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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儿,是我。”
“之安?”
“嗯……
你回来怎的不去营中寻我?”
沈樉的声音委屈巴巴的。
若不是长清用信鸽传了消息给他,他还不曾知晓小女娘回‘家’了。
林弋听了自沈樉的怀里退出,“我们才一进幽州城,城门便关了,又如何再出得城去?
况,我等此番是奉了将军之命来面见节度使的,如何公事不办先要处理私事?”
林弋说过了话却不见沈樉应声,仔细瞧过去却见了男人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她的……
因由这一觉林弋睡得舒服,先前系得松垮垮的中衣此时更加的松垮垮,竟露出不少春色出来,怨不得之安竟看得一时呆住了。
“哎呀……”
林弋一手捂住了沈樉的眼睛,另一只手赶忙扯紧了衣领,还不待她再说些什么,捂在眼睛的手被一只大掌覆住。
“意儿,我好想你,你可曾想我了?”
林弋的老脸红了红,咬了咬牙说道,“不曾。”
“我不信,我要你瞧着我的眼睛再说一回。”
说就说,还怕了他不成?
林弋松开了捂在沈樉眼睛上的手才欲与他对视,忽的眼前便是一黑,一团黑影笼罩了下来。
“唔……”
自二人彼此心意相通之后,一直未曾见了面,只互通了书信,为避免被人察觉他们的关系,书信皆以暗语的方式传递,只寥寥数语,如何以寄情思。
这一吻,沈樉不再抑制他的情,不多时便吻得林弋娇喘连连。
“意儿……”
沈樉哑着嗓子开口唤了小女娘一声,而后翻身覆在了她的身上。
“意儿……”
再次一声呢喃,沈樉的薄唇划过了她的眉眼、鼻尖、嘴唇、脖颈,一路向下……
“之安……”
林弋被吻得娇喘连连,感觉一只温热的大掌落在了腰间,揉捏了几下便开始向上游走,攀住了她的高峰。
“嗯……”
只一声嘤咛,二人不由自主同时颤抖了一下,随后林弋的一声娇媚呻吟自喉间发出,向上弓着身体做出了迎合。
沈樉的身体蓦的就是一僵,一下子从榻上坐了起来,双手撑在榻上剧烈的喘息。
天知晓他有多艰难才从小女娘的身上起来。
林弋知晓他的隐忍,缓缓起身从身后抱住了他。
“之安……”
“意儿,对不住,我险些伤了你。”
林弋微微勾了唇角。
“之安,两个相爱的人交颈欢好是为常情,何以要这般说?”
“意儿,你……不怪我?”
“如若我不爱你,你岂会近了我的身?怕是早就取了你的性命。”
沈樉微一侧手把小女娘扯了过来,让她跨坐在他的身上。
“意儿,我们成亲好么?父亲适才说了明日要寻了林叔商议……”
“商议?与我阿耶么?”
“嗯,商议你我的婚事,说先把亲事定下来,待你及笄之后便择一良辰吉日迎你过门。
意儿,我有些等不及了,真想明日便是你的及笄之日,后日就把你娶进门。”
适才?
难不成家主竟知晓之安夤夜潜入府中,只为与她相见么?
那也……
太羞耻了,明日要如何面见家主呀。
林弋的老脸一下子羞得通红,将头伏于沈樉的肩头。
难不成是害羞了?
适才不还大胆得很,还说交颈欢好是常情呢。
“意儿,这么说你是同意了要嫁予我?可有意愿不曾?”
闻言,林弋慢慢坐直了身体,目光直盯盯的看着沈樉的眼睛。
“之安,我……”
“我知晓你心中有顾虑,不妨与我直言。
不管何时,你我之间无需隐瞒与避讳。”
林弋张了张嘴,对上沈樉真诚的眼神她实是不忍说出欺瞒的话,终于道出了实情。
“沈樉,我林弋决定了要与你在一起,便会交出了自己的一颗真心,实心实意的爱着你。
若是……
若是哪一日你伤了我、负了我,便放了我离开可好?
自此我们一别两宽,不见你与她人欢好。
而你……再结新人,与我形同陌路。”
听了小女娘的这一番话,沈樉一下收紧了他的手臂,让小女娘紧紧贴着了他的身体。
“好……
我应你,若是我负了你便放了你离开,再见之时形同陌路。”
林弋点了点头,却又听沈樉接着又道。
“意儿,成婚之日,我便亲手写下一封和离书交予你,如若我伤了你、负了你,你便弃了我、忘了我,与我一别两宽。
待你哪一日气消了,望你回来看看我听我一句解释。”
没有山盟海誓,没有白头之约,更不曾对她有任何束缚。
有的只是希望她终有一日能静下心来听听他的解释。
如此卑微之言,他竟能毫不迟疑便能说出来,林弋的内心很是感动,这样的儿郎如何不让她爱?
林弋一下子环住了沈樉的脖颈,樱唇贴在了他的唇上。
一番相拥,林弋扯了她衣襟的带子,骇得沈樉一下按住了她的手。
“意儿,不可,我们还不曾成亲……”
“之安?”
沈樉拢紧了小女娘的中衣,把她按在了榻上,扯过一旁的衾被盖在了她的身上。
“意儿,时辰不早了你快些安睡,我……先回房了。”
语毕,他自榻上起来急急的往外走,行至门口时竟被地栿绊了一下,险些一个踉跄摔着了,林弋虽不曾亲眼瞧见却亲耳听见,一时哈哈笑出了声。
翌日,林大江离家才一到了衙署,就听闻节度使要见他,却不在他的书房而是在府中的观星阁。
“你是说节度使要在观星阁里召见我?”
林大江有些不敢相信。
阿郎自任节度使以来一直勤勉从不懈怠,更不会放着公务不理却指了他名要见他,还是在府里的园子里。
“回林判官,家主打发了仆前来衙署相请,请林判官务必过府一趟。”
“好,有劳你稍候,待我与同僚交代一声。”
林大江出了屋子去了隔壁,与同僚简单说了一下,上官有命他们自是从命。
当林大江到了观星阁,就见阿郎正端坐于上首,面前的小几上头的红泥炉上搁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陶瓮,此时的陶瓮里的水正滚了,沈曜又亲自取了茶冲泡了两碗。
“唔……
你来的正是时候,尝尝我新得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