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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易修突然睁开眼睛,而后,寇香也睁开了眼睛,易修在第一时间开了灯,两人却只看见窗帘的一角微微浮动,好像有人从那里经过一样,寇香下意识的睁大了眼睛,果然如她所料,窗台的柜子上,又凭空出现一份资料,不用想也知道,和今天白天她看到的,是一模一样的。
寇香的紧张让易修眉头紧皱,他下意识的问:“这种事情,不是第一次发生了是吗?”如果是,她不会有此刻这么慌乱的表情。
寇香自知瞒不住易修,这男人观察细微,她又怎么可能瞒得住,可是……她只觉得现在自己的心跳正在加速,没来由的产生一种恐惧感,到底是谁,对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还有,能自由出入潜龙公馆,对方的实力又有多强!
易修看了看柜子上凭空出现的资料,又看了看寇香,躺下说道:“睡吧。”
寇香身子一颤,眼神略微呆滞的看着易修,良久,她才问了一声:“易修,你不想看吗?”
“不想。”易修的回答没有任何停顿,似乎是真的没有兴趣一般,但是她知道,他是想看的,他想知道有关她的所有,之所以说不想,只是不想让她为难而已。
在这一刻,寇香突然觉得自己其实是一个很过分的女人,或许是她自己想的太多了,爱人之间最重要的不就是坦诚吗?易修是有资格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在未来,他们避免不了还有很多困难要共同面对,而易修却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面对,这对他来说,是不公平的。
看着男人有些落寞的背影,寇香深呼吸一口气,似乎做了某些决定。
伸手抱住男人,她轻声问:“易修,你睡得着吗?”
“嗯?怎么了?”
“如果你睡不着,我跟你说件事吧。”
这个时候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易修也很清楚,有些诧异的转过身,抿唇轻笑:“木头,是不是以为我生气了?没事的,我愿意给你空间。”
“不是,我只是想让我跟我一起分担,易修,你愿意吗?”
“当然。”这是订婚到现在为止,他听过最让他感动的事情,他什么都可以不在乎,唯独想要她的坦诚,原本以为还要等很久,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他等到了,那么,他是不是该感谢一下今天闯进他们卧室的人?
“或许你接下来听到的话会让你觉得有些匪夷所思,甚至是不可能的,但是它确确实实发生了,而且就发生在我身上。”
“发生在你身上?”易修有些担心:“木头,到底是什么事情。”
“易修,容我重新自我介绍下,我叫寇香,20岁取得M。C。E博士学位,成为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女博士,同年,我应联合国邀请,成为联合国异能研究所的研究人员,入职后一个月,我因表现突出,被研究所所长看中,也就是化学之父皮埃斯华尔顿先生,成为他的关门弟子。”
“木头,你到底在说什么?”易修完全无法听懂,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木头的,她还是沐寇香吗?为什么她的自我介绍,是完全不同的另外一个人!
“易修,你听我说完。”
“好,你慢慢说,我听着。”
“皮埃斯先生很看好我的天赋,将他毕生所学传授于我,很快,我成了研究所最一流的研究员,被尊称为寇博士,之后,我先后纳入几位异能者,成立寇匪,并为联合国立下汗马功劳。”
“可是好景不长,因奸人陷害,上面的人认为寇匪功高盖主,不得不除,无奈,我用终身协议换来我的部下活命的机会,但至此,他们都被逐出异能研究所,原本以为一人的牺牲可以换来所有人的安稳,无奈,辗转六年之后,同门师姐嫉恨我研究出更厉害的药剂,恐要超过她的地位,因此,趁我回国休假之时,派人追杀。”
说到这里,寇香朝易修浅笑了笑:“命运弄人,我终究逃不过死亡的束缚,分尸卸肢,尸沉大海,可机缘巧合,死亡并不是结束,而是另一个命运的开始,一睁眼,我成了另一个人,一个似乎跟我大杆子打不着干系,却好像天生就有着神秘关联的人身上,她的名字是……沐寇香!”
“沐寇香,一个因没钱吃饭,营养不良,饿死在出租屋的可怜女孩,她看似身世平凡,相貌普通,甚至被称为京城大学第一废材,可是,她却有着无数的可能,是隐藏在大都市里的东方之珠,就这样,两个极端,灵魂与身体的巧妙结合,造就了如今的我。”
“易修,这就是真正的我,一个明明已经死了,却偏偏还活着的异类,财神、海蓝、淸依、郭跳、夜莺、寻沥、金陵,他们都是曾经的寇匪成员。”
易修还处于消化阶段,良久,眼神复杂的看着身旁的女人:“木头,对不起。”
寇香微楞:“为什么要跟我说对不起。”
“我一直在猜测,为什么你有事情总不和我说,甚至为此很生气,很愤怒,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你隐藏的事情,竟是如此重要,危险一直在你身边,而你却一直独自承受着压力,我作为你的未婚夫,非但没有无条件的支持你,还一直猜忌,这声对不起,我该说的。”
“易修,你不害怕吗?你爱上的女人,根本就不是同一个。”
“怎么不是,我爱的是你没错啊,从你成为沐寇香之后我才爱上你的,这不就是你吗?木头,我不是因为你漂亮才爱上你的,所以,这和你是不是同一个人没有关系,哪怕你是另外一个长相,我也会爱上你的。”
“真的?”寇香想了想,问道:“就算我之前的样子很丑很丑,你也喜欢吗?”
“呃……有多丑?”
“我前世一米五五的身高,体重150。”
寇香其实只是想缓解一下现在的气氛,没想到易修一听这话,立即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问了一声:“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这身材不跟桶一样了吗?”
寇香嘴角抽搐,果然,不能相信男人说的那什么,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一样喜欢你之类的话。
在这个看脸的世界,丫给我毁容了看看你男人还会你有没有胃口!社会,就是这么残酷。
易修突然觉得好笑,这女人撒谎也不知道打个草稿,她以为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早就在很早之前,他就不止一次的怀疑过这女人的不正常,尤其是财神他们一个一个来到她身边之后,她的身份他查不到,但是财神他们是从哪里出来的,他可是清楚的很,之前他就怀疑过她也是从那里出来的人,而且位高权重,要不然也不能让这些人为她所用。
只是他没有想过这世上还会有重生这么奇妙的事情,他的木头,果然和别人是不一样的。
“木头,能不能跟我说一下以前的你?”
“你想听吗?”
“嗯。”
“想听那一部分的。”
想了想,易修直接说:“我想知道,以前的你有没有谈过恋爱?”
“唔,好像没有吧,如果一定要说有,你还记得永恒珠宝的任定然吗?”
“嗯,你和他恋爱过?”
“其实也不能算是恋爱,我读书的时候,任定然是我的学弟,他当时追求过我,只是我一直都没有答应,后来我死了之后,对外宣称我是失踪了,所以他一直在找我,也曾经怀疑过我,但是最终我都没有承认。”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总觉得那小子看你的眼神有些不对劲,还有吗?你进入研究所之后呢?”
寇香轻笑,深呼吸了一口气:“其实我师父可能早就知道我会有此一劫,所以有给我许了一门亲事,当然,不能说许,只是师父当时很想我嫁给他,然后跟着他离开研究所。”
“谁!”说这句话的时候,易修的口气明显变了,连空气中,都似乎变得危险起来。
“你见过的,还记得我第一幅画作落山吗?就是买画的那个人。”
“佛陀?”
“你知道?”
“嗯,有过交手。”
“靠,你居然可以和佛陀交手?”
“怎么了,很奇怪?”
“佛陀的实力深不可测。”
“他受伤了。”
“是,可依然没有人是他的对手。”
易修抿唇:“好吧,我承认也不算是交手,我只是去警告她离你远点的。”说这话的时候,易修眉头紧皱,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但是又没有明说,只深深看了寇香一眼:“木头,你喜欢他吗?”
“不喜欢,或许是我太理智了,佛陀活了这么多年,对于生死早就看淡,而且,我可不像他那样可以长生不老,我要是嫁给他,最多就是他生孩子的工具,到头来,我年老色衰,他依然年轻英俊,我可不干,其实我当初之所以要告假回国,就是为了躲避这场婚约的。”
易修凑过去吻了她一下:“真乖。”
或许一切都是注定的,倘若寇香当初答应了他师傅的要求,和佛陀结了婚,恐怕现在也就不会有他们之间的缘分,这样说来,他要感谢的人真的有很多。
寇香没想到易修接受的这么快,但是他接受了,她心中的大石头也算是放下了。
“易修,谢谢你。”
“谢我干什么?我还想谢谢你,谢谢你来到我身边,让我收获了那么多的幸福。”
“易修,你老实告诉我,现在会不会觉得有些尴尬?”
听了这话,易修还真认真想了想,最终点头:“有!”
寇香一愣,抬手就是一拍:“你怎么这样啊。”
“你前世都跟桶似得了,我当然尴尬了,我现在都无法想象你以前是什么样的。”其实易修知道寇香之前是开玩笑的,单凭她这气质,也不像是那样的女人,在他的想象中,前世的寇香毕竟是万众瞩目的气质美人。
寇香一听,伸手捶打了他一下,转身背对着他:“不想跟你说话了,你要是实在好奇我以前长什么样的,自己去看吧,那资料上什么都有。”
听了这话,易修眉头微皱,怪不得寇香会瞒着他,原来那是有关于她前世的资料,可是,会是谁知道她真正的身份的,还有,对方到底想从这份资料上得到什么,还是想利用这份资料达到什么目的,比如说,让他们两人之间的感情因此产生裂痕,该死,差点着了对方的道,要不是他们家木头最终选择坦白,岂不是让对方看了笑话!
想到这儿,易修也忍不住下床,走到窗边的柜子旁,将柜子上的资料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尤其是看到寇香以前的容貌时,一边点头一遍想,果然跟他想象的一样,这女人,想骗倒他似乎还嫩了一点。
寇香看易修真的看的那么仔细,索性坐了起来:“你看出什么门道了吗?”
“我正在看你以前的照片,木头,我发现你这个人真的不会说谎,这差的也太远了,你怎么说得出口的?”
“你不也上当了吗?”
“是啊。”易修将资料放下,渡步到她身边,双臂撑在她身体两侧,俯身对上她的眼睛:“是啊,所以说,你今天必须要好好补偿我。”
“你想干嘛?”
“想啊。”
“滚粗!”
易修轻笑两声,也没有再去逗她,走到另一边坐在她身边,伸手将她的手握在手里,轻声安慰:“木头,你不用紧张,这件事情交给我去查就好,对方到底是谁,想干什么,我一定都会查到的,以后,不管发生任何事情,我们都一起面对。”
对易修来说,能够知道这些,代表着寇香真的将自己所有的一切都交给了自己,这样的一个女人,让他不得不爱,甚至让他觉得,此生能够和寇香在一起,是多么的幸运。
缘分这种东西真的是非常奇妙的,现在想想,若是他和寇香之间没有缘分,那么又怎么可能在这么神奇的前提下两人相爱了呢,或许这是上辈子就订下来的感情,这辈子,不管他们谁是谁,都注定了要在一起。
如果要问他,知道事情的真相时是不是很惊讶?
这是当然的,没有谁能在听到这种神奇的事情时能保持镇定,但是他知道自己不能乱,因为说出真相的寇香最需要的就是他的冷静,一旦他乱了,她会胡思乱想,到知道真相的那一刻,他已经顾不上惊讶了,他想的,只是让这个做出了巨大决定的女人安心。
寇香能说出来,一定是经过强大的心理抗争的,正因为她无条件的信任他,才会有这个胆子将这些毫无保留的告诉他,那么他又怎么能让她失望呢?
“易修,为什么我们不能一起查?”
寇香突然的话让他愣了一下,而后笑开:“好,我们一起查,资源共享。”寇香点头,这才笑开,他俯身吻了吻她:“睡吧。”
“你也睡吧。”
易修点头,将灯关掉,黑夜中,他深邃的眸子里布满了担心和心疼,他无法想象,一个弱女子,在碰到背叛和陷害之后,是如何面对死亡和重生的,这么长的时间里,她承受了多少的压力,又付出了多少的努力!
从一开始的一无所有,到现在的商业帝国,这个女人的成功之路到底有多艰辛多困难,恐怕只有她自己能体会这份苦涩。
“木头?”
“嗯?”
“你师父呢?”
“师父?”寇香有些落寞:“师父已经被师姐控制起来,我现在唯一知道的是他一定还活着,但是到底是生不如死的活着还是怎样,却不得而知。”
闻言,他更加心疼,恐怕这就是她逼迫自己必须以最快的时间成长的真正原因,她壮大自己不仅仅是为了报仇,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要解救她的师父。
那种地方多的是阴暗面,就算联合国的人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只要异能研究所不乱,还在他们的掌控之中,内部人员之间的恩怨纠葛,恐怕他们也不会参与,甚至有可能,还是那个什么师姐的帮凶,现在的寇香,她面对的敌人已经不仅仅她师姐一个人了,还有她师姐现在所掌握的异能研究所,甚至是整个联合国,这个女人,到底承载了多少压力!
“木头,以后,你有我。”
“嗯。”寇香重重的点了点头,没错,她现在有他了,往后不管发生任何事情,她都有了一个依靠。
说出这件事情之后,寇香反而觉得非常轻松,现在终于有一个人和她一起承担了,这样的感觉,真好!
当然,袁芳华那边她是绝对不会说的,一来,袁芳华是绝对无法接受自己的女儿其实已经死了事实,二来,她希望母亲能一只像现在这样幸福下去,知道真相对她来说不是什么好事,所以,还是永远不要让她知道的好。
寇香这样想着,渐渐进入梦乡,而易修却久久不能入眠,他不想把自己的担心让寇香看到,因此而更加困惑,现在至少有一点是非常明确的,除了莫斯之外,还有另外一帮人丢寇香虎视眈眈,甚至这帮人对于她的了解更加清楚,掌握的资料也更多,也就是说,他可以这样理解,这帮人的实力,在莫斯之上。
其实,光是一个莫斯就已经够让他们头大了,况且,莫斯还算好,至少他们知道这男人到底想要干嘛,而隐藏在暗处的另一帮人就比较恐怖了,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他们的用意还有真正的目的,这种不受掌控的感觉,更加危险。
这一晚,他接受到的真相太过刺激,他还久久不能恢复过来,他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在这么多危险和压力之下,这女人这将近两年的时间,到底是怎么过来的,而他这个做未婚夫的,实在是太不称职了,居然一直都没有发现她的为难之处。
他在心疼,止不住的心疼,心疼这女人被师姐陷害甚至杀害的时候,到底有多么痛,分尸卸肢,那到底是多么的残忍,他的女人,居然死在这种手段之下,尸沉大海,她到现在是不是都记得死亡之前的那份痛?
那个女人,不,所有伤害木头的人,终有一天,他会让这些人全部后悔,他要用这些人鲜血,祭奠她死去的躯体。
这一晚,易修一直紧紧抱着怀中的女人,似乎是在保护她,但其实只是他自己的不忍和害怕在作怪,知道真相之后,不知道为什么,他似乎变得更加害怕失去她。
深夜的谷中安静的落针可闻,密室里,寇香和易修那边的情况已经转达给谷主,女子一时之间没有发话,似乎沉浸在某种回忆之中无法自拔。
“这个女孩,真是好命。”
“谷主。”
“黎总管,本殿需要一个人静一静,你下去吧。”
“是。”
黎总管走后,女子突然笑了起来,似乎在自言自语般呢喃:“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幸福,孩子,或许你已经找到了,可是我的呢,我的幸福在哪里,为什么我付出这么多,得到的结果却是如此,老天爷对我太不公平,太不公平!”言罢,她颓然瘫倒在地,坚强如她,竟无声落泪。
此时此刻的她,若是让谷里其他人看到,肯定会立即跪地,惶恐不安,多少年了,他们何曾见过谷主哭过,从来没有!
这女人就像是没有长泪腺一般,从来不会落泪,或许她的宗旨和男人是一模一样的,就算流血,也绝不能流泪,那么,她为何要哭,又是谁,能让她收起满身的刺,如平常女子一般娇弱的哭泣。
无人知晓,或者说,知晓的人,也早就死在她的手上了,她不允许,绝对不会允许有人,看到她如此脆弱的一面!
次日,孤狼被放了出来,黎总管派人来转话,谷主要见他。
孤狼知道机会难得,自然不敢怠慢,女子端坐在主位上,身旁站着四名侍女,贴身伺候着,高贵如女王,冷漠如帝王,如今的她,早就没有了昨夜的柔弱,这个地方,由她主宰,她是这里的王,还有什么事情,是值得她去伤心的?
不知为何,孤狼总觉得今日的师傅有些憔悴,心里也是百感交集,想必这段日子,因为他的事情,让师傅伤心难过了吧。
“师傅。”
“来啦。”
“是的。”
“坐吧。”
孤狼依言坐下,如同以前一样,安静的坐在那里,等待师傅的训话。
“孤狼,师傅从小舍不得说你,舍不得骂你,就算是你练功不认真,我也随你喜欢,对你,可谓是宠爱有加。”
“是。”
“你先别急着是,为师问你,你可明白,为师为何这般宠你,却在你不愿意做的事情上,没有丝毫退路给你?”
孤狼抿唇:“师傅都是为了我好。”
“是,你清楚为师这么做是为了你好,可是你不清楚,为师为何要这么做,是不是这样?”
“是。”
“孤狼,你知不知道,为师最自豪的,就是教好了你,让你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这一点,我没有辜负你的父亲。”
“师傅?”孤狼有些诧异,以往,就算提到父亲,师傅也只会说一星半点,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主动说起父亲。
“孤狼,为师和你师傅是多年的朋友,关系一直都非常好,但是,缘分终有尽头,你父亲也难逃命运,过世了,你的母亲,也同样早早身亡,留下你一个孤苦无依的孩子,为师看不过去,你父亲临死前不断的恳求我,一定要将你抚养成人,这也是为何我会将你带回来的原因。”
“师傅,能不能告诉我,父亲是怎么死的?”
“知道又如何,如今你的仇人都已经不在了,就算你知道你父亲是怎么死的,也无济于事,孤狼,你只需记住,你们家,你是独苗,所以为师不能让你因为沉迷一女子而断送你们家的香火,师傅也是无奈之举,知道你不肯配合,唯有逼迫,才能让你听话,你可懂为师的良苦用心。”
“师傅,我懂。”
“孤狼,为师知道,那个女孩对你来说非常重要,我可以坦白跟你说,在这之前,我已经两次试探过她,之前,我一直都觉得她太过深沉,并不值得你去喜欢,还是如此的喜欢,但是现在,为师改变对她的看法了。”
“师傅,您说的是真的吗?”孤狼一下子站了起来,那面瘫脸上,终于也有了笑容。
女子无奈摇头:“真是养不大的孩子,看看你现在,哪有一点少主的样子,给我坐好。”
“是,师傅。”只要师傅不杀寇香,让他做什么都行!
“现在你也不必担心了,我不会再派人去杀她或者怎么样了,但是我这是有要求的。”
“师傅,您说!”
“之前,你为了炼制血镯失去了自己毕生修为,孤狼,你应该知道你身上的担子也多重,没有修为的你,若是哪天没了师傅的庇佑,迟早是个死字,所以,师傅现在对你的要求有两个,你给我仔细听好了。”
“是,师傅。”
“第一,好好和月兰在一起,争取早日生个大胖小子,能不能做到?”
孤狼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但在在女子的注视下,还是重重点头:“师傅,我能做到。”
“很好,第二,就是要你坚持锻炼,直至修为恢复,孤狼,从今天起,你每天都要跟着我锻炼身体,我们一切,从头开始!”
“是,师傅。”
黎总管就站在边上,听到两人的谈话,欣慰的点着头,这么多年,他一直以为谷主变了,原来是他错了,谷主没变,一直都没变!
那天之后连续几天,寇香和易修都没能睡好,俩人总担心睡到半夜,会有人突然出现在床头,轻而易举的伤害他们,可是这么多天过去了,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之前的那两份资料,好像空穴来风一般,再没有激起任何涟漪。
寇香和易修觉得有些懵,两人都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而派出去调查的人,才刚刚有了一点眉目,就突然断了一切线索。
“木头,你那边调查的怎么样?”
“据我这边的调查,京城最近的确是有可疑人物出现,但那些人行踪不定,而且就好像是天外来仙,根本就无从查起,我只知道,这次来人,女人居多,且都服装怪异,身手极快,刚刚捕捉到一点点的身影,就被他们逃脱了,我们就像是被戏耍的猴。”
易修恩了一声:“我这边的情况也差不多,不过除此之外,我还查到了一些事情,关于莫斯的。”
“哦?最近他有什么动作?”
“我的人发现,京城最近不断的涌入陌生外国人,而且根据我们的观察,很可能都是莫斯的人。”
“你是说,有大量的血族涌进京城?”
“没错,我这边已经戒严,木头,虽然我不想让你和廖少华多做接触,但是这件事情不小,应该让他们有所准备才行。”
“好,我知道了。”
“你今天会去学校吗?”
“嗯,今天一天都有课的。”
“那你要小心一点,莫斯的伤势应该已经痊愈了,你务必小心,木头,要不然,我派人保护你吧。”
“不用了,莫斯要是真想对我怎么样,你派再多的人保护我都不行,我想,你的人就算再厉害,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我还是自己保护自己就行了,最多,我离他远点,在学校里,他应该不会对我怎么样。”
“但愿如此,如若不然,你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不管你在哪里,我都会来救你的。”
“嗯,我知道了,你放心,我有空就给你打电话给你报平安。”
“乖。”
易修最担心的就是寇香的安全情况,其他都可以不去计较,但是他不知道要是寇香受到危险,到时候他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
到了学校,寇香已经做好准备见到莫斯和索菲亚了,但是万万没想到,还会见到他!
“你怎么来了?”寇香大步上前,尴尬的左顾右盼,果然发现好多人都看着她,顿时更加不好意思。
对面站着的人一副老者姿态,哧了一声道:“我怎么不能来啊?”
“不是啊,你不用上课啊,来干嘛啊?”
“那劳什子课我不高兴上了,谁爱去谁去,我不想跟一群小屁孩在一起玩耍装年轻。”
“切,还说别人小屁孩,好像你自己有多大一样。”说完,寇香又觉得不对,改口道:“好吧,我承认你已经不小了,但是你看看你现在,分明就还是一个小孩啊,我的天,到底是谁带你来这儿的?”
来人正是简单,这孩子一副我是大人的样子坐在寇香的位子上,在寇香到教室之前,他已经让全班同学都注视过了,甚至还有好几个女生想上前捏捏他可爱的小脸蛋,不过被他那冰山脸给吓退了,饶是这样,依然有不少女生对着他流口水,现在是萌娃当道的年代,简单这孩子长得和那些小明星一样可爱,自然是走到哪儿都能拿脸当饭吃。
寇香尴尬的捂脸,想也不用想也知道是郭跳带着家伙来的,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到底有没有问过她的意见?
简单有些不高兴了:“唉,你那是什么表情?”
“显然是嫌弃你的表情,简单,你现在就派车来送你回家好不好?这里是大学,你这样跟在我身边会被人误会的。”
寇香这话刚说完,一名平常不怎么和她说话的女生大着胆子上前问道:“寇香同学,这个小宝贝不会是你的私生子吧。”
“啊?”
你妹!到底是从哪里看出来的,简单最起码看了起来有六岁了,那她得十几就生小孩才能有这么大个私生子啊,是不是港台剧看多了啊!
“哎呀,你也不用不好意思的,要是我有这么可爱的小孩,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邱朗在一旁张大了嘴巴:“寇香,你别告诉我,这真是你小孩啊,话说,他们刚刚都在说和你长得有点像呢,我一开始没感觉出来,现在还真觉得像。”
寇香斜眼瞪过去:“你信不信我诬陷你这是你和我的孩子,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们长得像的?”
说完,她又看向那女同学,换了一种语气笑道:“同学,你误会了,这个是我亲戚家的小孩,因为我那个亲戚已经死了,所以他无家可归,我就收养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长得有点像,原来是你亲戚啊,寇香同学,你人真好,唉,苦了小宝贝了,年纪小小就没了家人,寇香同学,你可一定要对他好点。”
“一定一定,谢谢同学。”
邱朗也立即相信了寇香的话,随口问了句:“你哪个亲戚死了啊?”
“关你屁事。”简单是从沐过那儿出来的,说起来沐过也的确是死了,沐过也的确是她亲戚,这也没错啊。
邱朗怎么说都不讨好,索性闭嘴了。
寇香无奈的看向简单:“你到底为什么要到这里来?”
“保护你啊。”
“我有什么好保护的?”简单撇撇嘴,没有说话,接下来,不管寇香说什么,他就是不走,莫斯和索菲亚两人坐在最后面,也时不时的看过来。
最终,寇香实在是没办法,就给郭跳打了个电话:“跳跳,怎么回事,你怎么把简单给带过来了?”
郭跳也非常无奈:“我也没办法啊,他非要来我能怎么办,博士,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打不过简单。”
“他到底是何苦啊。”
“博士,您也别太说他了,简单也是想保护你,这不前两天让我们调查神秘人的事情嘛,后来什么都查不到,我们都在说估计那帮人实力很强,就在担心你的安危,简单在旁边听着,当时就收拾好行李准备搬到潜龙公馆去,是我们劝了好久才劝下来的,估计是想来想去觉得不好,今天说什么也要跟着来,要不然就说要揍我,我也是被逼无奈。”
“你个没用的,连个小孩都搞不定,挂了。”说完,就把手机掐断,而后,说他也不是,骂他也不是,只能叹了口气,说道:“简单,你跟我出来一下。”
简单也不废话,直接跟着她走了出来,两人在空无一人的楼梯间,寇香转身看着她,问道:“简单,你是决定了要留在这里了是不是?”
“是。”
“为什么?”
“保护你。”
“简单,我们两个实力相当,说句难听的,你还不是我的对手,你来保护我又什么用?”
“我能让时间停止,到时候可以在关键时刻带你逃跑。”
“我不会逃跑。”
“这没什么丢人的。”
“简单,我再说明白点吧,你留在这里很危险,我不想要顾着保护自己的安全的前提下,还要来顾着你的安危,你懂我的意思吗?”
“我不需要你的照顾。”
“简单,你听好了,你既然住在我给你提供的地方,那就必须听我的,现在,我派车过来接你,明白了吗?”
简单咬唇,似乎有些委屈,良久,小声说道:“我不走!”
“你!”
“你有危险。”
“你说什么?”
“你有危险!”简单踌躇了一下,还是决定说出来:“自从我变成现在这样之后,似乎又多了一种能力,我每次做梦,都能梦到周边人的事情,只不过大多数都是痛苦的。”
“你确定?”
“比如海蓝,寻沥他们回来的当天晚上,我就做梦海蓝一个人抱着被子哭,那天寻沥把元烈的记忆清楚之后,我隐身到海蓝的房间里,就看到海蓝抱着被子哭,连身上穿的衣服都一模一样。”
寇香不认为在这个当口,简单会说谎骗她,也就是说,他确实有预知未来的能力?
“你梦到我什么了?”
简单皱眉:“我梦到你在尖叫,还有……好多血。”
“哪来的血?”
“脖子上。”顿了顿,他又说:“你班上那个男人,咬了你的脖子。”
“莫斯?”
“就是他。”说完这句,简单整个人都绷紧了,似乎连回忆都是恐惧的:“梦里,你就是穿了这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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