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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编了,我知道你想的什么。不过我要告诉你,如果你回去接触他们,反倒只会害了他们,你会怎么想!”
虎之介的话如同重锤一般擂在了千夏心头。
“怎么会这样……”千夏当然不会认为虎之介会刻意骗他。
虎之介叹了口气,看着失神落魄的千夏,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当灵子质变成为凝实的灵压之后,无意间溢散出去的灵压都会对无灵整的“脆弱”身体造成伤害。如果你待在无灵整的身边,久而久之,他们终会被你溢散出的灵压……摧毁……”
千夏茫然而空洞的眼神不由自主地望向曾经“家”的方向,回想到岩山爷爷那慈祥和蔼的面容,心中一阵锥痛。虽然说偶尔的接触只要不长期见面,应该没什么太大的问题,但一想到岩山已经风烛残年的身体,千夏不敢赌,他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而对岩山爷爷造成一丝一毫的伤害。
“千夏,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你的归宿注定不是那里,甚至不在这里,而在更高的地方。只要你在心中刻下他们的位置,即便不能在一起,你也会带着他们的期待与思念前行。”
原来面容“可怖”,严肃认真的虎之介也能说出这么温柔的话语。一时间驱散了千夏心中的些许伤感。
千夏再次不舍的望了望远方,随后对虎之介道了声谢,然后回头向天守走去,风中似是飘过一声淡淡的叹息……
……
“喝!”
“吾主心态有些失衡,还希望你能保持冷静。”迪卢木多看着心乱如麻,攻击招式已经变形的千夏,提醒道。“相聚,别离,本就是人生完整的一部分,永远不会只有美好和甜蜜,但你可以像虎之介说的一样将美好铭于心中,化做自己前行的动力,这样才是你应该做的事情。”
“我知道……我知道,迪卢木多……我只是……”
迪卢木多望着千夏,不再言语,一切都需要千夏自己想通,而他所能做的就是“来吧,如果冷静不下来,便用战斗发泄吧!”
随后挥舞长枪,攻向破绽百出的千夏。
千夏感到扑面而来的压力和庞大的杀气,已经无法再去思考其它,慌忙间用双持枪柄进行格挡。
虽然挡住了当头一击,但接下来迪卢木多的进攻速度更加迅速,带着“呼呼”的破风声响,进一步考验着千夏的反应。
千夏左闪右挡,显得颇为狼狈,但迪卢木多的进攻丝毫没有停滞的意味,依然从各个方位用各种招式来攻击已经手足无措的千夏。
随着千夏宣告“死亡”,迪卢木多看着眼神已经逐渐焕发光彩的千夏,满意的点了点头:“果然对于你来说,战斗才是抒发情感的最好良药。”
千夏苦笑道:“不要把我想成一个战斗欲望爆表的战斗狂。”
“难道不是么?”迪卢木多捉狭的调笑道。
千夏闻言“恼羞成怒”地提起长枪,向着迪卢木多进攻而去。
二人顿时战作一团。
“谢谢你,迪卢木多。”空气中似有似无的传出低声之语,瞬间随着空气散去无踪。
……
翌日,望着眼前“元气满满”的千夏,虎之介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当然非常高兴,他也不希望千夏因为心理问题而导致一蹶不振。
接下来便是重中之重的灵压训练。首先要学习的便是如何控制灵压,按虎之介的话来说,第一步应该学会“感受灵压”。
“很多人在初觉醒时,都是和你一样,甚至连灵压是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是何物,那还谈什么控制。”随后虎之介让千夏盘腿坐下,摆出一个入定参禅的姿势出来。“静心凝神,放空思绪,通过冥想仔细感受自己的身体,看看能不能发现些什么。”
千夏按照虎之介所说,陷入了冥想之中。其实他原来已经隐约发现自己身体中蕴含的那些蓝色的雾气,但不明显。不过这一次通过冥想,真正的全身心去感受和体会时,他终于发现了这种物质的全貌。
“好漂亮……”充满着亮蓝色的雾气,从锁结和魄睡的位置散发出来,溢满整个身躯,注满四肢百骸,而且有不少雾气通过全身毛孔散发出了体外。更清晰直观的观看后,发现这种蓝色雾气居然有了从气态化为液态的趋势。
从冥想状态中退出,千夏如实向虎之介叙述了感受的一切。
“不错,那就是灵压,雾状的结构说明还未完全凝实,当真正化为液态的时候,那才算是真真正正属于死神的灵压。不过现在的状态已经能够成为自己的力量了,那么接下来就是控制它了。”
虎之介紧接着问道:“你应该能感受到刚才冥想的状态,那么你能在战斗中找到那种状态么?”
千夏闻言仔细思索了一下,随后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
虽然战斗中也是心无旁骛,将心神全部专注于战斗中,但那样的感觉和冥想中那种心如止水超脱杂质的感觉并不相同。
虎之介笑道:“你的战斗状态虽然投入,但是你自己并不知道你一直处在一种‘激情’状态之中。眼神中的兴奋,嘴角甚至偶尔会不由自主的扬起发出微笑,这些我想你都不知道吧……”
千夏想着迪卢木多给的“战斗狂”评价,尴尬点头。
“你的这种被‘激情状态’所支配的战斗,并不能算是真正的心无旁骛,反而对自己的本心造成了一些麻痹的效果,比如嗜血、痛感减轻等等。当然,好战和激情战斗并不是什么坏事,所以你要做的就是尽量控制这种‘激情’量,至少可以保证在战斗时能保持自己的冷静的状态。”
千夏点了点头,正如他和那些更木武士的战斗时的状态一样,陷入了极度激情战斗的千夏进入了‘癫狂’状态,即便受伤也无痛感,且心中只有将敌人斩碎的感觉。
不过说起来容易,但真正改变起来可苦了千夏,整整三天,他都没有做到能够“冷静战斗”的状态。
……
四天后,天守阁顶层。
虎之介望着脸上挂着邪魅微笑的千夏,无可奈何地扶额:“本以为没有多么严重,看来我错了,你比当年的我还要好战啊。”
千夏收起竹刀,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那个,师父,有什么好办法么。”
看来正常只靠压制的办法,杯水车薪。于是虎之介准备另辟蹊径,望了望外面正午的阳光,喃喃道:“应该快来了。”
话音刚落,障子外便传来了人声:“首领!您要的东西送来了。”
“进来。”
随着障子打开,一个膀大腰圆的卫队成员,双臂环抱一个巨大的圆木树桩走了进来,随后将其放在地面上,然后离开。
“好了,就是它了。”
千夏望着眼前这个一人多高,三人合抱的木桩,不知道虎之介要搞什么名堂。
“砍它。”虎之介言简意赅。
“啊?”千夏长大嘴巴,指了指木桩:“砍……它?”
“没错。”虎之介笃定道。“当然不是随手乱砍,按你平常修炼招式的时候那样,用各种招式攻击它。”
千夏虽然疑惑,但虎之介既然这么要求必定有他的道理,于是收定心神,手持竹刀,摆开了架势。
“呼……啪!”随着呼啸的破风声,千夏一记标准的劈砍应声击中敦实的木桩,将木桩上砍出一个小豁口,当然以竹刀来讲已经不错。
随后千夏收刀变招,使出各种招式来击打面前的木桩。直到竹刀随着一声脆响碎裂开来后,千夏才停了下来。
望向一旁抱胸观看的虎之介,千夏问道:“师父,还要继续么?”
虎之介却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千夏,缓缓说道:“刚才是什么感觉?”
“什么感觉?”千夏仍旧疑惑。
“和真人战斗时的感觉有什么不同?”
千夏突然惊觉,他终于明白虎之介的用意了,随后仔细回味刚才的感觉……
“不对……不对……战斗的感觉不对,和真人不同,我好像……”
“没有那种兴奋感了,对不对?”虎之介笑道。
千夏小鸡啄米般点头,木桩毕竟是死物,劈砍它不但没有‘兴奋’起来,反倒感觉异常枯燥无趣。
“记住劈砍木桩的感觉,换一把刀,和我对练,把我当做木桩来,寻找那种感觉。”
千夏闻言,取了一柄新的木刀,立于虎之介的对面,然后极力把虎之介想象成木桩,随后挥刀砍去。
虎之介反手格挡,千夏变招……三十招后,虎之介有看出了不对,起初的千夏还相对“稳定”,但三十招之后,千夏的情绪又有些“失控”征兆。
“停!”随着虎之介叫停,千夏也收刀后退。当然不用虎之介说,他自己也清楚是怎么回事。
虎之介一指旁边的木桩:“再砍它。”
于是乎,千夏在后来的两天,便在“砍木桩”和“对战虎之介”中来回不停的切换,以此来控制自己在战斗中屡屡心神失控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