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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情况？”
李庆国皱着眉，正愁着没有台阶下呢，他也没想到，蔡卓居然会不要脸的直接冲塔怼脸了，
本想糊弄糊弄就过去。
他转头，看着进门来的人。
是负责客服部的小汪。
城市之音电台，会有专门的客服人员，负责接听众的电话。
主要是处理一些听众的问题，搜集一些听众的建议。
平时，来电话的人并不是很多。
小汪一脑门子的汗：“今天一大早，刚上班，整个客服部的电话都开始响。”
“一个接一个的，接了上个来下个，全都是要求《鬼吹灯》复播的！”
“还有人让我亲切的问候您全家祖上十八代的，还有人说不给复播，就带着洛阳铲去您老家，跟您祖宗告状的！”
“现在客服部的人全都疯了！这辈子加起来，也没有接到过这么多的电话啊！”
“台长，怎么办啊！”
小汪苦着脸，着急上火的。
“那些打电话过来的听众，好好说话的倒也不少，但是架不住不好好说话的更多啊。”
“有些个人，我们这边的人，才接起电话，就被劈头盖脸的一顿骂啊，那架势，就跟杀父夺基之仇一样，我们客服部的阿兰都被骂哭了！”
“客服部已经彻底炸了，咋搞啊！扛不住了！”
李庆国脸色一变，副台长的神情也懵了。
宋芳等人都是瞪大了眼，被这个话给吓了一跳。
所有人齐刷刷的看着那边的蔡卓和苏晓菲。
他们这才猛然意识到，那个台长刚刚报的收听率，多半是掺水了！
还没等台长说话呢。
“台长！不好了！我们网站被人干了！”
“服务器顶不住啊！”
又一个人冲了进来，来人是负责城市之音官网维护的小刘。
小刘一脸着急上火的样子：“今天早上我一上班，好家伙，整个网站都在被人留言谩骂，有举报的，有要来信砍的，还有更绝的，直接把我管理员账号给黑了！”
“现在整个网站，已经被人给直接黑了，这特么的搞不定啊！”
“他们都要求《鬼吹灯》复播，要求恐怖故事继续！这怎么办啊！”
听着小刘的话。
李庆国只感觉眼神都有点发晕了。
有那么严重吗？
不就是少听一个故事吗？
至于吗？
又是写信的，又是打电话的，又是黑网站的。
“他们疯了吗？他们是不是疯了？”
李庆国声音颤颤，脸色苍白，又忍不住满心的火气：“能不能把他们全都给封了！”
小刘苦笑：“封不了啊，封不了啊！”
“网站已经被流量给冲垮了，现在只能拔网线了。”
“但是这么一搞，我们官网也就关了。”
李庆国当机立断，吼了出来：“拔网线！那就拔网线！”
“你去拔网线！”
“客服部的去拔电话线！”
他吼着。
小刘和小汪连忙跑了回去。
副台长站在一旁，神情怔怔。
李庆国感觉脑子嗡嗡的。
其他人沉默的全都没有说话。
那边的李元也感觉有点不对劲了，这个时候，站在那里，脸上的神情也是一变再变。
蔡卓看着李庆国：“我想看看真实的收听率。”
苏晓菲帮腔：“这是我们的权利！”
李庆国铁青着脸：“我说你们是倒数，你们就是倒数！”
“蔡卓，你现在已经不是恐怖故事栏目的负责人了，恐怖故事已经没有了！”
“苏晓菲，现在开始，你也不再是我们城市之音的实习生，我要让你立刻滚蛋！”
他吼着话，气的不轻，感觉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
正说着话的时候。
“李庆国啊李庆国。你现在真是很厉害了啊！”
办公室的门再次被人推开。
这一次，进门来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男人，他看上去年纪不小，但是精神不错。
“沈台长？”
见到那人，李庆国脸色一变，副台长神情也是骤然一变。
来人姓沈，是杭城电视台的台长。
城市之音电台隶属于杭城电视台，只是杭城电视台底下的一个部门。
说起来。
沈台长的身份，要比李庆国要高至少两个等级的。
原本，李庆国过段时间，就可以顺利成为杭城电视台的副台长的。
“您怎么来了？”
李庆国脸色一变，连忙赢了上去。
沈台长冷笑一声：“我要是不来，怎么知道，城市之音现在已经这么了不起了？”
“还有一天，居然能犯众怒！”
“不错，很不错啊！”
沈台长压着火气，声音不善。
他本来压根就不知道这个事情的，但是昨天大晚上的，他正要睡觉呢，就被他儿子一个电话打起来了。
他儿子说他爷爷晚上问他怎么上起源中文网。
他儿子说了半天说不明白，就给他说了。
他又打电话给他的爹，询问缘由。
沈台长的爹年纪已经八十多，平时也没什么爱好，就是在院子里面听听电台广播什么的。
昨晚沈台长他爹是先问的沈台长儿子，也就是沈台长他爹孙子，然后沈台长儿子又告诉了沈台长，然后沈台长又问了他爹，这才搞清楚。
他爹最近听的城市之音恐怖故事栏目的一个叫《鬼吹灯》的故事。
没想到听到一半，人家说没了，让他上起源中文网上去看。
这让老头一晚上都没睡好觉。
沈台长本来也没当个事儿，准备找人帮忙去给老爷子处理一下。
但是好家伙。
他今早一上班的时候，就看到不少人在台里楼下等着的。
看样子，就跟聚众闹事儿一样。
等他一问，又是因为《鬼吹灯》的事儿。
然后刚刚沈台长准备过来了解一下的时候，站在门外，就听到小汪和小刘的声音，还有李庆国的声音。
左思右想，稍作考量。
他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
“不是……不是您想的这个样子的！”
李庆国声音颤颤，忙着解释。
沈台长伸出手：“拿过来。”
李庆国没敢造次，把口袋里已经被揉了的纸条递了过去。
沈台长看一眼，重新开口：“第一名，恐怖故事。”
这话出去。
李庆国一下子没站稳，差点跌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