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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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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过几位郎君,可是要住店?”

    那女娘盈盈屈膝,林弋见了却觉得她好似没长骨头一般,在心里头嘀咕那摊贩莫不是给她指了一处烟花之地?

    “请问女娘,这里可是沧州城最大最好的客舍——望海阁么?

    搭话的是长清,侍候主子衣食住行可是他的份内之事,是以由他开口最为合适。

    “小郎君年纪瞧着不大这眼神却似不大好,咱们店门口可是挂了好大一副匾额呢。”

    边说,那女娘伸出玉指向上指了指。

    “哦,抱歉,敢问可还有空房?”

    “自是有的,不知几位想要何种房间?

    咱们有天字号上房,一百钱一日,地字号上房八十钱一日,玄字号上房五十钱一日,另有青字号上房二十钱一日。

    几位郎君别看咱们这里价格高了些,房间里一应物什品质上乘,相应的被子衾褥可都是一日一换,还可为宿客提供浆洗……

    那揽客的女娘嘴里嘚啵不停,林弋听了却一脑门子问号,她怎的觉得好似回到了现代,这不是住酒店才会有的服务么。

    “四间天字号上房,浴桶要新制不曾用过的。”沈樉开口直接吩咐。

    那女娘听了喜得愈发笑得灿烂,一连声的喊了人把他们送去最顶层,还不忘笑问沈樉几人来沧州所为何事,沈樉看了那女娘一眼,回话说带着家中兄弟姊妹出来游历。

    屋子里,家具、物什、帷幔、茶具无一不彰显奢华,林弋见了啧啧两声。

    与眼前的这些相比,清明院里的布置虽简单了些,却处处透着古朴与典雅,由此可见自家阿郎性子里的内敛。

    “几位郎君稍坐休息,随后便有仆从更换新的浴桶过来,沐浴用的热水,茶水果子点心等会一并送来。”

    长清挥了挥手,让人赶紧去办,不曾想林弋却开口唤住了那人,她还需要一个新的木盆,那仆从听了虽不解却点了点头躬身退下。

    等待这些的间隙,四人全部聚到沈樉的房间里。

    “阿郎,作何要住天字号房?这要是换作青字号,连一百钱都用不上呢。”

    沈樉手指轻敲圆几,垂眸不言语,林平则是微微侧头给长清使了个眼色。

    “意儿买毕罗时访听到的,对此你们可有想说的么?”

    默了默,林平开口说道,“回阿郎,属下以为涉及盐铁之事地方自有盐监管辖,而上头还有盐铁司,与节度使并不相干。

    林平的提醒沈樉自是明白,点了点头依旧不言语,意思让他们几个接着说。

    “阿郎,政事仆不懂,仆就想知晓这偏安一隅的沧州城,为何会有如此豪华的客舍?”

    闻言,几人同时将视线汇集到他的身上,一副诧异的神情。

    “那个……我就是心疼钱,我一个月的月钱才够得上青字号一日的房钱,连第二日都住不得。”

    “呵呵呵……

    长清阿兄,想要提月钱你与阿郎说呀,何必说话绕弯子。”

    听了林弋的话,惊的长清腾的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撩开衣摆屈膝就要往下跪。

    “好了,听不出意儿在与你玩笑么?你怎的还能当了真?”

    沈樉这话一出,长清这才敢松上一口气,狠狠瞪了林弋一眼把头偏向一旁,他生气了。

    林弋见了笑眯了眼,觉得与先前吃毕罗时一样的舒爽。

    “笑够了?笑够了你便说说罢。”

    林弋撇了撇嘴,眼珠子转了转,还不及她开口,就听有细碎的脚步声传来。

    不多时,十几个仆从躬着身子鱼贯进来,有捧着茶壶、果子点心的,还有抬着大大的浴桶晃进来的,直到隔间把原来的换下。

    走在最后头的一个仆从立在门口弯腰问道,“敢问郎君,可是要准备餐食?”

    “先不必,我们来之前用了一些,先把热水送上来罢。”

    “是,郎君请稍候。”

    说着那仆从躬着身子退下了。

    待门外廊下彻底没了动静,林弋打出了一套手势,随后起身在屋子里细细寻查。

    一番过后,林弋才又回来坐下。

    “意儿,你这是……”

    “长清阿兄,以后进了军营,闲暇时多练练武功罢。”

    长清翻了翻眼睛,“不想说算了。”

    说完一扭脸接着生气去了。

    “你呀,总是与你长清阿兄玩笑。”

    “瞧阿兄说的,我哪里有?

    阿兄不也察觉到了么?适才说话的那个仆从可是个有功夫在身的,看来……这望海阁有点子意思。”

    “要说的就只有这些?”

    收到自家阿郎的眼神,林弋吐了吐舌头,“我认同长清阿兄的想法。

    沧州濒临渤海,农田少,且还有一部分是横海军的屯田。

    是以,咱们一路行来,周边村落房头屋舍不曾有富庶之像。

    但为何这沧州城内却是别有一番景像呢?

    依我看少不得与海有关了。”

    沈樉点了点头,“意儿说的是。

    我所料不错,等下送水的上来还会与咱们说些什么。”

    他的话音才落,就又有细碎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又是十个仆从抬了热水上来。

    先前询问是否要准备吃食的那名仆从依旧立在门口,躬着身子,但这一回他的手上却多了两张类似名帖的物什。

    “禀诸位郎君,这里有一份望海阁的价目单子,所需一切上头皆是细细列出。

    郎君们就是想试试手气赌上两把,又或者寻了妓子来听曲过夜,一应皆可。”

    “你这不是客舍么,怎的还可赌钱嫖妓?”

    一听这些长清便是倒眉一竖,这不是妥妥要拐带了自家阿郎学坏么。

    “回这位郎君的话,赌坊不在本店在隔壁,无需担心夜里会吵着住客们安眠,至于妓子么……则是去街那头的花楼里请。”

    哼,这还差不多。

    “另,还有一份,是街对面沧海阁的入门帖,里头有外地人难得一见的物什。

    哦对了,凭借此帖,里头一应的吃食无需另缴钱财,所购货品的花费还可享九成廉平。”

    沈樉点了点头,长清这才起身去门口接下帖子。

    待那人退下了,沈樉手指细细摩挲着下颚,低喃。

    “望海阁……沧海阁……”

    不知他想到了什么,一声极低的轻嗤自鼻间发出,“且去歇着罢,待入了夜……咱们一道过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