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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得开,放得开,心宽体胖,悠哉游哉,这是许多人的想法,生活也够累的,没有必要事必亲躬,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那一套还是留给伟人们吧。?
若不是还有心事未了,凌飞宁愿就这样悠闲地过下去,有人喜欢苦修,不过凌飞没有那种自虐的倾向;有人贪恋权势,对于凌飞来说放手交给属下似乎处理地更好;有人好色如命,然而弱水三千到底谁是知己;至于家财万贯,似乎比不上青春不老。
只是三大世家如大山,沉重地横亘在凌飞的心头,皇室依然尊贵,小小的草原还有许多逼不得已,难道布尔的命运还要重演几次?有了追求,才有了压力,最后化为了动力。凌飞不是那种自我实现的人,也没有什么人的蛊惑能够让凌飞毫无保留的付出,凌飞追求的是幸福,而不是所谓的巅峰。只是弱者有称心如意的权利吗?
凌飞站在庭院中,说句实话,凌飞对于这个属于自己的花园还是颇有留恋的,这是凌飞特意建造的,只是庭院还不是那么的完美,徒有良辰美景,但缺赏心佳人。
“伯爵大人,斯内克大人求见。”侍从来到凌飞的身边,而凌飞从来都是独自在花园中走动,侍从都是在外面等候,花园内是不属于外人的空间。
凌飞走出了花园,冬季的花园除了几枝寒梅怒放,倒是岑寂无声。而凌飞也是喜欢在这里宁静地伫立。
来到了会客室,只见斯内克正端坐着,毫无一丝少年得志的轻狂。无论别人如何恭维,斯内克仍是一副谨小慎微的样子,慎言慎语的样子,当然斯内克是兢兢业业做事的人,并不是那种尸位素餐之徒。
“你们都出去吧。”凌飞对着众多的随从说道,若没有什么大事,斯内克也不会打扰凌飞的安逸的,事关机密,凌飞自然是让充排场的随从们下去。
斯内克站立了起来,向凌飞禀报:“大人,您前两天交给属下的人犯,属下已经审理出了眉目,只是……”
凌飞看着斯内克欲言又止的样子,觉得颇为好笑,接受了重任的斯内克也成熟了起来,不过婆婆妈妈的倒让凌飞很不爽:“斯内克,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你说就是,跟你说了许多遍了,不要这么拘束,放松点。”
“大人,此事牵扯到小葵小姐,您看?”斯内克还是有几分犹豫的,凌飞的话根本就起不到什么作用,斯内克坚持着自己的原则。
凌飞也觉得有些惊讶,这事怎么就牵连到小葵了呢,“继续说,小葵不是你的主母,不用担心。”
斯内克小心翼翼看了凌飞一眼,看看凌飞并没有作伪,才说道:“大人,此人犯曾经是小葵小姐的侍卫,还有一个身份是小葵小姐的爱慕者。人犯听到大人您大破血衣将的军队、将卡尔森公爵一家消灭的传闻后,就匆匆来到了华夏城,妄图为小葵及其家人报仇雪恨。”
“消息确切吗?”凌飞很平静地问道,这倒让斯内克松了一口气。
“回大人,人犯熬了两天的刑,最后在意识模糊的情况下才招供的,应该是真实的。此人是个硬汉,属下不得不佩服。”放松下来的斯内克说话也不是那样凝重了,最难办理的就是主公家务事呀,一不留神就万劫不复。
凌飞知道斯内克所指的意思,这个人的确是坚韧不拔,斯内克手下的刑讯能力还是深得凌飞信任的,要不然凌飞也不会劳师动众亲自交给斯内克审理。
“斯内克,你下去吧,让我的侍从把小葵叫来。”凌飞挥手让神色还是不自然的斯内克退下了,凌飞也不再劝斯内克放轻松,两人之间地位的差异已经让两人失去了平等接触的条件。
没多久,小葵就到了房内,满脸都是疑惑。
“你认识伊瓦尔迪亚吗?”凌飞的语气还是很平淡,就像聊家常一样。
尽管小葵满是不解,还是回答道:“恩,认识,伊瓦是我父亲派给我的侍卫,不过几年前就离开了我家。怎么了?”
“他很关心你吧。”不知怎么的,凌飞的语气中带了些醋味。
小葵也不是那种任性的女孩,还是回答着凌飞的话:“是,伊瓦大哥是看着我长大的,他比我大两岁,小时候伊瓦大哥经常照顾我。”
“他又为何离开了公爵府呢?”凌飞有些步步紧逼的味了,似乎凌飞想了解到更多。
小葵看着凌飞,眼神中充满了疑问:“是不是有伊瓦大哥的消息,能告诉我吗,我们已经很久没见面了。”等了会,见凌飞并没有回答的意思,才继续说道:“我也不知道原因,有一天父亲就对我说伊瓦离开了公爵府,父亲也是蛮看重伊瓦大哥的,事后父亲还说可惜了。原因父亲也没有对我说。”
说完小葵静静地看着凌飞,等待着他回答自己的问题。
“他为了替你报仇,想与我决斗,下雪那天的纷乱就是你的伊瓦大哥引起的。”没来由的凌飞心中很是愤怒,比伊瓦挑衅那天还要愤怒。
小葵眼中充满了欣喜,又有些焦急地向凌飞询问道:“伊瓦大哥还好吗?能不能让我见见他?”
“在牢里蹲着呢,你随时可以去看他。”凌飞的话中带着深深的失落,为什么会是这样,这就是自己自诩的白不渝吗?
小葵的脸上显现出了笑意,而凌飞从来没有见到过小葵微笑,莫非?难道?一时间凌飞的脑子很乱。
“伊瓦大哥没有伤到你的手下吧?”小葵随意地问道,自然是不担心凌飞的安危。
“哼,幸好没有,否则早已是死去多时了。”凌飞开口回答道,满是杀气。说完凌飞就大步走出了大厅,只留下小葵在大厅内呆呆地站着。
一路上那个平和毫无架子的贵族伯爵好像换了一个人,动不动就冲着随从们脾气,不过还好,不多时伯爵大人就进入了自己的花园,随从们像是经历了一场短暂的噩梦。
站在花园内,凌飞好不容易恢复了理智。只是园内那单调的枯颓的景色,更让凌飞觉得心中阵阵烦躁,破坏杀戮的想法也不由在脑中涌起,此刻凌飞宁愿面对的是敌方的千军万马,而不是这独自一人的花园。
而这一切的根源竟然是一个曾经自认为与自己不大有关联的人,那种朦朦胧胧的好感在凌飞看来只能算是简单的异性吸引,而现在却证明,自己早就是对小葵动了情,只是这份不算浓郁的情感被对斯嘉丽的思念给掩盖了。
凌飞很懊悔。想想往昔,对斯嘉丽那些信誓旦旦的话语,难道只是虚假的承诺吗?还记得无数个夜晚,那站立在院中遥望远方迟迟不愿入睡的女子吗?还记得那离别的时刻曾经在心中暗暗对自己的告诫吗?还记得那形销骨立默默啜泣风中的身影吗?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不负君心吗?
凌飞很气恼。竟然会为了一个接触没有多久的女子争风吃醋,而且竟然没有那种战场上的意气风,面对一个不是强劲的对手大失方寸。而自己的情感也是太廉价了些,多情人必寡情,自己真的是花心加负心,不会是具有处处留情的种马天分吧。难道爱情真成了青楼里的打情骂俏,全都是谎言吗?
在感情一途,其实人人都很脆弱,再坚强的人都不免暴露出色厉内荏的本质,情感往往是理智难以抑制的,所以很多时候人们总是依据本能行事,而克服本能的,不是圣哲,就是疯子。
越是一个人独处,越是想得多,许久以后,凌飞冲出了自己的花园,向着随从们大声喊道:“去,告诉斯内克,叫他给我干掉伊瓦。快去。”
随从们面面相觑,不过很快一个人就向着府外跑去,看样是向斯内克传达命令了。
夜,满是清寒,还是在凌飞的花园,孤影独酌。星光闪烁,当时明月在,今夕伴谁归?说不清楚,讲不明白,只是觉得造化弄人而已。
曾经凌飞是不屑于借酒消愁的,酒岂能长醉,人终归清醒。曾几何时,凌飞在抑郁时,或引吭高歌,或挥笔洒墨,满腹苦闷就会消散无迹。可现在,凌飞总不能在伯爵府大喊大叫吧,身份也是一种枷锁,名利何尝不是羁绊?至于在纸上倾诉,那拿惯刀枪的手早已忘却了如何抒怀,有得总有失。
没有刻意控制体内的能量,故而尽管凌飞的体质惊人,但还是喝得酩酊大醉。不管凌飞怎么让自己放松,终究是一根弦绷紧得过久了。谁说神仙极乐,莫道君王无情。自从那一次与斯嘉丽分离,凌飞的日子就是在生死边缘挣扎,铁与血是生活的主要旋律,每天不是杀人就是在计划着杀人,尽量避免被别人杀掉,这就是伯爵煊赫身份后的辛酸,甚至于连心爱的女人都不能娶到家中,凌飞的实力是够强大的了,可是要面对的困难何尝不是更为艰巨。这一切,凌飞都是一个人扛着,在外人看来,卡其顿伯爵就是勇敢与辉煌的代名词,知音少,弦断谁听?
今夜,就当是一次放纵吧。明天,擦掉泪水,我们选择遗忘,生命就是持续的拼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