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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用布尔汇报,凌飞就接到了法约尔的密信,法约尔是谁呀,那可是自诩卡其顿最忠诚的人,别看法约尔和布尔喝得是亲亲热热的,可是转眼间法约尔就把狗头军师福克森的计策给凌飞打了小报告,在法约尔眼里,主人是第一位的,只要关系到凌飞的事情,法约尔都会留心的。
法约尔的密报凌飞并没有在意,不过就是那么点事情罢了,无非就是杀掉几个不甘心听命的人而已。等过了半天,布尔的密报也到了,凌飞一看之下也是哑然了,这似乎也是太狠了点,不过还好,终于又有一批加入卡其顿城的忠勇之士了。凌飞随手将密报放在了案桌上,吩咐新近招收的幕僚给随便回点字就行了,大加褒奖的话也不要吝啬,布尔可就好这口,什么叫士为知己者死,就是那个了解你的上位者只要一句夸奖就足以让不被理解的落魄之人为之赴汤蹈火,布尔虽然不再是勇士营那个不怎么得意的小军官,但是凌飞的嘉奖还是足以让他兴奋的。越是对自己某方面自卑的人,越希望在某方面得到别人的称赞。
“大人,这封似乎这样处理有些不妥啊。”说话的是凌飞帐中的幕僚迈克,很机警的一个旁系贵族子弟,凌飞也是看着他的头脑灵活才调到身边听用。
凌飞抬起头,看着迈克,虽然眼光很平和,但还是让迈克感觉到了惊心,其实凌飞只是疑惑而已,并没有别的意思,可是凌飞的身份让幕僚们不得不想得多一点,“说说怎么回事,迈克,布尔的手段虽然残酷了些,可那些冥顽之徒,杀掉也就罢了,有什么大不了。”
迈克有些哭笑不得了,有些潜在的规则不是用言语好解释清楚的,能心照不宣就没有必要点明,可是感情自己的上司对这方面是一窍不通啊,虽然有些惊讶,却没有半分鄙视,自己现在可是跟着人家混啊,“大人,布尔将军这样做与习惯不合啊,贵族投降以后帝国一般只诛恶,家人还是要宽宥一二的。若是布尔将军在乱军之中将其他人一并诛除倒也说不出什么,只是杀俘的名声实在是太恶劣了,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啊。”
凌飞并不是那种不懂装懂故作深沉的人,开口辩解道:“这有什么区别吗,两军交锋杀的是这些叛逆,他们投降却不向帝国效忠,这不依然还是叛逆吗,杀掉他们也是拔出草原的隐患,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难道有人还能拿这件事情做文章不成?”
也是够难为迈克的,现在凌飞虽然顶着贵族的名头,但是行事方面一点没有贵族的样子,贵族们不肯接纳这些新贵族也是处于这种原因,不能在思想上认同贵族的人,算不得真正的贵族。在贵族们眼中,凌飞就是一个武夫,只是掌握的军队委实不少而已。
“大人,话虽然如此,可是终究不是无懈可击的理由啊。若是战场上死了,自然是一了百了,可是投降后处死可就是忌讳了。草原贵族可不光是草原上的贵族,也是帝国的贵族啊。”迈克终于把话隐隐约约说出来了,相信凌飞也能理解其中的意思,否则也不可能成为一军的统帅了。
凌飞也是玲珑心,一点就透,那意思无非是说草原贵族与帝国贵族是一家,大家打断了骨头连着筋,虽然那些人在法律上是叛逆,但是人情还是在的,无数年的交情不是一场事件就能改变的,何况还有利益关系在里面,谁知道草原的贵族里面有没有其他大贵族的代言人呢。连卡尔森公爵都难以摆平的潭水又怎能浅的了呢?平静的表面总是暗伏着无数的潜流。
“事已至此,那又该当如何呢?”虚心采纳兼听则明的道理凌飞还是懂得的。
迈克恭敬地说道:“卑职认为,大人应当断臂求生,保全自身。”说完迈克有些不安地看着凌飞,不知凌飞是怎样的决断。
凌飞摆了摆手,示意不这样做,“布尔是我的老兄弟,而且这件事情也是我授意布尔做的,他原本就没有错误,有什么后果,由我来承担。给布尔的回信还是要褒奖的,不能让手下为我背黑锅。”
凌飞的话让迈克有些失望,这可是迈克初次献计就被拒绝了啊,不过迈克并不沮丧,自己的上官并不是那种冷血无情的人,为这种人卖命不用担心卸磨杀驴的事情生,这也是手下的福气,也蛮让人欣慰的。
“大人,前方斥候来报,现了卡瑞兹大人的余部。”没过多时,又一个幕僚的话语打破了营中的宁静。
“带队的是什么人,有没有卡瑞兹的消息?”凌飞对着幕僚问道,卡瑞兹的队伍失踪许久了,虽然能从草原人那里得到点音讯,但终归还是知道的不多。
幕僚也知道卡瑞兹的身份,那可是卡其顿城的心腹大将啊,凌飞的关切也证明了此人的非同寻常,幕僚尴尬地说道:“回大人,带队的是一个叫恩斯特的千夫长,还没有得到卡瑞兹将军的确切消息。”
“再探,一定要找到卡瑞兹余部的踪影。”音讯全无的卡瑞兹是否还活在世上呢,上一次残酷的战斗,卡瑞兹失去了一只眼睛,现在却还是下落不明,凌飞对那些跟随自己的老人感情还是很深厚的,凌飞早已将他们当做自己的兄弟。
“是,大人。”幕僚恭恭敬敬退出了营帐,向随时待命的亲卫传达了命令。
“大人,这附近可是血衣将的活动区域了,前两天,我军斥候就与血衣将的斥候展开了激战,想必血衣将的大军不会离我军太远。”迈克适时插上了一句话,提醒凌飞现在关键的局势是血衣将,而不能为卡瑞兹的失踪分心。
“安排斥候,务必查明血衣将驻军之地,这一次一定不能让他跑了。”在凌飞的心中,血衣将是一个值得关注的对手,在血衣将的手中,凌飞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反而数次损兵折将都是与血衣将的大军有关,这也是凌飞的一个心结,克服了这个障碍对凌飞的修炼也是有好处的。
在一马平川的草原上,并没有太多的地形能掩饰大军的驻扎。有了主将的关注,卡其顿军的斥候极大地挥了效率,终于在次日傍晚传来了敌营的消息。两支队伍相距有三四百里路,不算太近,也不算太远。
夜色终于弥漫了整个天空,星光也不是太过明亮,虽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但是距离远一点也是难以看见人的踪影。
三百里外,血衣将的大营。营内点燃了御寒预警的篝火,时而有巡逻的兵丁经过。大营四周安排了无数明哨暗哨,将整个大营防范得是滴水不漏,即使是一只草原上寻常可见的兔子,也难以逃过无处不在的眼睛。
尽管血衣将做了周全的防备,可是敌人的实力还是出了想象,在地面上可以说是天衣无缝,可是在空中就没有那么严密的防守了,血衣将还是吃了不了解敌人的亏,让凌飞乘虚而入。
凌飞从空中飞到了血衣将的大营里,血衣将的营帐也很好找,最大而且最明亮的一个就是了。血衣将是一个很自信的人,对自己的实力可以说是充满了信心,从来没有人单打独斗是血衣将的对手,“神之下第一人”的称号可不是无中生有的,死在血衣将手里的圣剑师实在是太多了,正是如此才铸就了血衣将的凶名远扬,若不是几十年的销声匿迹,恐怕血衣将的威名也不至于被人忽略,世人总是容易遗忘的,现在能记住血衣将威名的也就是年龄比较大的贵族军官了。
大帐里并不是仅仅只有血衣将一个人,还有一个年轻女子与血衣将对面而坐。趁着那女子转脸的功夫,凌飞不由感到惊叹:“怎么会是那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