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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栩看了看安平郡王的神色,暗道果然像简安宁说的那样,非常不好,灰败的很,便不由关心地道:“刚才世子妃说,她觉得父王气色不好,让我过来问问父王,是不是身体不舒服,父王要是身体不舒服,就多休息休息啊。”
安平郡王不由有些意外,暗道没想到那小姑娘还会跟赵栩说这个,心中满意,暗道赵栩这死小子,平常不着调,只选的这个妻子,倒还真选对了,这倒让他对离开更感到放心了。
又想着,几个儿子中,看来还就是栩儿更关心他一点,好像上次他也问过自己是不是不舒服,其他几个儿子,他待他们不比京中高门大户对庶子的态度差,分家的时候,也是事事帮他们考虑妥当的,但是却没一个关心他的,暗道还是赵栩稍好些,自己没白疼他,其他几个,算是白养了,除了跟他们的娘一样要钱要东西,就没见谁关心他这个当老子的。
因这样想着,便有些感慨,道:“我知道了,你平常也不要太胡闹,伤身,以前为父不懂,现在年纪大了,懂这个道理了,”可惜已经晚了。“所以你平常收敛点,保养身体很重要。”
“知道了父王。”赵栩嘴上虽答应了,但并没放进心里去,毕竟人生在世,不就图个快活?要是这也要注意那也要注意,不是太累了?
看赵栩似乎有些不以为然,安平郡王知道有些事是不经历不会放在心上的,毕竟以前也不是没有人劝他多保养身体,但是他都当耳边风来着,所以这时自然也明白赵栩的心里想法,只能苦笑着叹了口气,道:“为父是过来人。说的都是亲身体会,你莫当耳边风,就算不能完全收敛,至少每个月少玩一两天总行吧?”
赵栩有些惊讶,暗道他父王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啰嗦了,他是向来不爱听人啰嗦的,要搁在平时,肯定会不耐烦地说“知道了知道了”,甚至会嫌他烦的,但这时候。看他父亲气色极其不好,那丝儿不耐烦就只好忍了,忍耐地道:“我会的。那……父王好好休息吧。儿子不打扰了。”
他怕自己被他啰嗦的烦了发脾气,那就不好了,毕竟他是被简安宁叮嘱过来看老父的,结果跟人家吵起来了,那像什么话?
好在安平郡王已看出儿子非常不耐烦了。于是便无可奈何地放他回去了,只把希望寄托在简安宁身上,暗道希望儿子那个世子妃能有点用处,管得住儿子,他是真害怕儿子走上了自己的老路。
却说那边李侧妃正因为有几个女人消失不见了感到高兴,又想着怎么找机会收拾简安宁呢。可惜没等她高兴几天,她就高兴不起来了。
因为这天一早,侍候王爷的丫头跌跌撞撞地跑进来。惊恐地道:“娘娘,王爷……王爷仙去了。”
“什么?!”本因赶走了几个妖精所以心情大好的李侧妃正跟儿媳在那儿聊天呢,听到这个消息不由惊得站了起来。
这时已半上午了,因安平郡王平常也起的很晚,所以一开始侍候的人并没发觉。只是看时间越来越晚了,便有丫环敲门询问。结果门里一点声音都没有,丫环们担心,便推门进去了,然后便发现老王爷驾鹤西去了。
李侧妃身子晃了晃,几乎没站稳,幸好涂氏在一边看到了扶住了。
李侧妃会这么激动也很正常,因为她还正在府中布局,想给简安宁点颜色看看,等安平郡王看简安宁做不好事了,再将主持中馈的权力交给她呢,毕竟王爷还刚四十出头,照理说活个六十来岁不成问题,那自己就能在王府里继续独揽大权二十年了,到时放贷的钱估计能利滚利地滚到几十万两银子,那样,到那时,就算她跟儿子分府出去过,那日子也能过的滋润无比。
而现在呢,她接手王府的大权还不到十年,且因刚接手那两年还不敢刮钱,怕被安平郡王发现了,将她的管家权让给别人做,所以真正胆大放高利贷,也不过就是七八年的事,如今不过攒了几万两银子,根本没达到她想要的目标,所以这时听安平郡王突然离世了,她能不觉得要晕么?一想到安平郡王说好的,等他过世了,她就要跟儿子儿媳出府居住,她就觉得似乎有很多银子从她眼前飞走了,这样想着就更晕了。
又想着,王爷绝对是早知自己身患绝症了,要不然怎么就突然地说交权和分家的事!一想到安平郡王早知道自己会死,竟瞒着不让她知道,让她没提前准备,捞到更多的好处,李侧妃就不由将一口银牙咬碎了。
另外还伤心的就是李翠芙了,她一直盼着简安宁怀孕呢,结果安平郡王竟然过世了,这下,按规定,服丧期间不可行房,虽然不少人不会遵守这个规定,但至少,孩子在丧期是不能要的,这样一来,简安宁得到什么时候才能有孩子啊?到那时,按赵栩有了新人忘旧人的速度,估计早不记得她是什么人了,那她幸福的未来可到哪里得啊?这样一想,也难怪她会伤心了。
听到安平郡王死了,府中众人心思各异,比如又有那庶二女赵芳郡君,听安平郡王在这时候过世了,便不由哭了,向她娘钱庶妃道:“娘,这可叫孩儿怎么活?孩儿都已经及笄了,过两个月就要出嫁了,现在竟出了这样的事,父亲过世了,要守三年的孝,这不是要等的急死人吗?”
她本来是一片待嫁女儿心的,一腔向往与热情,哪想到会出这样的意外?这不像是兜头浇了一盆凉水吗?!
其实安平郡王也很苦的,他不是没看到这个女儿的苦处,只是,他那病,不能再等两个月了,所以只能提前拾掇了自己,但凡他能等。都愿意再等等的。
钱庶妃听了女儿的哭诉,也叹了口气,不过她自然不好说丈夫死的不是时候,只能安慰女儿道:“你这已订了亲,也不用担心了,反正对方也不可能因此毁婚的,你想想你三妹她们,比你也小不了多少,亲还没订,等上三年。还不知道能挑到什么好人家呢。”
居丧期间禁嫁娶,订亲都不行,虽然可以相看好人家。等出了孝再小定大定结婚,但因居丧期间不能走亲访友,未免限制了挑人的事,对她们来说自然影响不小。
赵芳听母亲提起其他几个姐妹,想着她们连亲都没订。等出了孝,都十五六岁了,的确不好挑好人家了,毕竟好人家都让人早早地挑走了,因有了对比,心中难过稍稍平复了些。
而正在金氏那儿歇宿的赵栩。陡然知道自家父亲过世了,赶紧手忙脚乱心里慌张地过了去,显然也深受打击。
就像前面说的。虽然安平郡王一向不管他,父子各玩各的,但总归父亲对他还是不错的,所以这时看父亲突然死了,心里要说不难过。那是不可能的,赵栩虽然有些没心没肺。但还没到完全不可救药的程度,所以这时自然还会伤心,想着怎么父亲说没就没了呢?
而且,赵栩到底年纪轻,他从没想过父亲会突然离世,他成了王府的主人,要当家作主的事,他一直觉得父王还很年轻,会管着王府很久呢,所以他就快快乐乐地当着他无忧无虑的小世子,从没想过才十七岁就父母双亡,需要自己当家作主的,所以这会儿,这么年轻的他,面对着偌大一个王府,以及丧事,他是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从哪儿下手的好,因为,他什么都不懂啊,自然茫然无措的很。
出了金氏的院子,面对着小厮管事等乱哄哄的这个来问丧事安排,那个问什么事情怎么处理,赵栩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他从没处理过这些啊,于是不由怒道:“这些事,不是该世子妃处理吗?怎么都找我?!”
嘴上虽这样骂,心里却有点不自在,因为他觉得自己年纪小,不会处理,那人家简安宁比他还小两岁,还没满十五呢,不是更小更不会处理么,他虽不想管这个烂摊子,但这时亲身经历了这些烂摊子也知道这些玩意儿让人好头大,所以看自己一个大男人将事情一股脑儿推到人家小姑娘身上,自也知道是在难为人家,也难怪他有点不自在了——从赵栩多少还有点廉耻心就看的出来了,这个少年虽然因常年无人管已渐渐长歪了,但到底只有十七岁,还没歪的彻底,简安茹所知道的那一世,赵栩会变成那样儿,是因为安平郡王过世后,他没人管彻底歪了所以才悲剧了。
听了赵栩发脾气的话,有管事为难地道:“世子爷,有些事必须您出面啊,毕竟,您现在是王府的主人……”
赵栩哪会这个呢,看乱成了一团,他有心想逃出府去远远地躲开这一团麻烦,但是……是他父王过世了呢,他心里好歹有点难过,所以再怎么混账,也不至于这样干,要真这样干,那他真是无药可救了,于是被吵的烦然后又什么都不会的赵栩,便想起了简安宁,暗道简安宁厉害的很,什么都会的,也许她能给自己一些意见,想到这儿,就像找到了主心骨似的,心中大定,那股看着千头万绪无从下手的烦躁感也消去了不少,便带着人风风火火地去了简安宁的清逸殿。
清逸殿里这时也乱成了一团,人声鼎沸,毕竟王爷去世这种事可是大事,王妃早过世了,如今王爷也过世了,府里地位最高的人就是世子妃和世子爷,世子爷不少人不敢去烦,所以都跑过来烦简安宁了,想让简安宁拿个主张,看看这事怎么处理。
幸好简安宁不是真的十五岁少女,要不然陡地面临这种场面,面临这种大事,非要吓晕过去不可。
眼下简安宁虽没吓晕,但陡然多出来的事务,以及很多不熟悉的事务,还是让她忙得团团转,所以看赵栩过了来,便不由扶额,暗道她忙的不得了,这小子来干什么?不过根据以往经验,只怕不会有什么好事,多半是要她做什么事,一想到会更忙,她就有点没好气,不过看他死了父亲脸上有点难过有点茫然,想着他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少年,搁前世也不过就是个高中生的年纪,陡然碰到这种大事,再加上亲人离世,也难怪他会不知所措了,于是那一肚子火便稍稍收敛,尽量柔声道:“有什么事吗?”
赵栩一看到简安宁,那简直就像找到了主心骨,只觉心里一热,喉咙一梗,鼻子一酸,抓住她就哽咽了起来,道:“父王他……过世了……”
“我刚刚也接到消息了,你……要节哀。”简安宁看外面有不少管事媳妇探头探脑,一幅焦急模样,知道她们大概是有事要回,便朝众人使了个少安毋躁的神色,安慰赵栩道。
赵栩得了简安宁的安慰心里好了点——其实主要是看到了镇定自若的简安宁,在简安宁看起来万事不用担心的强大气场影响下,觉得心里踏实了些所以好了点,于是便一边抽嗒一边问道:“可是现在怎么办的好?府里乱成了一团,不知道多少人找我办这个办那个,我根本不会啊!以前也没弄过!”
王妃过世的时候他还小呢,所以虽然经历过一次大型丧事,但他依然什么都不懂。
简安宁看他都急哭了,不由黑线,心里那点火气便消了下去,人家都这样了,她还怎么骂他?于是便道:“我这边也乱成一团,正准备让人先停停,我好抽点时间理个章程出来呢,要不你先跟管事的说,让他们像平常那样,该干吗干吗,等我这边有章程了,再来按章程操办丧事不迟。”
先这样将赵栩打发走再说,要不然他一件一件问她怎么办,她呆会不用干别的事,专门帮他解决麻烦去了。
王爷逝世来的突然,所以府里什么准备都没有,也难怪她会焦头烂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