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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卓一脸的激动。
他做了那么多年的恐怖故事的栏目。
看了无数的恐怖故事。
但是却从来没有看到过《鬼吹灯》这样的故事。
“这个故事，看起来是个恐怖故事，但是内容上，实际又不是那么恐怖，这内容也是写的恰到好处，太棒了，真是太棒了！”
蔡卓说着话，看着林野：“这个真是你写的？”
林野点点头：“对。”
蔡卓深吸一口气：“好，那如果没有什么问题的话，我们就直接签合同吧？”
“你可以把这个故事，在城市之声恐怖故事的栏目里进行播报，然后后面，可以为你自己的小说打个广告，引导听众去你那边继续看后续的内容。”
蔡卓和林野做好约定之后，急匆匆的离开会客室，去准备合同了。
“谢谢你。”
苏晓菲松了口气，看着林野，由衷感谢。
“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平白无故的给了我一次宣传的机会。”
林野笑了笑。
苏晓菲摇摇头：“还是应该我谢谢你的。”
她轻声开口。
林野看着她：“之前柳翰就跟我说了，你是一个性格特别好，心底也非常善良的富……女生。”
“现在，就是因为你入职的时候这个人帮过你，你都愿意帮助他，我也看出来你是个很好的人了。”
林野笑了笑。
但是那边的苏晓菲闻言，面色一顿，神情之上，有些迟疑：“其实，不全是因为这个，还有点其他原因。”
林野不解：“其他原因？”
苏晓菲点点头，悄悄看了眼会客室外，确定蔡卓还没有过来，这才凑到林野跟前，小声开口：“因为蔡伯伯，长得很像我的一个去世多年的舅舅。”
“我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就感觉好像好像了，那个舅舅生前对我也挺好的。”
“所以，看到蔡伯伯遇到麻烦，我就想帮他一下，帮他的时候，也有种再帮助我舅舅的感觉。”
苏晓菲说完话，咳嗽一声，弱弱的说着：“这个事情，你别告诉蔡伯伯。”
林野回过神来：“啊，放心，我一定不会说的。”
林野笑了笑，喝了口水。
这里面关系感觉有点怪怪的。
不过看着苏晓菲有点不好意思低着头的样子，倒是让林野对她的好感，又多了一分。
“合同准备好了！”
蔡卓来去如风，很快到了跟前，将手中的合同，递给林野。
林野看了几眼，确定没有问题，签上了名字。
“我已经让录播间那边把录音室空出来了，我们现在就去把今明两天两期的内容给录出来？”
蔡卓不想浪费时间。
林野也没拒绝，就和苏晓菲一起去了录播室。
到了地方。
苏晓菲和蔡卓都看着林野。
“你们看着我干嘛？”
林野有点郁闷。
“当然是你去录啊。”
苏晓菲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我觉得你很适合录音频的，这个故事也很不错，你有很大的概率可以获得听众朋友们的喜爱。”
“所以，当然是由你去录制。”
“总不能让我录制吧，我是女声唉，况且我都让你帮了我这么一个大忙，总不能还要拿你的故事，为我自己赚取粉丝和关注吧，那就太过分了。”
苏晓菲一脸认真。
旁边的蔡卓也是点头：“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
“我再过一段时间就要退休了，这个机会，还是留给你吧。”
“虽然恐怖故事这个栏目，可能办不下去了，但是至少让你录制最后两期的内容，也算是一个机会和尝试。”
“试试吧，年轻人，我很看好你！”
蔡卓拍了拍林野的肩膀，满脸都是鼓励。
“行吧。”
林野也干脆，直接进了录音室。
他稍微研究了一下里面的设备，弄清楚之后，开始录制。
坐在录音室外面的蔡卓和苏晓菲也是戴上了耳麦。
“听众朋友们，大家好，这里是城市之音电台的恐怖故事栏目，我是这一次的主持人，我叫野望杭城。”
“今天给大家带来一个全新的恐怖故事《鬼吹灯》。”
……
林野录制的格外认真。
这一次一共录制了两期的内容。
几乎把起源中文网上所发表的稿子，全都录制完毕。
在最后结束的时候，林野还特地加上了一句。
“因为特殊缘故，《鬼吹灯》后续内容，将会在起源中文网上放出，恐怖故事栏目今日起停止运营，喜欢这个故事的听众，麻烦移步起源中文网，搜索《鬼吹灯》，谢谢大家。”
良久之后。
录制结束。
林野松了口气，走出录音室，看着蔡卓和苏晓菲：“我录制的有什么问题没有？需不需要重新录制一遍？”
蔡卓的眼眶微微发红，他直接站起了身子：“好，好啊！”
“你这个故事，跌宕起伏，悬念重重，听了简直让人欲罢不能，太棒了，简直就是太棒了！”
“我真没想到，在我快要退休之前，居然还可以碰到这么好的故事！”
蔡卓一下子忍不住，差点哭了出来。
“大哥，别激动，别激动。”
林野吓了一跳：“你这样搞得我好慌啊。”
蔡卓摇摇头，深吸一口气：“你不懂，小伙子！”
“这些年，恐怖故事栏目的内容，要么就是太恐怖，导致很多人不敢听，那么就是一点都不恐怖，导致很多人没有兴趣听。”
“如果我早一点有《鬼吹灯》这样的好本子，我也不至于连续垫底十几年了！”
“你不懂的，年轻人，那种收听率出来之后，永远垫底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
蔡卓声音格外心酸。
说的林野内心也很有点不是滋味。
他很想说。
可怕的不是你连续垫底十几年，而是你连续垫底了十几年，你居然还在做这个栏目啊！
这得多大的心理承受能力才可以做到啊？
“唉，不过可惜，只剩最后两期的内容了，否则的话，说不定还真的可以靠着这个《鬼吹灯》，让我们恐怖故事栏目，从万年倒数第一，狠狠的前进到倒数第二的位置上！”
蔡卓攥着拳，脸上激动和遗憾，相互交叠，最终化作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