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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庶妃听了柳大夫人的分析,知道这事主要是柳月搞出来的,因为柳月成了目前跟皇贵妃关系很好所以正当红的齐侯府世子未婚妻,因此柳家上上下下因不敢得罪她,就捧着她那生母了,再加上父亲本来就挺喜欢丁姨娘的,所以同意她搬出去,还出去跟她像夫妻一样生活,也就成了正常情况了。
只是小小一个庶女,能让书香门第的柳家做出这种缺德的事来,怎不叫人惊叹。
柳庶妃要是现代人,肯定会想着,这是开了金大腿外挂吧!要不然,一个有宠妾灭妻传统的家族庶子,能娶的了当红侯爷的宝贝女儿;一个那样不安于室的小妾生的庶女,能成侯世子夫人?
有一点柳庶妃猜对了,那柳月,的确开了金大腿外挂,人家可是无所不能的穿越女!——在柳庶妃出嫁后得了风寒被人穿了——还带着逆天神器攻略系统!想攻略谁就能攻略谁!所以她能将柳家搞的乌烟瘴气也不是什么难事了,获得皇贵妃等人的赏识也轻而易举,至于将本就得宠的生母搞的越过了正妻就更不是难事了。
“谁知道呢,反正被她那样折腾后,柳府对娘来说,已经家不成家了。”柳大夫人心里难过至极,道。
“娘,那您真打算从现在起就吃斋念佛吗?弟弟可还小啊,您不能不管他啊。”柳庶妃看着她憔悴的母亲,担心地问道。
柳大夫人的状态非常不好,有些神志恍惚,在一连串的打击下,她对未来已是非常茫然,不知道该干什么才好,活在一个丈夫宠妾灭妻、公公婆婆奉承着一个庶女的压抑环境里。没有像简三夫人那样崩溃,也是她心理承压能力十分强大了,这时听了柳庶妃的话,柳大夫人不由茫然道:“娘哪能不知道,只是我眼下也不知道怎么办,其实我挺担心你弟弟的状况,小时候你那才子父亲就只教导那贱人的儿子,不怎么亲近你弟弟,这几年更是变本加厉,只跟柳明父慈子孝。见了你弟弟,就板着脸,一幅公事公办的模样。我担心你弟弟别被他们一窝子贱人气的走上了歪路……”
柳明是庶长子,只比柳庶妃小几个月,是柳大夫人怀着柳庶妃的时候,丁姨娘怀上的,如今已有十八岁多快十九岁了。算成人了,而柳庶妃的弟弟还只有十五岁不满十六岁,半大小子,正处于中二期,看家里是那样一个嫡不嫡庶不庶的情况,因愤怒很容易钻牛角尖长歪的。那样,不要正中那一窝子贱人的下怀了?到时他们肯定又有话说了,比如说自己生的孩子就是不如丁姨娘的孩子良善等。所以这也是柳大夫人最担心的。
柳庶妃想了想,咬了下嘴唇,迟疑地道:“要不,我求求王爷,让弟弟到王府来读书?王府这儿的教授不少也不错。环境也比家里那样乌烟瘴气好些。”
其实赵栩对她一般,她不敢保证能成功。所以有些犹豫,但看着母亲的样子,她也想试试,为母亲解解忧。
她没想过找简安宁,因为她觉得跟简安宁的关系更差,找她根本没用,所以还不如到赵栩那儿碰碰运气。
柳大夫人看着柳庶妃为难的表情,知道女儿在府中生存也不容易,于是便道:“你量力而行吧,娘不想让你在府中难做。”
“知道了娘,我有分寸的,等把这事搞定了,我会回一趟府里,亲自通知您,顺便看看那个柳月到底成什么样了。”柳庶妃咬牙切齿地道。
柳大夫人无奈地摇了摇头,道:“单从外表看不出来的,我都说了,她非常会做人,所以表面上看,她是个挺正常的人,就是不干人事,你到时还是不要找她吧,免得她在你祖父祖母父亲面前装装委屈,娘又要被收拾了。”
——后世有一个名词能很好地诠释这样的女人,那就是毒莲花,她们跟真正的白莲花不一样,她们多半表面装的像白莲花那么可怜善良又无辜,内里一肚子坏水与算计,熟练地玩着双重标准,善于利用舆论,对自己怎么有利怎么来,比白莲花的战斗力要强多了也可怕多了。
“好吧娘,我知道了。”
柳庶妃听柳大夫人说的这么可怜辛酸,只觉得喉咙哽的难受,她从未想过,她娘会这么可怜!而她在王府这边,只知道吃醋争宠,竟是丝毫不知,不由对自己忽略了娘的状况心有愧疚,越发想仗着王府的体面,教训下那一窝子贱人,所以对她娘的话,柳庶妃只是表面上答应了,但心里却不是这么想的。
柳大夫人心里抑郁难忍,过来跟女儿倾诉了下好了许多后便离开了,只留柳庶妃在那儿想了一会娘和弟弟的情况,只觉恨的难以忍受,于是便“嚯”地起身,去了水庶妃那儿。
要不是那劳什子齐侯府跟丁贱人的一双儿女联了姻,她娘也不会由于势力不及他们,就被柳府一窝子男盗女娼们欺负成那样,虽然柳府那群人是狗屎,但她也想问问,齐侯府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就能纵容着别人家这样宠妾灭妻,那样捧着一个小妾,捧到了比正妻还高的位置,难道不怕他家的女儿嫁给了柳明,柳明跟他老子有样学样,将来有一样的遭遇吗?
水庶妃听人通报,说是柳庶妃求见,不由纳闷,暗道她来干什么?说实话柳庶妃那股清高味儿她真消受不起,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文人都这样清高自许,目下无尘,反正柳庶妃是这样,但人家既然上了门,她又不好不见,于是便让小宫女领她进来。
柳庶妃会是这样的性格也很正常,在今天没有打破柳庶妃的三观前,在柳庶妃心里,柳家一直是那种书香门第,清贵的很,所以作为这个家族出来的女儿,她又做的一手好诗。高傲了点很正常,不过就像很多莘莘学子出校门时很纯真热血,在社会的大染缸里摸爬滚打了几年后就会变了一样,柳庶妃也是这样,一开始刚嫁人她的确是很高傲的,但进了王府后,见赵栩不喜欢她这样儿便受到了第一次打击,后来跟简安欣比试受到了第二次打击,再加上这次的,可谓打击过度。早比以前变了好多了。
所以这时水庶妃看柳庶妃脸色颇有些憔悴,然后态度也比以前好许多,不由奇怪。便道:“不知道姐姐来此,是不是有什么事?”
“我听说你府上的世子和嫡小姐,要跟我家一双庶子庶女成亲?”柳庶妃问道。
柳庶妃家的庶子庶女?水庶妃听了她的话后不由一怔,半晌才忆起好像是听过匡氏那一对儿女是跟柳家结的亲,于是不由点了点头。道:“隐约听人提起过,我也不太清楚。”
从祖母好了后她就没回过家了,所以她对齐侯府的事,知道的并不是十分清楚。
“那你们家就纵容着男方家里将妾室接到了外头,跟庶子、姨娘一起住,以后你家那位嫡小姐就在外边喊一位婢妾为婆婆?就由着世子喊婢妾为岳母?而将嫡妻扔到一边?这就是你们齐侯府的规矩?”柳庶妃越说声音越高。道。
水庶妃听柳庶妃劈头盖脸将她怒骂一顿,虽心里听了她的话也觉得匪夷所思,但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啊。于是当下不由怒道:“我府里的情况你又不是不了解,我在水家不过是可有可无的人,我嫡兄变成了废世子我都帮不到忙,你这种事我能帮到忙?”
柳庶妃自也听人议论过齐侯府那位继室超强的手段,不由暗骂。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匡氏和柳月两个贱人,都是面上光风和月的,内里一肚子坏水。
水庶妃看柳庶妃的气焰落了下去,想到她说的情况,再想想自家嫡兄的遭遇,对她也有些同情,于是便道:“我觉得你说的那些虽匪夷所思了点,但从我那位继母角度考虑的话,估计是乐意柳府这样干,所以才故意纵容的。”
“怎么说?纵容女儿的婆家宠妾灭妻,她就不怕柳明有样学样,来日也像我父亲那样对她女儿啊?”柳庶妃不明白地道。
水庶妃分析道:“你想想看,如果他们没搬出去,还在柳府,那匡氏的女儿就要面对着正经婆婆,那做什么就得守着规矩来,匡氏把女儿养的娇,哪想让她受什么苦,自然不想让她上面有个婆婆,但现实是,你母亲活的好好的,她总不能将你母亲怎么着吧?所以干脆让丁姨娘一家搬出来,这样在外面的话,那个姨娘再受宠也是个姨娘,我那位继母的女儿顶多叫她一声婆婆就给她天大的面子了,对她不需要像面对正经婆婆那样恭敬,那个姨娘估计也不敢在她面前太摆婆婆的谱,而且,你那庶妹嫁到了我们府上做世子夫人,也是一种要挟,也就是说,如果柳府敢对我继母的女儿不好的话,我继母就能通过收拾你庶妹来威胁柳府对她女儿好了,这样一看,不是挺好的?我继母多会算计的一个人,她会吃亏?所以我站在她的角度想,应该是这个原因,让她既同意将女儿嫁给一个她觉得有光明前途的庶子,又同意你府上的庶子和小妾搬出去住,毕竟那样对她是百利而无一害的,所以她为什么不同意?”
“……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单单觉得是因为柳月将要成世子夫人,不想看自己是世子夫人,生母却要对嫡妻点头哈腰,所以才鼓动出去,柳府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才同意他们出去的,然后想着侯府怎么会同意这种事,就不怕柳明以后是我父亲第二?但现在听你一分析,我又觉得这很合理了,也难怪齐侯府会纵容而没管了。现在看来柳府会出现这种没规矩的现象,还是各方合力凑成的呢,真是没想到啊。”柳庶妃听了水庶妃的话,怔了半晌,方苦笑着叹息道。
水庶妃看柳庶妃满脸难受,想起自己家的情况,便不免有那兔死狐悲之感,当下对柳庶妃的不喜便消去了不少,当下不由安慰道:“人善人欺天不欺,善恶终有报,他们会有报应的。”
柳庶妃暗道这世上哪有报应这回事,要真有的话,为什么会有杀人放火金腰带这种话?不过面对水庶妃的安慰,柳庶妃还是点了点头,道:“希望如此吧。”
从水庶妃那儿明白了柳府这种现状,是柳月和齐侯府共同推动的结果,柳庶妃也失去了回家兴师问罪的兴趣,不过,家还是要回一趟的,毕竟已跟母亲说好了安排弟弟进王府读书的事。
要说弟弟的事,自然就要找赵栩,对于找赵栩,柳庶妃都有点头皮发麻。
赵栩并不是什么洪水猛兽,但脾气坏,平常吧,都是赵栩想找谁就找谁,要是谁敢没眼色地凑上前去,那天他心情好的话还无所谓,要是心情不好的话,让滚下去是轻的,搞不好直接丢思过殿思过甚至丢出府去,所以安平王府的女人虽然也争风吃醋,但跟其他后宅的女人有一点不一样的是:不敢主动勾引男主人,而只等着男主人选谁就是谁,免得没勾引到不算,自己还滚蛋了。
所以这会柳庶妃一想到要找赵栩说这种事就有点双腿打战,她可真怕自己说了什么话不讨赵栩的喜欢,不但没帮到弟弟,还在这个节骨眼上被赵栩打发回了家,那看自己被人送回来了,丁姨娘那一窝子贱人还不知道怎么嘲笑她呢,母亲弟弟在府中也会更难过了,那她岂不是越帮越忙,害了母亲弟弟?所以这时候她肯定不能犯错被赵栩打发回府。
边走边这样想着,最后在通往沁心殿和清逸殿的路上,柳庶妃犹豫了半晌,最终踏上了前往清逸殿的路。
“有劳帮忙通传,我想见王妃。”柳庶妃看了眼清逸殿的大门,深吸了口气,鼓足了勇气,跟门上的婆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