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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刻画着“打工人”的专属标签——一丝迷茫,混合着对生活琐碎的轻微不满,仿佛是对世界不公的一丝抗议。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傅昱学那洋溢着喜悦的面容。
仿佛心中装满了春天的花朵,随时准备绽放。
他的微笑如同初升的朝阳,温暖而又充满希望。
陶军夸张地打了一个哈欠,双臂伸展,漫不经心的语调中却藏着几分关心:“头一回见你打工还这么乐呵啊,昱学,你这是找到了什么秘籍不成?”
傅昱学轻巧地一只脚跨下自行车,稳稳落地,眉宇间满是好奇:“这话怎么讲?我可不记得自己以前有多苦大仇深。”
陶军用下巴示意着不远处,嘴角挂着一丝戏谑:“你之前早晨起来,整个人的状态就跟那边那位拉着满满一车煤,正吃力前行的大叔一个模样!”
傅昱学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位皮肤黝黑、身形健硕的大叔。
正用尽全身力气拉动着那辆装满煤块的板车,每一步都显得那么艰难,却又充满生活的韧性。
“你的意思是,说我像大叔那样勤劳?”
傅昱学故作惊讶,眼中闪烁着笑意。
“嘿!”
陶军拍了拍他的肩膀,两人的眼神交汇,深邃中带着几分玩味,“我是想说,你以前上班时的脸色,真的跟那车煤有得一拼,又晦暗又沉闷,仿佛全世界的重量都压在你一个人肩上!”
傅昱学笑着拍掉他的手,假意责怪:“去你的,就知道瞎扯!”
两人一路笑闹着,沿着小镇的石板路往繁忙的码头走去。
清晨的码头已是一片喧嚣,鱼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海水的咸湿与新鲜海产的清香。
在这里,靠近大海的村民们世世代代依赖着海洋生活,每一次的出海与归航,都是对生活的期许与收获。
傅昱学和陶军目前虽然只是为那位镇上有名的富豪“朱豪”打工,但这份工作给予了他们稳定的收入和安定的生活。
尤其是朱老板,对傅昱学格外器重,无论是大事小情。
总愿意放手让他去做,显示出对他超乎寻常的信任。
傅昱学自小便踏入社会,练就了一身过硬的人际交往能力。
无论遇到何种难题,他都能凭借自己的智慧和人脉,化险为夷。
在工作中,傅昱学从不马虎,每一次都全力以赴,力求完美。
而今天,当他们从波涛中凯旋,时间已悄然滑至上午十点,夏日的太阳犹如火球,炙烤着大地。
他们和伙伴们一起,拖着沉甸甸的渔网,招呼着周围的人前来帮忙解开。
傅昱学找了个空档,坐下来打算脱去被汗水浸透的上衣,随手擦拭额上的汗珠。
正当他抬起手臂,一抹鲜艳的红色突然跃入眼帘——那是他背心上绣着的一颗红彤彤的爱心图案,刹那间,所有的疲惫仿佛都被这温柔的色彩驱散了。
然而,他太过沉浸在那一刻的美好之中,未曾注意到街对面有一双眼睛正静静观察着他。
陶军敏感地捕捉到了这份异样,走过来,一边故作神秘地打趣:“喂,哥,你看到没有,那边那个人盯着咱俩,你认识吗?”
傅昱学这才恍然抬头,眉宇微蹙,语气中满是不解:“谁啊?”
只见那男子,朱见军,嘴里叼着一根草茎,姿态悠闲地晃了过来,满脸坏笑:“这不是咱们傅大帅哥嘛,哎,我说傅哥,你这衣服设计得挺别致啊,自带通风口的吗?”
“哟呵,这手工缝制的爱心,看着挺眼熟,跟我那口子的手艺有得一拼啊。”
朱见军的言辞中带着几分挑衅意味。
陶军见状,立刻心领神会,他故意捏着鼻子,假装皱眉:“我说怎么一股子酸味儿,直冲脑门,原来是某人散发出来的。”
“你闻见了?”
陶军故作夸张地靠近傅昱学,做出嗅探的模样,然后摇摇头,“不对,不是你。嗯……”
紧接着,陶军灵巧地绕到朱见军身旁,故作严肃地嗅了嗅:“老兄,你是早餐忘了刷牙,还是偷吃了啥不干不净的东西?这味儿,有点儿上头啊!”
朱见军被突如其来的话语搞得一阵尴尬,仿佛真有股异味在口腔中蔓延。
他急忙用掌心捂住嘴巴,呼出一口气,那动作显得有些急促与疑惑。
自言自语时的眼神里满是不解,仿佛在心底翻查着早上的食谱,“我明明记得早餐是清粥小菜,哪来的蒜味儿搅扰了这清晨的平静?”
陶军则是一副戏谑的表情,眼睛圆瞪。
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他再度夸张地捏紧鼻子,音调拉得长长的,“哎呀妈呀,这独特的气息,除了老兄你,还能有谁!”
话语间,他嘴角挂着狡黠的笑意,显然是在恶作剧。
“老表,你今儿个出门是太匆忙,忘记给口腔做个晨间洗礼了,还是说,改了口味,早餐换成那乡间独有的‘风味’包子了?”
陶军故意放大了声音,每一个字都刻意雕琢,只为那效果更为戏剧化。
果然,不远处的拆网工人纷纷侧目,嘴角勾起。
带着几分好奇与娱乐的心情望向这边,一时间,空气里弥漫着轻松的笑声。
朱见军恍然大悟之际,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随即大声反驳,企图挽回局面,“嘿,你这家伙,嘴巴才真是不饶人!我说的是实话,不信你去问问傅昱学,那缝纫的小线针,是不是他家那位从我这悄悄顺走的!”
他的话语里带着几分笃定,显然对这个小插曲有所预谋。
陶军没有接话,只是静静望着朱见军,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看着兄弟那副自信满满却又略带促狭的样子,他心中不禁泛起一丝不安。
那是一种对未知后果的微妙预感。
朱见军则是一副胜利者的姿态,嘴角扬起得意的弧度,继续添油加醋,“我说傅昱学,瞧瞧你,混成这样,家里连个缝衣针都得借,你家那位还得时不时往我这跑,就为了这么点小玩意儿,你倒当宝贝一样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