯,没有人能将我们分开,我谢珩煦,也决不允许旁人意图分离我们。”
静谧黑夜,二人相依相偎,说尽世间不离不弃的美满。
翌日晨起,骆伽风风火火的过凌登居,道了一声要出门去,便没了踪影,蒂莲也并未多问。
过了片刻,蒂莲与谢珩煦正在用膳,青篍便掀了帘子引刘君尘进来,他的身后还跟着青衣武服的江歌。
“姐姐!”,江蓠进门便大唤一声,喜气洋洋的扑到蒂莲身边坐下,像只小狗儿般恨不能扑到她怀里,明亮的眸仿若星子,满满都是濡慕之情。
如今蒂莲嫁了人,江歌也大了,自然不能终日往荣国公府跑,此次之前他却是许久未亲近姐姐了,便是国丧那两日在宫里时,也因着要为太皇太后守陵,并未见到蒂莲的面。
故而虽然因着宫里那些传言恼怒,却只能等到太皇太后入皇陵后,才来见蒂莲。
“歌儿,国丧已过,你今日为何没有去国子监?”,蒂莲浅笑嗔了一声,示意青篍为他摆一副碗筷。
对于别人或许计较,但对于江歌,蒂莲自幼便宠惯他,作为姐姐,她从来不吝啬与江歌分享美食。
江歌满心欢喜的过来见她,却被她不轻不重的训了一句,不由委屈的鼓了鼓腮,一边接过青篍取来的碗筷,一边嘀咕道,“不过就一日,实在太想念姐姐,明日我便会回国子监了。”
见他这副闷声无奈的样子,蒂莲不由失笑,江歌这孩子也算是龙子凤孙,但江洛修素来对他不怎么管束,使得这孩子性子越来越野,平素里只爱舞刀弄枪,对于骑马涉猎的热衷要比读书写字上心,当年若非有她拘着,江歌说不定大字都不识几个。
这一点,倒是与谢珩煦当年颇像。想到此处,蒂莲不由笑睨了身边的谢珩煦一眼,转头便听江歌愤声道。
“那日在宫里我听说姐姐被人欺负了,着实气坏了我,天杀的这个李家,果然不是什么好狗!”
含在口中的汤顿了顿,半晌才缓缓咽下去,蒂莲侧目看向江歌,无奈道,“歌儿,你在国子监就学了些出言不逊吗?堂堂左相府嫡子,长公主的爱子,如何能满口都是污秽言语,不许再这样说话!“,这样与李家那些匪贼出身的人又有何异?
江歌对此不以为意,他到底在京城横行霸道惯了,自然便跋扈张扬一些,与人说话也从来学不会谦和二字。
于是也不接蒂莲的话,兀自气道,“姐姐,可恨皇帝舅舅居然只是罚了李琦三个月俸禄,简直是做出来唬人的!我日后再也不敬重他了!”
他如今大了,安帝对蒂莲的心思,江歌也知道了几分,故而也渐渐跟安帝疏远了,连带夏侯霖云都走动的稀疏了。
蒂莲暗自叹了口气,温声道,“大人的事情,你不要跟着掺合了,姐姐自有分寸,你乖乖读书习武日后能接替江家门楣,便是姐姐对你最大的期许了。”
江歌皱了皱鼻子,不满道,“我不是小孩子了!”
见蒂莲不与理会,不由泄气道,“江家是三代相门,可姐姐也知道,我不是为相的料子,还不如让大哥继承爹的衣钵,就不要拘束我了吧。”,言至此看了谢珩煦一眼,嘀咕道,“我便是日后和姐夫一样,能带兵打仗上战杀敌,也算是光耀门楣啊。”
蒂莲懒得理他,就江歌这个性子,一点就着像个炮仗,他还没有谢珩煦三分沉得住气呢。
不止她这样想,连一旁一直未语的刘君尘都忍不住笑了。
江歌一脸羞恼的看向他,“你笑什么?莫非本公子瞧着不是大将之才么?”
刘君尘强忍着压下上扬的唇角,干咳一声道,“三公子自然是英武有为的,相信在战场上磨练一年两载,定能独当一面。”,这话却是拐弯抹角的安慰江歌。
然而听在江歌耳中,已经很顺耳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