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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妈你也太客气了,我们要立刻回去的,文学社里的事情多着呢!一刻也不能耽搁的,不然丁社长可要怪罪下来,够我们吃一壶的,以后我们还是会过来看你们二老的……”
说完周巍山和林寒滨转身就走,在门外的篱笆墙外,掀起了几道强烈的尘土。
慈母挥手间模糊视线,望着远去的车影,慢慢消失在一在一山坳的突出部位。
“这陈谦,唉……,你为什么会抛下我们……”
眼泪顿时挂满褶皱的脸颊上,苍老如对面的山岩。
丁辉在办公室思考着,这陈谦的事情总算有了个明确的了结。
“悬于这办公室沙发后背的墙上,那《夜俦相饮图》,可是庄园赠送的名画,还价值连城……”
这时突然有人敲门而入,出现一靓丽而又熟悉的身影。
抬头一看,原来是尹娜,这不请自到,让丁辉猝不及防。他消弭的若有所思,一下子跌入了低谷之处,望望周围似乎是悬崖峭壁,他感觉是万丈深渊。
“想不到吧!丁主编,不知道我会尾随你吧!”
尹娜直接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
开门见山的指明自己的来意。
“呵呵……不闻先声,而见其人,还美曰盼兮,巧笑倩兮!”
丁辉顺势先坐在了大班椅子上,他想与尹娜保持距离。
因为尹娜本来就只有魂魄,这躯壳只是一个肉身,是一个少女那里借尸过来的,这让人想想都觉的害怕,并且现在由于尹娜阳气十足,所以并不惧怕阳光,更何况前几个月的黄岭岗医院的血站,还有后面的停尸场,令她都可以饕餮大餐,所以精气十足。
“我来这里,也是来看看这《夜俦相饮图》的,这可是我爹留给我的,但是我绝对不会跟你抢的,因为你曾经救过我,记的在白都御史府上,由于为了盗取这幅画,而想谋害白大人,并想趁此霸占与我,而最后弄巧成拙,误杀唐管家……”
尹娜动情的重提往事。心中温情复燃,原来在她眼中,丁辉永远是她心底的永恒烙印。
“呵呵,还有这等事,如果算有,那也是过去,人不能活在过往中……”
“并且现在我有贤妻于莉,你这样毫无意义的纠缠我觉的没多大意义。”
丁辉漠不关心的样子让尹娜很是反感,不过她还得谢谢陈谦,若不是那天陈谦的出现,她还不知道丁辉是她以前的相知,否则那天她还真的会留下遗恨,会把丁辉骗取,然后把丁辉整成一张干瘪的人皮。
“你不是在姑苏吗?是这么跟我说的,我一点没记错。”
“是的,我是姑苏人,但那是我这个肉体,人家也是大户人家,天生丽质,并且非常吻合我的原貌,几乎一摸一样,这个你应该看的出来!你难道看不出来,你不会薄情寡义吧!”
“先别说这些了,你说来看《夜俦相饮图》,现在我决定把他网上拍卖如何?”
丁辉靡笑四方,他现在觉的尹娜还挺有意思的,不象于莉古板泼辣。那天一巴掌他还记忆犹新,并且是深刻痕迹,难以一下子消除。
“这怎么可以,那《夜俦相饮图》就是我,我就是《夜俦相饮图》,如果没有她,我也不会在这里出现……”
尹娜有些激动,她站了起来,她的腿颀长,臀部线条饱满柔和,脸部如雪腴般冰清胜兰,当她走到丁辉的跟前时,突然又脸色阴沉,不想把话说下去。
这其中的奥秘可能对她来说还为时过早,她想保留一下心中的秘密。
“这《夜俦相饮图》如果你想拍卖,我就跟你没完,在庄园时,白叔叔怎能说送就送的……,真是白煞一个好人心”
“你这是侮辱人,实话跟你说,这画我也是敬重那位白老,如果不是他,还让我进庄园避雨饮酒,否则单凭你的娇贵和一面之词,我真的会把它给买个好价钱,这可是价值连城,我已查过资料,这是宪宗时期的,文征明的一幅画帧,与唐寅的《秋叶走楼阁》不分上下,并且据我推测,还略胜一筹。”
“你真会忘知所以,要不是那日我带你进入庄,能有雨?能有此进入庄园,获得此画,你这是忘乎所以,是沾喜过甚!”
尹娜把胸脯挺成一个鼓起的大弧线,手肘支在大班台上,双指交叉合拢,体态熏香,诡气逼人似的看着丁辉。
“你真是过于自妄,还是好好的先保管此画,不然真的会殃及自身。”
“我先走了,那个陈谦的事情以后有机会跟你解释!还有你的那两个下属都已经在楼下的车库了,所以我今天来仓促就走,也是来顺便来和你作一次直白的会晤,可千万别以为我是在窥视你。”
这周巍山和林寒滨果然在尹娜屁股尚热的沙发里,尚还保存着几分温热的间歇里走入了办公室。
人面桃花精神饱满,气定神闲兹美意。
陈谦以别出心裁的设计,换得几分银两,然后远涉其乡,以解当下之苦,痛及亲胤,实乃故者的悲悯之震痛。
哀其鸣矣,以求友护。
“事情都按照你的意思,都办好了,两老也都非常满意,并且也没有因陈谦,而感怀涕零,事已多年,只多有惋惜和怀念。”
林寒滨开门见山就这么说,“还有那个陈谦之事,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还真有投稿这事?并且我看这文稿都是多年前的……”
“你们先各自忙自己的吧!陈谦的事情你们就不要瞎操心了,有我一个人就够了,再说这多年前的文稿在现在发出来,也是很正常的,也是我的意思,明白不?”
周巍山和林寒滨若有所悟的缓缓走出了丁辉的办公室。
“这《夜俦相饮图》怎么尹娜会如此的画形相随,并且时刻的在提防着自己,还代为保管!”
丁辉想不出其中的奥妙,直到疲倦困惑。
自白庸解脱一时之后,都御史府也算清净了许多,那次的茶果吟诗会,虽然白寇未曾亲自到场点拨,但白霂、白钰、白茵、刘斐,还有几个她们的贴身丫鬟都玩的兴致勃勃。
这秋叶飒飒而落,焜黄焦土一片。
熏得落尘何愁离,只因娇美不停留。
别缱绻,任花飘,只有清月诉梦华。
这庭院中一赏花亭台,下面荷盖犹残,鱼戏枝叶下,梁绕亭檐峻拔。
中间放着一古朴的木质大圆桌,上面都放着些水果,还有一些茶具茶叶,虽然月光不曾明亮,云层宽厚,怜有光洒在亭院深深处。
衔来几粒果籽轻啃其皮,丰腴肉果,雕彻心扉,爽肺润唇。
“你先来吟诗……”
是白茵要求刘斐先声夺人,她敛首低眉微微看了看旁边的刘斐。
本就一语不发的刘斐,被白茵这么一指推荐,心中顿起慌乱。
“还是不了,这茶果会,应该有柳夫人先来出题,我们这些小辈权当应付就是了,不能乱了分寸与规矩。”
被刘斐这么一明说,白茵和白钰也觉的在理,就不敢七嘴八舌的胡乱臆指别人。
安静在月色的幽暗里一晃一晃,亭中的廊灯悬在了亭阁的廊角处。
“那还是我来出题吧!就以月为题,并且诗中必须要月字。怎么样?”
柳夫人见大家都默默的在等着她出题,就不假思索的拈来月字为题。
“好啊,那就以月字为题,我先来做诗,我就献丑了。”
白钰很大胆直爽,她准备开个好头,以带动这些在坐的各位姊妹,后续的那吟诗激情。
“花期不到月冷风,可怜独愁身影单。”
吟过这押韵的前两句,她用长袖里的酥手一指,“该我哥哥白霂啦!你接下句……”
白霂被这么一指也觉的不好意思,就只能站起来接这下两句的残诗了,虽然急急忙忙,胸无点墨上来,铿锵有力、抑扬顿挫的朗朗起来。
但望了望对面坐着的刘斐,正瞪着大眼睛直直的看着白霂的鼻子和眼睛。
白霂一觉慌乱,或者是意乱情迷,尽然把姑苏监学院老者教的给清空了,只有空旷旷昊瀚的一漆黑境域。
“呵呵……,哥你快点了,别磨蹭着,让人还接不接下句了,你快出来对上去!”
白茵看着急了,用手肘推了推白霂的腰部。
“我先来个曲牌名,来个《西江月》曲牌名,府里的乐工可要集中注意了,不要搞错此曲的韵律!”
旁边的一廊下通道正好可以容纳五六个乐工,这些乐工也是府里的丫鬟拼凑起来的,已备刚需所用。
“月华秋来,萧瑟如梦令,千万里寄相思,惆怅若若,隐隐如月中嫦娥娇容在,顾盼生辉,两相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