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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叹了口气,把莫名的伤感抛到脑后,朱灏淼出门给貂馋买了一大堆宠物零食,分门别类放进冰箱里。
“马筋和牛筋是用来给你磨牙的,别再啃我的拖鞋了!!”
“叽~”
“三文鱼很贵的,每天只准吃一袋!”
“叽!”
“给你买了个饮水机,4升纯净水够你游泳了,再敢去嗅马桶里的水我就掐死你!”
“叽~”
“对了,上完厕所记得冲马桶,上次你就忘了冲!”
“叽~~”
点点貂馋粉嫩的小鼻头,朱灏淼絮絮叨叨的嘱咐,但临走时看着它泪眼汪汪的抱着自己的裤腿,心中还是升起一丝不舍。
“别粘人,我最多一两天就回来,乖乖在家里玩!”
把貂馋抱起来rua了一下,朱灏淼把它扔回床上,头也不回的离开寝室。
一路来到本部的【界关】,这一次人潮明显松散了很多,没排队多久朱灏淼就顺利进入了主楼。
“朱灏淼,预计60秒后离境,请准备。”
听到广播中的提示,朱灏淼深吸一口气,熟门熟路的踏入【门扉】。
穿过虚幻与真实的混沌薄膜,短暂的晕眩与失重感后,朱灏淼睁开双眼,发现自己正在酒店的盥洗室内。
眨眨眼睛,看着自己通体黝黑的劲装,衔接上之前的记忆,少年走出盥洗室,离开套房。
但刚打开门,迎面就遇上抬手正欲敲门的管家。
“朱公子,您终于出来了!!!”
看着欲哭无泪的管家,朱灏淼表情微妙的抿抿嘴。
“我睡了多久?”
“两周!整整两周啊!!”
你知道我这两周是怎么过的吗!!
看着管家激动的伸出两根手指,朱灏淼平静点点头。
“我知道了,你冷静点。”
听到少年风轻云淡的回应,仿佛他不是不吃不喝沉睡了两周,仅仅只是小憩午睡了两个小时,满头白发的管家胸中万千话语翻滚,最后却只能化作一声苦涩叹息。
“您没事就好。”
“嗯,对了,你们这里可以外部点餐吗?”
提到正事,管家一下子打起精神,彬彬有礼的回答。
“我们和魔都所有大酒楼都有合作,您想吃任何东西我都可以帮你预定。”
“那好,麻烦去【杏花楼】帮我定一套餐,就报我的名字,他们会看着做的,做好了送到房间来。”
“遵命。”
看着管家恭敬的退去,朱灏淼捂着瘪瘪的肚子回到房间,望着窗外魔都的天际线,脑子里开始漫无边际的浮现各种杂念。
我要是趁着现在的价格在外滩周围屯上几千亩地,一百年后岂不是发了?
或者直接把浦东包下来?
不对,格局打开!
我该先去福南,找一个嘴角有痣,爱吃红烧肉的男人,纳头便拜!
等等,辣个男人现在诞生了吗?
或者说这个魔幻版本的幻域世界,还会有他们存在的痕迹吗?
好像这个幻域世界连老马都没有……
漫无逻辑的思维在脑子里打转,不知过了多久,朱灏淼听到身后传来敲门声,轻声应道。
“请进。”
房门打开,管家带着一堆服务生推着餐车鱼贯而入,熟练的在餐厅里摆上一桌子美食。
“朱公子,我报了您的名字,反复强调了就您一个人,但他们还是准备了这么多菜,说您一定能吃完……”
看着管家为难的模样,朱灏淼浑不在意的笑了笑。
“是这样的,我胃口比较好。”
管家眼皮一跳,看着那足够20个人用餐的一大桌子菜肴,干笑着点头应是。
“那就祝您用餐愉快。”
“嗯。”
等到管家和服务生退去,朱灏淼坐到主位不紧不慢的进食,压制着【暴食】的欲望,用了两三个小时把一桌子发光菜肴全部解决。
“【暴食】+10,【道心】+1”
唔~
满足的伸了个懒腰,朱灏淼发现【道心】升级之后,对幻域中的原罪压制更加强大了。
自己轻轻松松吃下了往日极限的数倍食物,而且丝毫没有感觉到吃力!
让管家把餐厅收拾了一下,朱灏淼感应了一下四次元胃囊中储存的营养分量,对他认真吩咐道。
“我要再休息一段时间,你们不要打扰。”
闻言,白发苍苍的管家眼皮一跳,惊恐的看着朱灏淼。
无需语言,他那精彩的颜艺就充分表达了他的内心惶恐。
您还要“休息”?
您已经“休息”了整整两周啦!
就不怕发霉么?
但纵使有千般不愿,职业素养还是不允许他质疑客户,只能恭敬点头。
“遵命,祝您休息愉快。”
打发走了外人,朱灏淼照例反锁房门,回到卧室脱光衣服,舒舒服服的躺进被窝。
吃饱喝足,【怠惰】!启动!
超自然权柄悄然降临,朱灏淼清醒的意识迅速迷蒙,人类肉眼无法观测的灰白丝线从虚空中钻出,好似活物般将他包裹缠绕,形成一个硕大的虚幻茧房。
旁人难以察觉的玄妙蜕变悄然启动,沉睡少年的心跳和呼吸越来越轻柔,最后像是死物般陷入绝对的宁静。
而就在朱灏淼安心睡大觉的时候,他对这个世界造成的影响却在持续发酵。
……………………
“所以……你是说这玩意还是活的?”
公租界的警察局里,一群人看着那一坨邪恶诡异的巨大虫茧,表情像吃了屎一样难看。
一名道士掐灭手中的符咒,眼中的玄光缓缓消失,摇了摇头。
“实在称不上‘活’这个概念,只能说还有生命迹象,但魂魄、意识恐怕早就被融化了……”
几名留着金钱鼠尾的官员与金发碧眼的洋人面面相觑,最后硬着头皮问道。
“道长,能看出是什么妖魔作祟么?”
道士思考了片刻,果断摇头。
“太邪门了,没见过。”
“我就说这些愚昧的清国人没用,还是得请神父过来看看!”
几名洋人小声的用英语交流,一名年轻的侍从很快悄悄退出房间,直奔最近的教堂。
但还没等他们讨论出个所以然来,一名留着辫子的捕快冲进屋里,神色惊慌的凑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