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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夫人怔住:“怎么连命也没了?”
史大人便将贺雪落暗施杀手,想杀死云嫣嫁贺穆清瑶的事说了一遍。
史夫人气得直拍桌子:“那贺家小姐也太过恶毒了些,听琴儿讲,云嫣原是不上台挑衅的,就是她拾缀着云嫣,拿她当枪使,完了还想要云嫣的命,真是可恶之极。”
“可不是吗?这样的人,少来往些才好。”史尚书叹口气道。
“可是,嫣儿这伤,亚宁大人说,就算好了,也是会留疤的,她又是个极好面子的人,将来……将来可怎么嫁人啊。”史夫人想起女儿的伤又哭。
夫妻二人正相对哀叹时,下人来禀道:“老爷,贺小姐走了。”
史夫人道:“以后她再要来,就说小姐的病不宜见客,打发她走。”
“是,夫人,门外还有晋王府的人求见老爷。”
史尚书听得一怔,晋王府的人来找自己做什么?还是为了穆清瑶的案子?
“快快有请。”史大人亲自迎了出去,在茶厅会客。
来的是顾长清,见过礼后,顾长清道:“我家世子爷知道史小姐伤了,特地命我送药来。”
晋王府虽富贵,但药未必就有亚宁的好,史尚书道:“多谢世子费心。”但人家送药也是一片好心,史尚书命管家接下。
“世子爷说了,此药待伤愈合之后便涂,一日三次,连续不间断,三个月后,伤痕尽消,还请尚书大人转告史小姐,伤口切记不可沾水,不可吃燥性的食物,不能吃寒凉之物,切记忌口。”
“你说什么?此药涂之三个月后就能伤痕尽消?这莫非是……传说中的玉颜膏?”史尚书惊喜万分。
“此药珍贵,世子爷得来也不易,还望史大人莫要传开。”顾长清道。
“老夫醒得,老夫醒得,世子大恩,老夫不言谢,他日定当登门拜谢。”史尚书激动道。
听说玉颜膏乃毒医圣手离笑天所制,全天下没有几瓶,除了能消除伤疤以外,还能美容养颜,功效极佳,就是宫里的几位贵主子娘娘想要,那也是千难万难,没想到,晋王世子竟然随手就赏了自己一瓶,女儿的伤有救了。
史尚书今天连得夜笑离几个恩惠,心里对那位病怏怏的世子感激不已。
穆清瑶在刑部重伤,命在旦夕的消息很快就传到北靖侯府。
北靖侯难过得直叹气。
顾氏却气顺了很多,原本躺在床上几天没下来,心情一好,人也精神了,让人扶她起来看望女儿。
公孙宁儿的腿中了碎骨粉之毒,还在晋王府就痛得难受,让人抬了回来,又得知最后的晋王妃人选是穆清瑶,更是伤怒交加,病倒在床。
此刻去看她,肯定要受她一阵抱怨发泄,想起儿子又挨了三十板子,旧伤还没好利索又添新伤,便转了道先去看儿子。
公孙昊那三十板子挨得扎实,打得皮开肉绽,这会子只能扒在床上。
眼前不断浮现出穆清瑶与夜笑离十指相扣的情形,她笑得很自然,明朗,那笑,直达眼底,那一刻,仿佛她的世界里只有那个男人。
这让他恼火到了极点,穆清瑶,你怎么可以在本世子还未先成亲之前,就找好下家了呢?
还是家世,相貌,才情样样都比自己更出色的男人,大锦朝除了太子与几位皇子外,再没哪位公子比他更显赫,这不是在打自己的脸么?还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若非自己早就留了后手,这会子已经成为全京城的笑柄了,哼,嫁进晋王府么?
想得美,爷今生就是拼着与雪落闹翻,也不让你如意,耗你一辈子,只要爷不松口,你就是爷名正言顺的妻,谁也奈我不何。
“昊儿,昊儿,你怎么样了?”外面传来顾氏带着哭腔的声音,公孙昊听得一阵心烦,当初,如果母亲对她不是如此厌恶,或许自己也不会太过冷落她,也不至于闹到现在如仇人一般……
“我的儿啊,该死的穆清瑶,小贱人,扫把星,昊儿,昊儿,让娘看看,可伤了筋骨。”顾氏一路骂一路哭进来。
“娘,儿子只是皮肉伤。”看顾氏掀被子,公孙昊很不好意思,忙紧扯住道。
“偷人养汉,水性扬花的小贱人,把娘的昊儿害成这副模样,活该她遭到报应,昊儿你还不知道吧,她在刑部,被折磨得只剩下一口气了,能不能活过明日还是问题呢?”顾氏幸灾乐祸道。
“什么?”公孙昊一震,差点站起来,扯动伤口,痛得他呲牙咧嘴。
“娘,你说什么?清瑶她身受重伤?”
“什么清瑶,是小贱人,灾星,扫把星。”顾氏不满道。
“娘,快告诉我,怎么回事。”顾事便把穆清瑶在刑部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听说她如今被晋王世子带回王府了,哼,估计不出一天,王府就会把她扔出来,一个将死之人,又是个弃妇,王府才不会收留于她呢,晦气。”顾氏愤愤地说道。
“她如今在晋王府?”公孙昊呆呆地问:“可是娘怎么知道的?”
“是方才来给娘看病的刘太医说的,刘太医的医术可真好,娘只吃了他一剂药,病就好了很多,人也精神了。”
“刘太医?太医院的院正?等闲人是请他不到的……”
“可能是雪落小姐请的吧,那孩子就是贴心。”顾氏随口道。
也许吧,不过,前两日自己还要求雪落请刘太医,雪落一脸为难,或许还是请动了贺相吧。
公孙昊没在这件事上纠结,脑子里混混沌沌地全是穆清瑶的样子,喜笑怒骂,冷厉无情……
晋王府选妃大会上,她一曲怪异的舞蹈震憾全场,还有那首惊世绝艳的词,以前怎么不知道,原来她的文采如此绝佳……
当时他就在场,只是躲在暗处,并没有现身。
从她重回侯府后,每一天都会给他不一样的惊奇,她象是变了一个人,那个躯壳还是她的,但是,灵魂象换了一样。
“娘,她到底还是儿的妻,儿子想把她接回来,就算死,也让她死在公孙家吧,她该有这个名份。”象被抽空了魂一样,公孙昊整个人都空空的,语气里也透着悲凉,为什么只有在要失去时,才知道什么是最珍贵的,为什么,听到她受伤,自己没有半点快意,有的只是悲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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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鱼旧文:《名门庶女残君嫡王很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