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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子航双眼冒金光，兴奋得好像已经跟任清歌谈上了似的。
霍危很不爽，“她多大，你多大？你说这话不怕遭天谴么？”
“我二十二啊。”张子航有什么答什么，“你妹今年十八，差四岁，多完美的年龄差！”
霍危不同意这门亲事，“四这个数字太不吉利了。”
“哪不吉利了，四在音符里发音是发，发大财啊阿危！”
“……”
霍危完全不想看他那张得意的嘴脸。
背过身换了条路，“有病治病。”
张子航脾气好，笑嘻嘻地在他面前绕，“我说真的，我跟你大学四年朋友，你对我知根知底，我家里条件也不错，配你家是差了点，但是也不会让你妹受委屈啊。”
霍危垂着眼，往另一边走。
张子航也跟着挪，“是不是啊哥，我这脸我这人品，跟你妹简直就是天生良配啊！”
霍危停下脚步，定定看着他。
“说完了吗？”
张子航，“我不要你干嘛，把微信推给我就行，剩下的我去搞定。”
霍危，“滚。”
……
两人拉拉扯扯进了训练房，任清歌刚好换了衣服出来。
张子航有包袱，马上松了手扒拉头发。
然后冲任清歌笑了笑。
任清歌回以礼貌的点头。
她看向霍危，走到他身边说课程的事。
“我跟老师都交接好了，一对一教学，一周来三次，一次两个小时。”
霍危嗯了一声。
他瞥了眼旁边，张子航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
任清歌歪着脑袋，“你干嘛，心情不好啊？”
霍危神色淡淡，“没有。”
“哦。”
任清歌系好道服带子，跃跃欲试，“你等会要是有时间陪我练练，活动一下筋骨。”
霍危谈条件，“我可以陪你练，但是你得答应我在二十五岁之前不准谈恋爱。”
任清歌不解，“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啊。”
“不用过问，你只管点头就可以了。”
她才不点头，“我不干。”
“那你自己练。”
任清歌不由得紧张，“你干嘛，我哪里惹你生气了吗？”
“没有。”霍危看她挺乖的，又觉得自己过分，软了语气，“你现在年纪小很容易被骗，我都是为你好。”
任清歌低低哦了一声。
“那你陪我练吗？”
霍危正要开口，张子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出来，递给任清歌一个冰淇淋，“练什么啊清歌。”
他故意抬了下肩膀，撞开霍危。
霍危，“……”
任清歌见他是霍危的朋友，笑着接过，“谢谢。”
张子航，“爱吃草莓味的吗，不爱吃我还有其他口味的，香草香芋西瓜巧克力。”
任清歌怕麻烦他，“爱吃，谢谢。”
“对我客气什么。”张子航借机献上自己，“我叫张子航，你哥的好朋友，刚才你说练什么，我陪你练吧？”
任清歌，“啊？”
霍危直接把人一脚踹开。
其他朋友起哄，“干什么啊你张子航，这么多人你就只给清歌买，我们的冰淇淋呢？”
张子航啧了一声，“都买了，在外面箱子里，自己去拿。”
“哦，你给清歌送手上，到我们就自己拿了？”朋友坏笑，“是不是对人家清歌有意思。”
任清歌脸一红。
张子航也给整害羞了，上去扣住他们的脑袋，“吃吃吃，我给你们拿，撑死你们得了！”
几人一边往外走，张子航一边回头道，“清歌你等我两分钟，我马上换衣服陪你练。”
霍危眉头一皱，几乎要夹死苍蝇。
任清歌舔着冰淇淋，小声道，“你这个朋友好热情啊。”
霍危淡淡道，“他有病，不用理他。”
“但是长得还可以也。”任清歌怪花痴的，“跟你是两种类型的帅。”
“他渣，见一个爱一个。”
“嗨，有那么一张脸，谁不渣。”
霍危喉结一滚，“我不渣。”
“你又不想谈恋爱，女人在你眼里还不如一本书有吸引力，渣得起来吗？”
“……”
任清歌咬了口冰淇淋，太多了，冷得哆嗦。
霍危伸手拿过来，“别吃太多了，容易体寒。”
任清歌舔舔唇，“我再吃一口。”
“不能吃了。”
霍危一口塞进自己嘴里。
任清歌哼了一声，退了几步舒展身体，像模像样地比划，“嘿！”
“哈！”
“嘿！哈！”
霍危抽纸巾擦了擦嘴角的奶油，去换衣服。
两分钟之后张子航跑进来。
他殷勤得像只小蜜蜂，“清歌你热身好了吗？我先陪你过两招。”
任清歌还是第一次见这么缠人的帅哥，有点害羞，“不用的，我等会找老师。”
“还没到上课时间呢，我教你点技巧好上手。”张子航懂礼貌，不碰到她，也尽量语气温和，“你放心我是好人，我对谁都这样，在馆里出了名的暖男。”
任清歌，“但是我很笨，你到时候肯定会嫌弃我的。”
“谁说你笨？”张子航嘴里抹蜜，“长得多机灵啊，天生就是练武的奇才。”
“嘿嘿嘿。”
张子航被她笑得心里直冒泡，真好看啊这妹妹。
他掏出手机，“加个微信吧，明天我还给你带好吃的。”
任清歌不擅长拒绝人，扭扭捏捏就答应了。
还没扫，突然被人一把从后拖走。
霍危力度大，张子航差点没站稳。
“你干嘛呀阿危？”
霍危系紧道服带子，“我妹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以后我来陪她练。”
张子航使劲眨眼睛：别这么不懂事啊哥。
霍危装看不懂，“你想陪她也可以，先跟我过两招，赢了我就让你陪她练。”
张子航瞪大眼，“谁打得过你啊？”
“那就别在这搅浑水。”
张子航不敢惹他，但不死心，“我跟妹妹的微信还没加上呢。”
“加微信做什么，你有什么话跟我说，我转给她。”
“……”
补药啊……
他可怜巴巴地望着任清歌，“清歌妹妹……”
任清歌哪受得了帅哥撒娇，本着和事佬的心思上前，“加一个吧，以后要常见面的。”
不加的话抬头不见低头见，多尴尬啊。
她掏出手机调出二维码。
霍危见状眼眸深了深，但到底也没阻止。
他视线别开。
滴滴一声，张子航扫了码，笑嘻嘻道，“我是舟亢航，你备注子航哥哥就好了。”
任清歌低头打字。
张子航好听的嗓音叽叽喳喳，“你是这个清歌吗？看看。”
任清歌看了眼，“嗯对，但是后面那个表情是什么意思啊？”
“你说这个爱心吗？”张子航笑道，“你猜猜呢？”
霍危不耐烦，“你俩到底有完没完？”