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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晶城外,季平川依旧在带领着百姓在那开垦荒地,一声声轰鸣声响起,他缓缓抬头看了过去!
漫天烟尘滚滚而来,季平川笑了起来:“这一天,终究是到来了,就是没想到,来得有些快!”
他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锄头,然后走到一旁的凉亭里面,坐了下来,开始煮茶,白色烟雾蔓延而起!
季平安的龙辇从帝都的方向缓缓前行而来,他看着前方凉亭之中煮茶的季平川,他早就已经在等着自己了!
季平安朝典韦和马超轻声开口道:“你们率领大军,在这里等着吧,朕自己一个人过去就可以了!”
“可是陛下!”马超一惊,季平安摆了摆手:“放心吧,他伤害不了朕,而且,他现在也不会有伤害朕的心思!”
“我知道你早晚会来,只是没有想到,你竟然会来的这么快!”当季平安走近的时候,季平川朝他看了过来!
“那你能给朕什么答案呢?”季平安直接在他面前坐了下来:“或者说,你能够告诉朕什么东西?”
“你没有马上杀了我,也没有处置我,总不会只是想在我这里得到一些消息吧?”季平川笑吟吟的看着季平安!
他给季平安倒了一杯茶,季平安看着这杯茶,又看了一眼四周:“此情此景,是不是跟当年很相似?”
季平川一顿,拿着茶壶:“应该差不多,只不过当年我们是喝酒,而如今,则是喝茶!”
季平安看着季平川:“对于当年之事,你就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或者说,给我一个答案?”
季平川低声叹道:“茶叶终究是放久了,泡出来的茶水也不似之前那样清澈,这就跟人一样!”
“时间久了,也就没有了之前的那般纯粹了!”季平川眼眸有着一抹叹息:“就如同你我之间那样!”
“当年你跟我说,人心之间的距离最接近,但也最遥远,同样是最不可测,所以你一直在提防着所有人!”
“唯独没有提防我!”季平川感叹道:“你那时候,是真拿我当朋友的,不然的话,也不会跟我说那些事!”
“你把对付傅苍军的计划,详细完整的告诉了我!”季平川看向季平安:“只是那时候,你何尝不是在利用我呢?”
季平川停下了手中茶杯,看着季平安,神色复杂:“我对你有救命之恩,你对我坦诚一些,也是合情合理!”
他苦笑道:“你可是南离小神人啊,可对我坦诚到,连对付傅苍军这样的计划都告诉我,这就有点太坦诚了!”
季平川呼了口气:“可笑的是,这种所谓的坦诚,我也是直到最近才想明白,在这之前,我一直都难以相信!”
“只是那百日醉,确实是你没有想到的!”季平川看着季平安:“所以百日醉,也打乱了你的所有部署!”
“那你们为什么不杀了朕?”季平安看着季平川:“杀了朕,不是一了百了?杀了朕,哪里还会有今日?”
“人心,都是不足的!”季平川眼眸复杂:“当年我们也准备是养你两年,等老四在南离那边彻底稳定下来的时候!”
“就让你死于一场大病之中!”季平川摇了摇头:“哪曾想到,百日醉似乎并没有完全掌控了你!”
他看着季平安:“他们发现,你有很多的奇思妙想,比如说兵种之间的分配和布置,还有镇守各方的安排和守备!”
季平安一怔,季平川轻声道:“不仅如此,你甚至还提出了执掌兵权以弱皇权的观点,你还部署了掌控大局全局的谋划!”
“父亲之所以有跟宇皇同归于尽的想法,甚至于都是基于你的提醒之下,而你,更是提出了流火的可能性!”
“当时,父亲是不相信的!”季平川摇了摇头:“那一年,他确实是要杀了你的,是母亲相信了你所说的可能性!”
“所以,她才没有直接杀了你!”季平川摇了摇头:“如今看来,没有杀你,才是最大的错误!”
“可是,她也从我的身上,拿到了一些东西,不是吗?”季平安放下茶杯:“比如说,所谓的流火!”
季平川点了点头:“确实啊,因为那一年,你是亲自去东仓研究流火的,流火也是在你的一手之下研制出来的!”
季平安呼了口气:“果然如此啊,正是因为你们看到了流火的成功,所以朕才得以活了下去?”
季平川笑道:“不然的话,你的性命只怕早就被结束了,不过这也正好说明了人心的贪婪!”
“他们在见过流火之后,一直想从你的身上挖出更多的东西,自然而然,就出现了让你活下去的情况!”
“在那之后,她又给你喂了一瓶百日醉,恰巧的是,你忘掉了这之前的一切记忆,然后,你又回到了大宇!”
“也是在那一年,宇皇突然下旨,招你为婿,入赘宁安公主府邸,这才打乱了父亲的布置!”
“宁安公主日日夜夜把你留在千金楼,你就整日花天酒地,父亲根本无从下手,只能年年给你喂一些百日醉!”
他看着季平安笑道:“只能说,你命不该绝,只是他们都没有想到,你虽然没死,没有恢复记忆,却又有了改变!”
季平安明白了过来:“是因为那一日,西陵陈岩入大宇,勤政殿之中的对联?朕有了变化,你们就担心了!”
季平川点了点头:“所以父亲大人才会专门去看了你一次,发现你并没有恢复什么,他们才放下心来!”
季平川叹道:“只是他们哪里想得到,这一次你的变化,才是翻天覆地的大变化,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
“父亲意识到了事态严重,因此他着急了,着急谋夺大宇,所以他给宇皇下毒了,蚀心百骨虫!”
“而所谓的母虫,就是在那宇皇后宫之中的那妃子身上,父亲又怎么可能会以身犯险呢?有时候,真相就是那么简单!”
“随手触之可及,可就是没人愿意相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