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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香总觉得易修有话要说,可这人就是没开口,让寇香也跟着无端端的紧张起来,总觉得有什么被吊着一样,终于两人到了房间,易小宝也收拾好去睡觉了,寇香再也忍不住,直接先发制人。
“易修,你是不是有话想对我说?”
易修紧张的抹了把汗,清了清嗓子说:“的确有件事情要和你商量商量。”
“干嘛这么紧张,有事你就说呗,难不成你是爱上别的女人了?”
“怎么可能!”易修立即叫嚣,这女人也太没良心了,他对她怎么样,她还不知道吗?怎么会有其他女人?
寇香好笑的看着他:“我开玩笑的,你生气干嘛,说吧,看你这样子,我心里也瘆的慌。”
易修哑口无言,什么叫瘆的慌,好像他有多恐怕一样,他承认,在别人面前,他是冷漠了一点,是傲娇了一点,可在她面前,他只是一个爱上他的普通男人而已,需要用到瘆这个字眼?
易修突然想到,若是今天真的和她提结婚的事情,这女人会不会直接被他吓晕过去,结婚这件事情,他可是说了一遍不止了,这女人每次都表现的很慌张的样子,好像总还有什么不得已的顾虑一般,虽然现在他们连孩子都这么大了,可他还是不敢肯定,这次说结婚,这女人会不会爽快的答应。
“易修,有什么事情你倒是说啊,怎么回事?这不像你啊。”
易修再一次清了清嗓子,说道:“我是想告诉你,我明天要出去一趟。”
“去哪儿啊?”这话寇香是下意识的问的,就好像是妻子在询问马上要外出的丈夫一样自然,说实话,她是有些失落的,不过关于结婚这个问题,他们之间最大的障碍不是不够相爱,而是他们现在的生活已然和夫妻无异,或许对于易修来说,他们已经结婚了,男人嘛,总是没有女人考虑的多。
她不也是这样嘛,这次若不是田悠说起这个话题,她也根本就没有想过,又怎么能自私的非要易修比她考虑的多呢?
“去梵蒂冈。”易修并没有要瞒着寇香的意思,说出这个地名,就等于将他这次要去那里的目的也一并告诉她了,他的女人何其聪明,又怎么听不懂这其中的意思。
果然,寇香听了这话之后,脸色当即大变,转身的瞬间,眼神凌厉的看着他,她眉峰紧锁,也不知是生气了,还是有别的情绪。
“你要去梵蒂冈?”
“嗯。”
“怎么之前没听你提起过,易修,从我们回来至今,也不过十来天的时间,你到底背着我做了多少事情,去梵蒂冈,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知道。”
“那你还要去!”
“非去不可!”易修渡步到她面前,扣着她的肩膀柔声道:“我知道莫斯是你招惹过来的,你想自己解决,我也知道你在等一个时机,而现在,无疑并不适合,我也知道,我刚刚回来,身体还不能说已经全部愈合,可是木头,我是你的男人,以往你想怎么做,我都不会阻拦你,因为我了解你的性格,可这次不一样,莫斯这个人,我并不想你再与他有任何形式上的牵扯,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我去解决这件事情。”
“可你也知道,你被困三年,身子大不如前,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比以前消瘦了多少?易修,你不是一个人了,你有我,有小宝,难道你就不会为我们母子两个多想一些吗?万一……”
“不会有万一。”男人轻笑着抚着她的脸颊:“我答应你,不会有万一,我们分别三年,我怎么舍得再分一次。”
“那你还去。”
“对我就这么没自信吗?”易修俯身在她耳边低语:“别忘了昨天晚上,是谁先求的饶。”
寇香下意识的红了脸颊,娇羞嗔道:“那不一样。”
“对男人来说,那是一样的,放心,我的身子已经恢复了,这跟我的身材没关系,木头,每次都是你冲在前头,这次,就让我来保护你吧,就跟你说的,我现在不是一个人了,我有你,有孩子,我可不想我们的儿子会看扁他老爸。”
“他才不会。”顿了顿,寇香不满的嘟嘴:“反正就算你去了去了梵蒂冈,我也不会告诉小宝你去那里干什么,最终他还是不知道你英勇在哪里,易修,你这都是借口,你就是想让我担心你!”
“嗯,这话说的有点道理,怎么样?考虑好让我享受这待遇了没有?”
寇香无奈叹息:“混蛋,你这根本就不是商量,摆明了只是通知我罢了,我不管了,我困了,我要睡觉。”说着,寇香推开他,去拿了睡衣就往浴室走,易修赶忙跟上她的步伐,女人在浴室满口猛然转身,抵着男人的胸膛,娇喝:“你干嘛跟过来。”
男人轻巧的抓住她的手,低声轻笑:“你说呢?”
“易修,你别闹了,我要洗澡了。”
“我怎么闹了,你洗澡就洗呗,我又没拦着不让你洗。”
“那你杵在这儿干嘛?”
“木头。”男人又上前一步,强壮有力的手臂轻巧一捞,她整个人都落入他的怀中,男人暧昧的笑着,呼出的气息全数喷洒在她的脸上,她不由红了脸颊,连脖子都是红的。
“孩子都那么大了,你还害羞?”
“易修,你到底想干嘛啊。”
“我吃醋了。”男人说的有模有样,万分委屈:“我们儿子每天都和你一起洗澡,而我三年都没和你一起洗了。”
寇香扶额,脸都快被气绿了:“易修,你就不能再正经点儿吗?易小宝是你儿子,他才三岁,再说了,我每次都是先帮他洗完我再自己洗的,这也叫一起洗啊。”
“反正我不管,明天一早我就走了,木头,你忍心不满足我吗?”
“我当然忍心。”
男人见讲道理没用,索性耍起了无赖:“都说了不管,今天就是要和你一起洗。”说完,直接将女人扛在肩上,直接大步流星的来到浴室,任由肩上的女人如何扑腾挣扎,他就是不松手。
男人脸上尽是得逞的笑意,而女人脸上则是又羞又窘,在他手上,她就从来没赢过,这次想想也知道结局是什么,该死的,她上辈子铁定是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所以这辈子才会摊上这么个无赖男!
第二天早上寇香还在睡梦中的时候,易修就神清气爽的起来了,下楼的时候,易小宝已经窝在沙发上看动画片了。
易小宝和别的小孩一样,除了顽皮胡闹之外,也是非常喜欢看动画片的,每次一看动画片,就很难有别的事情能够影响到他。
易修着实诧异,坐到易小宝身边揉了揉他的头发:“儿子,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失眠,睡不着,索性起来看动画片。”
“你也失眠?”
“法律上哪条规定了小孩子不能失眠的?”
易修嘴角一抽:“儿子,以后没事少和你小叔来往,你小叔小时候磕了脑袋,你懂老爸的意思吗?”
易小宝的神被成功勾了过去,睁大了黑溜溜的眼睛好奇的问道:“爸爸,小叔脑袋有问题啊?”
“嗯,稍微有一点,平常都很正常的,就有时候会突然间不正常,然后说些傻傻的话来,所以对你小叔说的话,你不能不信,却也不能全信,明白吗?”
易小宝立即郑重其事的点头:“我知道了爸爸。”
易修得意的再次揉了揉他的脑袋,心想孩子就是孩子,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因为易修的一句话,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易小宝看易轩的眼神都是带着怜悯的,弄得易轩丈二摸不着头脑,直至易小宝长大了些,知道自家老爸是在逗他玩的才用看正常人的眼光看易轩,不过这件事情,易轩到死都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当然,这是后话。
“爸爸,你这么早起来干什么啊?平常你不都七点才起嘛,这才五点多啊。”
“爸爸有事要出国几天,小宝,你是男人,要照顾你妈妈,听妈妈的话,别惹妈妈生气好不好?”
“这点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惹妈妈生气的,我倒是觉得,你有必要交代一下妈妈,让她尽量别惹我生气。”
“你这小子。”大多数时候,易修也和别的父亲一样,对自家儿子一点办法都没有,通病,现在的孩子都是家里人给宠出来的了,至于易小宝以后有没有出息,还得看他的自我修养和造化了。
易修起身去吃早餐,易小宝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也跟着跑了过去:“爸爸,你要出国,那你不在的这几天,我可不可以和妈妈睡?”
易修头也不回就拒绝了他:“当然不行,你已经不是不会走路的婴儿了,你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了,记住,晚上要回自己的房间里睡,不能去打扰你妈妈,要不然等我见到小不点,我就把你跟妈妈睡觉的事情告诉小不点。”
易小宝气得小脸彻底扭曲,怒道:“你威胁我!”
“嗯,老子就威胁你了,怎样!”
易小宝鄙夷的瞪着易修,最终还是屈服了:“算你狠!”说完,直接转身离开,继续看他的动画片去了。
易修一边吃着早餐,一边得意的笑着:想和他老婆天天晚上睡在一起?做梦!
寇香起来的时候,易修早就已经走了,易小宝满脸委屈的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寇香见状,直接当没看见,一边往餐厅走一边问道:“易小宝,你吃早饭了没有?”
易小宝怨念的看着自家老妈的背影,语气不善的回了句:“我是这个家第一个吃早餐的人!”赵管家亲自给端上来的小笼包还有豆浆,他一下子全部吃光了,在这个家里,也就赵管家将他照顾的那么好,以前王英管家都不会给他吃的就是奶粉,他最爱的小笼包只能吃一个,这分明是在虐待儿童!
其实王英还是很宠易小宝的,只不过寇香说过,不能给孩子吃太多油腻的东西,王英才控制了他的食量,赵管家则不同,他对易小宝完全是溺爱的状态,简直是拿他小祖宗一样惯着,喜欢吃小笼包是吧,吃啊,想吃多少吃多少,不能吃油腻的东西是吧,没关系啊,在肉馅里放其他佐料,吸收掉一部分的油性,不就可以了嘛。
赵管家正好给易小宝端来了一小碟水果:“小宝,吃点水果,有助于消化。”
“哦,知道了,赵管家,你对小宝真好。”
赵管家一听,高兴的嘴巴都合不拢了:“爸爸妈妈对小宝也好啊,只不过爸爸妈妈都很忙,没有那么多时间照顾你是不是啊,没关系,爸爸妈妈没有照顾到的,我替你想到好不好?”
“嗯,谢谢赵管家。”小家伙一边吃着切成小块小块的水果,一边朝赵管家天真无邪的笑着,赵管家看到他,就像是看到了小时候的易修,恨不得将这世上所有的好吃的都端到这小祖宗面前,完全的爷爷奶奶辈思想。
寇香吃完早餐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易小宝正在吃水果,赵管家则在一边笑眯眯的看着他,无奈道:“赵管家,你要是再这么宠着他,这小子以后就该无法无天了。”
“夫人,小宝还小,宠他也是应该的,他很聪明,有些事情长大了他自然会懂,不会宠坏的,老板小时候,大小姐也是这么宠过来的,如今不也成长的很好吗?”
“很难想象,她也会宠小孩子。”顿了顿,寇香抿唇说道:“赵管家,你还是叫我沐小姐吧,我和易修毕竟还没结婚,叫夫人有些不合规矩。”
“是,沐小姐。”赵管家不动声色的看了看她的脸色,见她神色淡淡,心里也有了思量,转移话题道:“其实大小姐以前不是这样的,大小姐很喜欢小孩,而且十分随和,大小姐虽然脾气是直接了一点,但是个好人,现在是有些变了,但我相信,人的本性是不会变的。”
寇香并未在这个话题上多费口舌,也没有回应赵管家的话,说她小肚鸡肠也好,说她不明事理也罢,请原谅她还没有大度到这么快就原谅一个分开他们一家三口三年时间的人。
易修走后,寇香的生活就比较枯燥了,除了吃饭睡觉陪易小宝之外,就是进入腾龙戒修炼神龙诀了,如今的她,已经可以做到在睡梦中也能进入腾龙戒,所以每天修炼的时间很多,实力也是突飞猛进,可是这对神龙来说,还是不够的。
自从神龙说在严律身上感觉到了魔龙一族的气息之后,寇香承认,她是有些着急了,可是这也是人之常情,换做别人,恐怕也会这样。
明天就是周六,寇香提前给宁雅打了个电话:“宁雅,明天回来吗?”
“啊?”
“明天是周六,不回家吗?”
宁雅像是想到什么一样,懊恼的说道:“表姐,真对不起,今天上午的时候严律打电话来说明天过来接我,我没想到明天是周六,就答应了,我明天晚饭之前回来好吗?”
“好啊,既然和严律在一起,要不要一起回家吃饭呢?”
“这……这样好吗?”
“没什么不好的,我们也想见一下严律,宁雅,你也不是小孩子了,谈恋爱没必要藏着掖着。”
宁雅一想也是:“那好吧,不过我到时候也要问问严律才能决定。”
“嗯,应该的,那你提前给我打个电话,我好跟我妈说一下,让她提前有个心理准备。”
“好的,谢谢表姐。”宁雅高高兴兴的对着手机亲了一口,完全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大孩子,寇香羡慕宁雅的天真纯洁,也希望她这一辈子,都不要长大。
可是……严律!
她想,是时候好好了解一下严律这个人,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有这个资格,站在宁雅身边。
易修到了梵蒂冈之后,先和孤狼汇合,但是两人也没有立即攻击血族,接下来该怎么做,他们还需要严密的部署。
他们这次的计划是两个人行动,面对的不单单是莫斯一个人,而是整个血族,自然要更加的谨慎。
易修没想到自己第一次和别人合作,竟然是和自己的情敌一起攻打另一个曾经的情敌,怎么说呢?这种感觉,还真不是一般般的怪异。
说实话,孤狼更不想和易修合作,若是只有他一个人行动,直接隐身进入血族,然后想办法了解到藏匿索菲亚的冰窖在什么位置,找到之后直接进去,然后将索菲亚一刀杀了,简单方便,而且足够让莫斯痛不欲生,也算是给寇香报仇了。
可是易修显然并不想就这么简单放过莫斯,要不然也不会派人在梵蒂冈布下天罗地网了,孤狼这次之所以会找上易修,完全是不想两个人的计划有什么冲突,所以只好与他联系。
“我想你并不想和我合作,我也一样,所以我认为,行动的时候,我们兵分两路,我去搞定索菲亚,你去搞定莫斯。”
“嗯,最好也是这样,反正我们之间也没什么默契,省的到时候互相给对方扯后腿。”
“很高兴在这一点上,我们达成了共识,那么你认为,什么时候行动最合适?”
“我来梵蒂冈的消息莫斯肯定已经知道了,不过他对你没有戒心,而且你一直都没有真正的现身过,身份还是非常安全的,如果我们今晚行动,莫斯那边一定是布下了天罗地网,包括明天后天也是一样。”
“那你的意思是,这两天不考虑?”
“不,莫斯行事乖张,尤其在梵蒂冈,这是他的地盘,所以他根本就没有在怕我们的,对他来说,不管我们什么时候去,都是在自寻死路,而在他认为,今明后三天,是我们最不可能行动的日子。”
“那你到底想在哪天动手?”
“我无所谓的,你看好了。”易修一副我真的无所谓的样子,以至于孤狼也以为他无所谓。
孤狼随口说道:“那就后天动手,今明两天他们那边的防卫一定是最严谨的。”
易修挑眉,说道:“好吧,那就明天。”
“什么?”
“你没听错,我耳朵也没问题,我知道你说的是后天,但我已经决定了,明天动手,你要是不配合,尽管后天动手好了。”
“为什么?”孤狼不懂:“你不是说无所谓的吗?”
“没有为什么,纯粹不想听你的而已。”言罢,易修直接往主卧走去:“我困了,先睡一觉,你自便。”
孤狼看着男人欠揍的背影,重重哼了一声,有的时候,他觉得寇香和易修在一起是最好的结果,可有的时候,他会忍不住想,那女人到底是看重那混蛋哪一点了,眼光到底去哪儿了!
华夏京城,这一天是周六,宁雅一早就开始准备起来了,她特地穿了一身洁白的裙装,因为严律最喜欢她穿白色,每次给她买衣服,清一色的都是纯白。
当她来到校门口的时候,严律的车子早就已经停在外面了,她喜欢严律,很喜欢很喜欢,这个男人对她很好,几乎什么都顺着她,当然,有的时候他也会很霸道,很爱吃醋,很爱管着她,可这些,都是证明他喜欢的真理。
严律是个很低调的人,这点也很让她佩服,据她所知,严律家是正宗的豪门,可严律的行为作风,完全是小康之家,这辆车子,他已经用了4年了,从没换过,在宁雅看来,严律是一个很简单的大男孩,他并没有什么心机和好胜心理,和京城那些富二代相比,严律非常优秀。
宁雅总觉得,自己一定是上辈子做了不少的好事,这辈子才能这么幸运,和严律在一起,所以她分外珍惜这份感情,即使有的时候,严律给她的感觉非常深沉,非常难以琢磨,她也理所当然的认为是自己想太多了,
严律一眼就看到了宁雅,她穿着一身洁白的裙装,就像是落入凡间的天使般纯洁,这就是他喜欢宁雅的原因,他是纯黑,他的世界里只有黑没有白,所以,他每每都在渴望那一份纯白,这种渴望,随着他接触家里的事情越多,就越迫切。
第一次见到宁雅的时候,是在一个寒冷的冬季,他是第一天转学到浙省,对周遭的一切都非常陌生,不过他早就习惯了这样的陌生,至于陌生带给他的孤独,他也早就习以为常。
本以为,这一次转学,不过是家里人给他一个锻炼方式罢了,没什么稀奇的,他只要每天上课、下课、回家、吃饭、睡觉就可以了,两年后,上了大学了,他就可以接手家里的生意,届时,就有了足够的主动权。
他是这样想的,他并不想任何人事物来打扰他清净的生活,可开学的第一天,在他见到宁雅的那以瞬间,他就知道,这两年,不会过的太轻松。
那天,宁雅来的比较晚,她像是一路奔跑来的,冲进教室的时候,连带红扑扑的,气息也比较急,那呼出的热气,让她看起来极为可爱,那天,她穿了一套纯白的棉袄,配上浅色的牛仔裤,还有那纯白的鞋子,那天,严律根本就没去注意她的裤子是什么颜色的,早就在她冲进教室的时候,他就被那一身白彻底吸引住了。
如天使一般,她就这样闯入他的世界,让他的纯黑,也沾染上了一抹白,他几乎是狂喜的,似乎自己追逐了一辈子的梦,终于实现了。
其实那天,班上有不少女孩子也穿了纯白色的棉袄,甚至有一个女生,和宁雅身上穿着的款式都是一模一样的,很奇怪,唯独宁雅,会让他有种置身天堂的感觉。
在地狱里待的时间长了,总想着见识一下,天堂是什么样子的,如今他想要的就在眼前,叫他如何不动心。
宁雅人缘很好,几乎所有的同学都喜欢她,因为她来晚了,大家都在调侃她,当时他就想,若换做是他,恐怕早就发飙了,可宁雅不会,她笑嘻嘻的回应每一个人,还一脸真诚认错的模样,在她这儿,应该不分恶意和好意吧。
接下来的一切,都那么的没有悬念,他故意和宁雅亲近,越是亲近,越是无法自拔,而后终于有一天,他吻了她,很轻的一个吻,只是嘴唇碰嘴唇而已,一秒即逝,换做别人,最多就是尴尬和不知如何面对吧。
可宁雅不,她很慌乱,很紧张,似乎还有点害怕,最终,她居然哭了,只是这样碰了一下,也值得她哭的呼天抢地的,他当时只觉得,这女孩太不经逗了,不过宁雅接下来说的话,却让他哭笑不得。
这丫头极其认真的说:“我,我妈妈说女孩子要自爱,初吻是要给自己未来的老公的,这可怎么办啊。”
这丫头竟然还知道初吻二字,他笑着接茬:“那我以后娶你不就行了。”
于是,成功让那丫头止住了泪水,接下来,他明显感觉到宁雅对他不同了,她见了他会脸红,与他对视会害羞的躲开,这种小女孩般的恋爱,是他最不屑的,可对象是宁雅,他出奇的感觉,这是那么的美好。
很自然的,他们在一起了,很多时候,严律甚至认为,宁雅是自己给抢来的,骗来的,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能骗她一辈子,让她永远保持这份天真,这份单纯。
她笑嘻嘻的钻进了车子里,眼睛笑的跟弯月一般,拽着他的手臂说道:“严律,你什么时候来的,等很久了吗?每次都让你等我,我都不好意思了呢。”
严律顺势抓住她的手,勾唇邪笑:“没事,只要你给我补偿就行了。”言罢,他大手用力,轻轻松松将她拽到身前,头微微一低,准确的虏获她的唇。
甜甜的,软软的,如同果冻一般的触感,每一次吻她,都让他觉得是在吃蜜糖一般,他不止一次的问过,是不是每次出门,都故意在嘴巴上涂了蜜糖,每每这样说的时候,宁雅总是又羞又急,嘟着嘴说他欺负人,他爱极了她这小模样,恨不得将她揉进身体里去。
很奇怪,他明明不喜欢吃甜食的,却爱极了宁雅唇上这香甜的味道,后来他还试过去吃一粒糖,结果如同往常一样,甜食他并不感冒,尝了两口就吐掉了。
不对,这丫头除了在自己嘴巴上涂了蜜糖以后,肯定还涂了罂粟,要不然,他怎么会如此趋之若蚁?
一吻罢,宁雅早就上气不接下气了,他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都多少次了,还学不会换气?”
宁雅嘟着嘴,委屈道:“怎么学得会嘛,根本没时间啊,誰让你!”宁雅见他笑得坏坏的样子,立即噤声,哼了一声:“再这样不理你了。”
“那我理你好了。”趁着宁雅还没反应过来,他顺势又亲了一口,宁雅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坐直了身子,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流氓!”
“看来你还没见识过什么叫真正的流氓,信不信我找个阴暗的地方,好好对你流氓一番?”
宁雅耳根一热,连忙摆手加摇头:“不用了不用了,我们还是赶紧去玩比较好。”
“这么容易就被吓住了?宁儿,你怎么不说谁怕谁,那我就有机会好好享受了。”
“哼,才不上当呢,你以为我这么好骗吗?”
瞧,多单纯,他明明在调情,她却以为在开玩笑,这丫头让人怎么不爱,他们第一次接吻是在三年前,高考结束的那天,他不再满足浅尝而止,于是越吻越深,大有要将她一口吞下的气势,宁雅被吓坏了,不停的捶打他的肩膀,可他不想放开,这感觉太过美妙,他怎么舍得!
都三年了,他们接吻的次数数都数不清了,可宁雅还学不会换气,每每都像是在受刑一般,可爱的不得了。
“你想去哪儿?”
“我不知道啊,我想去的地方,你又不想去。”
“那要不去我想去的地方?”
严律调侃的看向她,果然,宁雅一下就上当了,非常自然的点头:“好啊,你想去哪里,我陪你去啊。”
“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嗯,那我们就是天空之城好了。”
“啊?又要去买衣服吗?不用了吧,我衣服已经够多了,寝室里都快放不下了,还是去别的地方吧。”
“傻丫头,没听清楚吧,我说的是天空之城,可不是天空商城。”
“唔,有什么不一样吗?”
“天空商城是买东西的地方,天空之城……是睡觉的地方。”言罢,严律伸手握住她的手:“宁雅,四年了,换做别的男人,早就忍不住了,你说,你是不是该好好补偿我?”‘
严律其实是开玩笑的,若是他真想要,宁雅又如何逃得掉,他只是想逗逗这小丫头,看她那有趣的反应,心里的烦闷和不愉快,就会瞬间一扫而光。
宁雅像是被触电了一般,连忙甩开他的手,甩了之后又觉得自己反应过度了,惊慌失措的开口:“我我我我我,我……”
“我什么啊?”
“我,我我我,我不能去。”
“扑哧。”严律没忍住,笑出了声,可紧张过度的宁雅并没有发现。
她极力的解释着,希望严律能改变这个想法,并且不要生气:“严律,我们还小,我们该以学习为重的。”说着,她咽了一口口水:“我,我觉得吧,我们都还太年轻,这,这种事情,不是我们,我,我们该想的问题,真的,我妈说了,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毕业了才能想谈恋爱结婚的事情,要是,要是我……”
“行了行了,好好学习天天向上都被你给说出来了,败给你了,不去就不去,反正你迟早都是我的。”说完,严律凑过去在她唇上狠狠亲了一口。
宁雅立即推开他,紧张的叫道:“严律,你好好开车啊,这样好危险的。”
“放心,我哪儿舍得你受伤啊。”
严律看着前方,脸上挂着舒心的笑意,宁雅偏头看向他,也跟着笑了起来,她突然很想知道,他到底有多爱她。
“严律。”
“嗯?”
“你真的会娶我吗?”
“嗯。”
“可是,我们门不当户不对,你家里人会同意吗?”
“会的。”
“你怎么能这么肯定?”
“因为为了娶你,我会让严家所有人,都失去说不的权利。”
“啊?什么意思啊?”
“你不需要懂,你只要乖乖的在我身边,等着我娶你进门,然后……”
“然后怎么样?”
“当然是让你给我生十个八个孩子什么的。”
“讨厌!”宁雅知道自己又被他耍了,不悦的哼了声:“以为我不知道啊,我们国家可是有计划生育的。”
“生的多一点不就是赔钱的事情嘛,放心,你老公有的是钱。”
“谁是你老公了,不对,谁是我老公了,反正,不许你这样说。”
“反正迟早是啊。”
“严律,你在这样,我不理你了。”
“好吧,我不说了。”
“严律。”
“嗯?”
“今天晚上……”
“你准备不回去了吗?”
宁雅抬手捶打在他的肩膀上:“讨厌,我不是说这个啦,我是想说,今天晚上你要不要到我家里去吃饭,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我姨妈家里,我表姐昨天打电话给我了,想让我带你回去吃饭,可是我又怕你不愿意,还没有回话给她呢。”说完,宁雅担心严律不愿意去应付长辈,又补充道:“你不想去也没关系的,反正我表姐还没跟我姨妈说呢。”
“你的表姐?就是你经常说起的那个很厉害很厉害的女人?”
“是啊,我表姐可厉害了。”
事实上,宁雅从未说过自己的表姐就是名扬京城的沐寇香,她总是说自己的表姐可厉害了,可又从来不说她到底有多厉害,这也不是宁雅故意瞒着,她只是不想让别人觉得,她这是在炫耀自己有个了不起的姐姐,事实上,她从不觉得,自己的表姐是沐寇香,她就有什么不同,所以她一直认为,自己和严律是门不当户不对,怕他家里人不同意两人的事情,这也是她迟迟不答应严律在外面过夜的重要原因之一。
“好啊,我没问题。”
宁雅眨了眨眼睛,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你答应了?”
“嗯,这有什么不好答应的,不就是去吃顿饭嘛,难道你不知道,我早就想见见你家里人了吗?”
“我一直以为你是在开玩笑的,毕竟,你老是喜欢跟我开玩笑。”
“我承认,我是喜欢逗逗你,不过有些事情,我从来不开玩笑,比如想见你的家人,比如想娶你过门,比如……想让你跟我在外面一起过夜。”
“你看,你又不正经。”
“宁儿,我可是一本正经的在说,但凡是个正常男人,都会有这种想法的,倘若我不想和你一起过夜,那说明我不爱你。”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要不然你今晚跟我一起过夜,那你就知道,我所的到底有多真了。”
宁雅撇撇嘴:“才不呢,都说了结婚才行。”宁雅一边说,一边拿出手机给寇香打了个电话:“表姐,我和严律晚上回家吃饭哦。”
寇香没想到宁雅这么快就和严律说了这事:“严律答应了吗?”
“嗯,他还说早就想拜访一下家里的长辈了,表姐,你说我们要不要买礼物过来啊,还是索性不要带,省的太过刻意了?”
“这种事情,你让严律决定就行了,不需要问我。”
“哦,表姐,你今天晚上也会回来吗?”
“嗯,会的。”
“那小宝呢?”
“也会一起来的。”
“那表姐夫呢?”
“他出国了,这次不来,下次吧。”
“哦,那我知道了,表姐,那我挂电话了哦,我们会在晚饭之前回来的。”
“别玩的太疯了。”
“嗯,知道了。”
宁雅挂了电话之后,严律就问道:“宁儿,你很怕你那位表姐夫吗?”
“不是很怕,只是有点怕而已,表姐夫除了对我表姐之外,都不对别人笑的。”
严律随口应了一声,并未多说,他永远不想让她知道,其实他和她表姐夫,完全是同一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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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们一定对我这个标题党无话可说来,在这里我想澄清一下,纯粹是因为不知道弄什么标题才这样的,我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